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昨夜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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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秦蕭吃過飯後便徑自向雪山走去,他內功不錯,故對寒天並不在意,且他輕功極佳,沒過一個時辰便已到了山腳。他仰望這座雪山,至少有千丈之高,置忙活了五六個時辰,才上得山頂,山地十分難行。到了山實是奇寒無比,連秦蕭這一身好內功都抵不寒冷。
秦蕭心道:這般冷也不知那餘姑娘能否來得了:她也真倔得緊,明知我是刁難她還死要學武,卻不知是為了何事?
這般想著,秦蕭便著地打坐,待練得三四個時辰,隻覺丹田之中有絲暖意,僅是如此,內功修為也有了明顯的進步。他沒想這雪山,寒冷之地正是習陽性內功的好地方,平日需一天的盡進,在這裏隻需短短的三個時辰。
秦蕭為此歡喜一時,這時想到餘婉月:估計她已經來了,也可能在半路中返回了,不論如何,我終是存心欺她,讓她知難而退,若非如此,實是不知有何方法去擺脫她。
可秦蕭又覺對人大大不敬,對己的話也有很大出入,於是他又想:若夜時她仍在此間:我便教了她,若她離去,我便大可推辭。但這卻是自欺欺人之法,想來餘姑娘在此的可能性也不過十之一二。
這麼想著,秦蕭便在這山頂大坐練功,直至天色暗下,才起身而下,一路可說是如風如影。
待秦蕭下得山來,隻見餘婉月一個孤身女子似石像般站在當地,這確實讓他大吃一驚,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對她的萬般欽佩。
而後便說出了那翻話來。餘婉月對此並不介意,隻一心便想讓秦蕭教她學武,便道:“秦大哥,你終於來了,可以教我了麼?”
秦蕭道:“秦某一言即出,決不失言!”餘婉月臉現喜色,立時跪倒在地,盈盈拜下,道:“師父!受弟子一拜!”“不敢,你是主我是客,還是叫我秦大哥罷!”又道:“快請起!”於是將餘婉月撫起。
秦蕭讓餘婉月就地而坐,自己也盤膝坐下。隻聽他緩緩地道:“武林之中分為三立門派,分別是正派、邪派和中立門派,正派之中大多是行俠仗義,見義勇為之輩,邪派中大多為殺人如麻之人,但在正派之中也有邪惡之人,邪派之中卻也有善良之人。哎,可惜,我祖上皆為邪派之人,可我偏愛正派的剛正之氣,但不便有違祖上,隻好身入邪派而做正派之事,以慰己心。”
“這正邪之中又有不願參與紛爭,便創建了中立門派,可也多數行俠仗義,但不論正邪,隻要是惡,便除。現下最為有名的正中邪派各五,共十五派,正派中以銀幽、女真、幻天、寒琴、古河五派最為有名,中立以夜舞域、魔蕭城、蒼生亭、長葉宮、玉詭樓為首,而邪派中卻任黑白門又稱生死門、沉沙教、惑毒教、靈狐教,喋噬教最邪,我便是喋噬教的教徒。”
在這十五大門派中卻又以夜舞城為首,門人各個武功高強,夜獄聖者(及掌門)更是深不可測,可算得上打遍天下無敵手,可誰又知其真假呢?其末便是古河派,碟噬教位居第三。
“然,三種門派的首五門之中卻都有女子門派,派中僅有女子卻無男子,女貞派的祖先便是女貞人,他們的女子組了門派卻不忘祖,遂叫女貞派,靈狐教中女子大多妖媚,勾人心魂,劍術也不正,而玉詭樓的女子更是讓人出乎意料,雖武功高強,卻皆是青樓女子,實上玉詭樓便是座青樓。
秦蕭的這段話隻說得讓餘婉月更加心馳神往,複仇之心卻也欲烈。
“你入如願學邪派之武,我便授了,隻要用上正途,便也是好的。”秦蕭道。
“當然願意,我定為救世而學!”餘婉月此言既出,便以下定決心,為民造福。秦蕭對此也頗為讚許。
秦蕭又道:“碟噬教在世已有千年之久了,換了十多代教主,多說也無益,你是教外弟子,不當知道太多,今後你若在外闖蕩,可別提是喋噬教的教外弟子,更別說是我傳你的!”
