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 叛變之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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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大人?”
    聽到露琪亞的呼喚後,白哉把視線從窗外收進來。
    “有什麼事嗎?”
    雖然還是有點不近人情的說法,但相比以前的冷冰冰樣子,現在的白哉已經柔和許多。
    “那個……聽卯之花隊長說,還有幾天,哥哥大人就能出院了,是吧?”
    “嗯,是的。”
    短暫的對答後,單人病房裏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露琪亞十分緊張,平日她是絕對不會主動來找白哉談天的,有事情除外。
    隻不過,前些天見到卯之花隊長時,她說了一些讓露琪亞很在意的事情。
    “露琪亞,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朽木隊長吧!”
    “卯之花隊長,這是?”
    “他都走了,現在就隻能依靠你了,拜托了……”
    他?他是誰?縱然露琪亞百思不得其解,可也不敢隨便去詢問別人—她還真的不想知道死字是怎麼寫。
    不過照卯之花隊長口氣看來,那好像是朽木隊長極為重要的人,但是,是誰?
    撇開因為受傷而紛紛缺席的人不說,現不在這裏的,就隻有那四位叛徒了。
    難道是……露琪亞腦海裏,出現了他那雙晶瑩的綠眼、耀眼的紫發,還有能跟日番穀隊長媲美的身高。
    若是他也不足為奇,畢竟他可是朽木隊長的同期生,也是朽木隊長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說是朋友,似乎也不大恰當,應該說,是如同朽木隊長知己一般的存在……吧?
    “哥哥大人,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露琪亞緊張地絞著雙手,她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白哉轉頭盯著她瞧,直到她冷汗直冒不停後,他才淡淡地說出一句。
    “四川菜,有嗎?”
    呃,這個嘛……好像有點難度。
    “沒關係,都包在我身上吧!”
    哎呀呀,還沒想好,話就先說出來了,露琪亞也不敢久留,匆匆忙忙地走了。
    四川菜……那到底是啥東東?
    望著窗外漫天的櫻花瓣,白哉陷入了沉思,有多久沒吃過四川菜了?
    “呐呐朽木,聽說你喜歡吃辣,是嗎?我特的拿來了四川菜喲!怎樣?好吃嗎?我就說好吃了!啊,沒了?沒關係,以後再捎點過來給你。”
    為了遷就家裏的口味,就算是吃辣的,白哉也很少吃到這麼麻辣的食物了,當時的四川菜,可是讓他記掛著好久。
    隻是……當時的人兒已經不再,那現在的四川菜,還會像那時的一樣好吃嗎?
    猶記得,看到他吃得好不自在時,小人兒不服氣,舀起一大口就吃,結果就如被燒著屁股的猴子一般上竄下跳個不停,還不停大喊著朽木你果然是麵癱,這麼辣的都能吃下去。
    說是這麼說,可是當晚一直添飯的也是他,看到他努力地吞下每一口,白哉的心裏,就起了一種很奇怪的變化。
    第一次,有強烈的願望,想更加了解對方,想知道更多關於對方的事情。
    知道對方比較喜歡現世的食物,於是每次出差回來都捎上一包;
    知道對方不喜歡堆積工作,他總會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後順便接受一些五番隊的文件;
    知道對方討厭市丸銀,於是連帶著自己也對市丸冷淡起來,弄得他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
    知道對方喜歡可愛的小動物,所以在自己池裏養了鯉魚,於是每次他都雙眼發光地看著它們;
    知道對方討厭矯作的人,於是自己努力用平常心跟他相處;
    知道對方偶爾會下廚,所以常常候在他門外等飯菜飄香的時間進去蹭吃;
    知道對方很寵孩子,於是也不怎麼在意那個天才少年和他之間的互動。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中心,開始圍繞著那個叫慧的少年轉?
    當初娶緋真,隻是為了堵住家族長老的催婚攻勢。
    會選擇緋真,是因為她跟淨靈庭裏那些貴族小姐不同。
    不會給他添麻煩,會自己照顧自己,光這兩點,就值得他娶她了。
    反正,就隻是需要一個能擺上台的傀儡朽木主母而已,這樣就可以了。
    聽聞她生病後,白哉也有去探望她,卻驚見慧在門外流淚。
    他說:白哉,她可能活不久了,希望你對她好一點。
    神差鬼使般,他開始頻密地到緋真那兒去,雖談不上感情很好,但至少他們倆曾經交流過。
    然後,她說了:白哉大人,請你,幫我找回我的妹妹。
    亂菊看著自己隊長,發現到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隊長,請聽我說!”
