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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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處長不好了,事態嚴重,罪犯謝國立在獄中消失不見,不知被哪路人馬救走。”泰安警局內的趙獄警,驚慌失措,怪叫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董勇等人駕車離開董家莊,決定分道揚鑣,一路由董勇和謝老伯去濟寧曲阜機場買票,一路由殘月和虹梅去泰安警局搭救謝國立。
為避免打草驚蛇,殘月、虹梅裝扮成兩個老太婆到泰安警局內胡搞,她們吵著鬧著要見劉處長。
泰安警局高樓某間辦公室裏人聲鼎沸,“怎麼辦,那兩個老太婆嚷著要見劉處長,煩死人啦。”幾名警員圍在一起討論道。瞧她們穿著打扮土裏土氣,身上披著厚棉襖,脖子裹著厚圍巾,貌似剛進城的鄉下人。她們硬生生地闖進警局,穿過大廳,進入二樓辦公室。
“喂……你們電話打過了嗎?咱們可沒什麼耐心的。你可知劉處長是咱們的老相好,在家鄉的時候,要不是咱們照顧,他哪有今天啊。”虹梅扮成鄉下來的老太婆倒有幾分相像,她清了清喉嚨,壓低嗓音喊道。
“我明白大媽,您放心。我剛打過電話給劉處長,他有事在外辦公,一時半刻無法脫身回來,他想問一下你們叫什麼名字。請告訴我,再幫您轉告他,好嗎?”其中一名警員態度十分婉轉,回答道。
“不用了,咱們在這裏等他回來。這裏蠻不錯的,房子特大,比咱們家鄉蓋的茅房大多了,小妹你說是吧?虹梅對殘月公主使了個眼色,說道。
“是啊,大姐。你看這房子,咋大得可以,我們既來之,則安之。今晚就住這兒落腳吧。”殘月呼應道。
“對不起,兩位大媽,我們這裏是警局,不是旅館,如果你們要住宿的話,請到旅館登記。”黃警官出麵幹涉道。此人長得一張國字臉,透過捕風捉影般的眼神能看出他辦案機智過人,審問犯人手法靈活多變,在局裏是出了名的神探。
“誰跟你說話了,小子是幹什麼的,瞧你在家裏還戴帽子,頭上的五角星是幹什麼的,你明白嗎?”殘月打斷黃警官的話,插道。
“我看你們是想在警局生事啊,小心我把你們抓起來。”黃警官怒視殘月,忍無可忍,厲聲說道。
“哎喲,您是誰呀,這是誰的地盤,你也不想想,這是我們老百姓待的地方,房子是誰給你們建的,還不是我們。看你那樣,神氣什麼,有帽子戴就了不起,嚇唬誰呀?我跟你實說吧,你們包局長是我們從小拉扯大的,他小名叫阿寶,你們知道不?”虹梅助殘月公主解圍道,把局長扯上看他們能怎樣。
“黃同誌你過來一下,我看她們來頭不小,但缺少法製教育,壓根兒不曉得擾亂行政治安這條罪名,看在包局長的份上,我認為先把他們安置在劉處長的辦公室,於情於理比較妥當?呂警官做了個手勢,同黃警官私下交頭接耳道。
“嗯……那也好,等劉處長回來,看他怎麼和同誌們交待。”黃警官不滿的說道。
“大媽,你們不要亂跑,我帶你們去劉處長的辦公室歇息。”呂警官笑眯眯上前,擺出一副馬屁精的架子。接著他帶兩個大媽轉了個彎,走到樓道的盡頭,停下腳步,推開房門。
“不錯,這就是劉處長的辦公室呀,怎麼這麼小啊,隻有一間窗戶,台子上也不放什麼值錢的擺設,看來條件並不是很好,倒算個清官。”虹梅掃視一下四周,嘶啞的說道。
