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一生繁華夢  第九章 為卿以武識此情 中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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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算答案的答案,並沒有讓末嵐發表什麼意見,而是,繼續問道。
    “如果是他國的黎民百姓,跟手中的天下權勢,在殿下心中那個更為重要?”
    “自然是百姓,百姓不問其國。無論是他國還是自國,皆是百姓。何來分開之說。這天下如若沒有百姓,又何來天下,自是百姓為重。”
    “殿下,如若你當這天下之主,是要聽出百姓之言,還是要聽臣下之言呢?”
    “族長,您這是在考我嗎?當然是百姓之言,如果把百姓比喻成孟江之水,最為恰當。因為他們能載舟亦能覆舟,不是嗎?”
    這如聽見這大赦之聲的話,這不經讓末嵐對他的才能,考略遠見,佩服不已。
    “好,好,‘百姓不問其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殿下能說出這樣的話,已是非人。這天下能得殿下這樣的君主,是幸,是福。”
    末嵐這般誇獎,淩天翔卻隻是笑了笑,道。
    “錯了,族長。在下不過是一界凡塵俗子。又何德何能是您口中的非人。而且,這天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下隻想做自己喜歡之事,並不想參與任何事務。在下不過是一個自私的人罷了。”
    “哦,這樣嗎?”
    “是。”
    末嵐再次望向淩天翔,看著他眉宇中的英氣,忽然英氣被溫柔取代。這讓,末嵐眉頭鄒了起來,看想從雲疊山飛身而來的女子。這時,不僅讓末嵐歎息一聲。
    見到,淩天翔與末嵐站在崖前,這讓飛身而來的末庭加快了速度,一落地,便向末嵐微微拜見。
    “族長。”
    “末庭來了,正好,你陪淩公子走走吧。”
    看著族長飄渺地往山下走去,末庭便問淩天翔。
    “族長來,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族長隻是問了我幾個關於天下的問題。對了,庭兒,錦長老找你去是不是與比賽有關。”
    “淩大哥也知道了。”
    “這山中都傳了遍,淩大哥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之家,又豈會不知。”
    “淩大哥,能不能不說。”
    看末庭現在隱忍的模樣,淩天翔也就再多問下去。這時,遠遠瞧見,一個急切的身影遠遠飛來,淩天翔微微一笑,往另一邊走去,下了山。
    末庭看到淩天翔的笑容,呼聲叫住他,卻看見他不明所以的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飄揚而去。
    當末庭往身後看去,便要飛身而去。看見末庭欲走,末青傾身上前,伸手拉住末庭的衣袖,略帶感傷道。
    “庭兒,你到底要避我何時?”
    “你放手。”
    “庭兒。”
    “我叫你放手。”
    末庭背過身來,瞧都未瞧末青一眼,隻是這句“庭兒”叫的末庭心顫不已。
    “庭兒,對不起,對不起。”
    聽見末青的道歉,末庭慢慢地轉過身,看著這讓她陷入絕境的男人。
    “青兒,如果為了你,我甘願淪為紅塵一物,如果隻有這個辦法能與你相知相守,那明日的比賽,我去便是。”
    這比上千言萬語的話,讓末青頓時又心痛,又甜蜜。他的庭兒隻為他一人顧,這世間這樣的付出也隻對他一人付出過。
    “庭兒,我相信你。我相信我們之間的誓言。”
    話說,當年末嵐繼任族長之位的時候,族內並不是如此協和,一共分為兩派,對待那一派都是輕不得,重不得。為能統一全族,穩定族長之權,末嵐便想到從全族未出閣的女子招選妻子,讓七大長老、全族上下心服口服。當年,末嵐定了三關,過三關後,親自問了三個問題,族母之人便從這裏誕生出來。
    末族是以天下為己任的族類,第一項比試便是以天下為題,第二項比的是武功修為,是在無涯通往雲疊上那根繩索中比試。第三項比的是音律,話說這末族基本上每個人都會一種樂器,並且,每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可忽視。
    今日便是比試的開始,前來參加的女子,有年長一些的,也有剛過及笄(十五)的。大家齊聚一堂,等待族長與七大長老來此。
    此時,雲疊上山。從不出戶的錦長老,站在門前,看著這個已經有著出色相貌和智慧的女兒。
    “庭兒,你當真要去參加,他就值得你如此的付出嗎?”
