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捏起巴根的下巴，來回搖著。
    “……不錯呀！看來你混的挺好，都這副德性了，還有人怕你……”
    “……你，你想要幹什麼？我都給你……隻要你別殺我……”
    “是嗎？你真的什麼都願意給我？”玲瓏邪惡地對他笑了，今天就為同胞的姐妹們做點好事吧。
    “……是！是！……你要什麼我都給！隻要別殺我……”
    “很好……我相信你的誠意……我的阿哥哥喲，我怎麼會舍得殺你？……我的小阿哥喲……”隨著玲瓏的聲音一低，臉上的笑容更燦，手腕一揮，血玲瓏揮下——
    “……啊——”
    他那可愛的慘叫聲響起，身體一歪，倒了。
    “……他，他死了？”
    那女人驚恐地看著玲瓏。
    玲瓏背對著她，遮著她的視線，沒看清她在做些什麼。回頭對她安撫地一笑。
    “沒有，我哪敢殺他，隻是親熱了他一下，他就幸福地暈倒了。你還是快回去吧！”
    她半信半疑地看了玲瓏一眼，轉身跑了。
    玲瓏這才起身，將刀上的血往巴根的肥肚皮上抹了抹，看著他那根風流棍棍與他的身體分家了，打了聲輕快的口哨，弄幹淨血離開。
    沒辦法，遇上我這種缺德的女人你自認倒黴吧！玲瓏暗想。
    這件事沒多久，玲瓏又遇上件讓人窩火的事。
    沐瑪是個溫順的女人，屬於不爭不搶賢惠善良的女人，可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才經常受到那個高雲的欺負。人說越熊人就越熊你，越硬人就越怕你，世道就這樣，欺軟怕硬的賤人走到哪哪都有！
    月底該輪到玲瓏她們去送飯了，沐瑪腳崴了，走不了路了，請求高雲把她調到做飯的那組，等下月腳好了再去送飯。高雲卻一口拒絕，說什麼沐瑪是裝的，這裏不養大爺，不行就滾！好不容易找個地方吃飯，沐瑪她能滾到哪去？見她在那哭，玲瓏冷聲道。
    “你沒看見她腳崴成那個樣子嗎？別告訴我你眼神不好使，那樣的話滾的就該是你了！”
    沐瑪扯扯玲瓏不要讓她說了，玲瓏一把甩開她的手，最看不慣她那逆來順受的樣子！如果不是她平時對自己很好，誰管她的破事，腿斷了關自己屁事！
    高雲像是有些忌憚玲瓏，但卻並沒有把玲瓏放在眼裏，她伸手抄起鞭子指著玲瓏。
    “你也給我放老實點！你能你就替她挑飯！”
    看她今天的架勢分明是想借機修理玲瓏一番，既然這樣，好啊，那就來吧！誰怕誰呀！玲瓏一甩她的亂發，往前走了幾步。
    “憑什麼我挑飯啊？你的人腳崴了，挑也應該是你這個首領來挑！”
    “你！”
    高雲兩眼一瞪，她的臉蛋還算過得去，隻是一瞪眼就有點難看了。
    “你這個爛貨！”說著揚起鞭子向玲瓏抽來。
    “媽了個B的！你竟敢罵我是爛貨，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玲瓏雙手一抬，連著手腕的鐵鏈迎上她的鞭子，手腕一錯，身體上了去，鐵鏈連同她的鞭子繞上了她的脖子，“……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最恨的就是別人罵我了！”
    鞭子和鐵鏈一起卡著高雲卡得直翻白眼，玲瓏真的很想很想把她弄死，胸口積聚了太多的不痛快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一直在旁邊冷眼瞧的高娃忽然上來拉開了玲瓏。
    “——算了！放手吧——”她把玲瓏推開，對高雲不卑不吭地道，“雖然你是個管事的，可說白了我們都是奴隸！”
    高雲半彎著腰連連咳著，過了一會才站起來，目光凶巴巴地瞪著她們，揚手一鞭子，劈頭蓋臉地抽了過來，這次玲瓏可激了，跳上去，反手抽出佩刀壓在她的脖子上，往下稍微一錯，鮮紅的血濺出。
    傷口看上去嚇人，其實不過是皮外傷，這次不但高雲嚇住了，所有人都嚇住了，愣愣地看著玲瓏。
    玲瓏踮著腳尖陰狠地道。
    “告訴你，別逼我，信不信我在你這張臉上畫上幾道？嗯？”
    對於男人，下麵的玩意很重要，對於女人臉蛋比性命還重要。
    高娃看著玲瓏的手指在高雲的臉上滑動，想到當初逼迫她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吧？把頭轉過去，心說，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你，你敢！”高雲還在嘴硬。
    “——敢？嗬嗬！要不咱們就試試——嗯？”玲瓏輕輕手指用了力。
    “別，別，你想做什麼全依你就是了！”
    她終於妥協了，不過她眼裏閃過算計的陰冷還是沒逃過玲瓏的眼睛。給我玩緩兵之計嗎？哼！那你可真是太小瞧人了！玲瓏唇角展開一絲更陰冷的笑意。
    “對不起高雲，我給你開個小小玩笑，別介意，沐瑪腳崴了，讓她休息幾日吧，你說呢？”
    “那好，讓她輪到做飯的那組吧——”高雲冷冷地答應，聲音壓抑著她的憤恨。
    玲瓏把頭轉過去的同時也擋住眼中一閃而逝的血腥。
