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哭了……看得我(耽美)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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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弈南,再過一個小時就去瓊島了,你現在還要出去?”蒼宇看著精疲力盡的弈南走下床竟破天荒的連澡都沒衝就去穿褲子,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該死,”弈南看了看時間罵了一句,“要不是剛才你這隻禽獸發春,我現在早就已經彙完款了。”
    “不就是給你爸彙錢嘛,明兒讓張曉勃幫你彙過去不就得了。哎,你不是上周末剛回家看過你爸一次嘛!怎麼就沒留下點錢?搞的這周還得彙這麼麻煩。”
    “上周末?上個月我花錢的地方太多,周末回家時手裏沒剩下幾塊錢了。當然要等到這周三發了薪水才能彙。還有,你別老讓人家張曉波幫著咱們幹私事了,他是你的助理又不是我的,我一個策劃部的小管事哪有動不動就去使喚經理特助的。”
    “那我叫他去還不行?我就說是給我的老嶽父彙錢。”蒼宇看著穿衣鏡中反射出來的弈南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束那條聖誕節時蒼宇送給他的那條鱷魚皮帶。
    對蒼宇半建議半調笑的話弈南沒有回應,他利落的紮好腰帶,披上一件白色半大風衣伏下身來親了蒼宇一下:“我去一下郵局就回來,最多30分鍾。”
    “弈南。”
    “嗯?”弈南剛打開門又被蒼宇叫住了。
    “昨晚我做了個噩夢,夢到我們的船出海時漏水沉了,可隻有一個救生圈,我當時特別著急,你說你會怎麼辦?”
    “救生圈給你這個不會遊泳的笨蛋用,”弈南連想都沒想的就立刻說道,“想當年,我可是校遊泳隊的冠軍呢!下水還用救生圈的話也太丟份兒了……”
    “那個時候,小海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他騙了我——他死了。”蒼宇看著弈南的眼睛說。
    “我不會騙你的。”弈南笑了,露出了他整齊潔白的皓齒。
    “哢嚓”一聲,門關住了,可不到一秒鍾就又開了。“別瞎想了,做夢都是反的。還有,不許抽煙!”弈南鄭重的警告道。
    他知道蒼宇每次想起小海就會不停的抽煙。
    這次屋門是真正的關上了。關住了一屋子的寂靜。
    蒼宇點燃了一支煙,在渺渺的煙霧中,眯起了眼睛。
    二十五分鍾後蒼宇床頭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宇哥,弈南十五分鍾前到了成都火鍋城,和他碰麵的是他的上司黃隊長,東西他已經交給那個人了。”
    “哼,”蒼宇冷笑一聲,“在飯店裏會麵,虧他們想得出來,弈南出來後還幹什麼了。”
    “哦,他出來以後還用手機打了個電話,打給哪裏不知道,其他的就沒什麼了。估計他馬上就會到家了。”這時,蒼宇聽到了門廳處鑰匙轉動著開門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蒼宇掛掉了電話,看著弈南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臉頰被外麵的涼風吹得有些微微發紅,雖然黑亮的眼眸裏流露出疲勞,修長的身體在舉動卻仍不經意的流露出優雅和敏捷。
    弈南剛進屋就在空氣裏抽了抽鼻子,旋即生氣的衝進臥室,凶神惡煞的對蒼宇吼道:“你又抽煙了是不是?每次來都搞的我家像個大煙館,嗆死了,咳咳……”
    蒼宇忙把窗戶打開透氣,答非所問的對弈南說道:“給你爸的錢彙完了?”
