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昨夜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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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困、潦倒、落魄、無助,它是山村,被淹沒在那茫茫雪海之中,四季飛雪連天。遙遠的雪山,為之更添一份淒冷。可就在那不遠處,卻見青山碧水,這看似互不相容的景色,卻又契合地如此完美無暇。
在這兩座山之間,又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
山村之中,人們相依為命,被官府朝廷壓迫地淒苦之極,青年男子盡被迫去征役,連每年一收成的小麥,也得被迫繳納高稅。
此日,寒風呼嘯之時,忽聞門聲響起,幾人一齊抬頭,慌張不已,恐有官兵前來侵襲。
“有人嗎?我們路過此地,外麵雪太大,有礙前行,想找個地方借宿一晚。”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不過聽出此人並無歹意,心中稍稍平靜。
片刻,一女子起身向門邊走去,啟門望去,隻見此人身著月白色棉襖,身後一位容貌清秀,身著一紫色長襖的女子不是官府中人,便也是個富貴人家,故心下起疑,問道:“是官府中人嗎?”
“不。。。。。。不是,我們兄妹倆路過此地,風雪阻路,實在無法前行,隻得來此借宿一晚。”他說話結巴,顯是凍了很久。
“那便請進吧!”說罷便讓開了。
那男子看見屋內情形,不由地微微一愣,隻見五六位女子正在織衣,屋子簡陋去很幹淨。當下,便攜了身後女子走進屋來。
那開門的女子找了個板凳便讓兩人坐下休息,徑自倒了杯熱水予了二人,兩人便順手接過。
待二人坐定,眾人也都起身而去,原來開門的那女子正是這屋子的主人,姓餘,名婉月。
餘婉月坐在織了一半的衣物前,問道:“不知客管貴姓?”
那男子遲疑了一會,便道:“在下姓秦,單名一個蕭字,說罷便指向那女子道:“她是我妹妹,叫秦秋影,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原來是秦公子!小女子姓餘,閨名婉月。”
秦蕭順勢作了一揖。
屋內又恢複了原來的寂靜。
餘婉月突然發覺眼前的男子生得英俊瀟灑,不由怔怔地瞧著他。
突然秦蕭抬起頭來,四目相對,餘婉月頓時感到無禮,臉刷的一下紅了,不禁低下頭去。
可秦蕭並未在意,隻是向身旁的秦秋影道:“教主命我們分成數隊尋找一個天下奇物,不知什麼時候才有結果。”
久久未語的秦秋影道:“聽說著實是一件棘手的事,若是辦不好有殺身之禍!”
“不過那奇物尋找也並非不易”當下秦蕭將此物的形狀描述給了秦秋影聽。
初時,餘婉月隻覺二人教主什麼的甚是無味,便拿起身後織物織了起來,其間也不免向秦蕭多望了幾眼。後來,聽說奇物的形狀樣子後不覺心中一驚,似乎在哪見過。
秦蕭雖與妹妹專心談論,卻也留心觀察身邊事物先覺對麵女子總是向自己瞧來覺得甚是奇怪,後不覺想通,暗自好笑,忽見她全身一怔,也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點奇異之處,似是與奇物有關,但不好明言,隻得瞧上幾眼,意在觀察動靜。
餘婉月想了一會始終不解,便也不將它放在心上,又開始認真地織起衣物,餘婉月見得秦蕭總看向自己,芳心竊喜,不多時便顯在臉上,嘴角含笑。
而秦蕭隻道奇物與她有關,再看她竊喜之狀,不免疑心更盛。
天逐漸黑下來,各家燈火皆已熄滅,餘婉月對秦蕭兄妹倆道:“天黑了,我家甚是簡陋,二位就請隨我入房。”說罷,起身領路。
秦蕭道:“打擾!”
餘婉月將一扇木製的門打開,裏麵有木製之味,久未散去。木屋小得緊,卻也可容下兄妹二人。
秦蕭進入房中,將門窗關閉,向秦秋影道:“影妹,這姓餘女子古怪得緊,最好防著點。”
秦秋影淡淡地道:“我瞧她是對你一見鍾情,看她對你那神不守舍的樣子。。。。。。不過看她還有點姿色,不算絕美卻也是上品了!”她又頓了頓道:“我們也就在這裏住一晚,明兒一早就趕路去!”
