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危機初現 第一章 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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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翼,一個剛上大學的18歲女生。其實我和別人沒什麼不同,每天背著一個包,騎著自行車,穿梭在校園的每個角落。隻是我的包裏裝的並不全是書,還有一隻小蝙蝠,應該說是小血蝙蝠。也就因為它,我常年四季都背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包包。
"翼,你又遲到了,今天校長在點名啊!"
望著柏,我無辜的笑了笑,就走進了教室。我一向不習慣看老師麵部的表情,校長也一樣。隻是一貫地麵無表情地朝後麵唯一的空位走去。坐下,伸手拿出包裏的水瓶,紐開蓋就喝。也許校長的腦神經被我剛才的表現給刺到了吧,在台上滔滔不絕地講著,大家都偷偷望著我。而我,還是喝著我的水。
我還沒向大家介紹,剛才那個柏,他是我的導師,教我生物學。其實他年紀不大,是屬於少年天才型,才20出頭,是我們學校的男生就得靠邊站的校草型。他跟我的關係很特殊,也許這就是我上他課敢肆無忌憚遲到的原吧。
其實上課的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就算是校長的訓話也一樣。在學校,我的朋友並不多,有的也隻是和我有特殊關係的人,就像天天給我占位子的翎。她是一個性格溫順、細致的女孩子,跟我性格反差極大,我們之間唯一相同的就是被命運選中了。
認識翎是在我7歲那年,也是我成功幫小血蝙蝠出世的那天,她和她爺爺來到了我家。
"翼,今天還去嗎?"
"恩。"我輕輕地瞥了一眼翎,感覺她好象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但我沒多問,挎上包,蹬上自行車,就走了。
翎也沒多說什麼,或者要製止的意思。因為她知道,我要做的事,誰也管不了。所以她隻有,在後麵默默地擔憂。
而對於我來說唯一重要的也許就隻有包包裏的那隻小血蝙蝠。因為她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看到的東西。因為那時的它還隻是一顆血靈珠。
翎也沒有回家,她帶上了法器偷偷地跟在翼的後麵。因為她知道翼的靈性很強,如果就那樣跟隨一定會被翼發現,而最後的結果,也隻會被翼製住,可她又不想看著翼出事。今夜是月圓之夜,翼一定是帶血蝙蝠去莫紇山,去吸收日月精華了。雖然她知道翼的靈性深不可測,法力也超乎超人,但是在她心裏,翼永遠是一個需要她保護的人。也許這也是翼最討厭她的地方。
莫紇山它雖然不是離天際最近的地方,但那卻是月亮普照麵積最大的地方。因此隻要到了月圓之夜,在那裏什麼東西都會出現。僵屍,惡鬼等等,當然也包括我——人,還有我的血蝙蝠。
來到莫紇山底,已是黃昏。我有些興奮地停下自行車,拉了拉身上的包,會心地一笑。心想:小蝙蝠啊,小蝙蝠,我今天一定要幫你幻化成人。於是就從包裏拿出攀山繩,箭步飛上了山。
上了山,我席地而坐。這不知道是我第幾次看見,莫紇山的日落啦。拉開包,拿出被我用黑布裹著的小籠子,摸了摸,輕輕放在地上。隨後又去拿包裏的水,咕隆咕隆喝了幾口。就等待著月色當空!
這時候翎也跟到了山底,她一直不敢上來,怕翼會不高興。就像這樣,無數次在同個地點,同個場景和翼欣賞著同個日落。她不止一次地想象,有那麼一天自己能和翼並肩坐在同一塊空地上,欣賞著這一片優美的景色。
夜幕漸漸地來臨了,我感覺到了,身邊籠子裏的動靜,知道它醒了。我輕輕撥開外麵的布,看著裏麵剛剛睡醒的血蝙蝠,眨著如黑寶石般的眼睛。我笑了,是那樣的快樂的笑容,就像見到了自己最親的人,在它麵前我從來不吝嗇我的表情。曾經有一次翎對我說過,希望自己能夠變成我手心裏的那隻血蝙蝠,這是她對我說過的最冒犯的一句話。我看見了她眼中打轉的淚水,但我沒有在意,因為我覺得她很無聊。也許在我的心裏她真的還比不上這隻血蝙蝠。
我並沒有認真地想過給它取一個什麼好名字,看見它,我就感覺到了,夜的黑,心中的荒涼,於是我就開始叫它黑夜。感覺它是唯一可以永遠陪著我的,不會像父母一樣離開我。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隻有它一直陪伴我。我似乎感覺到我就是因為它而來到這個世界的,而它也是因為有我而存在的一樣。
夜漸漸地深了,月亮也掛上了樹梢,我隱約感覺到了身邊的異樣。其實不會感到奇怪,這些是經常要遇到的,我還知道最後他們會走。
隨著月亮漸漸移動,周遭的陰氣越來越重,我拿出了驅魔棒,劃地為圈。也許我不是一個好的驅魔師,因為我總是懶得去和那些髒東西打交道,隻要他們不來打擾我。所以,在我出世到現在的18年裏,沒有殺過一隻僵屍,也沒捉過一隻鬼。因為身上的靈氣,他們一般不會來惹我,也不會對我的黑夜產生什麼興趣。
月亮爬到了正空,好美麗的滿月啊!看著黑夜盡情吸收著日月精華,我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我知道我要真正見到了他了!這樣說你們一定覺得很奇怪,因為從當年我把黑夜從血靈珠裏孵化出來到現在,11年裏,我已經想盡一切辦法,想把它幻化成能和我交流的"人類"。10年前我在家族的密室發現了一本書,上麵寫著如何能將異物幻化成人的辦法。從此之後,每到月圓之夜,我便會帶它來莫紇山來吸收日月精華,集合我的靈力,讓它幻化。最近,發現它的身體一直發著紅光,看來離成功日子不遠了,我一直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飛過一道劍光,我忙拿起身邊的籠子,一躍,將它藏在身後。
"你不能幫它幻化成人!"隻見一位目視凶凶的白須老翁,手拿桃木法劍,急切地朝我吼著。
"哼,我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止我!"我一嘴角輕輕一揚,冷冷說道。於是我便拔出法器---驅魔棒,手一轉,超他打去。
那老翁見狀,忙後退幾步。"你是?"他睜大了眼睛,驚奇地看著我。
我並沒有理會他,看他沒了下一步的舉動,我便轉身坐下,拿出藏在身後的黑夜,讓它繼續吸收日月精華,因為我不想任何人,任何事來打擾黑夜的成功。
"你快住手!"那老翁搶前一步,緊張地說,"你知道它是什麼嗎?"