    “嗯,今兒郵局人真多,還好那幾個幹活的挺麻利,等了10分鍾就輪到我了。還差點以為要晚了呢……”弈南一邊收拾去瓊島的行李箱一邊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蒼宇的眼神在慢慢變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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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島。
    夜晚,在蒼宇超大的豪華遊艇上,弈南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喝著加了冰的蘇打水,弈南吃東西上沒什麼挑挑揀揀的毛病,可喝東西嘴卻很刁。他不喜歡喝酒,雖然在一些不得不喝的場合蒼宇發現弈南的酒量並不小;他也不喜歡可樂橙汁之類的,說那些甜了吧唧的不好喝。弈南平時喝的隻有蘇打水,而且他還會往水裏加點鹽,他的理由是人在大量喝白水的時候會將身體裏的鹽分衝淡,不利於身體健康,所以要加些鹽。每次蒼宇聽到他這些論調都笑他瞎講究。
    “蒼宇,再幫我加杯蘇打水。”弈南一邊嚼著巴西式烤肉串一邊對旁邊眺望大海的蒼宇說,“今天的烤肉鹹了。”
    蒼宇對他微微一笑:“放心,今天的水管夠,讓你喝到不想喝為止。”
    蒼宇將水遞給弈南的時候,小樂拿著羅盤過來了,對蒼宇說了句:“差不多到地方了。”
    蒼宇點點頭,轉頭對弈南說:“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看到弈南一臉迷惑的搖頭,蒼宇接著說道:“這就是小海死的地方。”
    弈南知道蒼宇唯一的弟弟、也是他唯一的親人蒼海就是被淹死在大海裏的。
    蒼宇看著夜裏漆黑一片的海麵,用略帶沙啞的低沉聲音說:“那天的風很大,緝毒的船就在後麵追我們,老兆已經被流彈打死了,隻剩下了小海和我。我們將船裏的三箱白粉統統倒進了海裏,還從船艙裏找出了一個救生圈,小海說他上個月已經和阿升學會了遊泳叫我趕快帶著救生圈逃走,我跳下海的時候他正在活動筋骨做下水前的準備……”蒼宇鷹一樣銳利閃亮的眼眸突然從遠眺的海麵轉向了弈南,“可是……他騙了我。阿升根本就沒交過他遊泳。”
    “一周以後小海的屍體才被找到,他嗆了很多海水……滿肚子都是被灌進去的水,整個人被水泡的……浮腫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宇,”弈南握住了蒼宇被海風吹得沒有溫度的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要太過自責,其實這都是毒品害的啊,害了那麼多人,還害了小海。你現在已經不再販毒了,兄弟中沒有人再會像小海一樣……”
    “誰說我已經不販毒了?”蒼宇的聲音隨著海風吹過來,兩者一樣的冷。
    弈南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現在的海宇不是都是做合法的……”
    “你得到的那些資料都是假的,而那裏麵紀錄的生意當然也都是合法正當的,我倒是要謝謝你幫我擺脫了警局對我的懷疑呢。”
    弈南低著頭,可能是由於涼氣襲人的海風的緣故,他的身體正在微微的發抖,弈南的左手本是搭在船欄上的,此時卻因為用力的抓住欄杆而關節發白:“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
    “從你剛進海宇的時候。”
    聽到這句話,弈南的臉色瞬間變得失血,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後自嘲的笑了起來:“原來你一直都隻是利用我而已,一直都在做戲騙我。”
    “應該說是互相欺騙。”,蒼宇端起一個水晶高腳杯,淺呷了一口裏麵的葡萄酒後更正說。
    “你知道那次接貨小海為什麼會死嗎?”
    “是販毒害死他的,就是你現在還在幹著的行當……”
    “胡說!”嘩啦的一聲,高腳杯被蒼宇摔得粉碎,流了一地的葡萄酒像鮮紅的血四散開來,而此刻蒼宇的眼睛也染上了同樣的顏色,“是因為幫裏混進了臥底,把出貨的時間地點都告訴了警方!”
    弈南這才發現船上負責駕駛和服務的十幾個兄弟已經圍了上來。
    “你知道那個臥底後來怎麼樣了嗎?他被發現後就自殺了,屍體被我扔到了大海裏。以後我便發誓,再讓我發現臥底,有一個我就扔一個!”