    當日晚上，高雲悄悄地溜了出去，這完全在玲瓏的意料之中，她不報複才怪呢！
    玲瓏一直跟她上了送飯的那條路，她走得很急，不時回頭看看。跟蹤人是我的特長之一，讓你發現了，我也就白做十年的殺手了！玲瓏暗想。
    這條路玲瓏從來沒走過，跟著高雲繞來繞去來到一間不起眼的房子前停住。高雲上前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拍了拍門。門開了，高雲閃身進去，門小心地掩好。
    玲瓏小心地摸過去，躲在窗下聽著，裏麵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能大致聽到了一些。
    “……高雲，你可來了……想死我了……”一個男人道。
    接下來一陣親嘴啃咬的聲音，半晌，高雲氣喘著推開他。
    “……等等，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玲瓏嘴角翹起，嘲諷地勾起一絲笑意。
    那男人低低地喘息著。
    “……你是說巴根那個色鬼嗎？”
    巴根？！
    玲瓏來了精神，這可是與她有關係的。
    “……是，他還沒死嗎？”
    “……沒有，不過還不如死了好！你想讓以個女人給閹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那個女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聽他說是一個奴隸幹的……屁股長的比較特別……”
    屁股特別？媽的！玲瓏哭笑不得，那個色鬼竟然說自己屁股特別，什麼眼神呀，近視眼嗎？
    “我知道是誰幹的！”高雲狠狠地道。
    “……你知道，是誰？……”
    玲瓏一驚，不用她說，玲瓏也知道了高雲要說的是什麼了。果然高雲把玲瓏說了出來。
    “一定是她！她有刀，不是切菜的那種，我看見過的……”說著高雲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沒認錯吧？”
    “沒有！明天你就去告訴巴音首領是那個爛貨閹了他的兒子，巴音首領一定會高興的，說不定還會給咱們些土地呢……”
    “……是呀，這真是個好主意！管她是不是呢，先拿她墊上就是了！”
    ……一陣脫衣服呻吟聲響起。
    媽的！玲瓏瞪著那扇門心裏罵道，給我玩陰的？！我就給你來個更陰的！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直到他們情潮來臨之際，玲瓏過去一腳踹開門。
    “……啊……誰！”
    玲瓏想自己這突然的出現，那男人不陽痿才怪呢！
    當高雲認出玲瓏時，張開嘴呼救，玲瓏的指刀已經揮過去永遠地封住了她的嘴，反手的佩刀架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
    “……饒命啊……別殺我……”他雙腿一軟跪下。
    我呸！這都是些什麼男人！玲瓏啐了他一口。
    “我問你，你是巴音的什麼人！”
    “……我，我……”
    “說！”
    “好……我是替他管一百個奴隸的……”
    “它們都製造些什麼東西？！快說！”
    “……是，是我說……他們在製造羽箭、長矛和盾牌盔甲……”
    “在哪才能看到這些？！”
    “……在，在……”
    “少他媽廢話！說！”
    “是！是！……從這裏往南一直走，就看到了……”
    玲瓏揮刀將他解決，鄙夷地看他尿了一地的尿水對他說一句。
    “對於陽痿的男人活著也沒多大意思，感謝我的成全吧！”說著出來，身體一窒，有人！
    “誰！出來！”玲瓏低聲喝道。
    高娃從樹後走出。
    “你？……”玲瓏愣了愣，不太確定高娃這是什麼意思。
    高娃看看玲瓏，又瞪了瞪屋裏歎了口氣。
    “你膽子也太大了……”
    玲瓏看看她的鐐銬上的鐵鏈子，纏著布條，那是怕弄出聲響吧。
    “這算不了什麼。”
    玲瓏不以為然地道。
    “快走吧，被人發現就完了！”
    “跟我來！”她頭前走。
    玲瓏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高娃帶玲瓏進了一個廢棄山的甬道。
    “從這裏過去，我們就可以看到製造軍用武器的奴隸住所了。”
    甬道很窄，她們幾乎是爬著出來的，出來是個山崗，往下一望，是一片營地，死寂沉沉中透著股殺戮之氣。四周圍著樹木紮的柵欄，明哨、暗哨、流動哨明顯多了起來。
    高娃給了玲瓏指指送飯經過的兩處哨卡和一對來回巡視的士兵，玲瓏知道送飯送到那裏就不能再往前走了，這裏果然比別處那裏森嚴。
    玲瓏看了一會才跟高娃回來，有點戀戀不舍，那片營地有種讓她莫名興奮的東西。她們又到了經常在一起私聊的地方，玲瓏掩飾不住激動。
    “高娃你知道嗎？我在那裏嗅到了一種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