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恩怨 第三十四章 奪取琉璃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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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兒……好好活著……為了爹和你娘……”
“爹?……爹!…爹!!!”
都是血……到處都是鮮血……不要……不要走!!
夢中醒來,已渾身是汗,天,也已經翻出了魚肚白。
“又是這個夢,……多少年載了,這個夢一直跟著我多少年載了?……爹,是你嗎?是你讓我不要忘記家仇嗎?爹…娘…孩兒一定會幫你們報仇雪恨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又一次從夢魘中醒來的夏如凡,一個人坐在床上自言自語。
十年過去了,每每剛剛入睡,這一幕幕記憶又會出現在夏如凡的腦海中,讓他不得安眠。殷紅的地麵、殷紅的木屋、殷紅的蓮花池、還有……眼前渾身殷紅的父親。
“爹……拿到琉璃鼎,就能夠打開那扇門了,就可以……幫你們報仇了……嗬……嗬嗬……”夏如凡笑了,笑得淒慘,笑得悲涼。
因為他知道,隻要打開那扇門,拿到火梅心經,他跟驀然的關係,就真的要徹底決裂了。
這段時間一來,他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沒人知曉。人家隻道,他夏如凡是一個見異思遷,見利忘義,浪蕩風騷無比的賤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
嗬……真是笑話啊!
誰知道呢?誰明白他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呢?聽著這些言論自己的流言蜚語,想著那個不能想的人,他的心是多麼的掙紮。
痛啊……一邊是生育自己的父母,親情不可割舍。可是……對驀然的感情,已經不是說想要放下就能夠放下的了……
晃了晃腦袋,決定甩開腦袋中那些自認為不值得去思考的東西。夏如凡看了看窗外的天空。
已經天亮了呢……
整理好著裝,帶上那把已經由赤紅變得銀黑色的紅炎劍,走向窗邊,選擇了最方便的離開方式——跳窗!
來到斷腸崖邊,許多的武林認識已經蓄勢待發了,隻等待時間一到,盟主一聲令下,就縱身飛往斷腸崖的對頭。
斷腸崖,不用多說,定時一個懸崖。但是這個懸崖懸得有些蹊蹺。怎麼說呢。從它的地勢上看吧。斷腸崖分為兩岸,一岸正是眾人所在的緊貼城鎮的一岸;而另一岸則是在對頭。那邊僅靠深山,並且中間有湍急的流水阻隔,兩岸間隻有一條細細的鐵索連接。並且除此路之外,沒有別的方法可以過到對岸去。若是這樣,這斷腸崖也不過如此。但是,看似簡單的斷腸崖,其實並不簡單。從崖岸的這頭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見對岸。可是,當你身處其中的時候,就會發現,那不過是一個海市蜃樓,隻是一個幻影罷了。
這斷腸崖,當人們身處在鐵索上,並且已經走了一大半的時候,就會發現,中途迷霧重重,根本分不清南北東西,若一不小心,將會掉如著萬丈懸崖中,被湍流衝走,絕無生還的可能。
當長孫泓說出琉璃鼎藏放的地點是,眾人聽了也都是皺了些眉頭的。畢竟,若是不能安全的過去回來,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了。也正因如此,許多想要打著僥幸心靈的人,都為保小命,退卻了。留下的,雖然為數不多,但都是精英,若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安全進退的,是不會冒著生命危險留下的。
夏如凡的到來,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雖說,多數人都知道,夏如凡應該是為了琉璃鼎或是武林盟主這個位置而參加的英雄大會。但是盡管夏如凡的武功底子不得不讓那些武林人士、江湖人士佩服。但是,那些個人,從心底就看不起他,隻因為,他跟宮向粼的關係……
雖然眾人很是關注夏如凡的一舉一動,但是,隨之,一行人的到來,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鈴……鈴……鈴……”又是手搖鈴的聲音,不用說,定是茅山道人。
還是那一身灰白色的衣袍,悠閑的拿著手搖鈴,慢慢的往斷腸崖邊走去。而他的傀儡們,則還是那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表情,靜靜地跟在那道人的身後,行屍走肉般的走著。
長孫泓打量了下剛剛晃悠到的茅山道人,最終,走到眾人麵前,背對著斷腸崖,用他那洪亮的聲音說著:
“各位江湖人士,在下將琉璃鼎置放在斷腸崖對岸的用意,相信各位應該都很清楚。這斷腸崖不是普通的懸崖,它的地勢險要是人人都知的事實。而此次英雄大會武擂的最終勝利者將會得到琉璃鼎。而有意競爭武林盟主之位的,自然可以進行下一輪的篩選。”
“當然,各位應該知道。想要從斷腸崖岸拿到琉璃鼎,要冒的風險是很大的。對岸是蝕人林,裏麵有多凶險,各位也不需要我多說了。若是各位已經做好準備,請容小女敬酒,給各位踐行。”
長孫泓向旁邊一挪,從他的身後,走出一位女子——桑林。
在看到桑林的時候,夏如凡著實是有些驚訝。為何著桑林一夜之間,變成了長孫泓的女兒呢?不過,現下著緊要的時刻,不容得他多想。現下,他隻能提高精神,時刻準備著奪取琉璃鼎。
桑林一個一個的敬酒,預祝他們能夠安全返回。
當她來到夏如凡身前是,停了停,站定在夏如凡的前麵。
“桑林姑娘,謝謝了。”夏如凡柔聲對桑林說著,並從她手中結果酒杯,一飲而盡。
桑林向他點點頭,結接過那已經被引空的酒杯,又走想了另一個江湖人身前。
“隻許勝,不許敗……”夏如凡暗暗對自己說,好讓自己已經緊張不已的心情,更注入一道力量。
隨著長孫泓一聲令下,眾人便走到斷腸崖邊,準備飛躍湍急的激流。
夏如凡回頭看了看那個奇怪的茅山道人,心底暗自做了個準備。
看來,那人是個對手……
正當夏如凡想要縱身飛起是,他的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驀然。
他來做什麼……
夏如凡正在苦思中,但是,當局不容得他多想,隻好放下心中很想弄清楚的疑問,對那已經是人人相爭的鐵索展開攻勢。
放眼看去。一根細細的鐵索已經被七八號人物占領,而還有一些還在崖邊的,正試圖想要用別的方法過去。
盟主說過,隻有唯一的一條道路通過去,那,就隻能是這條鐵索了。既然這是生死之戰,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夏如凡暗思,最終做下了決定——奪鐵索!
