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此世間  17 探秘”準姐夫”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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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和鄭源捷或者司徒奕言任“親戚”,這次要“暗查”那“準姐夫”。子墨這孩子兩年不見是越發深不可測了,完全繼承了他上輩子的本事,而且明顯是發揚光大了,雖然不大與人交流,卻是被稱為精明的‘狐狸’不為,那家夥說要等父母大人到了之後正麵拜訪賢,隻消觀其行聞其言就可以知道那人到底‘幾斤幾兩’了。所以對我的‘偵查’很是不屑。於是詳細作戰計劃子墨是不會參與,還被他批為“無聊”。
    我可是對於第一手資料挺重視,於是,這一日,天氣大好,可是這大好要是發生在6月,可就不‘好’了,那個熱啊。於是少不了勞動人民在炎炎夏日中苦苦工作,那些遊手好閑的王孫公子,名媛淑女們會泛舟湖上,真是‘王子皇孫把扇搖’啊。所以,子白很是自信的騎車帝眸向太平湖走去。但見湖上果然有不少華麗的船,應該是官宦、富賈家眷遊玩的,少女少年不少,這都城青年還真是挺開放的,投桃報李,眉目傳情,完全沒有對戰事的擔憂,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不過也許正如子墨所說:生活錦衣玉食,出門自由車轎,從不接觸人間疾苦,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公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貧苦、戰亂、饑餓,他們的生命裏大概從沒有出現過真正處於社會底端的人。戰爭,對於他們來說,太遙遠了。這些溫水裏的青蛙,都城的腐朽啊。加之皇帝這些年來一直身體不好,朝堂上權利不知是怎樣的。不過既然他們都不管,我也暫不管了,反正這天下找到救世之君是正經,而這些日子嘛,幫大姐是正事。
    想著,已到湖邊。這天子白依舊是易容,一身素雅的衣服,也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在身上,加之這帝眸是在看不出是好馬,倒是很清貧的扮相。於是那些以‘樂於交友’自居的公子哥們也都沒有要命大船靠岸接這岸上之人的意思。正是這個效果。
    早聽說這城中有一批的貴公子搞了個‘聚賢居’,所聚之人卻不能稱之為賢人。都是附庸風雅,花花公子們什麼花街柳巷倒是常常去,大多都是酒肉朋友。哪個不是靠的祖上基業?他們平時沒什麼事情,就會撐了豪華大船在湖上或是郊外‘吟詩作對’,當然少不了有什麼哥哥帶妹妹的,於是就是年輕人的派對了。他們也是對麵容俊美或有家世背景的同齡人‘熱情有加’,但凡遇到,即使不認識,不問姓名也會邀請留詩一首或酒一壺……我可不想人沒找到就上了“花”船。於是特意又是‘打扮’一番,效果是不錯,可是不料,今天似乎來遊湖的人太多,所有的經營用船都滿客了。
    還好聽從掌櫃的建議,讓郭家的船行預留了一艘。這不,一艘樸素的小船,船夫穩穩守在岸邊恭候。子白將帝眸留在岸邊,帝眸從來不用係韁繩的,自會回客棧去,反正到時候隻要吹一個音符的蕭,三十裏之內,帝眸都會一盞茶功夫內趕到。
    那撐船的船夫定是郭家都城船行有些年頭的,船撐的很好,也不多言,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卻不用吩咐即叫我“唐公子”。
    立於船頭,也不著急,這浩渺如海的湖上,一身素衣隨船動而起的微風而飄飄,麵容普通,氣質卻高華。青山綠水,遠離岸邊的“花”船們,越向湖深處,心越是平靜了,得到一息難得的安寧,也覺得涼快不少,子墨那家夥要是知道我現在的愜意不知會不會後悔。當然沒有忘記今天的任務了,根據‘小道消息’,那三位公子最喜歡泛舟於太平湖的位置就在不遠處了。
    果然,已經看到遠遠的一艘分外高大的船在遠處了,躲得可真是遠啊。船依舊向前,終於追上那船,卻不停下,但是蕭卻舉到唇邊,音符便不期然起於江湖之上,一曲笑傲江湖,說不出的豪邁滄桑卻溫柔,曲子已是很有意境,這足以名動天下的蕭技,卻更是撼人心。要感人,先感動自己,處於對父親的敬意,每每吹簫,都會全身心投入,即使這次是報了別樣目的,一旦吹出第一個音,卻把一切都拋諸腦後了,父親所傳的曲子以及自己所創的,也都是在世人聽來所不得聞得驚世,隻是,突然,此情此景,又會想到了洞庭,回想起來那個世界,那些事,那些人……以及那些喜歡的東西,比如音樂,沒有打算的,就是這一曲了,隻有這粼粼綠湖,隻有青青重山,隻有暗魚潛遊,隻有飛鳥或臨,隻有不見終頭太平湖,隻有一人一蕭一舟載,隻有天地萬物於心間,忘卻江湖朝堂,不與爭……
    即使不通音律之人隻怕也沉浸其中,船夫望向“小表少爺”的眼神也是有震驚的,這船夫不是別人,正是最大的郭家船行管事之人,什麼有名的‘天下第一樂師’什麼‘昊國第一名妓’沒有載過,雖然也真心讚美那些琴曲歌曲,卻不若眼前這麵貌普通“小表少爺”淡淡拈來一曲。依舊立於船頭,望向遠方重山,蕭上還有唇畔餘溫,墨色眼眸是那麼吸引人……這就是大小姐和探花姑爺的三女唐子白!早聽大少爺說自己的妹夫蕭技雖不聞於世,卻是當世難得一見的真正懂得駕馭音律最高之人。果不其然。怪不得像小少爺那麼對什麼都好像漠不關心的人提起這位表妹總是難得的會露出可以稱得上溫暖的笑容。
    當然,聽到的簫聲的可不止‘船夫’了。但見一抹玄色從‘豪華遊輪’上直接降到小船頭,也不拘謹,看著子白,很是讚賞的眼光,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完全脫離出來:“剛才的曲子是你吹的?!”兩眼放光,看著子白手中玉簫,已經是肯定語氣,就差沒有雙爪抓著子白的手使勁搖一搖大叫:“給我簽個名吧”。
    素衣‘男子’微笑撼頭,算是肯定。
    那玄衣公子見對方答應,又上前一步:“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灑脫傲然的蕭曲,曲由心生,小兄弟年紀輕輕卻是有著不同一般的豁達心胸,在下鄭源捷,如蒙不棄,就交我這朋友可好?”