    “混蛋,放開我!”一陣打鬥中弈南被6、7個人打倒壓住在了甲板上。弈南的散打和空手道都非常出色,平時的他應付4-5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可今天他在搏擊時卻發現自己的氣力仿佛正在慢慢的流走。
    他知道,是蒼宇在蘇打水裏下了藥。
    “蒼宇你這個混蛋!你扔我吧,現在就扔!”
    “弈南,你太幼稚太單純!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這裏離海岸線不算遠,把一個校遊泳隊的冠軍扔下水我也太冒險了吧,再說了,你下水前難道不需要兄弟們幫你做做準備活動嗎?”沒等到弈南的回答蒼宇便打了個手勢,手下的幾個人拖住弈南的兩條腿將他一直拖到了遊艇上的遊泳池旁。羿南看到那白日裏一池碧藍的海水在黑夜的擁抱下竟發出了深墨色的光。
    一個不高但異常壯實的中年人將一台小型抽水機從船艙裏拿了出來,這本是用來在船進水的非常時刻向外排水的工具。那個中年人將抽水機的一頭放在了遊泳池裏,而抽水機出水口的一頭則被插上了一根粗粗的塑料管子。弈南現在全身無力頭腦卻異常的清醒,他的四肢被牢牢的按在甲板上。有幾雙不安分的手還趁空當吃著他的豆腐,那個中年人安置好抽水機後就拎著塑料管子的另一頭走向弈南。
    在弈南的劇烈抗爭下,塑料管子還是被深深的插在了他喉嚨裏。他明白蒼宇想要幹什麼了,全身都被壓在地上的他激烈掙紮著,混亂中他看到了冷冷站在一旁的蒼宇,那個昨天還在和他纏綿熱吻的人不帶任何感情、沒有任何表情的對掌控抽水機開關的小樂微微一點頭。
    先是塑料管子裏的大量空氣被強迫擠壓到了弈南的腹中,緊接著的便是冰冷鹹澀的海水在巨大的壓力下瘋湧的衝向弈南的喉嚨,順著食道急速的充盈在他的腹中,蒼宇看到弈南柔軟細韌的腰部慢慢的鼓漲了起來,事實上甲板上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弈南腹部迅速膨脹的速度,而此刻弈南的腰間還紮著蒼宇送的那條鱷魚皮帶,緊緊地勒住了他急劇膨脹的腰腹。
    看到蒼宇又點了一下頭,小樂關上了抽水機的開關。
    “味道還好嗎?和加了鹽的冰鎮蘇打水差不多吧。”蒼宇坐在甲板的涼椅上,示意壓住弈南的人把他喉嚨裏的塑料管拔出來,其實現在即使沒有人壓住弈南他也站不起來了。當管子拔出喉嚨的那一刻,弈南像是一條剛被拋上岸的大肚子魚,在甲板上不住的掙紮扭動,他不停的嘔吐,試圖把腹中大量的水吐出來。
    “格拉,你去幫幫他。”
    在蒼宇簡短的三個字後一個有著拳擊運動員體格的滿身肌肉的大個子走到了弈南身旁,然後右腳用力的朝弈南的腹部迅速的踩了下去。
    隨著一聲抑製不住的淒厲喊叫,弈南的口中噴出了大量的鮮血,接著血液像不受控製似的從弈南的嘴裏流出來……
    蒼宇拿著一個藍色檔案夾從涼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弈南的跟前。羿南被不斷流出的獻血染紅了的嘴唇動了動,但他的喉嚨裏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本來我們是有機會的。”蒼宇將檔案夾裏的東西統統倒在弈南的麵前,那是弈南從考入警院一直到現在的檔案記錄,還夾雜著一疊照片,照片所照的地方弈南前天才去過——成都火鍋城,照片裏的弈南鄭重其事的將一個軟盤和一個白色信封交到了黃隊手上。
    “那個軟盤裏的東西完全可以證明海宇做的全都是正當合法的生意,我是故意將那軟盤給你的,省得警局天天暗中咬著我不放。可是,”蒼宇的聲音裏沒有興奮得意卻有著幾分掩不住的苦痛和悲涼,“可是我寧願你沒去那裏,寧願海宇現在仍舊受著警方的懷疑……為什麼那天我把你拖到離出發時間隻剩下一個小時了你還是要去!!?為什麼?!”