夏如凡來到崖邊,看了看上麵正在打鬥的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這笑容,被站在他身後不遠出的驀然,看的心驚膽戰。
想不到,雪狼的內力真的把他侵蝕得如此嚴重了……
擔心之餘,驀然也已經做好準備,就等待夏如凡的動作了。隻要夏如凡身形移動,驀然就會立馬跟上。
但讓兩人都想不到的,是那個突如而來又神神秘秘的茅山道人。
隻見他來到夏如凡身邊,揭開鬥笠,對著夏如凡笑了笑,便伸出那個一直拿著手搖鈴的左手。
莫名的動作,讓夏如凡看不透。好奇心又驅使他等下去。
茅山道人左手一揮,那手搖鈴有發出了使人心中惶惶不安的鈴聲:
“鈴鈴鈴……鈴鈴鈴……”這次的鈴聲,與以往的不同,不再是緩慢而有悠長的清脆聲,而是急切有倉促的鈴聲。
“啊——”鐵索上發出一聲慘叫,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一名身著一身白衣的,年齡大概也就是四十來歲的男人。看他的衣著,應該是華山派中人,而有如此能耐能夠在鐵索上成功突破那麼遠的距離的,應該華山派的當家人物——張若虛。
眼看張若虛被一個喪屍傀儡緊緊的咬住頸脖。而且從他的膚色看來,那個喪屍一定是對他下了毒,才使得他的臉色越變越黑,最後掉入那湍急的流水中。鐵索上的眾人卻無動於衷。看來,此次奪取琉璃鼎,眾人是勢在必得而對他人的生命冷眼旁觀了。
“哈哈哈……”那不知姓名的茅山道人看到他的傀儡們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將華山派的當家置之死地,不禁放肆的大笑。
“看來如今的華山派也不過爾爾!哈哈哈……”
“你!……”華山派等在崖邊弟子看到有人如此放肆的辱罵自己的師傅,心中氣急,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抓緊時間去尋救師傅。
“好快的速度……”夏如凡低聲喃喃,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兩個已經躍上鐵索的喪屍。心中暗自思肘:這個茅山道人,看來不簡單……如果再不采取行動,隻能將琉璃鼎拱手讓出了。
心裏想著,夏如凡便采取了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
什麼都還來不及看清,就之間一道微弱的藍色光芒一閃而過。
“哈哈……是個對手!”見狀,茅山道人爽朗的哈哈大笑。根本沒有見到對手後的壓迫感,而是興奮的神情多過緊張。
跟著,那個怪異的茅山道人加緊了手中鈴擺的速度。更加急促的鈴聲從他的手中發出。而他身後剩餘的三個傀儡也加入了戰爭。
原來他的傀儡是做這個用處的……
還在一旁旁觀的驀然心裏有了底子。眼看著夏如凡已經飛身到鐵索上,驀然心想:該是時候了。
“你!你這賤人!”一聲淩厲的辱罵從鐵索上傳來。
原來,是夏如凡。
當夏如凡飛身躍上鐵索之後,他便開始肆意散發體內雪狼的陰寒內力。加上他原先已將寒梅心經練到了頂層,體內陰寒的真氣可與寒冬冰雪的寒冷相比。
就因為他一身的陰寒。他周圍的人們,內力漸漸被陰寒的真氣抵下去,而鐵索也開始被凍結,漸漸變得僵硬脆弱。
周圍各大門派的人,以男子居多,練的多數是純陽的內力,一旦被夏如凡陰寒的真氣侵入,便會與體內火熱的純陽內力相抵,發生真氣倒流的現象。
知道周圍人的性質,夏如凡還要執意讓體內雪狼的真氣肆意散發,擺明了就是讓他們一個個都因為真氣逆流而死於自己的內力。最後好讓他一人奪得琉璃鼎。
當然,周圍的這些個人們,都不是笨蛋。好歹,他們也是各大門派的當家首領,自認不會被夏如凡的詭計而害死。
緊急情況下,在鐵索上壓抑內力的人們,都放下身份,甚至不惜與昔日的對家聯合。原因無他,隻因想要先共同抵抗夏如凡的猛烈攻勢。隻有現解決了這個威脅最大的人物,才能更好的進行下一步的爭奪。
到了這個地步,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原先那個奇怪的茅山道人不是一開始就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嗎?這會兒怎麼有讓夏如凡一人進攻,而自己在一旁隻是專心的開辟他自己的道路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若夏如凡能夠一人就將這些個與他爭奪的老家夥們都一網打盡,那是最好的。因為,這樣,他最後隻要對付夏如凡一個人就夠了。如果夏如凡的能力不夠,和這些老家夥同歸於盡了,那麼,他就之用坐享漁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