於是秦蕭讓餘婉月發毒誓,這便放了心。
“我下就授你一套喋噬教的基礎掌法喋血十一掌。”
當下便將這套掌法使了開來,之見秦蕭雙掌紛飛,忽攻忽守,來去自如,使到酣處,餘婉月看得雙目紅暈,正如鮮血肆溢。
秦蕭忽地一收,向餘婉月作了一揖,問道:“看清楚了嗎?”餘婉月搖頭道:“使慢點,看花了!”
秦蕭點了點頭,便一招招漫漫地使將出來,邊使邊語,道:“第一招‘刺骨無血’雙掌平刺出去,直打對手索骨;第二招‘擎骨見血’左掌豎擎,打對手左臂,右掌橫懸胸前,防敵之招;第三招‘段骨濺血’,右掌速出段對手腿骨,左掌速收,護周身要穴;第四招‘血濺樓台’……。。”
過了一個時辰,餘婉月已將這一套基礎掌法學會,雖覺此掌法頗為陰毒,但她為了複仇依然將之學了去。
第二天,秦蕭讓餘婉月將此掌法一一練就精熟,餘婉月天資聰穎,一學就會,可謂進境奇速,隻用了三個時辰,又已將一套拳法“喋噬十三拳”學會。午時,又已學會一套劍法“喋噬十七劍”。
此後,,餘婉月將這三套武功練了半月有餘,此時餘婉月劍術已有相當深的根基,掌拳法也已頗為到家。
這時,秦蕭正在授她喋噬教心法“喋血縱橫”,餘婉月隻覺丹田之中真氣充盈,內力源源不斷地增加,熱血沸騰。
餘後幾天裏,餘婉月與秦蕭天天上得山頂,熟練內功,餘婉月一來借助山頂寒冷之氣,二來聰明過人,這一來,內功也頗有成效,其後將秦蕭授她的三門武功一一使將開來,威力已大非昔彼。
雖隻過了這一個月,但餘蕭之間關係也已不像剛來之時的陌生,他們之間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從武功談到生活,可餘婉月對殺父之仇卻始終不提,而秦蕭也對喋噬血教絕字不提。餘婉月對秦蕭的愛慕更深,而秦蕭也開始對她產生了情意。
餘婉月這時正與秦蕭在山頂習武,屈指算來,秦蕭授武已有三月之多,其間,他授了餘婉月點穴之功與一些基本醫理,喋噬教的另一套劍法“獄血紅蓮”和一門輕功“飛血蕩”
餘婉月正想習武輕功,隻提了一口氣,實覺頭昏酸楚欲惡,便摔將下來。秦蕭見狀,立即施展輕功將她抱住,但見餘婉月嘔出一些酸水,便焦急地問:“怎麼了?有事麼?”
餘婉月搖了搖頭,示意讓她躺在地上,秦蕭依言將之放在地上,扶了扶她的胸口道:“真的沒事?”
餘婉月直直地望向他,忽地臉上一紅,將頭別了過去。秦蕭急道:“快說啊!你不說我怎知你生了什麼病?”
隻聽餘婉月緩緩地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不知!”“我……。我已有了身孕!”
秦蕭聞言,知覺腦中一片空白,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就這樣,餘婉月緩緩地將頭轉來,正對上秦蕭的眼睛。
“我們回去吧,你就家中好好養身體!”秦蕭回過神來,對她關心了一句,僅次而已,餘婉月卻已渾身溫暖無比。
後來在秦蕭授餘婉月點穴之時已有兩個半月,此時秦蕭已發覺自己對餘婉月有了很深的情意,兩情相悅時便做了夫妻之事,使得餘婉月現有了身孕。
點穴本為不授女,女不授男,可餘秦二人不願被秦秋影知曉此事,便也不在意,事後便留下了這個孽。
此後半年之中,餘婉月便一直深居房中,連臥室門都沒出,畢竟怕秦秋影與鄉鄰知曉,她與秦蕭無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事。
秦蕭每天將飯菜送與餘婉月,並與她談論武學,有時餘婉月也提及婚事,秦蕭總是支吾不答,一日,秦蕭終於告訴餘婉月因他在教中無職無位,不介結婚,可允有子,並說這也是教中一大邪,餘婉月便信以為真。
餘婉月十月懷胎已滿九月,在最後一個月中,一日,餘婉月將秦蕭留於房中,緩緩地將手中之物交與他道:“這是我的祖傳家寶,叫神竹棒,隻傳男不傳女,但爹爹早家,便傳了我,現在我是秦家的人,便將之予你,你收著罷!”
