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高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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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棘對照雲的表情不那麼在意,倒是很愉快的望著雨風。用目光調嬉著雨風。
    突然間仲棘散漫的目光聚集在雨風的臉上。
    雨風看仲棘盯盯得看著自己,就知道一準沒什麼好事。
    仲棘的目光由臉向下滑,盯著雨風的脖子,還有繼續向下的趨勢。
    雨風裹緊了衣服,把胳膊抱在胸前。
    仲棘衝到雨風跟前,雨風也跟著蜷起來。
    仲棘的手還沒碰到雨風,就被照雪擋住了。
    照雪:“仲棘,鬧夠了,別再逗他了。”
    仲棘抬頭望著照雪,眼睛閃著精光:“大當家的如果不想看,就回避一下好了,作為大夫,我是必須看到的。”
    仲棘一邊說,一邊要甩開照雪的手。
    照雪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仲棘自從來到歸鴻樓就表現出對對雨風非同一般的興趣,這似乎已超出照雪的忍耐極限。
    不錯,照雪希望仲棘看出雨風生命中的玄機。
    但這不代表仲棘要替代自己要成為那個離雨風最近的人,
    照雪:“身體的事,我會請大夫來看,就不勞你費心了。”
    仲棘嘴角一撇,也不生氣:“如果有大夫能治得了他,你早就把我趕走了,還能讓我呆這麼久?”
    照雪盯著仲棘看,看一會笑了。
    仲棘也笑了,他貼著照雪:“不用想著幹掉我,既然我說出來就不怕你動手。”
    仲棘一邊說一邊推開照雪的手,抓起雨風的衣襟用力地一扯,雨風的整個上身都裸露出來。
    雨風象被剝了皮的小獸,被圍在中間,讓兩個人盯看著。
    雨風不知道他是害怕被仲棘看到多一點,還是害怕昭雪多一點。
    也許他害怕的是兩個人在一起。
    也許單獨同誰在一起,雨風都不會被傷害,但是當這兩個人在一起,雨風就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就像是單獨的獅子,在沒太大把握能捉住獵物時,不會對獵物下手,但是當獅子變成兩頭,就算他們都想獨享獵物,但為了不失去,他們都會冒險下手,因為慢了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雨風把衣服向上拉了一下,卻被一隻手摁住。
    不是仲棘,是昭雪。
    雨風發現照雪看自己表情吃驚,雨風低頭看自己的身體。
    皮膚一塊塊地龜裂。裂開的邊緣起來一層的皮,皮肉相連的地方能看到淡粉色的肉。
    照雪輕輕地撫摸著看似失去生命力的皮膚:“怎麼會這樣呢?”
    仲棘也輕輕地拈起一小片皮,然後用力地一撕。
    “啊……。”雨風被猝不及防地痛襲擊,感覺疼痛似一道閃電,沿著神經一路疼過來,一直到頭的最深處。
    雨風因疼痛而戰栗,渾身的皮膚因戰栗而緊繃,又因為緊繃而更加疼痛。
    仲棘翻看著手裏的皮:“叫的真是撕心裂肺,不過你可能要這樣叫好多聲啊,我從來不喜歡聽人哀號,但你的聲音卻讓我感覺特別。”
    說著仲棘又把手放到雨風的胸口上。
    照雪察看著仲棘撕去一截皮帶地方,淡粉的新膚已經長好,毛孔淡的幾乎看不見,皮膚細嫩得如新生代嬰兒一般。
    雨風受不了痛,看仲棘的手又放在自己的胸口,雨風掙紮著把自己的手壓在他的手上,試圖住阻止他。
    雨風望向照雲,希望獲得照雲的幫助。
    照雲察看著另一塊皮膚的顏色,並未阻止仲棘。
    仲棘也沒有下一步的舉動,笑著看著照雲,等著照雲的決定。
    照雲撫摸著雨風的一塊皮膚問雨風:“這裏感覺怎麼樣?”