    “母親,我不知道……”
    在末庭還未把話說完,末錦有些急切地說道。
    “既然不知,為什麼還要如此。庭兒,你會後悔的。”
    這句不像母親平常會說出來的話,讓末庭忽然感覺,平常嚴謹的師父,也不過是一位母親,也同樣疼惜著自己的子女。
    “母親,雖然,我不知。但如若為了他,一切皆是值得,還望母親成全。”
    正當末庭與末錦在這邊說話的同時,忽然,從無涯上山上出那裏一陣鼓聲,這是比賽要開始的鼓聲,末庭聽聞,不再多說,對末錦欠身以禮,便向無涯飛去。
    看著離去的身影,與她當年有著三分相似,末錦心痛不已。這個比她要優秀幾倍的女兒,卻出生在這兒,竟然身為那個人的兒女,便注定要踏上這條不歸的道路。
    現在的末庭亦如當年的自己,這種眼裏隻有那個男子,隻為他一人的信念,與她當年一模一樣,為了他什麼都是值得。卻不問自己將來要踏上如何的道路,把自己逼上如何的絕境。
    如此優秀的女兒,她為她驕傲,也為她心疼,在她初學武之時,曾想過,如果她沒有這麼聰明伶俐,更加沒有被譽為武學奇才,要有多好。她就不必在為以後的道路,而如此勞苦。就不用去碰那根把她拉下萬劫不複之地的‘繩索’——鳳舞九天。
    想到這裏,末錦不再多想,往無涯飛去。
    無涯山莊,這時六大長老都已經來到,其坐一堂,等待最後一位錦長老的道路,卻不想踏入門中的是一位女子,她身穿白色連衣,空手往大廳走來,欠了個身,優雅的對幾位長老施禮。
    坐在中間的一位年長的長老開口問道:“不知守護人來此是……”
    “多長老,末庭來此不過是來參加比賽的,您老不必如此。”
    聽聞這句話,其他長老都從新打量這麵前這個女子。看到他們用著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己,末庭繼續道。
    “幾位長老,代替族長前來,當這次比賽的見證人,也同樣知道,這次比賽隻要是末族尚未出閣的女子,皆能參加,難道,庭兒沒有這個資格嗎?”
    “有,當然有,我說過,隻要是末族未出閣的女子,皆能參加,守候人當然也可以。”
    從內廳走出來的末嵐,邊走邊說道。長老們聽見身後族長的聲音,都迅速轉身,施禮先。而,這時也看到久候多時的錦長老,竟站在族長身後,跟他同時走了出來。
    “那庭兒,就到院中等候族長,長老們了。”說完便搖身而去。
    當末庭走後,末嵐跟末錦都相繼離去,當他們都走後,其他六位長老便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不是他們,不要末庭來參加,而是,他們很奇怪,一般來說成為守護人後,除了五年可以上山一次,基本上的生活都是在外,而且出山後,一般男子基本上不會成家立業,而女子皆會成為他們所選的人的妻子。當他們看到末庭帶這那個名叫淩天翔的男人上山後,便認為那個男子便是末庭的夫君,便也沒有多問。今日這出戲來的太快,讓他們腦中都未曾想過。
    沒有想到,末庭喜歡的人竟然是比她小上一歲的末青。看著他們天天二人都是冷冷冰冰的對待對方,誰能想到呢?
