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起雲驟 第十回 杜恒魂斷隕洛陽 趙休奪鼎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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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杜恒大軍竟已攻入洛陽城了?那皇上豈不…?”韓子貴帶領大軍剛趕至河內郡,正準備南渡黃河往洛陽護衛,怎知卻突聞此信,韓子貴不由萬分驚訝。“快快講來,究竟是怎樣一回事?”韓子貴急道。
那傳信的是兵部一個小吏,喚作吳景中,隻聽吳景中道:“回韓侯,五日前皇上依獨孤大人之建議將許昌節度使康淩寒大軍調往洛陽鎮守,豈料那康淩寒一進洛陽城便將洛陽四門緊閉,並把皇宮圍起,而洛陽城中不過萬餘兵馬,隻得死守皇宮內城,三日前杜恒大軍便進了洛陽城,那杜恒進了城便要皇上退位於太子,豈知太子早被皇上送往濮陽,杜恒頓時大怒,下令大軍進攻皇宮,獨孤大人帶著禁軍護送皇上出了城,卻仍是寡不敵眾,被杜恒大軍圍堵在城北方向的黃河岸邊,下官本是隨兵部侍郎柳安大人尋韓侯去往救駕的,誰料路上卻正又遇上了杜恒的軍隊,下官拚死逃了出來,還請韓侯速往救駕!”韓子貴一聽,忙下令道:“全軍聽令,速速渡河救駕。”
半晌,韓子貴帶同大軍已來到那吳景中所言之處,隻見硝煙已滅,隻見滿目的皆是碎骨殘肢,破旗爛鎧,隻有幾匹戰馬還站著嘶號,似乎在呼喚死者歸來。韓子貴眼見如此,不由淚濕前襟,急急下馬,尋找有無生者。“韓侯,找到幾人還未斷氣。”韓子貴忙道:“快!帶我過去。”韓子貴走到一人麵前,急道:“你們可是與聖上一起的?”那人勉強點點頭,道:“獨孤大人被杜恒斬了首級,皇上被杜恒帶回城了。”說罷,竟已斷氣了。
韓子貴長歎一聲,思及皇上對自己恩寵有加,更不棄自己年少,對自己委以重任,而自己卻未能報效,如今皇上隻怕是十死無生了。想到著,韓子貴猛然拔出劍來,準備自刎以謝皇恩,卻被跟在身後的吳景中死死抱住,那吳景中道:“韓侯切勿如此,或許皇上此刻正在洛陽城中等候韓侯搭救,韓侯若輕生,豈不是親者痛敵者快?”韓子貴悲道:“自我從軍來,殺人無數,更有許多無辜之人因我而死,於將軍如是,孟將軍如是,我還有什麼臉麵統領大軍。”吳景中勸道:“韓侯切莫自傷,皇上早便誇過韓侯,若無韓侯隻怕洛陽早便失了,韓侯此刻當打起精神,若皇上安好,當以解救皇上為上,若皇上龍禦歸天,韓侯當為皇上複仇才是。”韓子貴一聽,卻也勉強打起了幾分精神,下令道:“全軍聽令,大軍休整半日,午後往洛陽救駕。”說罷,便由吳景中攙著往隊伍中去了。
洛陽城中,杜恒帶著一行人押著大宇皇往皇宮中走去,待眾人入了皇宮中,來到那元華殿上,杜恒將手一揮,手下兵士便將大宇放開,隻見大宇被放開後,緩緩向元華殿龍椅上走去,杜恒微笑地看著,卻並未阻攔,待大宇走到龍椅前麵,轉身坐下,隻見其麵色並未有甚悲戚之色,道:“涼王殿下,你是很想坐這位子麼?”杜恒大笑道:“這位子自古以來便是有能者居之,我欲坐此位又有何不可?”