秦蕭正色道:“我看還得在這裏住上些日子,一來養養身子,二來觀察動靜。”說著向餘婉月的房間指了指。秦秋影道:“不錯,就依你之言,這便睡罷。”秦蕭應了一聲,上了上鋪,二人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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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早,秦秋影朦朧中似乎看見上鋪頂端栓有一物,定睛一看,頓時呆了半晌。
隻見此物渾身翠綠欲滴,共有五節,每節上都刻有奇異的圖文,再細看,原來是根竹子,端頭有一顆圓潤晶瑩的琉璃珠,似乎價值不凡。
看見此物豈有不呆之理?就連秦蕭下得床來都沒有知覺。望著秦秋影如此古怪之狀,不免也順她目光瞧去,這下可把他也驚呆了。
不是那物還是什麼?還有什麼可以做地如此神秘?
原來,這根竹棒,就是他們日夜所思的神竹棒,就是那江湖紛擾的對象。
“難。。。。。。難道這是真的?”秦秋影驚道:“我沒有做夢嗎?”
“沒有,影兒,這確是神竹棒沒錯。”秦蕭鎮定下來道:“我就說那女子有些古怪。”
忽聞門聲響起,隻聽餘婉月輕聲道:“秦公子,秦姑娘,早餐做好了,便請來慢用。”
秦蕭示意秦秋影不要說話,道:“這就來。”隨即對她說:“一切聽我行事!”秦秋影點頭稱是。
秦家兄妹啟門而出,坐在桌邊用餐卻不見餘婉月,便也不在意。
一頓飯後,餘婉月從門外走來,神色很是憂愁,見秦家兄妹不在,隻道走了,不免失望,徑自走向那二人房間,關上房門,坐在床邊微微愣神。
餘婉月順手講拴在上鋪的竹棒收了下來,拿在手裏輕輕撫摸,她對著神竹棒歎道:“哎!你是爹爹留給我的,聽說叫神竹棒,是真的那麼神奇嗎?”她頓了頓,又歎道:“哎!爹爹媽媽去的這樣早,他們那麼愛我,卻又為何丟下我不管呢?”說著,怔怔地流下眼淚來。
這幾句話都被躲在門外的秦蕭和秦秋影聽了去,原來他倆假裝離開,卻施展輕身功夫貼在屋頂上,也算他倆輕功了得,落地竟無一點聲響,就是高手也要靜聽在能聽見,何況是不會武功的餘婉月呢?
秦蕭聽得這幾句話,心中想道:“原來是她家的組傳家寶,那奪來可更費事了,我又不好明奪暗偷,若是被什麼人發現,那就糟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隻見餘婉月拿著竹棒走進自己房中,將它藏了起來,正想出門時,卻正巧撞見了秦蕭和秦秋影二人。
餘婉月乍見秦蕭從又歸來,頓時雙頰通紅,映照地更加迷人,秦蕭也不由得呆住了。
突然手背一痛,瞥見秦秋影正狠狠地望著他。他卻立時假裝不知,堆餘婉月道:“我們可能要在這兒借宿一兩個月,一來養身,二來尋找一下我們所需要的東西,不知餘妹是否可允?”
餘婉月本就念念不忘秦蕭,聽他將在己家多住幾月,又聞他這般稱呼自己,更是喜不甚喜,也無暇細想,便立即允諾了。
秦蕭對她報之一笑,牽著秦秋影便回那房間之中,始終沒有出來。
餘婉月想著他那溫柔了一笑直是呆了半響,根本不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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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飯時間,秦家兄妹方才出門,餘婉月對他倆道:“秦大哥,秦姊姊,飯菜好了,過來吃罷。”
“有老了!”秦蕭抱拳到,並坐在餘婉月旁。
三人正聽秦蕭讚歎餘婉月的手藝,忽聽屋門猛烈撞擊之聲,三人同時抬起頭了,個人表情有所不同,隻聽那人道:“開門!我是官府的,來收糧米,若是違拗,小心腦袋!”
餘婉月起身開門,心中惶惶不安。
“收米!”隻見三個身穿官服的人站在門口,為首一人留著大胡子,神情凶惡,左後邊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右後邊站著一個神色不善的中年人,三人跨邊束著一柄刀,手握刀柄。
餘婉月剛見三人就嚇得花容失色,隻得顫巍巍地道:“懇請老爺開恩,我家已經窮的連米都種不出了,就請。。。。。。"
“嘿!別囉唕,要是沒米,嘿嘿那就得跟老爺們走一趟,給咱老爺當個小的,嘿!早聽嗯說過,這村裏有個美貌的姑娘,今兒個見得其人,果真不錯!”那個站在右後邊的中年人道。
“怎麼,裏麵還有個男人麼,呦,還有個更美的!你們兩個看著這個女的,我過去看看。”說罷,便將餘婉月推向後邊的兩人,徑自走向裏室。
站在右邊的中年人眼見餘婉月倒向自己,正欲大施輕薄,沒想餘婉月突然從自己眼前消失,被抱在另一個男人懷中,他頓時大罵了起來,正想拔刀上前,又見刀已握在一個女子手中,此女子一張瓜子臉,一彎柳葉眉,身著紫色長襖,容貌不遜於餘婉月,這女子便是秦秋影,中年人見在眼中,便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這時,進屋的那人對著秦蕭罵道:“兀那小白臉,在這當兒還抱著女人作甚!為何不去征役!”
