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 破麵一眾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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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硬要我拿淨靈庭和虛圈作比較的話,我隻能說:
    淨靈庭的生活猶如陀螺,就一直轉不停,昏頭轉向地,最後連自己也失去了方向感;
    虛圈的生活猶如一泓清水,平平淡淡無風無浪,連自己是在陸地還是水上都分不清了;
    淨靈庭每天都很熱鬧,不是打架罵架幹架,就是最熱門的八卦話題緋聞;
    虛圈每天都很平靜安靜寂靜,除了偶爾某些人沒文化的大吼大叫和打鬥聲;
    淨靈庭的食物多樣化多口味,上至老人(山老頭)下至孩子(八千流)都能吃;
    虛圈的食物嘛,呃,你沒有變成別人的食物就還不錯了;
    淨靈庭的房子都是注重實用,尤其是四番隊和十一番隊的隊舍;
    虛圈的房子注重外觀和內在,尤其是惣右介、銀子和東仙的房子;
    淨靈庭的人是今天不打架明天就不行;虛圈的人是今天打架明天你就完蛋;
    淨靈庭的人是泉水河水都能喝;虛圈的人是鮮血鼻血當水喝;
    淨靈庭裏,我是人人羨慕的五番隊副隊-因為我的上司是藍染惣右介;
    虛圈裏,我還是人人羨慕的無聊閑人一名-因為藍染惣右介的寵愛;
    淨靈庭裏,不時會有隊員還是相識的人因為惹了麻煩跑來找我;
    虛圈裏,不時會有不認識但想找麻煩而來找我的人;
    淨靈庭裏,星空很漂亮,可以獨自坐在屋頂上,吃吃瓜子,喝喝茶水,聽聽蟬鳴;
    虛圈裏,你找到星星的話就是奇跡發生,而且不管你在哪裏,身後總會有個人尾隨;
    於是,印證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會在沉默中滅亡”這名句。
    “你到底有完沒完?烏爾奇奧拉•西法?”
    我很少叫人家的全名,要不就叫姓氏,要不就叫名字,而我要是連名帶姓的叫著某人……
    那就代表,對方準備倒大黴了,誰讓本少爺現在心情不好?
    很可惜,我的對手也不是普通人,他是誰?烏爾奇奧拉•西法,破麵裏惣右介最寵信的一人。
    然後此刻的他,眨著一雙無底的黑眼,十分平靜地說出每天的台詞。
    “藍染大人說了,讓我寸步不離慧殿下。”
    啊啊啊,我怎麼就攤上了如此冥頑不靈的某人呢?想當年,那別扭的孩子和麵癱的同學還不是被我治得服服貼貼嗎?
    為什麼,一對上這個另一號麵癱烏爾奇奧拉,我的招數,就一點用也沒有?
    撒嬌?沒用的,我差點連自己都起雞皮疙瘩了,他還是穩如泰山;
    談天?沒用的,他這人,要不能選擇性聽話,要不能完全漠視我;
    打架?沒用的,就算我拿出玄黑,在破麵中排行第四的他也不差;
    比試?沒用的,除了打架,難不成跟他筆試虛圈和淨靈庭的曆史?
    於是乎,我生平第一次,陷入了對某人束手無策的境界。
    你說,天大地大,怎麼會那麼巧,讓我在百多年後遇上自己的克星?
    “慧殿下,藍染大人說,就算是想不開,也不要拔自己的頭發。”
    死烏爾奇奧拉,你以為我是為了誰?不過看在惣右介份上,我不跟你計較,話說回來……
    “惣右介怎麼會這麼說?”
    我眯起雙眼,好小子,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今晚就丟你去跟葛力姆喬同房!
    “藍染大人知道虛圈裏一切的事。”
    再怎麼拐彎抹角,還不是你這小子每天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
    人家那是挖心表忠心,你這是挖眼表忠心?
    “藍染大人前藍染大人後,真是讓人厭煩。”
    我小聲嘟嚷著,順‘腳’走開了,不過那條緊貼而來的泥鰍……呃,還是算了吧,無視無視……我看不到你,你看不到我……
    “慧殿下,你要去哪裏?”
    一個箭步,烏爾奇奧拉立馬擋在我麵前,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不悅。
    “慧殿下,請不要再惹藍染大人生氣了。”
    我要去的方向,正好是惣右介平日養著寵物的地方,就連現任的十刃,也是出自那裏。
    把惣右介的寵物放走,以往是銀子的拿手好戲,現在卻是我平日的消遣。
    我微皺起眉頭,小心地釋放出靈壓,“烏爾奇奧拉,讓開。”
    惣右介會生氣時我預料中的事,可以前也不見他對銀子發脾氣,果然是沒必要在偽裝自己了嗎?