大宇卻也未怒,也是大笑,殿中一眾涼兵頓時圍了上來,大宇仍是笑道:“哈哈,枉你杜恒自稱久經戰陣,沙場無敵,莫非如今竟害怕朕這老朽之人?真是可笑。”那杜恒聽罷,將手向右一揮,大軍便四散開去,在殿內留下一片空當,杜恒也未因大宇的譏諷而發怒,反而也笑道:“大宇,我知曉你已忍我多年,今日我杜恒就讓你罵一罵。”大宇笑聲漸止,道:“朕在位一十八年,自朕登基起你杜恒便是西北封疆大吏,你也算為我大漢立下汗馬功勞了,不過朕自問亦是待你不薄,這大漢朝中你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欲反朕,朕不怪你,也不罵你,朕隻恨自己無能,不能斬汝首級以謝天下,不能斬汝首級以慰那眾多因你而冤死之人的在天之靈。”
杜恒聽罷大宇一番話,似乎已有些不耐煩,道:“如今你已成階下囚,還嗟歎什麼往事,也罷,你傳詔天下,就說禪位於我,我也以帝王之禮待你。”大宇大笑三聲,道:“今日朕便坐於此,看哪個欲上前取朕首級。”杜恒笑道:“你欲逼我殺你好讓我落下個弑君之名,我偏不如你意,來人,將這元華殿圍住,我們都出去,大宇,我在殿外等你,告訴你,我的大軍早已往濮陽去了,估計不多時便可將你那承佑太子擒了。”
“韓侯,自滎陽方向有大軍的蹤影。”韓子貴一聽,思道:“那邊怎麼會有部隊?莫非是燕夏國的大軍?”韓子貴忙道:“全軍待命。”說罷,派人去探聽那隊人馬的消息去了。
“是韓兄弟罷?”“原來是趙兄!”韓子貴一見竟是趙戚大軍,不由驚喜,忙對趙戚道:“趙兄快快助我一臂之力,我正欲往洛陽救駕!”趙戚笑道:“我也正是欲往洛陽。”韓子貴疑道:“趙兄何以有此神通,竟知曉洛陽有危?”趙戚笑道:“我國國主早便料到那許昌節度使乃是涼王的人,更算到韓兄弟自左馮翊一役後定是沿黃河水路折返洛陽並算定時辰,是以命我於今日早上由滎陽出發,前來相助韓兄弟。”
韓子貴奇道:“未想到燕夏國主竟有如此神機,不過何以趙兄會在滎陽出現呢?”趙戚麵色一變,道:“實不相瞞,我國自接到大漢皇帝國書,便派出兩路大軍,一路攻河北,一路攻山東,欲與大漢朝劃河而治,而趙某便是這討冀大軍的統帥。”韓子貴無奈道:“這本不算罪過,唯今之要還是往洛陽解救皇上!”待二人將隊伍歸攏,往洛陽城外紮下營寨,一時也拿洛陽杜恒大軍無法,雙方隻得如此對恃起來。
那山東李元和來到濟南府府衙中,原來這府衙廳中來得人也不少,隻是都在議論紛紛,並無人做得了決斷,李元和走入眾人當中,大聲道:“諸位欲降否?”眾人忽聽李元和說此一句,竟漸漸安靜下來,李元和環視一周,又道:“諸位欲降否?”頓時有人站出來道:“你是何人?未見我們在商議軍機要事麼?來人,將這無禮之人帶下去。”
李元和聽罷,冷笑一聲,隻見大廳外衝入數十兵士,李元和又道:“如今大軍壓境,還望諸位大人團結一致,以解國優。”眾人一見李元和如此架勢,忙道是,李元和方道:“在下琅琊李元和,還請諸位今後多多指教。”眾人也都聽聞過李元和之名,此時有人願意領頭,也省得這些人多費心,不多日,李元和便靠這青州帶過來的八千大軍掌控了山東的大權。
