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倔 強 第二十三章——天上掉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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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冉羯!你一個下午跑到哪裏去了?”一看見葉冉羯,辛弦就劈頭蓋臉的抱怨過去,“我考完就去你們考場找你,他們說你早就走了。我又到處找你,找了你半天了,你說你一個下午跑哪裏去了?連鬼影子都沒看見。”
冉羯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用手去抓辛弦的手臂:“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辛弦狠狠地甩掉了他的手,全然忘記了這裏是圖書館門口:“不!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我就不走了。”說著,她蹲在了地上,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葉冉羯第一次看見辛弦這副模樣,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也蹲了下來。“你今天怎麼了?”他如同大哥哥一般溫柔的撫摸著辛弦的頭發,“我下午一直在圍棋社跟社長下棋。”
“你騙人!”這時候的辛弦全然不顧從圖書館裏偷冒出來的那幾十雙眼睛,像個孩子一般眼淚汪汪地看著葉冉羯。
“真的!”冉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向毛主席保證。”
那段時間風靡60後的青春劇《與青春有關的日子》,而“我向毛主席保證”這句話正是出自這本電視劇,辛弦特喜歡看,那麼冉羯的這句話效果自然也就很好。
辛弦一下子就破涕為笑了,她眨了眨還掛著淚的大眼睛,扭頭看向葉冉羯,又半信半疑的問了遍:“真的?”
“恩!”冉羯肯定地點了點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辛弦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裏。“丫頭,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他一邊安撫辛弦一邊不知所措的問。
“反正我不管,你以後再也不許丟下我了。”辛弦的這句話讓他想起了向小柒和周亦燃,一個是永遠不分開的戀人,一個是願意承擔她一生的情人,可是這樣的承諾到最後換來的不過是分別時無盡的悲傷和記憶裏萬惡的思念。他發現自己突然好累,累到喘不過氣來,辛弦的這句話太重了,他再也承擔不起這樣的承諾和約定了。
“你怎麼了?聽見沒有!”辛弦從他的懷抱中脫離出來,睜大了眼睛看著出神的他,“你在想什麼呢?”
“啊?”辛弦的話讓葉冉羯回過神來,“哦,沒什麼。對了,程北說你找我。怎麼了?”
“噢,對!都是你,害我把重要的事忘記了!”辛弦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冉羯,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葉冉羯也跟著起身,好奇地看向她。
“這個麼!”辛弦壞壞地笑了起來,“由於你今天欺負我了,所以本小姐就不告訴你!反正不是把你賣了就對了。”
冉羯無奈的搖了搖頭。
辛弦這才發現,身邊竟然有無數雙眼睛正看著他們,她拉了拉冉羯的手,小聲的喃喃:“冉羯,他們什麼時候來的啊?我怎麼不知道。”
冉羯狠狠地盯了一眼四周圍觀的人:“戲看完了還不走,難道還打算等著買票嗎?”大家被他這麼一說,便也很識相的都走了。隻是辛弦的臉還紅的發燙。
冉羯見狀大笑起來:“剛才我就叫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走的,現在後悔了吧。”
“額,汗,都是你不好,害我今天這臉是丟大了。”
“怎麼是我害你的,明明是你自己害的,還把我的臉也一起丟進去了。”
“哼,反正就數你最壞!說不定明天上校報情侶版頭條類!”
“那也不錯啊。我們可就這麼一越成名了。”說著冉羯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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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辛弦把葉冉羯帶到了G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之一的辛氏企業門口。
“你把我帶這裏來幹什麼?”冉羯站在大樓門口,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幢大樓,也許這裏將會是他畢業後最好的夢想棲息地,起碼他曾這麼想過。可是這一秒,站在這裏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以後他要麵對的不僅僅是夢想,還有一種叫做改變的東西。
辛弦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笑咪咪的把他帶進了大樓裏。進入大樓的一那刻,葉冉羯發現自己的心髒都是冰涼的,似乎有一種刺骨的空氣在往他的鼻子裏鑽。他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層一層往樓上爬,直到爬到最高那一層,才隨著“叮”的一聲停了下來。
冉羯發現自己的腳步幾乎快趕不上辛弦了。而辛弦的臉上沒有一絲懼怕,似乎出入這幢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大樓對她來說就像回家一樣平常。直到來到拐角的一扇房門前時,她才停下了腳步。
葉冉羯屏住呼吸在辛弦敲門的時候探頭看了看門上的字“董事長辦公室”。門開啟之後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年齡大約在50歲左右,西裝筆挺,看起來非常的精神。他很有禮貌的把葉冉羯和辛弦請了進去。
“辛董,這就是那天幫我做設計的朋友,他叫葉冉羯。”辛弦首先打破了冉羯不知怎麼開頭的沉默。
原來眼前的中年男子,就是辛秉澤,辛氏企業的當家人。這麼響當當的人物學建築學的葉冉羯怎麼會不知道。據說他16歲就買下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25歲就賺進了人生的第一桶大金2000萬,那時候在房地產業就小有名氣了,30歲便事業有成,已經是G市的房地產大亨了。辛氏的企業不僅僅隻有房地產,還有渡假村和建築工程,隻是房地產是最大的,其餘都隻能算子公司。當然眼前的這個男子給葉冉羯的第一感覺就是敦厚,結實,一點也看不出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狡詐感覺。
“你好!”辛秉澤很是禮貌的麵帶微笑將手伸向冉羯。
這時候的葉冉羯已經不再緊張或者異樣了,他也微笑著將手伸了過去,握手是中國人見麵最真實也是最邪惡的禮儀。因為這裏麵也許不僅僅隻蘊涵悠久的文化曆史,還有金錢和利益的交易。
冉羯回頭看了看辛弦,辛弦與剛才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她的笑容裏帶有更多的欣喜了。
辛秉澤示意冉羯和辛弦坐下,並開始和葉冉羯如同朋友般聊了起來。辛弦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撥動著手指。
“不介意我叫你冉羯吧?”
