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恩怨 第三十三章 趕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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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四日的才能比拚,眾人都全力以赴。今下終於結束了才擂,眾人都聚在一起放鬆放鬆緊張的心情,好集中精神準備明日的武擂。
試才鎮最大的客棧,金鼎客棧內——
“哎,你們說,那個夏如凡究竟是何人?不僅畫技了得,還如此通曉音律。那琴音真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大廳內角落的一桌子人對夏如凡聊開了。
看他們的衣著打扮,應該是崆峒派的弟子。再看他們衣袖上的袖章,應該隻是派中中等水平的弟子。
“是啊!雖說他沒有參加‘書’和‘棋’的比拚,但那畫技和琴技,都已經可以擠壓群雄了。隻可惜啊……”其中一個邊喝酒邊歎息道。
“可惜什麼啊?”
“你沒看見,他出席畫技比拚那日,身邊可是有個宮向粼的啊!看他倆的樣子,應該是那個……”喝酒的男人對同桌的其他三人使使眼色,那三人便知曉了“那個”的含義。
喝酒男人又如染把腦袋伸到桌子中央,使了個眼色給其他三人,示意他們靠過來,又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宮向粼這個人啊?”
“我以前下山的時候,偶爾會聽到江湖人提起過。聽說啊……他是個好男色的人,好像‘絕筆’是他情人呢。”其中一人亦小聲說道。
“喔~好像有些印象。可他不是被人給刺了心脈嗎?聽說是因為他曾想要‘那個’一個人的情人,呃……應該叫範儒吧!”
“嘿!你知道的可很不少,是不是經常背著六師兄下山逍遙去了吧!”喝酒的男人打趣的說。
“嗬!”八卦男撓撓頭,傻笑道:“幾次而已。幾次而已!”
“哎呀!別打岔!宮向粼不是被刺了心脈嗎?怎麼還在這裏呀?”有人不耐煩了。
“我怎麼知道啊,我這不是聽說的嘛!不過,我倒是看過一張春宮圖。嘖嘖嘖……”
“這跟宮向粼有什麼關係啊?”
“那圖可是絕筆畫的呀!”
“絕筆?畫春宮圖?”
“是啊!就是畫的宮向粼調戲那個,什麼範儒啊!咦,不是我到是沒覺得,這個夏如凡和範儒還有那麼丁點兒像呢!”八卦男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眼睛泛著傻裏傻氣的光。
“真的假的?不過……那個夏如凡還真的魅!如果……嘿嘿……”喝酒的男人一邊搓手一邊露出猥褻的表情。
“哦~原來啊……嘿嘿……”最在喝酒男人對麵的男子,似乎聽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也露出了不軌的表情。
“靜女!”舟子看到一身怒氣的靜女,連忙低聲叫住她,以免她做出什麼嚴重的事情。
雖然,那一桌崆峒派弟子說話的聲音極小,但是內力較高的人,同樣能夠聽得一清二楚。而他們的這番話,正是被靜女聽了進去。
各位可能會覺得奇怪,這靜女原先不是對夏如凡有些偏見的嗎?為何這下聽到有人說著侮辱夏如凡的話,她會這麼生氣呢?其實,早在夏如凡住進八音樓之後,靜女對他的態度就漸漸改觀了。夏如凡進駐八音樓之後,出樓的次數並不多,可以說幾乎沒有出去過。所以,日常生活中,靜女與他,多多少少有些照麵。因此,從日常生活中,靜女看到許多夏如凡不同的麵貌,漸漸的,對夏如凡的態度,也就由原先的不屑,變成了敬仰。她敬仰他能夠放下男兒之態,真心誠意的對待他們樓主——驀然。
然,對於夏如凡於當今天子夏凱弦的仇恨,靜女不是不知道,而是采取了三不管態度——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不管夏如凡怎麼做,不管驀然有何行動,她隻管驀然給她下達的命令。對於這樣的靜女,或許會有人說她冷血。是的,她的確冷血。在進入八音樓經過了非人能夠承受的訓練後,她心髒的溫度,漸漸的冷卻下來了,腦子中唯一記住的,就是主上下達的命令。但是,當夏如凡的生活方式已經生活態度入侵了她的大腦後,她的心髒,才漸漸的有溫度回升。
如今,當她聽到這些崆峒派的人對夏如凡有所褻瀆後,她氣急。但是,經過訓練的她,知道不能夠意氣用事,還要靜觀其變。
而唯一能夠了解靜女的舟子,在知道靜女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是,不得不出手壓製住靜女的怒氣。
當然,怒氣衝天的並不隻有靜女一人。還有霓裳。
但,有文笑竹擔心她的身子,還有方芸的“鎮壓”。霓裳不得不壓製住自己的怒氣,而乖乖的坐在座上。
