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 關於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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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虛夜宮的最高點上,無聊地踢著腳,底下,烏爾奇奧拉正跟一護大打出手。
“嗬~”打了一個很大的嗬欠,我跳下高台,轉身想離開。
“想要去哪裏?藍染慧?”
斜看著眼前束起頭發,一臉傲氣的男子,我歪著頭,不解地思考。
“請問,你是誰?”
他猛地一怔,好像……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那又怎樣?在虛夜宮裏,有誰不是把本少爺捧在手心上疼的?
正是捧在手上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嬌生慣養的本少爺,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冷清地責問?
就算是哥哥,對著本少爺,也隻有唯唯諾諾的份兒。
再說,你是什麼人?這個虛夜宮,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嗎?居然還敢在這裏對我大小聲,看我轉頭不把你剝了皮去喂魚。
啊呀,上次讓哥弄的魚池,好像還沒好呢……
真是遺憾,那麼,我就不能扔他去喂魚了。
還在考慮著該把他丟去哪裏的時候,隨風飄來了很好看的櫻花瓣。
櫻花?在這虛夜宮裏,是沒有櫻花的吧?
想伸出手觸碰它,卻沒想到隻有刺痛的感覺從手上傳來。
“切,”不悅地撇下嘴,“喂,玩櫻花的,你在這裏幹什麼?”
看見他臉上微微發楞的表情,心裏突然有一絲那麼不舍。
疑惑地偏過頭,誰不舍?我嗎?有可能嗎?
“慧,別鬧了,”又是那幅冰山表情,“現在跟我走的話,還來得及。”
真是奇怪,為什麼要跟他走?不過,他穿著羽織叻……
呀!不好!驚駭之下,我連鞋子也忘了穿上,赤著雙腳慌忙跑向小烏。
“小烏!小烏!小烏!快跑啊!”
第一次見麵時,哥哥就說了,穿著羽織的,是護庭十三隊隊長,要抓我走的,就是他們。
見了麵,第一件事就是要跑,有多遠跑多遠。
可惜今天哥哥不在,他跟東仙帶著一大半人出去了。
情急之下,隻有小烏可以依靠了。
死小葛跑去哪裏了,哥不是說把他留下的嗎?怎麼不見蹤影了?
“慧大人?”看見我那狼狽的樣子,小烏微微吃驚,順手把一護甩開了,“什麼事嗎?”
“隊長!隊長!”我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尾隨我而來的羽織,“要追來了!要抓我了!”
小烏其實很好的,隻要他不要老是冰著一張臉。
就好像現在一樣,他拉著我一起跑,比之前我自己跑的時候要快了。
“慧大人,屬下現在把你送回藍染大人的住處!抓好了!”
你看,我都說他很好了,這要不,嫌我慢,索性抱起我跑了。
其實我蠻高了,雖然比起哥哥和銀子還差很大截,而且連小烏也比我高……
“烏爾奇奧拉!我不是小孩了!快把身高165cm的本少爺放下來!!!!”
如果這一招有用的話,我改跟銀子姓好了,市丸慧……自己先抖一個。
隻是人再怎麼快,也不夠風快,這可不,櫻花瓣隨風飄來了,還沒打噴嚏,先看到了手上淺淺的傷痕。
“朽木隊長!”某個橘子頭狂聲大喊,“別再一次傷了他啊!”
來去無蹤,櫻花瓣瞬間退得幹幹淨淨,掩人耳目的花瓣一散,冰山羽織就在我眼前。
“哇啊啊啊!”我嚇得差點抓不穩小烏,“小烏!這人走路沒聲音的!”
“也隻有你走路有聲音吧!”隨後追上的一護看起來很累,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舉刀相向小烏。
“喂,烏爾奇奧拉,是男人的話就堂堂正正來一場勝負!”
“小烏跟你們這些臭哄哄的男人才不一樣呢!”我隨即反擊,“小烏是破麵!破麵!知道嗎?”
一護好象還想說什麼,卻給冰山攔下了。
“黑崎一護,退下。”冰山瞅著我們,“這裏由我來。”
呸,有什麼了不起,拿走了你的刀,你還不是一樣英雄無用武之地?