秦蕭見這神竹棒身如玉如晶,青翠欲滴,果是上等珍品,且此物便是教主派尋找的奇物,便欣然接住,餘婉月對他淡然一笑,又道:“我希望你能幫我殺個人。”
秦蕭道:“好婉兒,你說吧!秦蕭就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餘婉月聽後大喜,道:“他是我的殺父仇人。”
秦蕭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一直要學武便是為了報此仇,說吧,他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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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屋外正站著個人,她便是秦秋影,她知覺秦蕭在這將近一年中雖對自己關懷有加卻不及剛來之時,且有三個月的時間,餘婉月和秦蕭天天深夜才歸,這讓她大感疑惑,這半年中,餘婉月雖深入房中從不出門,可秦蕭也不出門了,且每到飯前飯後都進餘婉月的房中,這讓她疑心更甚,這日便站在門外偷聽。
這可把她嚇壞了,聽餘婉月說我已經是秦家的人且秦蕭喊她“婉兒”,這讓秦秋影聽了氣憤之至。
直到餘婉月說出殺父之仇後便破門而入。
餘婉月望著秦蕭道:“他叫固全義。”
伴隨著秦蕭的震驚,隻聽門聲大起,秦秋影破門而入,頓時四周一片寂靜。
秦秋影上前一步,“啪”地一聲大了餘婉月一個耳光,一下將她打倒在地,沒想到餘婉月如此弱不禁風,秦秋影先是一怔,隨即看見她那大肚子,更是氣往上衝,直指著她大罵道:“你這個賤女人!”
秦蕭見狀立即將餘婉月扶起,對秦秋影怒道:“你幹什麼?”
秦秋影看了她一眼,輕蔑地道:“你怕我毀了你的賤胎嗎?”隨即哈哈大笑,如瘋如癡,指著餘婉月道:“你以為你懷了他的賤胎了不起?哈哈,你錯了!我也懷了他的賤胎,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突然她又收住笑容,臉部猙獰地道:“你這種無恥的女人!還有你,禽獸不如的男人!哈哈。絕配!”說著便向外狂奔。
過了一會,餘婉月從震驚中清醒,不知從哪生出了力,猛地推開了身旁的秦蕭,隻見餘婉月此時雙眼禽著淚花,對秦蕭冷聲道:“她也有了身孕?她不是你妹妹嗎?這怎麼會?”
秦蕭此時也不想瞞什麼,隻道:“其實她根本就不是我妹子!她是爹許配我的未婚妻,我們是青梅竹馬。”
餘婉月隻聽得頭痛欲決,忽然眼前一花,不禁跌倒在地。
醒來之時,見已身在秦蕭懷中,餘婉月望著天際道:“青梅竹馬,哼,好一個青梅竹馬,你騙了我這麼一年,我將心都給了你,好狠心啊你!我直到現在才人清你!”說著,便迷迷糊糊地掙脫了秦蕭,走出門去。
秦蕭正被她說得如幻滅,腦中隻想著餘婉月剛剛的話,隨後又想起餘婉月,從來她家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他與餘婉月就這麼結束了,他還沒有讓她過上好日子。也許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吧!
餘婉月離開家不久,便覺冷得厲害,可覺寒風之痛無心痛的厲害,便也不將其放在心上,她就這麼怔怔地往前走著。
一日一夜地過去,餘婉月走進了村附近的集市,這時她已有三天沒吃沒喝了,快將虛脫,可心中卻還是痛,忽覺腹中疼痛之極,便摔在了僻靜無人的巷口,疼痛使她昏厥。
不知不覺過了許久,隻聽一陣“哇哇”哭響,餘婉月被驚醒了,原來不覺中已將孩子產下了來。餘婉月不知是喜是悲,隻將孩子抱在懷裏,怔怔地看著四周,隻見自己正臥在一木製方床上,四周並無許多家具。
突聞門聲響起,餘婉月驚覺,隻見一位麵目和善方丈,氣質不凡地走進,雙手合道:“施主莫憂,老衲見施主有難,便派人將施主搬來我博懷寺中居住,老衲法名博遠。”
“原來是博遠方丈,恕小女子無禮,不便起身相謝!”餘婉月也作了一揖。“好說!”博遠方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