    砰的一聲,亂菊拍在桌子上,驚得數十份文件跳起,惹得東獅郎皺眉。
    “又怎麼了?鬆本?”
    雖然說比起以前,現在是清閑得多,但並不代表東獅郎也很空閑。
    右下角那份“請求準備應對策略”的文件,他根本沒看就把它丟在一邊了。
    若不是剛剛吉良來通報說明天得上交,他壓根兒就不想看。
    什麼應對策略?還不是藍染留下的禍,現護庭十三隊都忙著替他擦屁股。
    “隊長?隊長?”
    發現隊長對著那份文件發呆後,亂菊直接把文件拿起來,這才讓東獅郎拿正眼看她。
    “有話就說,鬆本,我還得寫報告。”
    “隊長,”亂菊一臉嚴肅地點上東獅郎雙眉正中,“別再皺眉頭了,明明才百多歲的孩子,這麼快就先變成老頭了嗎?”
    皺眉頭?東獅郎反射性地撫上自己的眉頭,果然發現了一道深溝。
    記憶中,他總是曲起手指,啪的一聲彈在他額角上。
    “日番穀,不許皺眉,你才多大啊?別在這兒裝深沉!”
    我隻是習慣了,雖想這麼說,但結果還是沒說。
    相反的,從那時起,他就不時撫著額角,確定自己沒有皺眉。
    直到現在,東獅郎還不能相信,那個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已經叛變了。
    東獅郎也幫六番隊分擔了一些五番隊的工作,有些比較舊的文件,上麵還有他的筆跡。
    他寫字毫無章法可言,既無規律,也無格式,時大時小的文字還真看得他頭疼。
    藍染慧這三個字,卻是在每一份文件下都站的直直,害怕人家不知道它的存在似的。
    看見他的簽名時,東獅郎就有一種錯覺,仿佛他還在這裏工作著,這隻是自己要幫忙而已。
    事實上,沒了隊長和副隊的五番隊,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了,連日常工作也停滯了。
    還好東獅郎之前在五番隊待過,沒有人反對由他接手五番隊的工作,也省了他不少麻煩。
    一開始見到他時,就是晚上的露天鬼道練習場上。
    明明是畢業生了,卻還在練習著鬼道,看那赤火炮的大小,再看靶子的損毀程度,東獅郎就猜到他應該在研究怎樣壓縮手中的力量。
    發現到東獅郎來了之後,他瞬間就從練習場另一頭跑過來了。
    “初次見麵,我以後就是你的指定教師了,請多多指教。”
    是的,本來,他隻是東獅郎的指定教師。
    因為想獲得力量,因為想變得更強,所以不斷努力著。
    然後就發現了,他其實超越了一直追趕著的雛森。
    那個一直喊他“小白”的女生,對藍染隊長的愛慕是有目共睹。
    不知不覺間,有時候他竟然會小小地期待雛森跟藍染隊長會幸福。
    因為那樣子,除了徒弟和下屬之外,他又多了一個借口接近他。
    藍染慧,藍染隊長的弟弟、五番隊的副隊、朽木隊長的同期、僅三年就畢業的精英。
    對東獅郎來說,這個會被人家誤以為是他弟弟的人兒,其實比他強多了。
    護庭十三隊的隊員都知道,一把白打闖天下的,除了十一番隊的更木劍八,就是五番隊的藍染慧。
    曾經問過他,他的斬魄刀是什麼屬性和能力的。
    結果他卻兩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似乎是取決於我。”
    沒想到,那天卻是第一次看見他始解—為了藍染惣右介,他的哥哥。
    那一瞬間,本來在聽到京樂和浮竹隊長說他們不是親兄弟後所浮出的安心感沒了。
    後來很多人就說,不管是不是親生兄弟,慧都跟著藍染這麼多年了,有可能被他潛移默化了。
    對於一切關於慧的評論,東獅郎索性做個聾啞人士,不聽不聞不看。
    因為他相信,總有一天,那個會一邊大笑著一邊玩偷襲的孩子會回來的。
    “隊長,要不我幫你寫?”
    看見東獅郎又皺眉了,亂菊破天荒地終於做回本內事。
    難得亂菊主動幫忙,東獅郎自然也不需要客氣。
    “那麼,這邊這邊這邊,那邊那邊那邊,還有這邊那邊這邊……”
    “隊長,太多了呀!不好,我約了修兵喝酒,改天吧!”
    “鬆本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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