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篇 鬼屋·81號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32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很多北京人都知道,在朝陽門的西北角,有一處破敗不堪、與這片區域的極盡繁華顯得格格不入的教堂式建築——81號院。海岩劇《永不瞑目》就是在這裏拍攝的。它地處繁華地帶卻無人居住,且一直未被拆除,再加上諸多聳人聽聞的傳言,使它充滿了無盡的詭異與神秘感。
據說,中央電視台曾經去采訪,但對講機、手機進去後信號全無;每當風雨交加的夜晚或在月圓的晚上,樓上的房間裏就會傳出哭聲和玻璃摔碎的聲音;如果在夏日某個酷熱難耐的時候從樓前經過的話,會被突如其來的凜冽寒意驚得心驚肉跳。這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事實,曾經有人做過實驗,發現樓前的溫度要比距此二十米遠的地方低好多度。至於是否因其它某種原因造成,這就不得而知了;據說,前些年,政府打算拆除這座房子,可是在拆除過程中有些民工無緣無故地不見了蹤影,後來就不敢再動工了。就連距鬼樓一街之隔的[森豪公寓]工程也從2000年一直停工荒廢至今,據說原因不是開發商沒錢,而是夜裏有3名工人莫明其妙地失蹤了……
下麵我就講一下我的同事在2008年初春去鬼屋探險的經曆。但要說在前麵,不管這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鬼神存在,我們都要以平常平靜平和的心情去對待去看之。或許我們口中的靈魂,是另一種我們現在還無法去了解去感知的生命體的存在。不能因為我們現在的“不知道”就一味地否認它的存在,就像意大利思想家布魯諾堅定地維護日心說,但當時死守地心說的愚蠢信徒們因為認定那是“不可能”的,最終將布魯諾用火活活燒死。我們,不要因為此時的無知成為後人口中“那時愚蠢的人類”。
以下講述的是同事歸來後的陳述,他陳述的時候,我仍然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聲音中的顫抖和欲言又止。
什麼護身符啊神像啊之類的,該帶的都帶上了。大約晚上10點多,他和一個哥們驅車來到81號院,可轉了幾圈都沒有找到院門,於是將車停在一處圍牆旁,下車穿過兩條馬路到一間有燈光的屋子打聽,一推門,一群叔叔爺爺正在打撲克,他們就問81號院怎麼進啊,那群人一聽,愣了幾秒鍾,然後像演練過了一般異口同聲地揮手說不知道不知道,還讓他們快走快走。兩個人自討無趣也知問不出什麼便出屋返回車旁,就在這時,二人同時看到停車後麵那麵牆上白白大大的油漆字寫著81號,旁邊有條進院的路,可剛剛兩人轉了幾圈也沒有找到啊,頓時覺得後背發涼。
既然已經找到了院門就進去吧,可這時才發現院門是用大個的鐵鏈鎖上的,隻在門上留了個巴掌大的洞,視覺受限也看不見燈光,見進不去,又不死心,那個哥們就把事先準備好的長焦距相機拿出來頂在洞口想拍點什麼,這時我的同事聽見那個大男人哇地一聲大叫,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連叫帶喊地跑開了,我的同事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隻聽到一陣嘩啦嘩啦的鐵鏈響,等他看清的時候,一個大爺從門裏走出來,他當時也蒙了,不知是人是鬼,畢竟是冷嗖嗖的黑天。這時那個大爺問他們來幹什麼的,他們看清了是個人,定了定神,謊稱是劇組的,先前的《永不瞑目》不是就在這拍的嗎,我們來這看看。我同事問那個哥們剛剛怎麼嚇成那樣,他說方才剛把相機架好,就覺得有股力往外推鏡頭,以為是鬼呢,我同事暗笑。他倆說了半天大爺死活就是不讓進,就在這時,一輛京CZ牌號的大奔停在他們旁邊,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看就是也來探險的,也說是來瞧瞧,這下成了四個人。人多了膽也壯了不少,大奔上下來的那個人趁著大爺沒注意的空一推門四人一下全闖了進去,大爺攔也攔不住,就衝他們喊,不是不讓你們看,白天再來,這樓年久失修,樓板子都是壞的,去年還摔死過一個呢。他們這時才注意到,大門裏並不是一進去就是鬼樓,而是還有一條道通往遠處的鬼樓,大爺住在最靠近圍牆大門的一間小屋裏,像傳達室一樣。要說這大爺膽子也夠大的。見裏麵黑覷覷的,再想起那些傳聞,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別說四個人,就是四十個人也得哆嗦。我的同事拿出數碼相機胡亂地拍了很多照片,四個人都亂拍了一氣,然後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大爺還不忘叮囑,非要來就白天再來,晚上千萬別來。我同事問大爺,為什麼晚上不能來呀,我們帶手電不上樓還不行麼,白天上班忙啊,大爺吱吱嗚嗚地什麼也沒說出來,就是反複重複一句話,晚上千萬別來,晚上千萬別來。幾個人便這樣離開了。
四個人這就算認識了,還互撥了電話存在各自的手機裏,這才知道那個開大奔的哥們就是喜歡這種另類探險,北京的好多地方都去過。分別的時候還相約下次再去後海的“燒燈費”處看看。
上了車,我同事和那個哥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此時也放下了,我同事就拿出數碼相機翻看剛剛拍的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突然,一張照片進入了他的視線,照片中,一個黑黑的門洞下,一個手中夾著煙的老上海時代女人的輪廓清晰可見,他頓時就呆了,剛剛裏麵黑黑的根本就沒有人呀,這…這…他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炸了,趕快給正在開車的哥們看,那哥們看完後也驚得說不出話來,我同事拿出手機想馬上給剛剛分手的開大奔的那個哥們,可兩個人的三部手機從前翻到尾,愣是找不到那個人的手機號了,剛剛才存的,還是對方打過來直接存的,不可能錯,而且還是二部全球通一部小靈通,全都沒有了,未接電話記錄裏也沒有,這時車廂裏就隻能聽到我同事和他哥們的心跳聲了。
晚上回到家,我同事的老婆早睡著了,他還是一點困意沒有,手都沒洗就直接坐在了電腦桌前,想把裏麵的照片轉出來再仔細看看,誰知,鏈接到他電腦上的相機顯示——沒有圖片文件,一張照片都沒有。他非常確信自己沒有執行刪除操作,沒有錯誤開關機,甚至在看到那張照片後就沒有再敢動相機,照片,就這麼一張不剩地全部憑空消失了。
他馬上給他的哥們打電話,還沒張嘴,他的哥們就在電話那頭用顫顫微微的聲音說,他的相機怎麼也ON不了,以為是沒電了,換了電池,再打開竟然提示說存儲卡上沒有內容了,把存儲卡拿出來再換到另一部相機上,倒是能開機了,但什麼都沒有了。
第二天,我的同事紅著眼睛來上的班了,一夜沒睡。周末,他和他哥們開著車直奔五台山。
這就是真真切切發生在我身邊的恐怖的鬼樓故事,那糾纏不清的倩影久久地不肯離去,她的心中,究竟還在留戀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