這一日,李元和正集結部隊準備與那欲渡河的燕夏大軍相抗,突見何普奔過來,道:“李大人,不好了,洛陽已被杜恒攻陷了,昨日杜恒見皇上死活不肯禪位,一怒之下將元華殿整個焚了,今日杜恒自立為天武皇帝,國號大梁,如今韓子貴與趙戚正帶大軍在洛陽城外與杜恒對抗。”李元和聽罷一愣,道:“原來韓兄弟已成三軍統帥了,那洛陽局勢如何呢?”何普忙答道:“那韓趙大軍約四萬餘,而洛陽城內有近十萬大軍,隻怕韓趙大軍抗不了多日了。”
李元和聽罷一笑,道:“既如此,傳信與江北燕夏軍,就說我李元和降了。”何普驚道:“李大哥何以如此。”李元和笑道:“如今梁軍勢大,若我山東大軍與燕夏大軍再死戰一場,隻怕那杜恒方是最大贏家,如今便降了那燕夏,既可保全我山東實力,又可時洛陽局勢成勢均力敵之狀,何樂而不為呢?不過咱們可需得從燕夏那邊多撈些好處。”何普又道:“那山東各郡的郡守呢?”李元和笑道:“如今大漢朝已名存實亡,他們都是一群勢力之人,隻要有足夠好處,豈會不同意?”說罷,便遣出使節與燕夏商議納降之事宜。
而那燕夏國朝中正議論紛紛,國主趙休道:“如今大漢皇帝已逝,我燕夏正可趁勢而取,或能取而代之亦無不可,下旨,封李元和為魯國公,山東一應大小事宜皆可由他定奪,封韓子貴為吳國公,封地揚州,命征魯大軍轉道往洛陽,勢必將杜恒誅滅,胡煜何在?”原來那胡煜自趙戚出兵以來,便留在了燕夏國都太原,被趙休封做禮部侍郎,胡煜聽令,忙站出身來道:“微臣在。”趙休道:“胡愛卿,孤知你乃中原飽學之士,孤命你準備孤稱帝事宜。”此言一出,眾臣嘩然,這趙休終於準備稱帝了。
又道那洛陽城內,因那元華殿被自己燒了,那杜恒正在另一個偏殿元龍殿上,與涼州眾臣商議,歐陽羽道首先:“啟稟皇上,雖然那燕夏又遣了援軍來,可城外大軍不過也隻有八萬餘,而我軍有十萬大軍,豈懼他燕夏小國,更何況那巴蜀大軍也被鞠廣義將軍擊潰了,那獨孤辰二子獨孤霜也被斬了,不多日我涼州援兵來到洛陽,那燕夏大軍自不在話下。”杜恒卻道:“朕並非憂慮那燕夏大軍,隻是那承佑太子如今不知蹤影,若被有心人尋了去,隻怕又生許多事。”
這杜恒一坐上皇位,似乎更加小心了,並未似之前一般豪氣萬丈,歐陽羽自是也看在眼力,忙道:“皇上將元華殿中大宇皇屍首尋出厚葬並昭告天下,不就是等著那承佑太子的嗎?”杜恒正欲言,殿外傳來一聲通傳:“啟稟皇上,宮門外有一人稱有要事稟報。”杜恒示意令那人進入宮中。
待那人進得殿上,慌忙朝杜恒跪下,口呼萬歲不止,杜恒聽得不耐,道:“你有甚事,速報來。”那人忙道:“小人是洛陽城北的賣酸棗小販,昨日見了皇上您貼出的告示,看到告示上所繪有三人畫像,小人今日在北城門販棗時正好遇上了一隊人在小人這賣了點酸棗,其中似乎便有這三人,小人特意前來通報。”杜恒一聽,命人帶此人下去領些賞銀,方道:“果不出丞相所料,那承佑果真回來洛陽了。”原來那杜恒登基後大封眾臣,那歐陽羽便被封為丞相,杜恒又道:“傳令下去,封鎖城門,見有似承佑者擒之。”
