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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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他們倆長得太像了,哪個劉處長才是真的呢?眾警私下談論,他們不知道該相信誰?倆人不但相貌長得一模一樣,且說話的聲音不盡相同,連言行舉止也幾乎配合得天衣無縫,假如不了解實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雙胞胎呢?
“大家散開讓我進去,他們不是雙胞胎”,殘月再次扮起老太婆,推開旋轉玻璃門外的數名警員,硬是擠入候機廳說道:“你們過來,大媽有話問你們,劉處長你小名叫什麼呢?”
劉處長盯著大媽(殘月)看了老半天,一陣沉默不語,始終想不出她是誰?
“你不認識是吧,那你呢,劉處長?”殘月指了指假扮成劉處長的董勇問道。
“我小名叫虎子,乃太遙縣人士。莫非您就是張大媽,對嗎?”董勇惺惺作態道。
她們倆一搭一唱將圍在一旁的警察忽悠得糊裏糊塗,他們開始有點相信董勇就是劉處長。而那個真劉處長則有可能是犯罪團夥易容,派來解圍的。
不過以避免局勢發展對己方不利,這一切要等到包局長親自前來驗證才行,反之話說回來那包局長總歸是真的吧。此時若抓他們回警局,依理依法實在說不過去,等包局長來了一並解決,不是更好。
濟寧曲埠機場外,人滿為患,鄉親們統統要擠進大廳湊熱鬧。幸防爆小組聞訊趕到,他們竭盡全力勸散圍觀群眾,可惜收獲甚小,眼見大部隊即將湧入,形勢進一步失去控製。怎麼辦,守門的黃警官堪稱局裏最精明能幹的老將,除了忘群興歎外,實在別無它法。
“包局長來了,包局長來了,鄉親們請讓一讓。”危機時刻,呂隊長衝出人群喊道。
遠方一輛黑色奔馳450向候機廳緩緩駛來,等到達候機廳走道,車便停下來,從車裏走出一位年過半百,身披黑色羊絨大衣,油光滿麵,戴著墨鏡的包局長朝圍觀群眾擺手喊道:“鄉親們好!”這年頭講究明星效應,所以要擺好架勢,讓人一看就明白你的來路。
群眾歡呼聲、叫喊聲、問候聲不絕於耳,包局長聽到之後,神氣十足,想必自己比起明星的架子來得過之不及,而他卻想不到馬屁精呂隊長為讓請鄉親們參加表演,費了多大奏章,耗了多少血本。要不然在這麼多人裏頭有幾個會如此熱情的迎接你呢?這就叫做暗操作,花錢製造明星效應,不懂吧?
但是呂隊長卻馬屁拍在馬腿上,鮮花插在牛糞上,惜哉、悲哉,為啥?難道他不曉得包局長其實是太上老君假扮的嗎?
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還得從頭說起,之前董勇等人施障眼法逃出董家莊,之後經過太上老君的指點,上了車。一路上他們繼續使用障眼法避開眾警。
“依我看這樣逃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得想個萬全之策。”
“公子,我倒有一計,隻是……。”
“隻是什麼?”董勇急問。
“虹梅,你就別賣關子了,你看董大哥都急得滿頭大汗,你快說來聽聽。”
於是虹梅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她指明董勇扮劉處長,她和虹梅則扮成劉處長的老鄉好,假借探親的名義混入警局,趁機救出謝老伯的兒子。
彼時泰安警局,變成老太婆的殘月和虹梅挑明要見劉處長,搞得大夥不知所向。於是乎她們又心生一計,由殘月在警局辦公樓內故意拉大嗓門叫喚,特意引辦公樓內的民警前來勸架,好讓虹梅趁機開溜,而後施法隱身混入監獄,趁亂救出謝老伯的兒子。不料事情敗露……剛救出謝國立的虹梅欲走出監獄之時,不想法力盡失。麵對特警的圍攻,她臨危不亂,使出殘月公主的看家本領(她曾在天界傳授的筆法),才僥幸打退諸多警察的圍攻。說起筆法其實是一種高深莫測的武功,縱筆者若能練至爐火純青的地步,其筆鋒足可摧金斷玉。
固然虹梅見董國立有所悔悟,亦不顧及自身危險,不惜耗盡自身最後一口真氣將他救出警局,幸好遇見趕來相助的董勇才得以脫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隨後董勇冒充劉處長來到警局,接見了假扮成張大媽的殘月,又找借口說什麼送他們去旅館之類的話,替自己開脫。
在車上,殘月了解到虹梅法力盡失,其身份也已敗露,下一步該怎麼做。他們正犯愁之際,其目光不自覺地停留在太上老君的身上,“你們看著我幹嗎?”太上老君警覺起來道。
“師傅,我們想求你一件事。”
“你們不要求我,不管什麼事我都不幹,你們求我準沒啥好事,是不是又想把我塞進車後廂,我不幹。”撞壞腦袋的太上老君吐舌頭,做鬼臉,直搖頭,活像個六七歲的頑童。
“算啦,瞧他那樣子能做什麼?不拖累我們已經謝天謝地,何況你要叫他去假扮包局長。”董勇歎氣道。
“你們叫我假扮誰啊,好不好玩哪?”太上老君一聽叫他演戲,覺得好玩,遂插嘴道。
“我們本來是想叫你裝扮成局長,演一場好戲,可是你不行的。瞧你那樣,不被人揭穿才怪。”虹梅故意裝出看不起他的樣子,譏諷道。
“等等,誰說我不行,我要扮嗎?大哥哥。”太上老君一聽叫他演戲,可開心了。硬是摟著董勇親他的嘴。
“我的媽呀,惡心死了,我受不了了,殘月、虹梅快來幫忙,把師傅拉開,救命呀。”
“說來他是你師傅,為師親昵是疼你,小女子不便插手。”殘月、虹梅大笑道。
