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一生繁華夢 第八章 為卿以武識此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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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庭廊中,末庭瀏覽著周圍的景色,這裏依舊如前,未曾改變。就連住在這裏的人,也是同樣沒有絲毫變化。看來,就算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兒,也不會對他好上幾分。
想到這裏,末庭有些自嘲,不明為什麼就這般討厭她,也許這一切是因為自己的師父,他拋棄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是這般如此,那,這次她不會在退讓,這族母之位無論如何她都要坐上。
不知不覺中,末庭已經來到百花庭,兩個秋千,依舊如往,未曾遷移。這百花庭間的花朵還似四季不變的繁榮茂盛,唯一多的就是坐在秋千上的那位男子。見到此人,末庭已經傾身上前。
“淩大哥,為何在此。”
聽見,末庭的聲音,淩天翔把目光給了站在他麵前的末庭。溫柔地一笑道。
“庭兒,大哥坐在外廳,閑的慌,看到此處景色幽美就來此坐坐。”
知道自己又怠慢了淩天翔,末庭倍加愧疚。輕聲走向另一個秋千上坐了下來。
“淩大哥,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淩天翔並無推辭,也隻有這般接受她的道歉,這才能抵消庭兒對他的愧疚。
沒有想到往日對她的好,對她的愛,竟然,造成了如今庭兒對他的愧疚,顯得更加疏遠。
忽然,二人都不在說話,風輕輕吹著,帶有獨特的清香味道,清爽舒適。感受著風意的淩天翔,突然,耳邊傳來一聲衣物,揮灑的聲音。睜開雙目,瞧見百花中,末庭翩翩起舞,身姿輕盈,如精力腳踏花枝,卻未曾傷它們分毫。如雪的白衣,隨風而至,揮灑搖擺,如鶴立般,輕輕點啄,不帶淤泥,柔美異常。讓淩天翔耳目未息,一直看著花中仙子,不曾離視半分。
突然,狂發突起,衣修旋轉,身影直衝雲霄,卷起一片紅花。片刻間,淩天翔仿若看見天女下凡,就算自己不曾見過天女,但是,如若真的有,那天女也不過這般如此。
花瓣起飛,擋住看者的視線,看不清末庭的模樣,卻能瞧見她的身姿,美麗四射,四周的被她舞姿卷起的花瓣,襯托出這如夢境般的情景。
風漸漸停了下來,舞者蕩氣回腸地慢慢揮灑著她的衣袖,作為最後的舞姿。
淩天翔尚未能走出夢見,忽然,一陣拍拍地掌聲,從遠而進。
“沒有想到,庭兒的舞,更加卓越了,不知這世間還能有幾人能與之攀比一二。”
“師兄,你偷看半天,就是要取笑師妹嗎?”
淩天翔,聽末庭如此說道,頓時感覺這末族真的是藏龍臥虎呀,末衛已經來到他的身邊才感覺到有人來到。這內功比他有過之而不及。
看著站在那兒略的取笑自己的師妹,末衛忽然想到什麼,上前看著末庭。
“庭兒,可否能完成師兄一個心願。”
“師兄,什麼時候跟師妹如此多禮了,但說無妨。”
末庭剛把這句話說完,末衛已經從腰間拿出玉簫,在她眼前一晃。這樣的動作,兒時,不知做了不多變,不過確實人物顛倒,基本上都是她去挑逗這懶散的師兄。見聞這一模一樣的情景,讓末庭輕笑出聲。
“師兄,琴、蕭對決在此,可不行。不說淩大哥尚在旁邊,難道,你忘記我們現在腳下踩著的,可是無涯而非雲疊。其,多有不便之處。他日到無涯山頂,在向師兄討教一番,不知如何。今日不如我們比劍,可否呢?”