    雨風感覺到照雲摸到的地方瘙癢難忍。
    雨風:“癢”
    照雲:“這些蛻的皮裏有毒,如果不及時把皮撕下去,毒會再度滲回皮膚。”
    仲棘:“到時候不但皮膚象豺狗一樣難看,還會不停地癢,然後長年的掉皮。”
    照雲扶雨風靠在自己的腿上,把雨風的衣服完全除去,看雨風背後皮膚的狀況。
    雨風感覺照雲抱自己的身子一顫,難道背後的情況更糟。
    仲棘:“你不用太擔心,剛才他說癢,我給他搔了一下。”
    照雲:“我知道了,我還有事,仲棘就麻煩你幫雨風處理一下吧。”
    照雲說完就離開了。
    留下一臉淡定的仲棘。
    仲棘欺近雨風:“沒辦法,伍總管,你隻能忍一忍了。”
    雨風對仲棘一次又一次地戲弄忍無可忍,雨風疲憊的對仲棘說:“仲少爺,謝謝你,不過我現在很好,我不需要治療,真的,你救了我,我謝謝你,我也沒有惡意,也並不是想偷窺你的園子,現在我也得到懲罰了,我以後也會注意不太對你的園子好奇。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仲棘一邊把從懷裏掏出一團絲巾,一邊整理,並不理會雨風說的話。
    雨風又說:“仲少爺,你可以出去了。”
    仲棘回身,隻聽見“啪”地一聲,仲棘跌倒在錦被上,臉火辣辣地疼,嘴角該是流血了。
    雨風要掙紮著爬起來。
    仲棘:“你知道大當家的幹嗎去了嗎?”
    仲棘一把抓起雨風的胳膊,背到後麵用剛整理好的絲絛把雨風的手綁了個結實。
    仲棘:“你知道你們大當家的什麼意思嗎?”
    仲棘用膝蓋壓住雨風的身體,把雨風的腿也向後彎曲,同手捆在一起。
    仲棘:“他什麼事也沒有,隻是把你交給我。”
    仲棘:“他不忍心看你受苦,看來壞事隻能我一個人做了。”
    雨風掙紮著:“仲棘你放開我,我不用你治,你放開我。”
    仲棘:“這由不得你。”
    一邊說仲棘又撚起一點皮,猛地一撕,雨風身體猛地一顫:“仲棘我求你了,我不治療,你放開我。”
    仲棘冷冷一笑:“看來你是一點都沒學乖,看來是還不夠痛。”
    仲棘拈起另一塊皮的邊,這回慢慢地撕,看著皮與肉慢慢地分離,看見連接舊皮和新肉丁纖維被高高的拉起。仲棘又把手輕輕地放下,再輕輕地拉起。
    雨風感覺被拉扯大皮膚變得敏感,灼熱。仿佛空氣中的一縷清風都會讓皮膚痛,大滴的汗流下來,隨著仲棘的手起手落,痛變得時巨時緩,雨風倒吸著涼氣,努力減緩痛對自己的傷害。
    雨風不再說話,身體顫抖著,為應對下一次的折磨積聚體力。
    。
    當仲棘提起雨風的頭時,雨風的眼睛都睜不開,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在眼睛裏,好澀呀,眼睛睜開也看不見什麼。
    仲棘為雨風擦幹汗水
    捆得太緊,雨風的手痙攣著。
    仲棘鬆開了雨風。
    仲棘用手輕撫著雨風,指腹輕輕地滑過雨風的眉。
    雨風已失去部分意識,沒皺眉,也沒躲。
    仲棘輕輕的笑了。
    “這多乖,為什麼總做那麼多讓我不高興地事呢。”
    “源”外。
    照雲的手緊緊地攥著。
    “大當家的,總管不會有事吧?”
    “不會”。
    照雲知道,仲棘是不喜歡自己在旁邊,雨風背後但蛻皮被仲棘處理得很好,雖然還未全部蛻去,但連接肉的地方都很少,並未見雨風有什麼痛苦,如果自己不在他不會對雨風做什麼的,自己堅持留在雨風房裏,仲棘會當著照雲的麵把雨風的皮一塊一塊地撕下來。。
    仲棘比自己想象的厲害。
    以為自己偷偷潛回“源”他不會發現。
    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是雨風更淒厲的慘叫。
    看來仲棘不單會武功,而且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照雲頭也不回的走了。
    仲棘不再撕那些退掉皮,卻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從裏麵倒出些許液體,翻過雨風塗在他的背上。
    背上被塗到的地方冒著絲絲的涼氣,雨風吐了口氣。
    仲棘也吐了口氣。
    仲棘把雨風抱在懷裏,靜靜的看著他。
    這個家夥飽起來很舒服。
    雨風睡著了,睡得很安靜。
    仲棘笑著腹誹著雨風:還大總管呢,那麼怕痛。
    唉,要是給這樣的人上刑,仲棘都感覺不安心了。
    仲棘查看著剛才強行撕下皮的地方,點點的血印滲出。
    雨風多吃了不少苦。
    就是看不慣照雲一付保護神的樣子。
    也痛恨雨風向照雲求助的眼神。
    仲棘開始懷疑自己的心態。
    他們相處這麼多年,信任,熟悉本是很正常的事,為什麼自己就這麼生氣。
    也許是羨慕別人可以有人陪伴的感覺。
    但也不用嫉妒。
    也許隻是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也許,從第一回看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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