“大媽,你們看房間就曉得,誰是清官了嗎?”呂警官笑問道。
“廢話,老娘我縱橫江湖數十載,活了一大把年紀,當然認得出誰是貪官,誰是清官。就好比你吧,蹙眉細眼,一看就知道是個馬屁精。”虹梅大刀闊斧,倒把呂警官說得一無是處。
聽了她的直言,呂警官本應羞愧得無地自容,可惜他總忘不了奉迎拍馬的本事。“二位大媽,請稍候……我幫你們去倒杯熱茶。”
“這家夥還挺能為自己開脫的,算你溜得快。”虹梅嘟噥著嘴說道。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我好擔心董勇。”殘月愁眉苦臉,用力搓自己的衣角。
“沒事公主,我們不是替他施過法,化過妝嗎?現在他變成劉處長的樣子應該很安全,到機場的路上更不會露出什麼破綻,我想這個時候,他也該買到往上海的機票。”虹梅看著公主憂鬱的眼神,安慰道。
“萬一劉處長真的回來,怎麼辦?”殘月低頭,苦想了片刻,她要應付將來有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決不能有任何的破綻,否則以她們目前的法力,不足以一一應對。
這事包在我身上,公主稍安勿躁。虹梅接近公主,在她耳邊悄聲說道:“等下公主出門,故意拉大嗓門叫喚,我趁他們慌亂的一霎那,施法救出謝國立。據我詳細觀察局裏的地形,他應當被關在對麵那幢看守所裏。
至此殘月、虹梅兵分二路,依計行事。泰安警局共二棟大樓,一棟是四層高的辦公樓,另一棟是二層高的看守所。此外還設有操練場、足球場、籃球場等。穿過廣場,越過鐵欄杆可直通看守所。
虹梅隱身潛入看守所,悄然來到長長的監獄走道,忽見當中的一間牢房坐著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遂吸引了她的目光。鐵門內,床上躺著一個小夥子約二十來歲,申字臉、高個、中等身材,外表文質彬彬,看不出他是個殺人、販毒的重犯。年紀輕輕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實在讓人覺得惋惜。假若我現在救他出來,不能保證日後他不會再做壞事,再去害人;反之我不救他出來,謝老伯一定會因見不到兒子,鬱鬱而終。不妨我在此試探他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罪無可恕。
“喂……小子,我是老大派來救你出去的?”虹梅隱身在牢門外輕聲說道。
“誰,誰在說話。”謝國立警覺得跳下床喊道。
“喂,小子,說話輕點聲,小心隔牆有耳,我是老大派來救你的。”虹梅壓低嗓門小聲說道。
“你真是老大派來的……不可能是他害得我蹲監,怎麼可能派人來救我。”謝國立低下頭想了一下,搖頭說道。
“你這個笨蛋,老大要不這樣做,我們那包白粉怎麼能輕鬆的運到上海呢?”
“你是誰,能否現身相見。”謝國立想看清楚對方的麵孔再說。
“你這人怎麼不用腦子想想,此刻我要是現身,不就被獄警發現,逮個正著嗎?不妨我告訴你,老大從外國買得高科技產品,正通過無線電波和你交流。待會你大喊大叫,等巡邏的兩名獄警走近鐵門的時候,你趁機幹掉他們。刀和鑰匙我早替你準備妥當,就放在床底下。到時我會見機形勢,趁亂救你出去,來個理應外和怎麼樣?”
