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前 第四章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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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傾盆的大雨,雨不停,心不靜。定曉翻轉了身子,醒了過來,沒看見曉言,四周一片寂靜。轟轟——雷聲又那麼的應景,破曉索性爬了起來,原本她應該躲在被窩裏的,但是孤單比雷聲更加可怕,她出了門口,她隻想要看到人,誰都好。
已經是午夜了,每個門都無情地緊閉著,下了樓,她坐在石階上,沒有發覺自己淋到雨,風吹雨打,很快衣服就濕透了,她兩眼發直的望著前方,像是在等著什麼:“媽,別怕,我來了,破曉在這裏呢。。。。。”
巧倫有晨跑的習慣,大雨在早上五點的時候就停了,習慣依舊不改,十分鍾後,他穿戴整齊,下了樓,晃到了蜷縮在角落的的身影,走近,失神了好一會,她怎麼會在這裏,不會是淋了一夜的雨吧。
頭發淩亂,還沒有完全幹,身上的衣服又濕又髒,一向愛幹淨的他受不了的伸出手拍打著她的臉:“嘿,醒醒。。。。。。。”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沒有焦距地對著他:“我沒事。”爬了起來,釀蹌地上了樓。
他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她上了樓,不是不想問,而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發現其實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她,最初討厭她的原因,是因為她媽媽離棄了傅叔叔,但是上一代的所犯的錯不應該由孩子來承受,不是嗎?
自己的媽媽又何嚐不是元凶之一呢?其實巧倫的媽媽就是當年參與設計的辛依,辛依最終也沒有能和傅炎在一起,當不成愛人,當朋友,婚後,夫妻兩人和傅炎的關係更勝從前,事業上成為了合夥人,還結成了世交,傅炎幹練的處世方式,一直被巧倫視為榜樣。
定曉回到了房間取了衣服,到浴室把自己洗了個透,穿著幹淨的衣服,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看了一會,覺得無聊,就下了樓,在小區裏散步。
誰說淋了雨就會發燒生病的,定曉就是一個例子,生龍活虎的,曉言帶著早餐回到了公寓,看不到破曉,但到不妙,剛要出去找她,她卻自己回來了。
定曉聞到豆漿的香氣:“喔!好香啊!”在美國的唐人街也有這種東西,還挺受歡迎的,每天早上,定曉都要到那攤子前喝上一大碗。曉言看著她張牙虎爪的吃著早餐:“你剛才到哪去了?”
他本想問:“發生什麼事了?”可是他不敢,每次發生些不好的事,她都會表現得很正常,正常到讓人害怕。定曉嘴裏不清的說著:“我剛遇到了爸,他讓我回美國,我說不要,結果,他說如果我不回去,他也會留下來。”簡單的幾句解釋並沒有讓他放下心來。
其實定曉什麼都知道,昨晚雷聲吵醒了她,她並沒有真的醒過來,但是她什麼都聽見了,破曉卻灑然一笑:“我媽的信,你拿了,什麼時候還我?”曉言又怎麼會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呢?換作是自己,也無法承受,她所要承受的太重了。
但是定曉想,不過就是心裏多了些難過的心情,隻要時間一長,也就淡化了。況且還可以轉移注意力,巧琳一早就坐在了旁邊撕咬著手上的油條,定曉暗笑,好死不死,這一幕都讓巧琳看在眼裏,巧琳伸手就往那腦袋殼子一拍,豆漿立即竄進了定曉的鼻子裏,破曉抱怨道:“不就笑了你一下嘛,用得著對我下這毒手。”
對著巧琳伸出報複的爪子,巧琳睜著大眼睛:“不想喝這個了?”晃了晃手上的最後一杯豆漿,破曉馬上像泄了氣的皮球的垂下了手,為什麼就讓這Y頭吃得死死的呢?
巧倫拿著三明治走了進來:“給你!”遞給曉言:“我的妹妹在的話,你就別盼著有早餐吃,更何況她們兩都是豬道出來的!”此話一出,四道熾熱的視線謀殺著這個說出事實的犯人,曉言聽了,同意地點點頭:“也對,那我們還是到人間吃早餐吧。”
推著巧倫到對麵吃早餐。定曉和巧琳是好朋友,曉言和巧倫也理所當然地成為好朋友,隻是前者是無話不說,後者似乎並不是這樣,對於早上的事情,巧倫隻字不提。
這天下午,定澤和傅炎決定和破曉談談,兩人坐在定曉的對麵圍繞著她回美國和留下的話題爭得麵紅耳赤。半晌,破曉才開口:“你們是不是該尊重一下我的意願呢?”角落裏的三人差點了沒跌破眼鏡,大人們爭了,她這麼久居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巧琳暗罵。
兩個人顯然沒有想到定曉會這麼說,定澤對傅炎說:“定曉叫了我十一年的爸爸,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她永遠都是我的孩子。”傅炎委屈死了:“要不是你,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都占了她十一年了,該把女兒還我了吧?”
其實在來之前,早就說好了,讓破曉自己選擇。定曉心裏想這樣的決定會不會太貪心了:“要麼我兩個爸爸都不要了,”話還沒說完,兩個人的臉色都發青了:“要麼兩個爸爸我都要了,大爸爸,小爸爸。”
兩人欣喜若狂,可馬上又火了起來:“我是大爸爸!”破曉汗如雨下,又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隻好對著傅炎笑著:“大爸爸!”這麼一叫定澤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了,定曉又回過頭:“我還是叫你爸爸,都叫了這麼多年了,就不改口了。”
定澤連聲應好,敢情這聲爸爸比大爸爸要親多了,傅炎也高興,總歸是大的嘛。結果這兩人再也不鬧了,反倒冰釋前嫌當起了好朋友,不久之後還在事業上合作,角落裏的三人再次跌破眼鏡,三人無語的看著她,她滿嘴吃著東西,簡直就是。。。。。。
其實暴風雨來臨,不見得就是不好的。
——曉還是比較喜歡先苦後甘,所以就寫了這樣的氛圍,大家喜歡嗎?成長本就來有悲有喜的,還是該自己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