“太子何必甘冒大險來洛陽呢?”說話的正是那王貫柳,隻見那承佑太子與楊雲皆一言不發,王貫柳又道:“太子,皇上被那杜恒葬在城西北皇陵旁,那裏有一片樹林,正適合埋伏大軍,太子還是寫下些字句,由我帶往皇上陵墓前燒掉,便是有危險也不能讓太子親犯險地啊!”承佑沉聲道:“王大人無需多言,我意已決,待過兩日婉兒與蓉兒生產了,我便往父皇墓前祭奠。”楊雲道:“王大人,太子妃和蓉兒便拜托你了,我與太子同往祭奠。”
王貫柳急道:“何不由我陪太子前去,楊兄豈可棄家小於不顧?”楊雲盯著王貫柳看了半天,方道:“你可知皇上墓中不光葬了皇上,獨孤辰大人也葬在那裏。”那承佑太子與王貫柳一聽同時問道:“那便如何?”楊雲沉聲道出,卻引出一段秘聞,原來那楊雲並非祖籍洛陽,乃是五年前方來到洛陽白馬書院求學,而他正是獨孤辰三子,本應喚作獨孤雲的,他雖來到洛陽城內卻不欲憑其父蔭,竟改姓楊,其父獨孤辰雖知他在洛陽,卻也並未囑咐京中好友對其關照,難怪二人初次在元華殿上相見時似乎有些尷尬。幾人聽罷,不由感歎世事無常。
卻道那趙戚於軍中接到一道密旨,隻見那趙戚於自己大帳中看過後竟是苦笑連連,道:“皇兄你真是狠啊,竟讓我來背這罵名。”說罷,本欲將密旨燒毀,想想,又塞回衣內,待趙戚走出來,韓子貴幾人已在帳外等候,趙戚道:“今日我軍便要攻城了,屆時城中自會有人接應,明早我們或可於洛陽城頭暢飲了。”自是下令攻城不提。
便在這晚,那承佑太子與楊雲二人悄悄走近大宇皇墓前,隻見承佑太子與楊雲二人雙雙跪下,正在二人情至深處,淚不自禁時,果如王貫柳所料,從墓旁的小樹林內走出一隊士兵,那承佑與楊雲似若未見,依舊垂淚不已,那隊士兵正欲下手,忽聞城頭傳來一陣號角聲,竟是梁軍緊急集結之軍令,承佑與楊雲此時轉過身來,拔出寶劍,正欲與之拚死,那小隊頭目猶豫半天,卻見王貫柳帶著一隊人馬殺來,而城門隱約見著開了,燕夏大軍蜂擁而入,而承佑眾人一力拚殺之下,竟突出重圍,來到之前居住之處。
承佑問道:“不是讓王兄你自己先走麼,婉兒和蓉兒他們呢?”王貫柳忙道:“太子妃與楊夫人以及兩位小公子都被我安排在安全之處了,我來時和他們交代了,若我明早未能歸,則讓她們自己走。”承佑歎息一聲,道:“走罷,莫讓她們等急了。”眾人忙隨王貫柳去了。
韓子貴騎著大馬走在城中,與趙戚說道:“皇上是如何將那許昌節度使康淩寒收服了,竟連鬼狐亦瞞過了。”趙戚苦笑道:“我也是昨日方接到密旨,方知那康淩寒早便是皇兄安排下的棋子,走吧,還得把杜恒給找著。”
卻道那杜恒此刻正帶著一隊人馬於洛陽城中四處奔走,便在眾人焦首時,那歐陽羽騎馬來到杜恒麵前道:“皇上快隨我走,鞠廣義將軍已帶輕騎於城外接駕。”杜恒此刻卻沉著個臉,一言不發的跟在歐陽羽身後。不多時,歐陽羽已將杜恒一行人帶至西城門前,那鞠廣義正在城外等候,而此時西城門燕夏軍尚少,被鞠廣義一番衝殺,已將西城門占據,杜恒縱馬來到城樓下,歐陽羽忙跟上,杜恒突轉過身來,道:“歐陽軍師可是料定我有此敗,不然何以早早便將鞠廣義調來洛陽?”
