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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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求求你了,救救我肚子裏的孩兒。”一個瘦弱女子捧著高高隆起的腹部,跪倒在地,雙手緊拽著年輕男子的衣衫下擺。
“你做出此等自棄自賤的事,還有臉來求我,想讓我救你肚子裏的孽種,除非我死。”男子絕情地一腳將身懷六強的女子踢倒在地。
女子痛苦的低鳴著,從地上爬坐起來不死心向前爬了幾步,再次拉住男子的衣衫。“師兄,看在你我同門十餘載的情分上。”見男子不做聲,她又說道,“我知道師兄對我的情誼,是師妹我不知珍惜,這孩子就是我的命,我給你磕頭。”女子給男子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你給我起來。”年輕男子臉色慘淡,將瘦骨嶙峋的女子拉起。女子額頭上破了一道口子,血正在往外溺。
“你為何要這麼傻,為了那個男人,值得你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摸樣。”他和師妹從小一起長大,師傅一直有意撮合兩人,師妹長到十七歲也未出過惠山,她隻知道師兄對自己好也就順了師傅的意。
一年前,師妹剛滿十八歲,原本跟師傅下山為一個皇族中人診治,臨走前許願,這次回來就把他們倆的婚事辦了。哪曾想想到兩個人去,一個人回。
師妹下山之後愛上了其他男人,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魔教教主楚思宇。他們這一門,雖說也被說是旁門左道,草菅人命,偷雞摸狗的勾當何曾幹過。
那楚思宇是何許人,心狠手辣的主。聽說這兩年練了門叫冰心訣的武功,變成了一個無情無欲的怪物。
師傅火冒三丈,放出話,“這種徒弟不要也罷。”憤憤而去。
這還是他這一次見師傅發這麼大脾氣,師傅把自個關在藥房一月有餘,其間極少進食。這一切都讓年輕男子悔恨不已,話說在兩年前,這日山上來了幾個人,那幾人都是練武之人,功夫都不弱,抬著一頂轎子,轎子裏躺著一個麵帶猙獰麵具的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並未受傷而是練功不當走火入魔,那幾個男子稱呼他為主人,可見這個年輕男子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貴。那幾個陌生男子將一箱金銀珠寶送到他的麵前,懇求他將他師傅請出來。
他師傅隱居山林多年,最見不得這等迂腐之人。他冷笑到:“這種玩意,還入不了我師傅的法眼,請回。”
“敢問這位仁兄,要如何才能求得見尊師一麵。”說話這人應該是這幾人中的帶頭人。
“跪著,或許什麼時候我師傅會心軟。”這是玩笑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人在愚弄他們。
他們幾個人麵麵相斥不知如何是和,還是剛才說話那人說了句,“這事關乎到主人的性命,哪怕是一線生機,都不可放過。”說完撲通跪倒在地,其他幾人也跟著跪下。
男子笑了笑,“那就要看你們的毅力了,我先告辭。”說罷,施展輕功,躍上懸崖上的木屋。
從正午一直到黃昏,男子坐在屋頂看著山半腰幾個小點,那幾個跪在地上的男人。每年都以幾十上百人上山求藥或是求師傅醫治。一直呆在這麼個荒山野嶺,難免會寂寞,於是乎總要施以小計,考驗考驗來人的誠心。
轎內的人看來是被點的睡穴,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他也閑著無聊就整整這幾個看似忠心耿耿的奴仆。
過了一夜,日出之時男子從天而降,跪了一夜,不眠不休,滴水未進,各個麵色發白,虛汗直流。“看在你們這麼有誠心的份上,請跟我來。”
那幾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有人一個沒站穩,又倒了下去。地上滿是泥土和碎石子跪在這上麵,滋味想必不好受。要不是那幾人功夫底子都不差,別說站起身,連清醒著都是不可能是事。
男子帶著這群人走進山林深處,樹木叢生,根本就沒有路,要不是熟人帶路,第一次進入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迷失方向,那就麻煩了。走了許久,幾間小屋出現在眼前。
男子走到正中間的大屋敲了兩下門板進入屋內,過了片刻,“把人抬進來。”男子對著門外的幾人喊道,那幾人將主人抬進屋內,屋內的鋪設十分簡樸,不見一點富貴之象。
“閑雜人等請在屋外等候。”男子將多餘的人請出屋外,親自關上門,放下門閂。
屋子不大,一看就能看遍,除了他和躺在床上的人那還有人在,沒錯這屋子裏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他師傅在藥房煉藥,哪有空給人治病。
這年輕男子正是鬼手聖醫的大弟子沈義雲,深得師傅真傳,早在三年前便代替師傅為上山來的人診治,隻是他這人行為怪異,又不與人說明白,來者都以為給自己治病的是鬼手神醫,以至於江湖上知道惠山之上還有這號人物的少之又少。
沈義雲一把脈,數道內力在此人經脈之中互相衝撞,一個人同時練幾種不同的武功,不走火入魔才怪。這病不難治,隻要化了這人的內力,此症藥到病除。
這方子能將服用之人的內力化得一幹二淨,練了數年十幾二十年的內力誰又願意一時間去的幹幹淨淨,從頭來過。
猶豫了一會,沈義雲點開男子的睡穴,此人地位非同一般,惘然下藥,以後要是來尋仇,也是個大麻煩。先問問這人,再決定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