    看著地上散亂的照片,弈南笑了,他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但誰都看得出他確實是在笑。
    宛如在汽油上扔了一根帶火的火柴,弈南的笑一下子激起了蒼宇的怒火,他感到弈南正在嘲笑他這個受了愛情愚弄的小醜:“不許笑!不許笑!”
    蒼宇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對手下喊道:“堵住他的嘴!給他灌水!接著灌!一滴水都不許漏出來。”
    慌忙中,有人重新將塑料粗管插進弈南的咽喉深處,有人重新打開抽水機的開關,還有人惡意的將兩根燃燒著的香煙插到了從不抽煙的弈南的鼻孔裏,濃烈的煙霧嗆得他差點昏過去,又無法咳嗦。被嗆的迷迷糊糊的弈南聽到一個聲音喊道:“你不是老管著老大抽煙嗎?這次也讓你嚐嚐它的好滋味。”眾人殘忍的哄笑著,在笑聲中海水肆虐的衝進弈南的身體,像台風咆哮而過,像岩漿吞噬一切,像山洪突然爆發,像海嘯撲麵而來。這次的水流比上次更急,水壓比上次更大,抽水機發出了轟鳴聲,以最高的馬力全速運轉著……
    蒼宇懊惱的坐在涼椅上,許久沒有喊停。
    “大哥,他要不行了。”小樂在旁邊提醒道。
    抽水機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弈南的腹部恰似十月的孕婦。而那條他心愛的皮帶還死死的折磨著他。他的眼睛是睜開著的,目光遠眺向無月稀星的漆黑天空。雖然蒼宇曾經說過一滴水也不許漏出來,但還是有一種液體從弈南的眼角流了出來。
    蒼宇沒有再讓人去踩弈南漲起的腹部,隻是將他口中的塑料管拔了出來,再用一幅手銬將弈南的雙手反銬在了背後,最後將他推進了冰冷刺骨的大海裏。
    “是你先騙了我的。”望著弈南墜海時激起的浪花,蒼宇自言自語道。
    一行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下來,然而很快就被海風吹幹了。
    “返航,”蒼宇回頭對手下簡短吩咐了一句。
    “小海,明年哥哥還會來看你的。”麵對漆黑一片的大海,蒼宇在心裏默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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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瓊島回來後的第二天蒼宇便接到一個從弈南父親那裏寄來的包裹。打開後裏麵的東西讓蒼宇的臉色變的煞白,那竟是蒼宇在創建海宇之前的犯罪記錄,而這些證據足夠讓蒼宇吃上100顆子彈的。另外,隨著這些資料寄來的還有一盒錄音帶,蒼宇將它放進放錄機內,顫抖著的食指按了兩次播放健才將它按下去。磁帶緩慢而平穩的轉動著,弈南富有磁性的清亮聲音飄了出來:“蒼宇,我是弈南。我一直想向你坦白一件事,卻又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隻好以這種方式告訴你了。隻有你不在我麵前時這些話我才說得出來,而且我想,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你也可以給大家一個緩衝時間。”
    “我想說的是——其實我是一個警察,確切地說,是一名臥底。我知道你最恨的就是臥底,因為你說小海是他們害死的,可是如果小海不曾參與運毒又怎麼會死呢?其實害死了他的是毒品啊!(幾秒鍾間隔)我在海宇兩年了,這兩年裏我搜集到了不少資料,甚至包括7年前你販毒的紀錄,我知道我應該把這些東西交給黃隊的,可我是真的不想送你去坐牢,看你……被槍斃。你常說像我這樣兒的剛出學校出來又沒什麼生活閱曆的人太過幼稚單純,看來真的被你這張烏鴉嘴說中了。和你在一起時我總是忘了自己還是個警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稀裏糊塗的……喜歡上了你。我知道海宇集團現在做的都是正當生意,你也不幹那些違法的事兒了——確認了這個消息後我一個月都在興奮、都在暗自慶賀。可是黃隊和李局他們似乎並不太相信這一點,從他們的態度中我感覺到我的忠誠度正在受到警局的懷疑,(歎氣)其實他們懷疑的也沒錯,我的確不是個稱職的警察啊。(中斷幾秒)後天——就是和你去瓊島度假的那天——我會把一個有關公司貿易以及內部帳務的軟盤給黃隊,雖然內含商業機密但至少可以證實海宇是做正當生意的公司,我想這對你是有好處的。更何況這些商業機密並不會外泄,所以不會給海宇造成經濟損失。至於你以前的販毒紀錄,我會叫我父親寄還給你,這盒磁帶我也會給我父親,好叫他在30號的時候把磁帶隨著資料一塊寄過去。這樣子等你從瓊島回來後就剛好能夠收到它了。