你們真的見死不救啊?董勇使勁掙脫,可惜為時已晚,大男人被個老頭拉在懷裏親嘴,想想就丟人,我以後沒臉見人啦,董勇泣不成聲。
爾時,飛機場外走道,太上老君邁著有節奏的步子,精神抖擻向候機廳緩緩走來,到了旋轉門的時候,他徒地停下腳步,側身往裏一探,不一會他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著什麼,還不停地用手撫摸玻璃門框,圍觀群眾吃驚的看著他,壓根兒搞不懂包局長在幹些什麼。
完了,董勇心想瞧我師傅那樣,再這樣裝下去準露馬腳,搞不好立時穿幫。我怎麼這麼笨,竟然忘記他隻有三歲孩童般的智力,怎麼可能模仿局長的言行舉止,我這是掩耳盜鈴反遭其害。到時候被人拆穿的話,我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久,包局長(太上老君)起身,挺了挺腰杆,半響才向前邁出一步,本以為這樣能進去,不料頭撞在旋轉門上,他摸了下額頭一笑而過,繼續之前的動作,這回總算跨進門內,不過旋轉門好像故意和他作對似的,就是停不下來,沒辦法他隻好跟著它轉,一圈、二圈、三圈又回到原地,“呀……你行,我今天跟你玩定了,我不信鬥不過你。”包局長口無遮攔喊道,他手指著門,一臉不服的樣子惹得圍觀群眾哄堂大笑。
呂隊長一看邪門,局長怎麼進不了呢?會不會昨晚酒喝得太多的緣故,我得想辦法替他解圍才行。轉眼呂隊長走上前,微笑著說:“包局長,我想這門壞了,要不我叫人卸了。”
“好,你小子行,我喜歡。”包局長歪嘴笑道。不論太上老君做出多少誇張的舉動,做出多少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來,專業加之敬業精神的呂隊長總能想辦法為他開脫,甚至搞定無法想像的尷尬局麵。
折騰了半天,包局長(太上老君)總算安然無恙移駕候機廳,眾人等候他的最終裁決,可是他想了老半天,卻不知說些什麼好,到了這個時候隻能靠臨場發揮了。
糟啦,我師傅忘記台詞了,我該怎麼跟他說呢?董勇朝包局長使眼色,示意。
包局長瞥了他一眼,麵對呂警官等人問道:“同誌們,我今天來這裏幹什麼?”
大家捂著嘴不敢笑出聲來,呂隊長一聽樂了說道,“包局長意思是說大家可以走了,沒事啦。”這年頭局長學人家大腕搞幽默是很正常的,所以不足為奇。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們叫外麵的人離開,我不喜歡見到他們。”包局長思前想後說道。
“包局長說得你們聽明白了嗎?大家把外麵的圍觀群眾全部趕走。”呂隊長摻糊道。
黃警官不滿的看著包局長,心想他今天怎麼了,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真劉處長站出來說道:“大家請安靜一下,老包您來得正好,讓我把那些嫌犯全部抓進監獄,審之於法。”
包局長聽劉處長這麼一說,倒想起了殘月交待的幾句話,於是乎他假裝嚴肅的說道:“我要抓的人就是你,你冒充劉處長的樣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夥計們把他銬起來。”
劉處長一聽急了,他轉身要走,不料被呂警官等人衝過來一手擒住,“哪裏走,如果你不是劉處長,溜什麼?”
“我為什麼要溜,我正想捉拿嫌犯歸案,請你們不要幹涉。”劉處長指著董勇等人言辭灼灼。無論他怎樣費盡口舌解釋,似乎為時已晚,手銬已在他手上。
黃警官覺得事情過於蹊蹺,遂責問包局長道:“老包,你怎麼知道他就是董勇,那麼站在謝國立身邊的劉處長就不是董勇了嗎?”
包局長(太上老君)支吾不言,他心裏發虛,說不出半句話,生怕說漏了嘴,瞧他臉漲得通紅,活像個撒了謊、犯了錯的孩子。
馬屁精呂隊長見事情不妙,再次護駕,替包局長辯解道:“老黃,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包局長辦案行,還是你行呢?你這分明就是找碴,包局長說話由不得你插嘴,他說抓誰我們就得抓誰,難不成你想違抗命令。”
“你這是什麼話,事情明明擺在眼前,你怎麼解釋,劉處長和那些犯人在一起,你們怎麼解釋?”
假扮劉處長的董勇站出來說道:“老黃,話可不能這麼說,難道和犯人待在一起就成嫌犯了嗎?那我們整天和犯人打交道也是罪犯了。這次我和包局長早就商量好了,決定給謝國立同誌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這回我們打算隨他一起去上海,是想叫他當麵指正犯罪團夥的某些成員,來個一網打盡。”
“好了,你們都聽到了嗎,呂隊長你過來,我走以後局裏的事,暫時交由你全全負責,如果有誰不服,你就作撤職處理。”太上老君演得出神入化,不得不讓人遵從。
呂隊長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這下可好馬屁終於拍到家了,這次能讓他有幸當一回代局長,做鬼也值了。呂隊長笑道:“是,遵命長官。”
隨著眾人散去,結果真劉處長被糊裏糊塗送進了監獄,而真正的“罪犯”卻逍遙法外。他們在飛機上摘下假麵具,此刻正笑得不亦樂乎呢?
那麼,真包局長,這個時候在幹什麼呢?“瞧你那樣,洗了十個碗,砸壞了九個,你走吧,我們店養不起你這個蛤蟆。”某餐飲店老板娘吼道。
包局長歎了口氣,看著自己的牛蛙式的肚皮納悶:“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