有人可能會覺得奇怪。這方芸不是夏如凡的姨娘嗎?為什麼如今對夏如凡的事情如此的冷眼旁觀呢?其實這也拐不得她一個女人家。自從去夏如凡那兒勸告被夏如凡發瘋似的吼叫一番後,她就陷入了思想的掙紮中。是要幫助舊情人呢?還是要站在自己侄兒一邊,尋舊情人報仇然後還幫自己的侄子殺了自己最愛的人?不管是那一邊,自己、夏凱弦、夏如凡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與其傷害自己和別人,還不如冷眼旁觀,隨其自然。
“靜女,冷靜些。你聽!”舟子秘語傳音給靜女,示意靜女認真聽客棧外的聲音。
同時,文笑竹也小聲的提醒同桌的幾個女人,仔細的聽那怪異的聲音。
整個客棧,慢慢陷入沉靜之中。隻為了探聽那奇怪的聲音從何而來,為何而去。
“鈴……鈴……鈴……”一陣一陣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目的地,似乎就是金鼎客棧。
“似乎是手搖鈴的聲音。”在仔細分辨那鈴聲之時,綠腰密語說著。
“是手搖鈴。”方芸一口咬定。
“鈴……鈴……鈴……”詭異的鈴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客棧門口。
“好安靜啊!在等我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灰袍男子的口中發出。那男子頭戴一定鬥笠,遮住了臉孔,看不清他的麵貌。
“茅山道人。”文笑竹沉靜的說著與那男人問話不相幹的話。
“笛公子好雅致啊,與美女,們同桌一桌品茗!”男人似乎在看著文笑竹,說著輕佻又帶些譏諷話語。
“掌櫃,可還有上房?”轉而,有對站在櫃台一動不動的掌櫃說道。
“不知客官是要自己住呢?還是……”
當掌櫃的畢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在這試才鎮做生意,沒有些個膽量,是活不下去的。這不,遇到了一個詭異的茅山道人,掌櫃的隻能夠看情況辦事了。
“嗯……聰明人。包括我,一共六個。”茅山道人也不點明了說,隻是說了個具體的數字。
“……”掌櫃的沉吟一陣,接著道:“六個正好,隻是……客官,能否待各位官爺用完膳後在進駐?”
“掌櫃啊!來著是客啊!為何叫小道如此為難呢?小道願意,小道身後的朋友們可不一定願意委屈啊!”男人也不生氣,隻是,畫中帶了點威脅的色彩。說著,便搖了搖手中的鈴。
隨著“鈴”的一聲,男人身後對了一雙鞋,小半個身體露出了男人身後。同樣灰白色的衣袍,平時看著普通,但在這已經黑下天來的客棧門口,著灰白色的衣袍在風中輕飄,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這……”這下,掌櫃的開始有些猶豫了。若是因為這麼一個客人而把其他客人嚇壞了,可就有損客棧的聲譽了。但是……這個茅山道人看來,可不是好惹的……
“掌櫃的!不用為難!我們習武之人,膽子大的很,無所畏懼!”坐在角落的崆峒派弟子中的喝酒男人嚷嚷到。看來是酒喝多了,有些醉咯!
“這……好吧,來者是客,這位客官請進吧……”掌櫃的還是一臉的為難樣子,但又不得已,因而,隻能請進那怪異的茅山道人。
“嗬……”低沉的笑聲從鬥笠中傳出。
之間那個茅山道人揚起手中的銅鈴,有節奏的輕輕搖晃。隨之,銅鈴發出清脆的鈴聲。
“鈴……鈴……鈴……”一聲又一聲的手搖鈴聲,似招魂般,在這已經掛上黑幕的城鎮陣陣回響。
茅山道人身後那同樣灰白色的衣衫,在一陣清風吹拂後,開始顯出真名目。
“喝——”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從客棧的大廳內響起。
原因無他,隻因那茅山道人身後,幽靈般的晃出一個人。如果是平常人,定不會使得這一群所謂見過時間的習武之人驚恐。那麼,出現的這個幽靈一般無聲無息的人,隻能是與平常人不同的了。
那灰白色衣袍的人,麵色鐵青,毫無生氣,猶如死人一般。雙手垂在身體兩側,腦袋也是低低的垂著。若單單隻是這樣,眾人不會“大驚小怪”。但是,那個幽靈一樣的人,除了麵色蒼白鐵青的和常人不同之外,他的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而雙眼,不想是一般傀儡般的無聲空洞,而是盯著大廳內的某一個地方,發出詭異的精光。
這光景,就連膽大如牛的掌櫃,也被嚇的不清。掌櫃的明白,這個茅山道人定是與平常來他店內打尖住店的茅山術士不同。光是看他身後的傀儡便知。若是平常趕屍的茅山術士,他們的傀儡,最多隻是麵色蒼白如死人,雙眼空洞無神罷了。隻是……想來這個茅山道人並不簡單啊!他的傀儡眼放精光,嘴角還帶笑……
“鈴……鈴……鈴……”伴著又一陣的手搖鈴聲,眾人才從震驚中晃過神來,但隨之,眾人的心髒有一次緊縮。
隻因為,這個茅山道人的傀儡,不僅僅隻有一個。就像男人先前所說的,帶上他自己,一共有六人。也就是說,除了他之外,其餘的,都是那毫無生氣的傀儡。但可怕的並不是他的傀儡有多少,而是……他的五個傀儡,個個都像先前那灰白衣袍一樣,雙眼放出非同尋常的精光,嘴角,但這淡淡的淒慘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