    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已經背叛了作為一個警察所應有的忠誠和正義,但我真的不願送已經改過自新的你去絕路……(沉默)這算是我的一點點私心吧。”
    “我知道你最討厭臥底,所以我計劃在瓊島多待些日子,如果聽過了這盤磁帶後你還能接受我的話就打我的手機,如果不能接受就不要打了,我不想聽你親口說分手的話。
    好了,我搜集到的所有資料就要完全寄還給你了,希望你收到後能妥善處理。也希望這些東西能夠提醒你千萬不要重蹈覆轍再去走以前的老路了。
    哦,還有一件事,我已經寫好了辭呈,在去瓊島之前我會將它和軟盤一起給黃隊的,說實話,我實在不配當一名警察。就說到這裏吧,我爸在外屋叫我去陪他下象棋呢。我會在瓊島等一周的,等你來電話叫我回家(笑)。
    對了,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少抽煙啊!韓大夫說你再不禁煙的話胸悶心慌會加重的。
    (間隔半分鍾後)混蛋!記得要快點給我來電話!”
    這句之後就是一片空白,一直到3分鍾後仍是空白,就在蒼宇以為這盤磁帶已經結束了的時候,“我愛你”三個字清晰的從錄音帶裏傳了出來。
    蒼宇茫然的坐在總裁辦公室裏,聽著麵前的磁帶沙沙的轉動。大概過了一刻鍾那麼久,屋外的秘書小姐聽到了總裁室裏推倒辦公桌、書櫃等等,還夾雜有瘋狂的砸東西聲音還有……壓抑不住的痛哭聲。
    尾聲:
    五日後,
    “鈴……”
    “您好,這裏是秦弈南家。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哦,我是市體育館遊泳學習班的工作人員,秦弈南先生曾電話報名了第26期的遊泳培訓,但他說他那天要去瓊島所以還沒來得及交學費,隻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我們。因為明天是遊泳學習班開課的日子,所以秦先生如果還想參加的話請務必於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開課之前交清學費。如果這一期沒有學會遊泳的話,可以免費參加下一期的學習……”
    “好,我會轉告他的。謝謝您。”
    “不客氣。”
    電話掛掉。
    蒼宇輕輕的走向臥室,生怕吵醒了床上安睡的那個人。
    “弈南,”他俯下身,像那天弈南出門前吻他一樣輕吻了一下他浮腫變形的臉頰。
    床上的人不說話。
    “哎,自從從瓊島接你回來你就一直不理我,我也不是故意晚了3天的,我每分鍾都在打你的手機,我特想跟你說‘南,快回家吧,我在等你回來呢!’,可打了那麼多遍就是沒人接。……南,別生氣了,以後我保證一直都聽你的話。對了,我已經把煙戒了,以後決不再抽。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不要不理我,弈南……哦,體育館培訓班的人來電話了,問你還去不去學遊泳,你這個小壞蛋,明明不會遊泳當初為什麼要騙我呢?”蒼宇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挨著弈南躺下,然後抱緊了那副已經開始腐爛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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