"知道,血蝙蝠!"我冷漠地說道。
"知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知道你這樣做,如果幻化出來,又是人類的一場浩劫!"他更加緊張,更加不可理解地看著我,幾乎用吼的聲音對我說道。
"哼,浩劫?"我輕蔑地一笑,看著他說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那老頭似乎被我的話譏的要發狂,撥劍朝我手中的黑夜刺來。
我忙用手中的驅魔棒一擋,看見圓月被烏雲吞沒,黑夜在籠子裏掙動,我感到了黑夜的不安和驚慌。一種不可抑製的怒火在心中蔓延。我將黑夜放進包裏,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殺氣。一個縱身,揮棒朝那老頭打去。
老翁見她不肯聽他話,於是也使出了狠招。心想,寧願殺了一個曠世奇人,也不能讓當年的一幕再重演。
正在上麵打的紛紛擾擾之時,在莫紇山底的翎,見月亮已經被烏雲遮蓋,翼還沒下來,而更奇怪地是那些靈異慌忙逃下山來。翎,信步抓到一個,忙問發生什麼事了,那鬼,咄咄唆唆地把上麵的情景告訴了翎。
翎聽了慌了神,怕在上麵的翼出事,也顧不上自己的出現會惹翼不高興,飛蹦上了山頂。
而山頂的情況並沒像翎想象的那樣,我的嘴角微微淌著血,而那老翁早已躺在了地上。翎用不可置信地眼神望著我,我裝著不屑地把目光移開了。
這時,烏雲散了,可是月亮已經滑落到了半空。我狠狠地瞟了他們一眼,拉了拉身上的包,飛下了山。隱約中感到望著我的背影的翎,眼眶有點濕。
翎忙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老翁,看見他慢慢睜開眼睛,鬆了口氣,心想,原來翼隻是用靈力把他震傷了,並沒有為了血蝙蝠,而對他痛下殺手。
那老翁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她是誰?",然後他掙紮著要坐起來緊張地握著翎的手,"告訴我,她是不是姓仇?"
翎扶起老翁,點了點頭,望著山下。
這個女孩子的反應,證明了自己心中的疑慮,老翁仰望星空,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的思緒飄地很遠很遠……
幾百年前在中土有三個驅魔家族,分別是馬家,毛家和最神秘的仇家。之所以說仇家是最神秘的,因為隻要是仇家後人,就會有與生俱來強大的靈力。他們不常出現,隻有在世界將麵臨毀滅時才會出現。因此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有他們的存在。然而在一百年前的世紀之戰中他們出現了,那是多麼大的慘劇,遍地都是被吸幹了血的屍體,人們麵臨著世界末日的恐懼。在那次與血蝙蝠的世紀之戰中驅魔家族的仇家,馬家和毛家也遭遇了滅頂之災。據傳是仇家先人為了解救受困的馬家和毛家先人與血蝙蝠王同歸於盡,解救了世界。從那以後,仇家就從世界上消失了。
可是事實並不像所傳那樣。當年,仇氏夫婦在臨死前,夫人肚裏早有胎兒。隨著仇夫人的死亡,那胎兒居然伴著靈光,宛如一顆靈珠般飛出仇夫人體外。最後等戰爭結束之後,再也沒有找到那顆靈珠。這也變成了,馬氏和毛氏族人一直追尋的秘密。也許它該屬於下個百年的故事了……
我到了山下,拉了拉身上的包,黑夜知道我擔心它,它在裏麵動了動,表示自己很好,我知道後會心地笑了笑,蹬上自行車,抹了一下嘴角殘留下來的血跡,漸漸騎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