    這讓六位長老不得不承認,這世界變化的太快,讓他們不服老也不行了。
    當末庭在比在比賽的同時,淩天翔手持前幾日,末庭為他做的竹蕭,站在無涯山上,等候著末庭比賽完後的到來。他相信,末庭一定可以,同時也想見證她的幸福。輕輕地把竹蕭放入嘴前,吹了起來。
    無涯山莊,後花庭處,此時,十八名女子坐在花庭間,看著出現在她們視線裏的族長,等待他的題目。
    不多時,七大族長皆一起來到此地,末嵐坐在首席位上,提聲說道。
    “今日,這第一場比賽就隻要回答三個問題,爾等把答案寫到麵前的白紙上便可。”
    “天下間,皆知我末族對於各國都有著一定的地位,這都是因為身為末族都有著自身的責任。今日這第一題就是族與天下孰輕孰重,如若讓你拋棄,你會棄之哪個而不顧。”
    這題一問出,不僅僅是底下少女露出驚訝之情,就連坐在旁邊的長老們都驚訝不已,這樣的題目讓她們如何回答。孰輕孰重,這,如何能分。
    看著眾人皆一的表情,末嵐麵色不改地繼續說道。
    “如若出山,理想中的生活是如何,要有怎樣的處事之道?”
    這第二道問題一出,大家便靜聲思緒起來,而末嵐坐在主位上,瞭望下麵,看著一個個思緒的少女。最後目光落入中間那位女子身上,不僅僅是族長,其他長老也注意道這有些奇怪的人,其他的人皆已經動筆,隻有她依舊坐如泰山,未曾拿起筆墨,未曾思考辦法。
    約莫一炷香後,十八名女子皆把手中的白紙遞給了族長,等候族長一一看過。幾十雙眼睛皆看著,在那兒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末嵐,心裏皆是七上八下,沒有低,不知寫下的答案,是否正確。直到,末嵐拿起最後一張紙後,神色出現一絲變化,但依舊為說出什麼話來,便把手中的答案,發給七大長老看後,讀出三個人的名字。
    “末婉兒,末柳,末飛飛,你們三人答的不錯,尤其是婉兒,答的言之有理,分享的更是井井有條,不錯,不錯。”
    聽族長已經放話出來,這三人都眉開眼笑,興奮不已。而其他的女子,也沒有什麼不快,隻是略感覺到自身的學識還是有待加強。
    末嵐看著這些女子,目光最後落入坐在中間的末庭身上,她坐在那裏並沒有什麼表情,也不像要等待什麼,隻是坐著。這不驚讓末嵐好奇,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打算。
    “今日,來了十八位女子,而我卻隻看了十七個答案。這中間有一個人交上來的是一張白紙,不知是哪位?”
    末嵐這話一出,其她的女子,都交頭接耳,看向其她人,預知道此人是誰?
    “族長大人,這張白紙,是庭兒交出。”
    這不剛不軟的聲音把眾人的視線,皆拉到她的身上,站在前方的人皆回頭看了看,這膽大又可笑的人是誰?但當回頭看向著話是誰說出後,皆是驚訝不已。
    末嵐,眉頭舒展,望著末庭,故作驚訝道。
    “哦,是末庭交上來的嗎?能說說為什麼是一張白紙嗎?是不會,還是答不出呢?”
    聽聞末嵐這不像嘲諷,但聽來又食之無味的話,末庭站了起來,走向前去,輕聲施禮。說道。
    “族長,您說的對,庭兒是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更加,不知如何回答,這種如若般的問題。”
    “哦,這是為什麼呢?”
    “族長,您一口一個如若,讓人如何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末庭,你這可就錯了,今日這問題,隻有你一人不知如何回答,其她人可是對答如流。難得,是你師父教導無方。”
    聽到這句話,眾人皆是看想坐在長老之位上的錦長老,而當事人卻悠哉悠哉地喝著手中的清茶,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而末庭聽見這讓人氣憤不已的話後,冷言道。
    “族長,如若真要回答這種問題,末庭回答便是,不用牽扯到家師身上,家師有何過錯,她老人家對末庭的教育、養育是世人皆無法堪比的。還望族長能收回剛剛說出來的那四個字‘教導無方’。”
    最後,那教導無方四字被末庭狠狠的從牙中逼出,大家都知道這四個字已經觸犯到末庭的底線,也皆知,這位錦長老在她心中是什麼樣的地方。不容任何人侵犯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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