    “原來是鄭公子,不敢,這曲本非我所做,不敢居功。在下唐白。”幽幽眼中一抹笑意,星光閃爍,於平凡的麵容上,晃得鄭源昊一瞬的失神,隻聽那聲音有些暗沉,卻也溫潤。
    “看樣子我應該虛長白幾歲,不要叫鄭公子了,叫鄭大哥就可以,我也不叫唐賢弟,就叫小白吧。”鄭源昊性情中人,隨意得很。當即稱兄道弟,子白對這樣的人也是挺有好感的,更何況這是很照顧她的大師兄的弟弟,不覺就感到親切了,隻是這‘鄭大哥’卻是不想叫的,鄭源捷是‘鄭大哥’,大師兄呢?於是
    “好啊,源捷哥哥”,鄭源捷倒是沒想到‘鄭大哥’怎麼成了‘源捷哥哥’,不過這個稱呼由眼前人叫來不像那些官府小姐什麼的叫來讓人反感,卻是受用的很。
    “不知小白剛才吹的什麼曲子,怎麼從來不曾聽到過?”鄭大將軍家的小兒子,什麼曲子沒見識過,自問有司徒奕言那般人在自己雖算不上高雅卻也是很受熏陶的,隻是這曲子不但自己沒聽過,連剛才同在船上的奕言和太子賢都沒有聽過,卻是奇了。
    “此曲名為笑傲江湖,也是偶然從一本書上得來”
    “原來如此,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還以為再沒有比望月樓的明月姑娘更出色的弄樂之人,也不知原來還有賢找不到的曲子。”
    “嗯?明月姑娘?”
    “哦,小白是從外地來的吧,這明月姑娘本是都城最有名的青樓傾樽樓的花魁,琴棋書畫皆精,貌美無雙,不知多少王子皇孫惦記,不顧如今賢已經為她建了望月樓,所以現在很少有人可以見到她了,不過盛名還是不改,賢還收集了曆代曲子給她,不想今日遇到小白,才知道原來真有賢辦不到的事,單是這曲笑傲江湖,就足以一搓其銳氣了。哈哈”
    子白表麵不動聲色,卻是心裏鄙夷之極:這個賢,看來清心寡欲,卻是早已金屋藏嬌了,姐姐要是嫁了這樣的人還不日日夜夜傷心神傷?!還好有來暗查,不過還是要再確認了才行。
    “源捷,怎麼帶人上來要這麼久?”淡淡清冷的聲音,卻是和善中不掩尊貴。那黃衫之人扶手立於大船頭,身邊深藍色的‘月華公子’司徒奕言手扶欄,兩人正望向小船上的人。
    “啊呀,我們三人都被小白的曲子吸引,我這是來請小白上船的,哈哈,一說起來就忘了正事,小白,我們上船吧,為兄介紹兩個兄弟給你認識。”說話間就要攜了子白上船,輕輕一攬,但覺這個小弟腰肢纖細,柔弱甚女子,淡淡香氣盈鼻,不覺生疑,卻也隻一瞬,卻沒防,才落到大船上就被一把推開。子白正惱:沒見過這麼隨便的,哪有這樣剛見麵就抱著別人的人(零:你有沒有高清狀況啊,你現在是人家除了蕭還好,看來很普通的‘小兄弟’哎,你想太多了)鄭源捷這個粗線條看到‘小白’麵色不善,恐怕剛才得罪了他,也有些尷尬。
    這時,封神俊逸的司徒奕言卻說話了“我與賢早聽到你們談話了,小白要是不介意,也把我當做兄長,為兄司徒奕言,對小白的蕭真是傾慕的很呐”棕色的眼睛,憂鬱中有著真誠的喜歡,很幹淨的喜歡,如月亮溫和光芒的人,“當然,奕言哥哥”子白是喜歡這個人的,蘇銘的表弟,與蘇銘的感覺有一點點相似,即使隻是一點點,卻是親切的很,更何況,他本來就是一個憂鬱中溫柔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出色的人。
    “在下蘇賢”,依然有距離的聲音卻是溫和不少。“賢哥哥”子白本著一視同仁的精神這樣稱呼。
    “小白剛才的一曲笑傲江湖意境實在難得。”司馬奕言如是說,眼中不吝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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