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都問過了，怎麼不知道？”兩個男生也不等他：“你們也不用著急，我倆先去占個位。”
    王氓趕緊站起來想要去追，隻是這兩人跑的飛快，不過起身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哎，怎麼那麼急。”王氓歎了口氣。
    “吃肉的事，能不急嗎？”李紅還在收拾中午吃的麵餅子和水，看他垂頭喪氣地飯都不吃了，覺得奇怪：“他們先走就是了，你非要和他們一起去？”
    王氓左手拿起餅子，右手往嘴裏灌滿糊糊，根本說不出話來。
    “怎麼這樣吃飯？”張紅星看不下去：“這麼不尊重糧食，還不坐下來。”
    “不是啊。”王氓嘴裏含含糊糊。
    唐禦吃掉最後一口麵餅，從口袋裏摸出一塊紅薯幹，咬在唇間，仰著頭看戲。
    言慧慧拿了一塊橘子味的橙色水果硬糖，遞給他：“待會兒你幫我抓魚嗎？”
    抓魚要下到河裏去，黃河沿上都是淤泥，她不大願意去。
    唐禦收了她的糖，自然點頭：“等會兒我抓到的蝦分你幾個。”
    言慧慧自從下鄉之後，也是好久沒有吃到肉了，聽到魚蝦，也有些口饞。她又拿了一塊兒油紙包好的桃酥：“這個給你，餓了吃這個，比麵餅好多了。”
    油香參雜著甜甜的味道，透過油紙包可以嗅出來是從未見過的食物。唐禦毫不猶豫地接過去：“放心，我肯定多抓一點。”
    這院子裏的人相處下來，除了柳問那個家夥，唐禦最欣賞的就是言慧慧了，這女孩不僅遵守唐禦的交換規律，還是完全自願的。這就讓他很是欣賞了，錢貨兩訖的做法，才符合唐禦的處事原則。
    “他們走了，咱們有人知道水庫在哪嗎？”王氓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白幹麵餅子。
    這話一出，院子裏留下的幾個人都是一愣。
    “我們，不知道吧。”李紅不確定。
    言慧慧想起什麼，問原先的那兩個比他們先來的知青：“你們肯定知道水庫在哪吧？”
    “哦，對了，你們來這這麼久了。”王氓本來著急得不行，聽到這話，也跟著問。
    “我們來這也就一年，更早以前的知青知道，我們也從來沒參與過村子裏的抓魚啊。”兩個人趕緊搖頭。
    唐禦拿著自己新得來食物，收了自己的碗筷。
    看他站起來要走，李紅幾個忙說：“現在也追不上了。”
    唐禦提著一個水桶：“我知道在哪，你們快點跟上。”
    幾人都不再磨蹭，追著唐禦往西邊去。小道上樹蔭蔽日，陽光斑駁灑落。路途走得久了，有十來分鍾，才看到零星幾個村民。
    有人見著這一隊的知青就招呼：“趕緊，趕緊，你們來晚了可沒有位子。”
    “水邊上都是人，走走。”
    不遠處，水聲晃蕩，人群熙攘，水庫邊擠滿了人，都挽著褲腳，在河裏摸魚。
    “趕緊過來。”兩個先來的知青看到他們，招呼到：“這裏，這裏。”
    “抓著什麼了？”王氓提著褲腿就跑過去，興衝衝地問：“有魚嗎？”
    “多著呢！”左邊一個老鄉咧著嘴，兩手一揚，破水聲嘩啦作響，一條十來斤的草魚被拎了出來。
    王氓看得眼熱，趕緊下手，往河裏胡亂摸索起來。

    作者閑話：

    換了封麵，有比我以前的封麵更好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