歐陽羽聞言一怔,忙道:“羽不過欲保萬無一失。”杜恒怒道:“你自認為當真是鬼神莫測麼?”說罷竟是抬刀向歐陽羽砍去,隻見杜恒刀落下時竟是一偏,堪堪將歐陽羽左臂砍下,而杜恒低頭一望,自己胸麵前竟插出一柄鋼刀,艱難地回過頭去,竟是鞠廣義策馬奔來,救了歐陽羽一命,杜恒抬手指著鞠廣義道:“你居然……”說罷,已跌落馬來,鞠廣義也躍下馬來,跪倒在杜恒屍體麵前,道:“殿下,廣義該死,不過軍師乃是如今唯一可帶領我西涼軍民免遭燕夏屠戮之人,殿下若斬軍師便若斬西涼百萬軍民。”說罷,轉過身對歐陽羽道:“軍師快快回西涼。”說罷,斬下杜恒首級,往城中走去。
那趙戚來到殿內,見皇宮竟已被杜恒焚了大半,心中無奈。卻傳令命全軍擒拿承佑太子眾人,韓子貴在自己帳內聽聞自是不忿,找趙戚理論,卻被趙戚喂了個閉門羹,恨恨往城門外行去。而那承佑一行人已來至了城門前,正欲出城,先前那個賣酸棗的小販卻又將一行人識出了,忙喊了一句“承佑太子在那!”守城兵一聽,忙準備將城門封鎖,便在這時,韓子貴帶著一隊兵士來到這城門處,王貫柳一見韓子貴,忙上前低聲道:“子貴賢弟,可還認得兄弟?”
韓子貴一見,喜道:“是王兄啊!”說罷,也低聲道:“承佑太子呢?現在正捉拿他呢!”王貫柳忙道:“還請子貴幫忙。”說罷,韓子貴忙喊道:“承佑太子在此,眾兵士快過來捉拿。”那城門守兵一聽,也不封城門了,隻留下兩人看守,其餘人都往韓子貴那裏去了,而承佑眾人一見,忙縱馬衝出城去,那名小販還喊道:“承佑太子跑出去了!”還未喊完,卻被韓子貴身後一人一箭射死,待眾人將王貫柳從韓子貴處拿下,承佑等人已跑得遠了。
一月後,正是陽春三月,那趙休正坐在開封府內由大宇行宮改建的皇宮內,依著胡煜的安排終於登上了九五之位,國號大夏,年號永華。待趙休宣百官上殿時,那王貫柳與鞠廣義都被帶到殿上,趙休道:“你便是王貫柳麼?”那王貫柳冷哼一聲,道:“先皇在上,我王貫柳有負聖恩,不能輔佐太子了,今日便在這大殿之上,微臣來追您了!“說罷,竟是縱身往殿內柱上撞去,被撞得腦漿崩裂而死,可憐了一位忠臣,趙休看到,長歎一聲,韓子貴已撲上前去,抱著王貫柳屍首痛苦不已,然後更是恨恨的看向那趙戚與胡煜二人,既恨趙戚下令,又恨胡煜薄情。
那趙休又對鞠廣義道:“可是你斬了杜恒?”鞠廣義冷聲道:“不錯!”趙休道:“朕封你做禁軍統領,你可願意?“趙戚忙上前道:“此人竟斬自己之主,皇上不可…。”話未說完,趙休卻道:“朕意已決,皇弟莫要多言。”趙戚隻得退下。而後趙休自是大封舊臣,封李元和為齊王,封地山東;趙戚為燕王,封地河北;韓子貴為吳國公,封地揚州;杜遠江為涼國公,封地西涼;獨孤風為蜀國公,封地巴蜀。其餘眾臣自是升官加祿不提。
自此,這天下的風雲似乎便安定下來了,隻是那天下英傑若適逢風雲際會又有怎樣故事。有道是:“所謂功名利祿,所謂江山美色,所謂詩書山川。便在這滿目功名利祿的人間,便在這追逐江山美色的人間,便在這寫意詩書山川的人間。因這風漸起,雲隨驟。”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卷“暗湧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