想起來,這一招還是銀子教我的,他說死神都太依賴斬魄刀的力量了,沒了刀,就什麼也做不了。
所以當我沾沾自喜地拿著那把櫻花刀時,根本沒想到冰山還有能力偷襲。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好吧,我承認這縛道的確不怎麼痛。
因為它隻是束縛著我的行動,對我的痛覺神經毫無影響。
刀從我無力的手上落下,恰好降在他的手上。
“別動,”他的聲音很低沉,很好聽,很懷念,“再動的話,我就先殺了他。”
現在才發現,他的刀架在我的脖子邊,稍一用力,我的脖子就流血了。
“慧大人!你沒事吧?”
小烏躊躇不決,看來冰山的警告起了作用。
隻是一眨眼間,又一把黑刀擱在冰山的脖子上。
“放開慧,”一護似乎在生氣,“你忘記剛剛井上說過的話了嗎?”
“沒有,”冰山眉也不皺一下,“隻是現在,眼下這件事更為重要。”
“抓到了他又怎樣?”一護的手微微發抖,一絲鮮血沿著冰山的脖子流下,“反正現在也出不去,倒不如先把敵人打倒吧!”
找找右邊的口袋,再找找左邊的口袋,有了!
“慧?”冰山的臉上,首次出現了裂痕。
因為現在的我,正推開一護的黑刀,替冰山輕輕擦拭著鮮血。
“真是的,”我微蹙眉頭,“長這麼大了,還不懂得愛惜自己,比東獅郎那小鬼還要沒用。”
手上吃痛,冰山緊緊地箍著我的手腕,眼裏浮現了焦急的神色。
“慧,你說,東獅郎?”
“幹嗎?”我瞪著他,“再亂動,不管你的了!”
冰山放鬆手上的力度,卻沒放開手,“你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輕吐一口氣,開始施展其井上教過我的治療術,“我偶爾會胡言亂語,哥哥他們也習慣了。”
受傷太重了,本來是應該兩腳一蹬見閻王去的。
卻因為我跟某人交換了我的記憶,以至千百多年的記憶為代價,保留了身份和力量。
別問我那某個人是誰,我剛醒來,幾乎連生活也不能自理。
後來這段日子裏,我漸漸想起了昏迷時期時的事。
有人來喚醒昏睡中的我,跟我做了個交易,帶走我的記憶,卻留下我的存在。
我唯一記得的,就是身體本身的對外反應,還有時不時的隻言片語。
可惜我的過去,依然模糊一片。
也罷,自己放棄的過去,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哪裏說放手就放手?
展望未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不過多嘴的銀子,還有貼心的東仙,偶爾會說起以前我的事。
譬如說,一來到淨靈庭,就遇見哥和銀子。
然後,理所當然地沾著哥的光入學,並成為寄宿者一名。
後來,除了是五番隊副隊長,自己也有額外授課。
至於授課的對象,銀子和東仙不說,我也不會刻意去追問。
再近期一點的,就是我辭去了副隊長一職,隨著哥、銀子和東仙一起,來到了虛圈。
對於我徘徊在生死邊緣這一點,誰也沒有提起原因。
不過我想,眼前的一護和冰山,或許知道當天的真相。
人生嘛,與其執著過去,不如放眼未來,這才實際。
所以啦,我已經不熱衷於追求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刀鋒一轉,這下輪到我抵著冰山的脖子。
“六番隊隊長麼?”我看著羽織上的號碼,“抱歉了,哥哥尤其吩咐我說,看到6和10要跑得更快。”
哥哥他不會欺騙我的,從以前開始就是,直到現在也是。
“慧……”
低低的一聲,隨著歎氣,在風中消散。
“抱歉了,一護,”我對著井上的方向努嘴,“忘記送她回去了,你們還是先走吧!”
一護看起來微微吃驚,“你放我們走?”
“當然!”我不動聲色地在冰山身上落了縛道,“哥的結界,我自然有辦法解。”
“所以呐,”我按下了小烏的手,“各位也請出來吧!我讓你們回去就是!”
“慧大人,這樣太欠缺考慮了!”小烏緊盯著慢慢冒出的人頭,卻是一刻也不敢放鬆。
我微笑了笑,瞬步走到梳著特別長辮子的女性隊長麵前。
“得罪之處,多多包涵,”我升起一隻手,輕鬆打開了結界,“還請各位請回吧!”
好吧,小烏的忠告是對的,因為這麼一分神,我就被人帶著飛上了高空。
媽的!要我說多少次!老子不是女的!放我下來!
求神拜佛,那隻臭鳥!別在老子頭上撒尿!
底下,小烏、一護、井上、幾位隊長和別的死神,嘴巴大的都可以裝下一籮雞蛋了。
除了那位女士,“就知道,白哉不可能放棄。”
卯之花烈,你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