    自從來了虛圈之後,生活比以前單調乏味很多,惣右介、銀子和東仙幾乎每天都跟破麵們在一起,要不就窩在實驗室裏,利用崩玉的力量產生更多的破麵。
    在來到這裏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害怕寂寞的。
    淨靈庭裏,工作時有惣右介、銀子、雛森,還有東獅郎;工作後,穿著單衣拖鞋就往宿舍裏跑,惣右介、銀子、東獅郎和白哉偶爾會來蹭飯;就算是休假時,累人的工作也不曾停下。
    可是在虛圈裏,惣右介、銀子和東仙就是最大,什麼事都是由他們決定,什麼事都是他們去做。
    那我是誰?我隻是,一個名叫藍染慧,空寂得要靠惡作劇來確認自己存在的孩子。
    是的,孩子,那是惣右介很久前說下的,知道我玩弄她的寵物後,他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真是孩子氣。”
    對啦,親愛的藍染大人,小的就是孩子氣沒錯,小的就是孩子沒錯,你可滿意了嗎?
    “藍染大人說了,以後禁止慧殿下進入那邊的房子,還請慧殿下見諒。”
    當然禁止我進入了,他還不怕我有一天拆了他的實驗室嗎?
    “那我就不進了,走了。”
    眼珠溜溜轉,我就不相信我沒辦法攪亂。
    然後,那天的午餐,出奇地難吃。
    “喲,看起來,不隻是我一個人吃到有問題呀。”
    市丸銀還是笑眯眯的,絲毫看不出他其實已經跑了五次廁所。
    “藍染大人,這是……?”
    東仙喲東仙,沒想到你也栽了,居然比銀子還多跑一趟,你吃得比平時多嗎?
    “沒什麼,不過就有人無聊而已。”
    既然知道是我的作為,幹嗎還不來我這兒,像以往那樣板著臉訓我一頓?
    正想得入神,沒想到有人按耐不住了,他的刀居然出了鞘,直直向我砍來,媽呀!你要我的命嗎?
    “慧大人嗎?還真是失禮了。”
    嚇死我了,我按住怦怦亂跳的心,一絲血腥在口中化開,頓時一陣鐵鏽味盈滿口腔。
    剛剛慌忙中,為了閃避東仙的攻擊,我砰的一聲撞上一旁,幸虧屏風倒下,要不我這命就沒了。
    “號同押,擬不諱康仁媽?(好痛呀,你不會看人嗎?)”
    “抱歉,沒想到是慧大人站在那兒,嚇了一跳。”
    我才真正被你嚇了一跳呢,心裏如此嘀咕著,手卻摸上嘴邊,嘶!好疼!
    “啊啦啦,小慧還真是頑皮呢,居然像這樣來整我們。”
    呀啦啦,被發現了嗎?不過也隻是遲早的問題吧?
    就這麼想著,沒料到突然有冰冷的東西敷上臉,嚇得我打了個冷顫。
    “冷嗎?抱歉,不過冷才能消腫嘛……”
    用這極溫柔的語調說著,惣右介一邊拿著冰毛巾輕柔的替我搓著臉頰,一邊順勢抱起了我。
    唉……我這永遠不會長大的身高和身材,有時還真令人苦惱。
    “惣右介……”像隻貓咪般蹭他,“好無聊呢……”
    咦咦?我就隻說了句話,為啥銀子和東仙都跑了?
    “所以?你又想幹嗎了?”
    惣右介微微笑著,摘下眼鏡的他,的確比以前好看很多,也英俊很多。
    隻要在我麵前,他就是一副不設防的樣子……假象罷了,真實的他,從來沒被人看透。
    “我想去現世,行麼?”
    想了老半天的計劃,終又鼓起勇氣留出口了。
    隻是一說完,我立馬低下頭,生怕看到他否定的表情。
    未料……
    “行呀!”惣右介還是笑著,並把我抱得更緊,“一起去看看吧!我也有點無聊了。”
    一時興起,我就親在惣右介的臉上了。
    “惣右介是好人!耶!準備走咯!”
    在我看不到的角落,惣右介臉上漾起了更深的微笑。
    但是門外呢……
    “現世……嗎?好像也蠻有趣的樣子。”
    銀子托著下巴,翹著雙腿坐著。
    “聽說浦原還在現世,藍染大人士為此而去嗎?”
    東仙緊蹙著雙眉,雙手抱胸站著。
    “呀叻呀叻,還真想去呢……現世。”
    用手指敲著窗口,銀子突然站起來。
    “決定了,再怎麼樣,果然還是該轉換一下三餐的口味了。”
    ……這,不是重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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