聽聞,末庭說的這番話,末衛笑了笑。
“是師兄,考慮不周了。”說完,把玉簫再次放回腰間,抽出軟剪。
末庭見到末衛拿出來的軟劍,頓時,心境動蕩。
“師兄,謝謝。”
“庭兒,你怎可對師兄這般客氣了,難道,你師父不是我師父嗎?長兄為父,首當其先,這擔子本身就理應師兄來擔,卻讓師妹抗了十幾年。要道謝,還是師兄想庭兒謝之了。”
末衛此話說的是情動得當,讓末庭打心中感歎,師兄再也不是原先那個懶散,悠閑之人了,而是,成為真正的末家男兒。
在平時,旁人是看不到末庭拿劍的,更加無法看見她用過劍,隻因她不喜歡用劍,不喜歡殺戮,這也是讓末庭唯一感覺到與族相像的地方。但是,不喜歡不代表她不會。那,風舞九天中:第六天‘鳳泊鸞飄’,就是以劍為法則。這套劍法輕柔得當,前若劍鋒,是一套難得的劍法,也是非常難練。但是,隻有突破這道劍法的人,才能算練者,正在步上鳳舞九天中最高的天層,而後的三個天層,更為難上加難。要突破一層已非常人所能。
轉身走向淩天翔麵前,從他手中接過他隨身所帶的佩劍——雁啼,輕聲道謝,便走向花庭中央。等候在那兒的末衛,看到末庭持劍過來,便傾身向前。劍,鋒芒畢露直衝末庭。末庭卻,仿若未曾見聞,手持雁啼,側身而過,避開來時衝衝的劍芒。然後,快速的身姿移轉,直逼末衛身後,來了一招致命的一招。如若是從前的末衛在第一招出招未能把末庭製住,一定會棄劍閃人,跑進屋內煮上一杯清茶,睡上一覺。
但,現今的末衛不會在這般如此。一招不行,便搖身散開,躲避末庭這致命的招數。然後又快速出招。
這劍與劍在花庭間一來一往,一快一慢,那邊也不退讓半分。直到,一炷香後,末衛忽然收劍大笑,這笑聲,聲音洪亮,很顯然他非常的開心。
正當,末庭與末衛在華庭間比武之時,族長書房內,此刻的末嵐,氣憤的看向站在他麵前一臉漠然的末青,他的好兒子。
“你非要如此逼迫父親嗎?”
“不,不是孩兒在逼父親,而是,父親,您在逼您的孩兒。父親,我一直想問您一個問題。”
末嵐聽末青如此說來,搖了搖手,讓他繼續說。
“庭兒,不管在任何方麵都是馬首是瞻,無人能及。如此優秀的女子,為什麼就入不得您是眼呢?還是,庭兒哪兒得罪了父親,那孩兒代庭兒向父親道歉,還望父親不要再多加阻撓我們。”
這一句,無任何情感的嘲諷,讓末嵐頓時臉色鐵青,拍案起身,氣的雙手死死握住,深怕控製不住,上前掐死這個孽子。
“放肆,你就是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這麼多年的禮節都被你置於何地?”
“父親,孩兒隻是不明而已,並沒有不尊之意。”
“好,好,我的好兒子,尚未成人就這般忤逆自己的父親,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我不管,我不管。”說完,拂袖而去。
自那日族內會議後,末庭便帶著淩天翔遊走在無涯山中,欣賞四處景色。其實,在那天比武之後,末衛開懷大笑,留下末庭與淩天翔,便楊持而去。淩天翔也在此向末庭告辭,卻被末庭以招待不周為由,強留淩天翔幾日,希望能盡到地主之誼。當日,淩天翔不好當麵推辭,便說想想幾日後再定。
直到隔天,聽聞未來族長要以比賽來娶妻,這跟外界那些丟繡球選夫婿的女子有何不同,他到想好好看看,這名叫末青的男子,想把庭兒置於何地,要怎樣解決如今的局麵?他是否有這個能力來保護庭兒,想親眼鑒定庭兒幸福,這才能安心下山。便也不在推脫留置比賽結束後。
今日,他站在無涯山頂,等待被師父叫去的庭兒,從雲疊踏繩歸來。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很美,是不是?”
這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的男人,讓淩天翔退後一步,才看清,來者竟是末族的族長。
“不知族長前來,天翔這般有禮了。”
末嵐擺了擺手,又道。
“很美,是不是?”
聽聞,這末族族長又再次問道,淩天翔便瞭望原來的地方,應聲首肯。
“殿下,我是否能問幾個問題。”
像這般情景之下,末嵐又如此不抬身價,這讓淩天翔,未曾多想,便說道。
“族長,說便可。”
“殿下,你認為,是你重要還是一個平民重要。”
淩天翔依舊瞭望遠處,對於末嵐的問題,不加思索便回了過去。
“族長,你說,樹與草,花與葉又孰輕孰重呢?平民,我,皆是天地間一條生命。沒有孰輕孰重之說。”
聽見,淩天翔能如此說道,這讓末嵐不經從新打量起,這位看起來並沒有讓人產生任何敬畏的男子。
“哦,那殿下我再問你,現今天下分為七國,那個國家更為強大,更能統一天下呢?”
“族長,這個問題,並不是在下能答的事,這天下被分為七國,如今世態已經是勢同水火,各國雖說互相扶持,也不過是表麵現狀。七國各有千秋,到時七國屈起之時,那時域中,竟為誰人之天下,還尚未可盡知也!這時天,時,地,所見曉之事,不能答出。”
這不算答案的答案,並沒有讓末嵐發表什麼意見,而是,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