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七章:婚禮(HE;此章記為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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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來的又冷又早,才過午飯的時間,外麵便沒了什麼人,你推開屋門,迎麵撲來的冷打的你一激靈,寒風裹挾著大雪飄進屋內,你阿嚏阿嚏的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嘟囔著關上了屋門,隨後撲倒在床上滾了幾圈,享受著暖氣帶來的舒適。
嘶……天好冷
可再冷也有事要出門啊,你歎口氣,拿出了衣櫃裏最厚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對著鏡子照了半天,左右覺得不好看,太臃腫,又脫下來換上件秋季的白色毛呢大衣,撐了把傘,哆哆嗦嗦的出門去了。
連日來的大雪使天地間渾然為一體,踩下去,覆到腳踝,你離家愈來愈遠,最後以家的視角消失在風雪中。
冷風順著脖頸灌進你的身體,你緊緊大衣,吹了吹凍得發紅的雙耳,突然想起什麼,忙打開包翻找,翻到一個紅色的毛絨盒子時,你舒了口氣,還好,沒忘在家裏。
“是我來遲了,這天真冷,還沒開始了吧?”你笑著推開一間寫著暫停營業的花店的門,門簷上的風鈴叮當作響,晃下幾點雪來。
“不遲,快上樓暖和暖和。”說話的是一個穿紅色吊帶裙的女人,容貌精致,舉止間透露出一股得體大氣的風範。
你迎上去,來回的打量幾許:“彥兒,幹脆凍死你得了。”
彥兒切了一聲,伸手扒下你的大衣,露出裏麵的半袖連衣裙,“你不也一樣,詞準備好了嗎?”
“準備個毛線,讓他們自由發揮去,淩晨發消息說主持不來了,玩我?”你雖是這麼說的,手卻翻開了包,拿出了一張寫滿字的A4紙來。
“口嫌體正直,行了,快上樓找人對詞去。”玻璃門響,又有人進來了。
你接過大衣,從一個拐角處上了二樓,剛到二樓,你就驚訝了一聲,頂上掛滿氣球,座席的中間是條長的白地毯,錯散著紅玫瑰花瓣,兩邊綴滿了白色羽毛,羽毛的盡頭擺放著兩束高台紅玫瑰,這裏到處充滿了少女心的浪漫與夢幻。
浪漫與夢幻的中央,站著今天的主角,那是兩個——男人。
沒錯,就是兩個男人,他們是你在法國巴黎的街頭偶然認識的朋友,也是老鄉,這家花店的老板,而今天則是他們的婚禮,你順帶是家友的同時也擔任今天的主持。
你不急著對詞,而是拿了杯酒倚著門慢慢飲,眼睛微眯向說話的兩個男人,穿白西裝的男人正低頭跟黑西裝的男人說話,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黑西裝的男人嗬嗬笑了起來,白西裝的男人則是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轉過身不肯理他,黑西裝的男人魔術似的變出一塊奶油蛋糕遞給白西裝男人,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他樂滋滋的接過去,沾起一點奶油抹到自家愛人臉上。
做為二十五年單身汪的你,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內心哭泣著為什麼美好的愛情降臨不到你身上,麵上卻不顯,依舊保持著雲淡風輕的神情。
你放下杯子,向他們走去:“二位還有閑心玩鬧啊?快快快,對詞。”
一番對詞下來,幾個好友也都到齊了,他們各自坐在賓客席上相交談著,彥兒在三樓給倆位新郎重新收拾收拾,你在下麵暖場,其實也不算暖場,來的人都是些過命交情的死黨密友,不消我怎麼說,他們自己先暖了起來。
“哎喲喲,婚禮什麼時候開始吖?我們都等不及瞧那倆貨的樣子了。”
“文禮,你光著急開始,備了什麼新婚禮物啊。”
兩兩說著,忽樓道間響起句:“對啊,文禮,給新人拿了什麼新婚禮物啊?”
彥兒先一步下樓,將樓口的簾子掀起,你會意,清咳道:“原本吧,主持跑了,換我,我淩晨爬起來寫的詞,好家夥,剛對詞對到一半,他們又打算自己主持,既這樣,你們呢又叫我聲姐,那這新婚禮物……可就不備了啊。”
你退到高台玫瑰的中間,調低話筒的音量:“那就…有請新人登場……”
朋友們很配合的鼓了個掌,伴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響起,婚禮的主人公手牽著手踏上鋪滿花瓣的地毯上,為了迎合場景,大家穿的都以紅白為主,比如你,又比如今天來的男士,為了不與新郎撞色,清一色的穿著紅西裝,唯獨地毯中心的王琚是抹黑色,與眾不同的特殊。
你將話筒遞給安嘉須,坐在了彥兒的旁邊,安嘉須低聲說句謝謝,然後麵向大家,“我這人很笨,不會說什麼場麵話,但還是謝謝大家百忙中來參加我和我愛人的婚禮……”
他徐徐說著,從跟愛人的第一次相遇,講到在求婚的巴黎街頭遇到你,再到今天的婚禮,不知不覺間天就暗了下來,王琚悄悄掐了他一把,示意他注意時間,引來你們的笑。
笑意繞耳間,你記起了跟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初到巴黎,人生地不熟的,法語說的還不利落,本來打算先找家酒店住,找著找著就迷了路,那時候天也快黑了,忽然躥出幾個人,搶了你的包就跑,你穿著高跟鞋在後麵嗒嗒跑,用著不利索的法語喊搶包,可惜沒人搭理,正當你跑的腳疼蹲下來休息時,卻有人把包遞到你麵前,“中國人?”
“是,謝謝謝謝。”
剛同愛人求完婚的安嘉須還未與愛人溫存片刻,就跑上前搶回了你的包,那時候青年人明明意氣風發,卻又呆呆傻傻的。
“結婚對戒我就不摻手了,這對情侶戒送給你們,尺寸嘛肯定是合的。”到了賀新婚的環節,你從包裏掏出了那個絲絨盒子。
“謝謝芸姐。”
你把盒子打開,讓他們看戒指的樣式,帶有古木紋的銀戒,內圈還小刻著他們名字的縮寫,王琚接過戒指,朝你點點頭,“很漂亮,謝謝芸姐。”
“那親一個?”
“啊?芸姐,你就這麼在我婚禮上撬我牆角?”安嘉須噘著嘴,不情不願道。
你深吸口氣,瞧著他那副二哈似的傻樣,強忍住擰他耳朵的衝動,咬牙切齒說:“我讓你們親一個!”你個憨批。
王琚在一旁笑出聲來,他才反應過來,嗷了一聲,朋友們先是笑,而後同你齊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安嘉須麵上浮起兩朵紅雲,羞澀的不敢低頭當大家的麵親自己愛人,倒是王琚,一副老夫老夫的神情,踮起腳親他,不知是先拉開了自製彩筒,啪的一聲,無數玫瑰花瓣散落,“淋”了他們一身。
一吻結束,王琚微喘氣:“別的話不多數說了,我願意跟你結婚,管他有沒有結婚證,法律不讓我們辦證,但沒說不讓我們辦婚禮,千金萬事難買我願意。”
“戒指,給我戴上。”
“哦哦,好,好。”
……………
夜幕至深,大家一起歇在了三樓,你左右睡不著,站在窗前看雪,隨手點了根煙抽,想著今天的婚禮,笑了起來,跟養了倆兒子似的。
此章隻作隨心記筆罷了,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