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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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臨安的西郊有座牡丹亭,亭前有片牡丹田。這裏還有個淒美的傳說,說是秦檜有個女兒叫牡丹,雖說老爹的種是不怎麼樣,但牡丹小姐卻生的美麗有溫柔,一次。一次她在燈會上懈逅了一個白公子,一見鍾情,相談甚歡後經常來此人約黃昏後。白公子是當時有名的舉子,進京自也是為金榜題名時。他對當是的一品大員秦老頭有諸多不滿,長在酒肆間作作詩啊詞啊什麼的小諷一番,也不知怎的就傳到了秦檜耳中,於是白公子毫無意外的名落孫山了。人山人說福無雙至這禍不單行,秦家人很快又發現他們兩的事,於是打了白公子一頓,提了牡丹小姐回去關了禁閉。牡丹小姐是日日以淚洗麵,可惜老頭子是鐵石心腸。結果就是牡丹小姐相思成災,愈結於心,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在沒有藥的情況下,也就隻能香消玉隕了。白公子聽到消息後,了五生念,來到此地抹了脖子。當年這裏就很詭異得長出了這片牡丹。當牡丹花開的日子就會飛來一大群白蝴蝶繞著牡丹花上下翻飛。從遠觀之好似一層白霧,京裏人稱之為蝶霧。在起蝶霧的日子裏這裏就成了才子佳人的聖地,有意賞景獵豔,婚配嫁娶的來這就對了,不想的也來這一展才華,說不定就一夜成名了。還聽說情侶若是在起蝶霧的夜裏在這看到一粉一白相擁的背影便會幸福一生的。
今天正是起蝶霧的日子,但已是清晨時分,連等鬼影的情人們都相擁著回去了。但牡丹亭中卻燈火通明,木華黎與程子昕正相對而坐,其他人都退到了亭外。很靜,兩人從一進來就這麼坐著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木華黎受不了程子昕臉上那種對待肥羊時的親切笑臉,開口道:“你的毒不是解了嗎,怎麼這麼多年了好像也沒好多少。”
“嗬嗬,謝謝王爺關心了,我很好,對於我們這些勞祿命的人自然會疲勞些的。王爺今天來,不會隻是找小的敘舊的吧。”程朔開口了,可是語氣就如同跟一般客人一樣,這讓木華黎心中一痛,他怎麼會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就連剛認識他時也沒有過的客氣疏離。他然到忘了他曾對他說過“此生你隻能有我,我也隻會有你。”的話了嗎?不過也是,都十年了,而且是他自己選則了離開。如果知道程朔就是他,他說什麼也不會親自來的,如果那樣他們或許根本沒有機會見麵了。
收拾好有些失落的心,擺出一貫的麵無表情,微眯起眼,也學著他那般平淡的開口,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現在是敵我雙方。“沒事就好,我來是想問問程樓主,為何停了與我們的合作,從上任樓主開始,我們的糧草供應都是由你們負責的,不是嗎?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易樓擁有宋金兩過的三分之一的米店和布行,特別是近幾年朔公子利用連連的征戰,收了不少田地,有人估計,他所擁有的糧食足夠樣一個國家了。而當年前任樓主與大汗似乎有舊,聽說大汗能得到最初的汗位還是易樓幫的忙,要不孤兒寡母的都不知道還活不活的成。特別是那次十三翼之戰,汗軍逃到朱班尼河邊,那時他也剛進入汗帳,也是朱班尼成員之一,那是的生活苦不堪言,若非老樓主找到了他們,估計他們這群人早就餓死街頭了。如今他要終止合作是什麼意思。這意味這他們的大軍要撤消對中都的包圍,甚至大汗的西行大軍都會受到影響。
程子昕慢條斯理的往對方的杯中注上新泡好的茶,也給自己來了一杯,悠閑得用茶潤了潤喉,這才慢慢開口道;“沒什麼,隻是現金征戰連連,糧食就不免有些緊缺了,我們無法再與你們合作。關於這方麵,負責的人應該已向王爺說明,不知王爺還有何疑問?”
糧食緊缺?這種理由都能說出來,若易樓樓主都這麼說的話,路上的餓死骨早不知該堆多高了。不知道他這到底要幹什麼,他隻知道他不會坐無用的事來浪費他的體力。眉頭不自覺的鎖了幾分。
程朔看著他糾結的眉間,知道他一有想不出的問題就愛糾緊雙眉。“這很奇怪嗎?世人都知道我的田地大多都在四國邊界,這些年戰爭又多,誰都往內跑,我總不能把人架回去吧,有田沒人種也是長不出糧食的,缺糧不該是最自然的結果嗎?”他說的都是實話,隻是好評沒到那麼嚴重的時候。當年他買田時就已經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了,同時也想好了解決的辦法。隻時現在有多了條好處罷了。誰叫他當年一聲不響的一走了之,還當了鳳佩,最後竟然還取了妻子,他若不給他點驚喜怎對的起他。
“你要什麼條件盡管開口。”他知道他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隻要不損及蒙古根本他什麼都會答應他的,為公,也因為他從來就不曾拒絕過他。就算十年前他說他隻能有他,他明知兩個男子是不可能的,但也無法拒絕,隻能選擇離開,希望他忘了他,找到個好女孩,而自己卻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守身如玉。
程朔一隻手搭在石桌上托住有些發沉的腦袋,沉嚀了一會,開口道:“嗯。。。如過要糧也不是不可能,隻要能讓我的人能安心的種地就行了。”
“你想怎樣?”
