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此世間 18 ”賢”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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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了‘船夫’先回去,這一天就和三位‘貴人’由音樂談到茶,談到棋,談到書,談到話,談到各地風情,甚至談到現在的戰事。鄭源捷和司徒奕言沒有什麼隱瞞,說話中也提到他們的身份。子白挺虛偽的‘大吃一驚’外加‘非常崇拜’的歡呼“原來奕言哥哥就是頂頂大明的月華公子!”“源捷哥哥,伯父就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啊!?”隻是這位蘇賢卻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就是探不到真實身份。看來子墨還是有道理的。這人沒那麼容易接近,可能按他的法子是比較容易的。不過既然都上船了,也不能就這樣無功而返啊。這月華公子是名不虛傳,優雅溫文,聽源捷的意思,應該是很有女人緣的,不知是多少少女的白馬王子,與哥哥齊名倒也不委屈自家大哥。也虧得師父老人家高明,讓我跟在各位師兄師姐身邊學了些日子,在天師兄那裏耳濡目染,這裏才可以蒙混過關。這鄭源捷是個徹頭徹尾的陽光大男孩,生在這浮華都城的官宦之家,卻也是一心想像他的大哥鄭源昊一樣縱橫江湖,逍遙自在。
興之所至。“咦?這裏有琴?”素衣的少年道。“哦,這是奕言閑來無事把玩之物”源捷拋到嘴裏一顆葡萄,含混的說。
“那可以奏一曲嗎?”
“那可能是不行了,別說小白和我,就是賢,恐怕也休想聽到司徒公子的琴了。”
“這是為何?”像這樣的人,怎麼會不知琴,不擅琴呢?
“隻因奕言的琴雖不是其母親芙湘郡主所授,卻都是按著郡主遺留的手稿自學而成,所以,從不在人前演奏。”這源捷顯然已經把我當自己人了,不過這麼傷感的話卻當著人家的麵說,雖然這家夥口氣中也有著淡淡不該屬於他的傷感,但還是挺不合適的,當然我閑著沒事亂問是什麼啊。那個後悔啊,歉意的看向司徒奕言。隻見依舊有淡淡憂鬱的棕色眼見,卻沒有責備,大概是習慣了這位兄弟的熱心家庭介紹了。
“難得今天得遇小白,又聽了小白的如此佳曲,今日,就為我三人得聚奏一曲何妨?”這下連淡漠的賢都是一驚。回頭看向依舊風輕雲淡的司徒奕言,隻見那人已經名人取來琴擺好幾案,一曲笑傲江湖,比之蕭曲,更有不同風韻,隻是這震撼人之處,竟是不輸於首次聽到時。氣吞山河,胸中自有江海波瀾,有滄桑無奈,有放任灑脫……子白不禁呆住,更何況他人?!待一曲終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心中激蕩還沒有平息。
“這才是司徒奕言!”賢望著眼前的司徒奕言,是對於友人的理解和欣喜。多久了,沒有看到過奕言這樣純然的灑脫,沒有了眼裏始終化不去的憂愁。真好啊。
“啊呀呀,要不是今天遇到小白,你就委屈我的耳朵永遠聽不到這樣的琴音了!?”源捷一旁大呼小叫。
“小白真是甘拜下風,心服口服,就大方一次把這笑傲江湖歌詞也免費贈送吧”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啊!震撼!由他的手指撥動琴弦,竟讓我有著自己吹簫的宣泄。好似那是自己的江湖,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放浪,自己的蕭瑟,自己的自由……音相通,實在是心有所通。
提筆,洋洋灑灑,一篇笑傲江湖。結下不解之緣……
一人撫琴,一人弄蕭於側,撫琴之人在樂中高歌,說不出的灑脫逍遙,隻要一生一世都如此如此……恣意盎然,幾個友人於一派寧和中,談天撫琴弄蕭煮茶論事,也可以安心了此生了吧……
撫琴之人於眾人沉浸中,額前幾縷發遮住棕色眼眸中一抹複雜。子白等人卻是沒有看到的。隻是這太平湖一曲,不知又會有從此添了怎樣一個傳奇。
按子白自己的說辭,他是和弟弟由於父母仙去,再無長輩侍奉,從南方來投奔親戚的,隻是這親戚卻是早已搬走,於是暫住客棧,過一段日子大概就會回去了。熱情的‘源捷哥哥’當然是在對小兄弟深深地同情憐惜中,熱情挽留了,於是子白很期期艾艾和他解釋了半天對於家鄉熱愛什麼的,才沒有被‘綁’到鄭大將軍府。唐白這個人可是暫時出現的人物,其實子白就挺後悔了,唐白和唐子白太像了,按現在的狀況,以後唐子白是一定要見這些‘兄弟’的,到時候有聯想就不好了。還好莫離的易容還是比較不錯的,何況連聲音也動過手腳,在外邊也沒有人知道我唐子白吹簫。
不知不覺已經是夜了,酒至。這偌大一個官船,隨行不少歌姬舞姬,“真是惡劣!哼。”某素衣年輕人心裏埋怨著,卻裝得劉姥姥進大觀園狀:“賢哥哥家很有錢啊!”
