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5章老娘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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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幾束耀眼的光刺中白立亭的眼睛。白立亭貼著牆,大氣都不敢出。
“大......大......大哥們好。”白立亭舉起雙手,哆哆嗦嗦的道。
幾個士兵見他這膽小的模樣,搖了搖頭,“你一個女孩子半夜不睡覺跑到這來,難道也是準備出去喝酒的?”
“要不說人家是軍校的女人呢,就是不一樣啊,這男人幹出來的事也是信手捏來。”
“算了算了,先帶回去再說,一會司令要責怪了。”
幾個士兵說完,就過來準備帶走白立亭。白立亭見狀,假裝向前走,腳下用力把行李踢進灌木叢中。
這時,前方又照出兩束更為耀眼的光。一輛黑色的老式轎車赫然出現在眼前,伴隨著發動機低聲的轟鳴聲,也不知道這輛車在這待了多久。
幾個士兵立馬整頓腳步,昂首挺胸的分布在兩邊。
車中的人透過玻璃看了白立亭一會,白立亭看不清車內的人臉,可依舊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男人下了車,身材高挑,一身軍裝顯得幹淨利索,走起路來像是帶風一樣,氣場十足。盡管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種種痕跡,可依舊掩蓋不住他獨有的帥氣與魅力。
白立亭心裏默念,這不就是電視劇裏帥氣的反派嗎?看電視可以三觀跟著五官走,可現在不能啊。
鍾國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徑直向白立亭走來。他沒有去看白立亭,反而是低頭就開始檢查灌木叢。這剛一低頭,就對上一張讓自己恨鐵不成鋼的臉。
鍾餘手裏拿著白立亭的箱子,抬起頭滿臉做作的笑著道,“爸!晚上好啊。”
爸?鍾餘又細細的對比了下兩人,基因傳承倒是挺好,可這氣場相差十萬八千裏啊。
“你!”鍾國棟瞪圓了眼睛,一口氣憋在肚子裏,話都不知道說什麼。
鍾餘提起行禮,拍拍身上的土和雜草葉子,一溜煙的從灌木叢裏鑽了出來。“爸,你就放過我吧。這軍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看你兒子都瘦了,我不想去軍校了。”鍾餘委屈巴巴的道,哭天喊地抱怨半天,硬是沒掉下來一滴眼淚。
白立亭看著鍾餘浮誇的演技,都有些看不下去。
鍾國棟深吸一口氣,有時候都懷疑鍾餘是不是自己親生的,自己家三代為軍,怎麼就生了個這麼個浪蕩子來。“來人!把少爺送回去!”鍾國棟下令,隨後又指著鍾餘道,“明天就把你綁回來給徐教官賠罪!”
“別啊,爹~”鍾餘正想拉鍾國棟的手,被鍾國棟一巴掌拍了回去。
“你出來幹什麼的?”鍾國棟聲音再次變得無情。
白立亭靈機一動,指向鍾餘,也展現出可憐的一麵,“鍾餘說今晚要帶我去見見世麵,說什麼歌舞廳酒樓裏像仙境一樣。我沒見過仙境,就跟著來了。”
白立亭一句話,鍾國棟臉都給氣紅了。一隻手握上腰間的手槍,若不是這是個親生的,自己就一槍解決了,丟人都丟到家了。
鍾餘一臉懵逼,手裏拿著行李箱尷尬的笑笑,好家夥,這女的果然不單純啊。
“什麼仙境啊,就是看你長得不錯,想著晚上約出來幹點什麼。我這鬼話你也......”鍾餘挑釁的看向白立亭,話還沒說完就被鍾國棟打斷。
“夠了!”鍾國棟氣的臉都青了,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不知廉恥!”
見老爸走了,鍾餘把行李交給一旁的士兵,“把東西先送回去吧,我去帶這位小姐見見仙境。”說罷,便擠眉弄眼的看向白立亭,“對了。留一輛車給我。”
白立亭想要回行李,可好幾個士兵在這,他又不知道怎麼要回。
鍾餘走過來用一邊的身體蹭了蹭白立亭,“走啊,帶你去見仙境。”
白立亭:“......”
已是深夜,街道上人跡寥寥,偶爾能看見幾個醉漢抱著酒瓶子在街頭露宿,還有偶爾經過的黃包車上,還載著晚歸的人。
白立亭坐在車裏,靜靜的看著這個古典而又陌生的城市。自己一個現代人,又如何在這樣一個風聲鶴唳的年代生存下去?為大義去浴血戰場,還是苟且偷生,遠離戰事?一個又一個問題接踵而至,讓白立亭有些亂。
他打開窗戶,任由晚風吹亂發絲。
在一個穿過一個又一個寂靜的巷子時,遠遠的,白立亭就瞧見一個歌舞廳。
霓虹燈在夜裏不停的閃爍,像是在像遠處的客人不停的招手一樣,耀眼奪目。霓虹燈中,閃爍著幾個大字,江寧歌舞廳。一下車,白立亭就瞧見門口的立牌,是一個身穿黑色旗袍,麵容冷豔的歌女,曲薑豔。
“怎麼樣,驚豔吧。”鍾餘得意的看了一眼立牌,像是在給人介紹自己的寶貝一樣,說罷便進了歌舞廳的門。
要麼說這鍾餘是個花花公子呢,歌舞廳內從服務員到老板娘,以及這裏的客人都熟練的同他打著招呼。鍾餘也展現出自己紈絝的形象,遊走於各個酒桌中。
台上演出的正是曲薑豔。
歌聲美妙動人,給人一種與世隔絕但又不失煙火氣般的感覺,不僅是歌聲,就連她整個人都是那樣的。
歌舞廳的老板娘一眼就瞧見了鍾餘,拿著扇子左扭右扭的走了過來,一笑起來,臉上的褶子多的都數不清了。
“哎呦,鍾大公子來了,快快快,把酒都拿上來。”老板娘熟練的招呼著鍾餘。
服務生扭頭就跑去吧台,隨手就拿了幾瓶看起來價格不菲的酒過來。
“老板娘,一會讓薑豔下來,喝一杯。”鍾餘道。
“好嘞。”老板娘道,抬頭正對上白立亭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是?”