“很簡單,我會在歸易樓所屬的土地上掛出易樓的標誌。蒙軍至此不得進入,不得騷擾裏麵的人。當然如有必要可以派人與負責的人協商,可以先行收割,事後按價折算。這你我都不吃虧,再說不擾民的好形象對你們以後也有很大的幫助的。”好累啊,聽說他要來,他連趕了五天五夜的路,回來連床都來不及挨,又因為江世傑和`柳姬那倆口子的事大半夜的就跑到鳳樓。好巧不巧的這家夥居然也在。真是一堆的事就不能一個個來,知道他身體不好明擺著欺負人嘛。
“好,我會吩咐下去了,如果不需要再增加條件的話,今天就到這吧。”看著他又要睜著眼睡覺了,趕緊將事情定下來,這邊風有些大,淩晨的溫度也很低呢。在這種地方睡覺可不是他能受的了的。反正他每次都將事情想的很全麵,他也沒什麼好考慮的了。
“嗯,好啊,等我們簽好了協議書就好了。”抬起另一隻手示意亭外的人進來。嶽商看到了,連忙走近,從懷中掏出早就擬好的協議書,上麵的甲方已簽上了程朔的名。木華黎接過看了一遍,深邃的眼有眯了幾分,這家夥這麼促定他沒有異議嗎?而且他這次來宋也是臨時決定,為了防止金的反擊,路程也是極為保密的,而他在他到的也同一天回來了。看來他還是小看了易樓了。
在協議書上簽下名字,抬頭看看對麵的人早已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想也不想的走過去抱起他,瞪了眼想阻止他動作的嶽商。徑自將他抱上馬車,不去理會後麵的議論,仔細的給他蓋好毯子,伸手欲複上他臉,可是這種事怎麼行,他們都是男子,他值得擁有更好的幸福。他既然已經忘了他了,那他就不能再給他帶來困擾。可是那比一般男子柔細的眉,那張開後狡慧的眼,精致挺俏的鼻,還有那微微上翹的唇,鬼才數的清到底在他夢中出現過多少次了。就一次吧,這次之後他們真的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他回去當他的太師國王,他也可以繼續他的風流。輕輕將手放在他的麵上,沿著他的輪廓小心的撫摸。神情凝重而悲淒,動作更是像在膜拜心中最神聖的聖物。
收回手毅然轉身離開,不去理會其他人是否跟的上,一個勁拍馬狂奔。
“哥,你剛幹嘛阻止我,他抱了主子還那樣摸主子的臉,你應該和我一起上去教訓一下他。”嶽商看這那奔馳的馬上偉岸的男子背影,氣憤的對自家大哥抱怨著。
“主子要不願意他也無法得手。”他這弟弟雖然跟主子學可一身經商的本事,可還是稍現稚嫩了些,與主子的玲瓏心更是無法比的。
“就你知道,還不快點回去,主子我現在都快困死了。”車內傳出帶濃濃鼻音的怒吼聲,明顯帶有淚水鹹鹹的味道。
春日的太陽就算到了午時也帶著讓人舒心的暖意,易樓的後院中,程子昕側身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拿著書垂放在身上,一手拿起已去殼的核桃,優雅的放進嘴裏,眼望著前方,嘴角還時不時的上揚,似乎在欣賞著什麼。
嶽言走進院子時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景,主子經常這樣發呆,有時喜有時愁的。直覺告訴他,主子這種行為可能與前幾日見過的那個男子有關。主子似乎很喜歡他,所以師傅才叫他作好他的本分事,其他的不要妄想,因為受傷的隻會是自己嗎?
“嶽言,你來了,有什麼事嗎?”收回神的程朔一眼就發現了院門邊的嶽商。這是他的院子,易樓上下都知道他需要靜養,若事無事決不會進來打擾他。
“回主子,金國那麵傳回消息說衛紹王完顏永濟駕崩,朝中大臣建議新帝完顏珣將岐國公主嫁給成吉思汗,以保金國安寧。”收回心思的嶽言以最合格的屬下的口吻回著話。
聽著嶽言的回話,程朔越聽越心驚,最後隻能呆滯的問“你說衛紹王完顏永濟駕崩了?”
“是。”他也不想看他這樣子,不過事實的確如此。
“你說岐國公主嫁給成吉思汗?”
“是。”
“我知道了,我累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屬下告退。”拱手鞠躬退下。
“等等,將二少爺找回來。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出發到中都去。”正準備回房的程朔看到嶽言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又開口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二少爺在黑木山上,我們上不去,發信的話,可能他不會回來。”
“準備一支商對,隨便打個不起眼的商團旗號,你和嶽眼一起跟在後頭,不要有傷亡。”這個程子翟,越來越過分了。
“是,那屬下先下去了。”
點頭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程朔也轉身回房休息去了。歧國,本來該是他的名,可是另一個女孩卻替她承擔著這個名所帶來的一切災難,是她太自私了吧。
第二天傍晚程宅門前一輛馬車飛馳而去。站在門邊的藍袍少年撅著嘴看著飛馳而去的馬車不滿的旁邊的中年人抱怨著,“哼,姐姐好過分,居然用我的兄弟威脅我。”要不然他還在黑木山上威風得當他的山大王,現在可好,每天都不知道有沒有的睡。
旁邊的程宅大管家陳叔慈藹的笑著拍拍少年的頭,“你也不小了,大小姐在你這年齡是早以是樓主了,你也該幫幫她。”他這少爺也是個另類的,好好的少也不當,小小年紀非要拉上一幫人上山當土匪。不過好像還得了個不錯的外號,叫什麼修羅來這,呃,好像記不清了。
“什麼嗎,誰叫她好心的誰都收留,這要花多少錢,她不累才怪,就說不要一副菩薩樣的。”一邊嘀咕一邊與程叔進去了。
程叔並不回答了,隻是好笑的看著他。他與大小姐還把是一樣,一幫子土匪也不知搶了多少寶貝,卻還要小姐救濟。嗬嗬,這一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