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說 第六章 七月流火(S係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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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夏日炎炎。我喜歡這樣的天氣。拚命地流汗,可以讓我有一種虛脫之後的快感。特別是到了晚上,那滿天的繁星,滾滾的熱浪,又可以給我不同的感受。我可以在這樣的夜晚,在下班之後,一個人在陽台上去感受對麵那些寂寞的群山,那些繁華的都市,那些人間的溫情,那些讓人心曠神怡的幻想。。。。。。。
這幾天白天可以偶爾見到我的S,晚上有她的影子相隨,有許多令人滿意的瞬間。今晚卻不同,沒有電,沒有音樂,沒有可以解憂的酒。我獨自一人在小路上徘徊。照理,我是習慣了這種生活,喜歡這孤獨的美,可今晚卻不同。我多想聽到S的聲音,多想見到她呀!
這樣想著竟走到了一口水井邊,我俯身去喝水,水裏隻有星星的影子。可我飲完水之後回頭的一刻,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的S竟然站在我的後麵!笑靨莞爾,沉靜而可愛。她說知道我的寂寞,知道你在這條小路的盡頭的水井邊。走吧,我們可以有兩個小時的光景,去那燈火通明的大橋,去那高山上的雲梯。車輪飛逝,所有的煩惱與寂寞都在迎麵吹來的晚風中消散,此刻不想與他們再見。我是今晚的亞瑟王,我又是今晚的尼采!因為有S在我的身邊,我的精神已化為一縷快活的青煙,擁抱周圍的一切!
當車停了之後,我卻有一絲恐懼:我的快樂是否快結束了呢?S知道了我的恐懼,她拉著我,用這實實在在的舉動告訴我:我此刻還是快樂的王子。我們快步如飛,來到一個不是很安靜的樂園,人們已經被暑熱逼回了裝有空調的房子,所以這一片天地是我們的!S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在不同的落點停留,而我卻在不遠的地方幸福地體味那可以成為永恒的一瞬,一個落點就像一個可以鑄成永恒的雕塑。
來到了雲梯,S執意要爬到雲梯頂上的平台,我也很樂意,隻是擔心我快樂的小鳥失手。沒想到我是過於敏感了。她很快就來到雲梯的頂端,而我隔她有兩三米的距離。她站在上麵,嘴角微笑是她的成就感。她快樂地舞蹈,快樂地轉圈,而梯子上的我卻充滿了擔心:那上麵可是沒有扶手的呀!S低頭看到了我,她在嘲笑我爬得太慢了。就在這一刻,她不知從哪裏弄到一隻玩具的水槍,綠色的槍身,裝滿了水。我抬頭看她時,她已經用水槍對準了我,調皮地嬉笑著。突然,一股急速的水流打到我的雙眼,刺痛難忍,天旋地轉,我的雙手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晃晃悠悠地飄下來,飄下來,我什麼都沒有想,睜眼隻看見迅速離我遠去的S在放聲大笑,笑聲振動了周圍的群山,也振動了我的每一根神經,好心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會兒又很清楚了,可惜眼睛是不能睜開的,隻感覺到周圍有許多人,都在紛紛議論:這個人死得真慘。。。。。。我隻想說我沒有死,可惜不能開口。都是上麵的那個小妖精害的。。。。。。我隻想說那不是她的錯,是我一時失手,可惜我連見S一麵都不能夠,就被人們抬走了,在人們的議論與憐憫中被抬走了,真的好傷心!
——醒來時,枕頭都濕了,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