鍾餘,“同學。”
“同學啊。”老板娘看著白立亭,一會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一會又眯著眼搖搖頭,小聲嘀咕著,“就是平了點,其它的都還不錯。”
“噗——”鍾餘聽到,一口酒差點噴出來。扭頭看向白立亭,點了點頭,“確實平了點。”
老板娘一聽,打趣道,“我也就是說說。”隨後又看向白立亭,“小姑娘,有沒有性趣來我們這上班啊?”
“不了。”白立亭拒絕,心想老子是個男的,我不平那才奇怪呢。
老板娘聽他拒絕,連忙道,“小姑娘,你可別小看我們這。整個江寧,就我們一家歌舞廳。我們這的姑娘,都幹淨著呢,平時也就唱唱歌喝個酒什麼的。這世道掙錢不容易,你當個兼職也不錯啊。”
老板娘賣力道,“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唄,隻要你肯來,我隨時歡迎。”
白立亭正想再次回絕,台上的歌聲戛然而止。
曲薑豔鞠了一躬,身後的伴舞者散去,台下掌聲一片。
須臾,曲薑豔從後台慢慢走來,“鍾大公子這都上了軍校了,怎麼還整日來我們歌舞廳消遣。”說著,便坐在鍾餘旁邊。服務員拿來酒杯,曲薑豔自己倒了一杯。
白立亭看著曲薑豔,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初次相識,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不過,看著像好人。
鍾餘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油膩道,“當然是想你想得夜不能寐啊。”
老板娘看這兩人眉來眼去,甚是歡喜。
白立亭不自覺的又往邊上挪了挪,怕膩死。
曲薑豔翹著二郎腿,細長的腿從旗袍裏伸出,何止誘人。“是嗎?那這麼多年,也沒見你碰我一下啊。”曲薑豔俯下身,姿態嫵媚的看著鍾餘,眼神攝人心魄。
聽這話,白立亭剛喝下去的水一口噴出,連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心想這話就算是放在21世紀,也算是夠開放的。
抬頭時,隻見鍾餘,曲薑豔,老板娘齊刷刷的看著他。
社恐人哪能受這般關注,白立亭拿起杯子就擋住臉。
曲薑豔眉眼一彎,“這位姑娘是誰啊?長得還真是好看。”
老板娘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又搖了搖頭,表示太平。
鍾餘看了一眼,言簡意賅,“同學。”
“原來還是個學生,怪不得這麼青澀。”曲薑豔道,“既然是學生,就少來這裏。”
“好,好,好。”白立亭連連點頭,好像做錯了事一樣。
酒桌上,隻有鍾餘和曲薑豔不停的聊天。老板娘坐了一會就去招待別的客人,白立亭不會喝酒,拿著水四處打量著進進出出的客人。
即使是深夜,這江寧歌舞廳依舊時不時的有人進來。男女都有,魚龍混雜,其中不乏有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曲薑豔既然是歌舞廳的頭牌,來的人應當都是為了看曲薑豔的,不過這些人一看到鍾餘,都默默的坐了回去。誰也沒說讓曲薑豔上去表演。
看來這鍾餘地位高著呢,若是自己和他打好關係,以後說不定有用。
曲薑豔同鍾餘聊了很久才離開去表演,鍾餘這才瞧見一旁東張西望的白立亭。“怎麼,這歌舞廳其她的姑娘雖然比不上曲薑豔,可也算得上美豔一方。你不好好的看表演,東張西望瞎瞧什麼?”
美豔一方,嗬嗬。就算是曲薑豔,白立亭也隻能是欣賞。
不過自己現在外表是一個女人啊,白立亭看了看鍾餘,像他這種富家子弟,身邊肯定沒幾個正經人。若是正經人,估計入不了他的眼,白立亭理了理衣服,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投其所好,和他做個狐朋狗友也不錯。想著,白立亭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靠近鍾餘用一種霸道但又不強勢的語氣道,“老娘喜歡男人,你帶我看這個,實在是無聊。”
看到白立亭這一麵,屬實把鍾餘嚇了一跳。咽了口唾沫,驚恐萬分的往後退了退。
白立亭看他這樣子,一時摸不著頭腦。鍾餘忽然起身,邪魅一笑,“原來,這位同學玩的這麼大,不如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男人。”說著,還挑了挑眉。
白立亭:“......我還是覺得,大可不必了。”完了,玩大了。
見白立亭退縮,鍾餘一隻手就摸上白立亭的腰,“別啊,箭已上弦,不得不發了。”
鍾餘這打手一摸,白立亭像是觸電一樣,大氣不敢出,動彈不得。
曖昧氣氛在兩人之間不斷升溫,空氣也開始變得燥熱。
這時,歌舞廳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一個滿身傷痕的男孩瘋了般從外麵拚命往裏鑽,像是在躲避洪水猛獸般,神情驚恐,嘴唇蒼白。
而在他們身後,幾聲槍響在歌聲中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