餘婉月這才驚醒過來,發現自己身入秦蕭之懷,羞得滿臉通紅,立即掙脫出懷。
秦蕭望了望那官吏,對餘婉月道:“沒傷著吧?”正待她回答,又聞那官吏怒道:“老子問你呢,快回答!”
秦蕭瞪了他一眼,,道:“嚷什麼?沒見我有話麼!”
那官吏聽後更是氣憤不已,隻見他抽出明晃晃的大刀,對秦蕭道:“哼!不識好歹!小心老子的大刀不長眼!你們兩個,把它拿下了!”說著,對門外的兩隨從揮了揮。
“是!”二人應道,他神色不善的中年人念念不舍地望了一下秦秋影,便於身旁之人動身,正欲手縛秦蕭,突然眼睛一花,已被秦蕭反扣手腕,順勢扔出了門外,隻聞他大叫一聲,已深入雪中。
就這眨眼之際,三人中已被製服了一人,餘下二人嚇了一身冷汗,正欲逃走,忽覺腳下一絆,站立不穩,便欲摔出門外,但聞啵啵兩聲,已紛紛被人點中穴道,出手者正是站在門口的秦秋影。
兩名官吏也被扔出門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餘婉月看得既驚心動魄又是喜不甚喜。
“沒傷著吧?”秦蕭再次問道。餘婉月臉上又現一片紅暈,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坐下吃飯罷。”秦蕭似有解脫,對秦秋影使了個眼色,秦秋影便徑自出門,餘婉月隻覺怪異,但不便詢問,便也不將此放在心上。秦蕭對她招了招手,先自坐下了,拿著碗筷歎息道“哎,飯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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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餘婉月便醒來,想起昨晚秦蕭與秦秋影的身手,著實讓她再難入睡。她小時聽過“武功”一詞爹爹也會,可還沒等她長大,爹就去了,但這並沒有減弱她對武功的渴望。她聽過爹爹當年許多慷慨豪情放的故事,不免心生向往,盼望著一天可以像爹爹一樣行俠仗義。餘婉月又想:聽說爹爹有個仇家,武功極高,爹爹就是被他害死的,我定要為爹爹報仇!
想罷,她起身下床,見屋外地上已無三個官吏之影,隻道是逃走了,卻不知是秦秋影將其殺死,埋於雪中。
這時,隻見秦蕭啟門而出,向她問了個早。餘婉月道:“秦大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允?”“說罷!”秦蕭奇道。
餘婉月頓了頓,道:“你……能否教我武功?”
秦蕭看了她一會,見她一臉殷切,便道:“隻要你肯吃苦,我便教!”餘婉月大喜,道:“當然!”秦蕭點頭道:“中午時分,去遠處那座雪山,我在那等你!”
餘婉月向那雪山望了一眼,顯是秦蕭存心刁難,讓她知難而退,可她並沒有因此而退縮,而是堅毅地點頭。秦蕭輕笑了一聲,似是嘲笑,但餘婉月並未在意。
飯後果不見了秦蕭的蹤影,秦秋影隻道他出去練功了,便也不要多想。
到了中午時分,餘婉月假借去外地買菜,將一些菜飯偷裝進籃裏,提起籃筐,徑自出門。
那雪山宿叫寒鬆嶺,山上生滿百年雪鬆,有的甚至有上千年高齡,此地極寒,這村中的百姓隻聞其名,卻從未去過,此時,餘婉月一個孤單女子一人走向那雪山,十再讓人更添一份淒冷。
一路上寒風呼嘯,餘婉月行走也甚是不易,直行了三個時辰才到得山腳下,此時她卻覺渾身酷熱,寒風撲麵,卻如夏日涼風。
餘婉月四顧無人,有些發急,又等了近兩個時辰,卻還未看見秦蕭之影,她頓感無助。不過細細想來,隻覺這是秦蕭故意所為,意在讓她經受磨煉。再過四個時辰,天已大黑,寒風愈冷,餘婉月欲走有止,但覺腹中空無一物,實是饑餓難當,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她望見籃中之餐。欲食不安,想來秦蕭也還未食,隻得再忍一時之餓。
忽覺眼前一花,細看來人,正是她等了六個時辰之久的秦蕭。隻見他現一臉詫異,後顯出欽佩之色,秦蕭道:“餘妹好耐性,正是學武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