正文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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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能量炮彈近在眼前,所有的紛擾和絕望似乎也一瞬間遠離了他。
蘭佩路基被突然闖進來的機甲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這機甲不過是帝國最普通的灰色II578型號,屬於遠程攻擊形態機甲類,過輕的機翼,導致它並不適合進行連續攻擊,光遇熱就要進行二十多分鍾,而這時間足夠他打敗機甲裏的敵人,將對方拖出來。
“好久不見了,首領!”
隨著這聲女聲之後,一個頂著作戰頭盔的女人堂而皇之的走了下來,等的就是這個,蘭佩路基一手攔住敵人的脖子,將電擊槍直指他的太陽穴。
“看來你已經想起我了。”少女綠色的頭發跌落到地麵,她豔麗的眉目看起他人時十分有精神的樣子,就像是帶著數不起道不明的神秘。
“你不該這麼早就把我叫醒的CC。”魯路修眼底泛著暗淡的紫光。
“我也不想隻是,我預感到了你的死亡。”
“你是說我會死在這裏,簡直是荒繆。”黑紫發的少年手拿機槍,對著未來數不起的失敗者露出嘲諷且高高在上的笑意。
“我不會讓自己死亡,至少在一切都成功之前。”
“朱雀要死了。”
聽了這句話以後,魯路修的麵容陡然沉了下去,空氣中似乎就連燃燒著自由的靈魂,都有一瞬間變得冷凝。
“你很傷心嗎,主人。”
“說什麼蠢話。”回應這話時,一向拿下巴看人的未來的魔王,難得轉移了視線。
“你就是悲傷了,說得也是,重要的人寧願舍棄生命也想要離開,而你無論怎麼阻止,隻要對方沒有活下去的意誌和勇氣,他就是在主人你的眼皮子底下,也依舊會死。”
“我錯了嗎?CC”魯魯修攥緊拳頭接著說:“不,我沒有錯,CC,他不能死,我不願意讓他去死,那他便隻能活下去,即使痛苦也要活著才行。”
“這話,你也就隻能,說給自己聽了。”
“你…果然很了解我啊…CC…”身為王座上之人,我不能有任何弱點。
“真是狡猾的王,”魔女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主人你就放心去吧!不是一開始就說好了嗎?我們可是命運的共同體,我一直都相信著你。”
為了救贖而死去,為了他人而死去,為了犧牲而去死便是死得其所,至少朱雀自己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朱雀,我記得我命令你的是操縱機甲戰鬥而不是讓你傻站在這裏被攻擊。”魯路修一把推開即將踏入毀滅軌道的白色戰甲,黑色且富有光澤的機甲表麵燃氣濃重的火星和濃煙,就在這千鈞一發,朱雀他被推開了,眼前黑色的戰甲就這麼直愣愣的擋在朱雀麵前,一時間竟讓朱雀覺得無所適從。
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作戰型機甲擋在身後,自己架著輔助型往前衝,大概是難得見到這種場麵,朱雀是真呆住了。
好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將越過他攻進敵人前線的軍師完好無損的帶了回來。
這世上會如此毫無芥蒂的將後背露給他的人,大概除了死去的那人,這是第二個,如果這兩人是一個人就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魯路修不就還活著嗎?
朱雀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腦洞亂飛。
突然,他看到下了機甲的男人臉色慘白,嘴唇發青,有什麼好的呢,朱雀正心中悲傷的長歎,要這人真是魯路修,那麼失去過去的一切,頂著虛假的愛與記憶,甚至是家人朋友,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這樣活著,怎麼會好過。
朱雀無意識的捏緊了拳頭,他朝魯路修張了張嘴。
“怎麼,要是感謝的話就不必再提了,要不是你這麼軟弱無能,又何須我親自動手,廢物!”蘭佩路基紫眸微眯起,毫不客氣的冷漠嘲諷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脫口而出。
朱雀忍不住想要說的話,就這麼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金色的軍隊帷帳之中,一場大戰剛剛結束,空氣中硝煙混著血淚,不斷被埋葬,屍骨累累也不足以用來形容,後來曆史上舉世聞名的戰爭。
“嗯,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童年舊友,你接下來不會要說,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的情侶吧!”
麵對完全不相信他所說的話的魯路修,朱雀舌尖泛起苦澀。
“可我說得都是事實。”他最後木納的總結道。
“我隻相信我看到了,我這麼聰明一人怎麼可能會和你這種雜碎交朋友,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今想來,就是這句話將朱雀徹底激怒的,當第二天淩晨,魯路修看到自己被壓在床板上現在還吊在床沿的雙手時,終於有些後悔之前的行事作風了,也許他該軟化些態度比較好。
後來回想起來,那些話,在朱雀聽來大概太過刺耳,可他從來都看不透朱雀,他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不知道這人到底在不在意他,不知道他的心中除了和平這種大義凜然,死而後已的意誌外,還有沒有留下他的位置,魯路修後來也承認,那一刻他被嫉妒與占有欲占滿了頭腦,任何聰明的方針戰略都不想思考,這時他難得讓憤怒和嫉妒占據了自己的一切,支配了他一切行為模式。
但被朱雀反客為主壓在床上的時候,魯路修覺得自己終於不用懷疑他的心意了。
魯路修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受虐狂,可後來CC卻反複強調這一點,也讓魯路修很無奈了。
時間回到此時此刻,魯路修這輩子最丟臉的模樣,在今天被朱雀看了個徹底,這徹底激怒了他。
抬著下巴,即使身體被壓製得不能動彈,卻也絲毫沒有折損他的驕傲:“你隻要做一件事,我就相信你。”魯路修終於勉強從混亂中撿回了一點理智,灼熱的欲望正逐漸吞噬他的身心。
“什麼事?”朱雀將魯路修綁了以後,自己就有些懵了,他沒想到能這麼輕易得逞,甚至因此頭上冒出了一頭冷汗,別人不知道這人小心眼的程度,可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朱雀猶記得幼時,魯路修發現有人欺負他妹妹,
爬了三座山,逮了一筐子蛇放在了那孩子的床上,幸虧日本那塊沒有毒的陸地蛇,大部分有毒的騎士都是海蛇,而這一點,來自不列顛帝國的魯路修一無所知,不然那還了得。
朱雀想到這裏緊張的咽起了口水。
“那個,我先走了。”
“慢著,現在想走,是不是有些太晚了,你今天敢走出去,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魯路修最後四個字加重了語氣,就好像在刻意強調什麼,朱雀就是再傻,也知道魯路修向來說到做到,他都說到這份上,朱雀也沒敢就這麼直接邁步離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直說就是。”
“過來,再過來點,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難道真的這麼怕我。”魯路修露出帝王般冷庫的笑意,他的眼睛灼燒一般盯著朱雀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