“噢,當然。”
“聽辛弦說,你是學建築的?你覺得我們這層樓的設計怎麼樣?”
葉冉羯怎麼會聽不出辛秉澤言語中的考驗意味呢,可是他剛才進大樓的時候由於太緊張了,根本沒注意什麼設計,就算看到了也忘的差不多了。他隻能硬著頭皮不停的絞腦細胞。憑著回憶,他強打著底氣,雖然社會經驗不豐富,但是他知道在這樣的大人物麵前,自信比什麼都重要。
冉羯微微笑了起來,這樣的笑容讓辛秉澤都摸不著頭緒。他看見辛秉澤臉上的表情裏有些不解的感覺,看來目的達到了。“辛董,您太過折煞我了,這樣的大樓設計一定是出於名家之手,我們這些晚輩怎麼敢枉下定論呢?”葉冉羯並不知道這設計到底怎麼樣,隻是他有一次無意間聽講師在聊天時提到過,辛秉澤這個人對設計的要求很高,就算是一個廁所都要做出獨特的風格來,現在何況是自家的大樓呢。
辛秉澤聽完後臉上的複雜表情一下子換成了笑容:“嗬嗬,怎麼會呢?說說又沒關係。那不說大樓就說說這房間吧。”
看來第一關葉冉羯勉強過了,可這第二關卡考的可是真本事了,冉羯慢慢環視了四周,然後想了想說:“辛董,您這個房間裏有三句詩。”
“噢?”辛秉澤一聽,興趣馬上來了,“哪三句?”
“這第一句嘛,就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那麼第2句呢?”
冉羯想了想,笑著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辛秉澤越聽越有興趣:“看來你這個理科生也挺喜歡詩詞的啊。我也很喜歡,那麼第三句呢?”
“第三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什麼?”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辛秉澤一聽大笑起來:“好,好!確實厲害!辛弦沒介紹錯人。”
這時候葉冉羯知道該見好就收了,連連推辭:“辛董過獎了,我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沒見過世麵的黃毛小孩。在您麵前班門弄斧了。”
1個多小時的對話他們聊的甚是開心,雖然期間辛秉澤沒有提過一個關於葉冉羯個人的問題,但是言語間,他已經將冉羯的家底摸了個透。
“哦,對了。我想請你以後幫我們做兼職設計。當然我按圖紙給你酬勞,可以嗎?”雖然辛秉澤表麵上是詢問的口氣,可是在他心理早已經胸有成竹了,當然生意場上的那種笑容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臉。
不過,這樣的機會對葉冉羯來說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他不動聲色的沉默了一會兒,假裝沉思,其實心裏早已樂翻天了。許久後他才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董事長助理去填寫了一張資料。
走出大樓,辛弦那股樂的勁表現的更加強烈了。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那樣我可以準備一下。搞得現在這麼窘迫!”冉羯雖然心裏在謝謝辛弦幫忙找的機會,但是嘴上還是不放人的抱怨著她。
可是,辛弦完全不在乎,毫不理會他的抱怨,開心的像中了大獎似的。
回到寢室,葉冉羯疲憊的躺倒在床上,辛弦跑出去買飯了。這時候趙小南和周子傑見縫插針的擁到冉羯身邊:“我說哥們,據說今天下午在圖書館門口出演了一部陳世美撫慰秦香蓮的現代版言情劇,你看到沒啊?”兩人壞笑著,其實心裏一直明白的很。
冉羯轉頭背向他們。“什麼言情劇?”程北沒好好氣地說,“和你們倆沒關係的就不要湊熱鬧,學校宣傳部沒找你們可真是可惜了。”
“程北,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這怎麼叫和我們沒關係呢?”趙小南第一個跳了起來,“男女主角我們可都認識啊!”
“你們說什麼呢!”拿著盒飯的辛弦突然插了進來。
“你看女主角多好,多溫柔!”周子傑裝著女人腔對冉羯說,“師太,你就從了貧道吧!”
一下子,寢室裏一片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