“不要,我不想出去再殺人了……求你們放過我吧。”謝國立一聽又要叫他去殺人,嚇得麵如白紙,吞吞吐吐說道。
“什麼……你小子犯了什麼病,大白天的說夢話啊,我們是為救你才這樣做的,小子想早死啊?你不要不識好歹,哥們……難道你忘了家裏的父親。”虹梅暗中觀察他的神情,覺得他有悔過之心,遂心裏感到一陣舒坦,想不到這個傻瓜以前殺人隻是出於無奈,他有今日的下場也是被壞人威逼利誘,如此還有得救。
“你們想怎麼樣,不要老拿我父親相要挾,我已經下定決心不再作殺人的勾當,你們不要逼我。至於我的生死,不必煩勞老大操心,請便。”謝國立語氣堅定,神色嚴肅。
“哈哈……我果然沒有看走眼,算你還有點良知。你交友不慎,闖下滔天大禍,按理本應有此報,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仙姑且保你不死。虹梅現身說道。
“小姐你怎麼進來的,難道你真是神仙下凡。”謝國立看著如花似玉般美的姑娘婷婷玉立的站在他的麵前,不乏激動地說道。
“不錯,本仙答應過你的父親,前來救你脫離苦海,我們走吧。”虹梅推開鐵門,如入無人之境。
當下,虹梅為不引起混亂,繼續施法隱身自己和謝國立,他們剛跨出監獄大門,虹梅頓覺全身乏力,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糟了,青石失效、法力即將耗盡,我快變成凡人了。”虹梅叫道,可惜為時已晚。
“有兩個犯人跑出監獄,抓住他們。”幾個民警火速趕到看守所,將他們重重圍住。然虹梅怎肯就此束手就擒呢?她揮舞著手中的梅花枝,使出一招筆走龍蛇,僅瞬間就擱倒幾名警員,她出手快如閃電,身形如龍蛇舞動,弄得獄警個個暈頭轉向。
不一會,劉處長接到上級命令,趕到現場,他指派下屬全力以赴捉拿在逃要犯。
虹梅拉著謝國立的手,衝出重圍,他們跑遍了大街小巷,躲過了警察的追捕,卻見不到殘月的蹤影。想來天色已晚會不會公主出了什麼事,不如去機場和董勇他們會合再說。說不準公主已先我們一步到達機場了呢?
當然劉處長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早猜到對方有此一招,遂布好引線直等對方來踩。果然董勇上當,他偽裝成劉處長的樣子,開車到曲埠機場定下上海的機票,並約好殘月等人搭乘今晚八點山東航空公司的航班。
濟寧市嘉祥縣紙坊鎮,候機樓內空無一人,隻有董勇一行人焦急的等待著,“時間快到了,殘月她們為啥事,還不來呢?再不來的話,飛機就要起飛了。”董勇覺得納悶,一會看看手表,一會望望窗外,怎麼見不到一個登機的旅客啊,這裏空蕩蕩的,難道今晚航班取消,不可能啊?
他正發愁之時,隻聽謝老伯說道:“你瞧,小姐她們來了。”謝老伯看著旋轉門外走來二個人,神情異樣,麵部扭曲。
“爹,我對不起你。”謝國立看著年邁體弱的父親,一路跑過去,撲通下跪說道。
“畜牲,你還認得我這個爹嗎?你氣死親娘,還有臉回來見我?”謝老伯壓製住激動的情緒,憋著口氣,咳嗽了好幾聲,方破口大罵道。
“爹,孩兒知錯了,你原諒我吧。”謝國立跪地不起,低頭認錯道。
“咦……殘月呢?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董勇愁眉不展,緊張地問道。
“公主不在這兒,糟了!莫非是露出什麼馬腳,被警察發現,抓走了。”虹梅覺得事態嚴重,大叫起來。
“機場已封鎖,你們全被保圍了,不要再逃了,廳裏的人聽著,全部舉起手來。”幾名警員持槍,衝進候機廳喊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原來劉處長經過幾番較量,料到對方行事詭秘,遇事不按常理出牌。他們不單使易容術,障眼法之類,且擅長各家武術,是些很難纏的對手。他處心積慮一次次圍捕,不想一次次讓他們逃脫,這次他們插翅也難飛。經過多此失敗,他吸取教訓,精心布局,不利情況已有所轉變,此刻嫌犯全部在候機樓,正是一網打盡的最佳時機。
殊不知今晚航班已預先取消,這次劉處長能夠算準董勇本人或者他人來機場買票,但他絕對想不到董勇居然扮成他的模樣招搖撞騙,更甚的是他假扮成自己的樣子來,可謂天衣無縫。眾警看著兩個劉處長,頓時傻眼,不知所措,他們該相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