“要說這天下的錢啊,差不多都是他家的了。”果然是源捷快嘴。
“呃?那不是皇帝家?哎?賢哥哥,你是什麼人啊?”繼續無知小兒狀。
“小白冰雪聰明,一定知道我是誰吧?”經過差不多一天相處,對於我一時聰明一時無知他們也都接受,而這個冷冰冰的人偶然還是理會我這個客人一下,此時正一雙如絲媚眼撇過來,倒是沒有責怪,想來對於我知道他的身份已經不介意了,是默認了嗎?那就問清楚一點吧。繼續著‘童言無忌’。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源捷哥哥、奕言哥哥的朋友,有這麼漂亮的大船,還有這麼都漂亮的姐姐唱歌跳舞,這茶也是皇室專供的,我猜賢哥哥一定是王子皇孫咯。”
“哦?小白怎麼知道這茶隻有皇室有?”
“我家有茶園啊。”其實是我家與郭家有莫大關係啦,當然不能這麼說了,想當年還是我利用一些現代知識幫舅舅解決了一些茶圃的事情。這茶就是我幫忙培植出來的,‘王室專供’也是為了在與當時南方另一個產茶大戶競爭時出的點子。
“哎?賢哥哥,你還沒說呢。”
“小白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那為兄也不隱瞞,為兄不是‘賢哥哥’,我是蘇瑞玄,昊國太子”沒有驕傲,卻有著讓人臣服的氣質,難得的轉頭露出一個純然的不屬於那張臉的笑,卻是驚到了多年相知的司徒奕言、鄭源捷二人,異常惑人…也不覺,“不過,小白倒是可以繼續稱本太子‘瑞玄哥哥’”。是啊,這許多年了,沒有一個孩子可以這樣接近自己,甚至‘騙’自己,是啊,小白出得這樣的蕭,該是怎樣心靈通透之人,怎麼會有時卻幼稚如稚童(零:這次還真是有點冤枉她了,她是說謊不錯,可是本質上的不聰明還真不是裝的……)。早派人去查他的背景,倒是確實是最近和弟弟從南方過來住在客棧,談了這麼久,看的出來時想探知自己的身份,看來不是‘那些人’的人。雖然沒有危害,不過未知就是危險,不過不知為什麼,卻怎麼也不想怪罪。就原諒這份沒有權利爭奪的‘不敬’和‘隱瞞’吧,看到那人談笑妍妍,沒有對於他們的奉承,雖有自己目的卻經常是無所顧忌的單純,甚至忘卻這目的。對於亂世也是關心著黎民百姓。講話中又是語言很是風趣,笑話也是聞所未聞,自己也是難得的真的在這不到一天的時間裏忘卻了爭鬥、算計。一抹笑意不離嘴角,令身邊的管家都吃驚。還要計較那麼多幹什麼?不如就這樣吧,隨他去了。
“太子”這個身份,這子白想過,卻不希望是,不料那樣的人會這麼快自己承認。而司徒奕言和鄭源捷卻是好像料到了,可能在看到太子嘴角難得的舒心笑意就不意外會有這‘坦誠’了。
“太子殿下”裝出大驚狀,跪拜。以致修長有力卻養尊處優的手臂一把托住那纖柔的胳臂。心中不期然卻有一點異樣。一時不解。
“還是叫‘玄哥哥’吧”聲音不覺柔和幾分。
酒已備好。蘇瑞玄舉杯“今日得遇小白,該飲一杯。”另外兩位也是舉杯,子白心裏那個矛盾啊:想我唐子白,堂堂逍遙門真牌弟子,卻是不會喝酒。哎,這滿滿一杯,可如何是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舅舅家喝了一杯果酒,就在趴餐桌上一睡不起,還好酒品不錯,沒有發瘋,隻是一睡就是第二天下午,哎,真是人果真不能完美(零:你會喝酒就完美了!?)可是這是太子殿下的酒啊,能不喝嗎?還想繼續套話來著。哎呀呀,快忘了幹什麼來了。這一杯下去,不但完不成任務,恐怕自己也難保了。怎麼辦?
“嗯?”太子似乎有些不悅。
“恐怕小白這一杯下肚,不到明日晚是爬起不來了”無奈道出實情。
“啊?小白竟然這麼不能喝酒?不是不給我們麵子吧”鄭源捷不信。
“哪敢啊,幾位都是顯貴之人,我巴結還來不及,怎麼會博各位哥哥麵子?是在是酒量差的很,要不其他的認各位的罰,如何?”
“哦?這麼看,小白好像是真的不會喝酒了。”又是鄭源捷,一邊認真想怎麼罰子白,這下子還真是實在,說認罰就真認罰了。
“既然小白都這麼說了,如果還要小白喝就真是為兄的不是了,可是為兄還從來沒有敬了酒還不喝的呢。”
“那就讓奕言待小白喝了這一杯吧”淡淡笑意不改,風輕雲淡當掉我的問題,正要感謝。卻不料那同學竟然還有要求,自覺忽視來自某太子的怒目。徑直飲下子白的酒。“隻是,”早知道不會有天上掉的餡餅
“還要請小白為‘奕言哥哥’奏一曲幽蘭。”原來隻是這樣啊。
“好啊”於是‘幽蘭’悠然飄搖於水上雲間。那素衣之人自己是不知道此時那平凡的麵容,乙炔翩躚,煥發出的出塵光芒,再也遮不住了。
不曾注意,棕色眼中的異彩流轉,其中了然幾分,欣喜幾分,誌在必得幾分?又有誰分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