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碧草芳菲盡,江湖幾多秋…… 第六八章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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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著細雨,風卻很大。
灰蒙蒙的街頭,沒有什麼行人。
一兩疾駛而過的馬車顯得很耀眼。趕車的是無淚城的女弟子。馬車一路前行,穿過冷清的街頭,來到鎮外不遠的一處莊園前停了下來。
馬車內,穿著灰黑色鬥袍的李若蘭匆匆從車內而出,一下子便消失在莊園裏。
這座莊園很大,足有半個小鎮那麼大。
裏麵的樓台亭閣、仙山瓊宇、奇花異草錯落有致地散布在莊內。莊外沒有任何的匾額抑或是石碑可以告訴過往的來人此處究竟是何處。
李若蘭在莊內仆人的引領下來到了莊內的大堂。
堂內聚集這六個人,他們是魔教的四大護法,還有久違了的魔教教主東方不予,他的身旁站著一個拿著鐵筆的男子——無風。
魔教教主的貼身侍從,人稱“鐵手判官”的無風,一直以來都負責著聯絡各地魔教的分舵。除了第一次東方不悅是親自接見了李若蘭,一直以來和李若蘭接洽的也都是無風。
李若蘭今天的嘴角有著一絲掩不住的笑容。
一踏入堂內,李若蘭的視線就往堂上魔教教主的方向望去,不過頓時她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雖然李若蘭隻見過東方不悅一次,或者可以說一次也不曾見過。一直以來,東方不悅都帶著軟皮麵具。
江湖上,除了無風,誰也沒有見過東方不悅的容貌。
世上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同樣,隻被聽說的的傳奇才是永恒的傳說。
“好了,既然人都來齊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一如既往,由無風主持著他們的會麵。不過,接下來還是由東方不悅親自布置。
“近一個月來,江湖上相當的亂,想必在座各位也有所耳聞。不過江湖越亂,對我們越有利。現在正視江湖勢力重組之時,人人都想當霸主,你爭我奪——這就是他們這些所謂的文明之邦的‘禮儀’。”
“教主,那我們在這個時候應該做些什麼呢?”黑寡婦急著想要一雪前恥。
“黑寡婦,看來你的傷勢好的挺快的。不過,你的性子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快的呢?”
“屬下知錯!”
麵對東方不悅的冷眼冷語,黑寡婦不寒而栗,深知自己的一點點心機全讓東方不悅給瞧了去。
看著江湖上人人怕得要死的黑寡婦此刻竟如此膽怯,一旁的李若蘭心下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她情不自禁地又多看了東方不悅幾眼,心中暗想:
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他的聲音雖然冷若冰霜,卻又是那麼好聽!
麵對著他們站著的東方不悅轉過了身去,同時又向無風使了一個眼色。
“這就是教主安排你們的任務。”
無風一邊向四大護法依次投去一個錦囊,一邊解釋著。
四大護法先是麵麵相覷,緊接著頓時一臉的興奮:“屬下一定竭盡所能完成任務、誓死效忠教主!”
一旁的李若蘭沒有錦囊,心中一絲失望和緊張,剛想要問原因,隻聽得東方不悅轉過身來,看著李若蘭說道:
“那你們四個先退下吧!”
李若蘭第一次麵對東方不悅的目光,一時間竟慌張得不知要看向哪裏,臉上也不知不覺地泛起紅暈。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李若蘭連忙也學著剛才四大護法的樣子俯下了身、低下了頭:
“教主,不知有什麼吩咐?”
李若蘭的慌張、臉紅,東方不悅統統都看在眼裏,但是卻沒有一絲的憐惜之情反倒又多了幾分冷漠。
“吩咐?不悅也不敢!”
聽著東方不悅漸漸溫柔的語調,李若蘭更是緊張了。隨著東方不悅漸漸走進的腳步,她胸口的心跳聲也跟著越來越清晰。
東方不悅走到李若蘭的麵前,看著她對自己鞠躬精粹的樣子,嘴角刮起了一抹輕笑。
“李城主,不必多禮了,請坐!”
東方不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言語中傳來的冷漠令人敬畏,但是又似乎又透著幾分謙恭。
“李城主,果然比叫合適當城主啊。之前我們合作的很愉快——希望我們繼續合作愉快!”
“哪裏哪裏!若蘭能當上這城主之位還要多謝教主的幫忙!”
“嗯?這不都應該是蕭正南的功勞嗎?”
東方不悅雖然是笑著說的,但眼中的冷漠卻是那麼的刺骨。可惜,李若蘭沉浸在自己世界裏,全然沒有注意到東方不悅眼底的變化。
“蕭正南?教主,若蘭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一問?”
“大膽?”一旁的無風已經察覺到了東方不悅越來越冷的氣息,可是李若蘭不但不識趣,還越來越得寸進尺,忍不住喝道。
原本就心跳得慌慌的李若蘭被無風的一喝,竟嚇得失手倒翻了茶幾上的茶。
李若蘭一時無措地望著堂上的東方不悅,害怕東方不悅也因此而生氣。
“若蘭該死,請教主恕罪!”
說著,慌張的李若蘭跪了下來。
原本一臉冷峻的東方不悅,站起身向李若蘭走去,一邊輕輕拍著李若蘭的肩膀,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李城主,見外了。不管到哪裏,你怎麼說都是無淚城的城主,切不可失了身份!”
李若蘭一聽心中才鬆了一口;正要開口說謝謝,卻發現那隻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已經抽回,她還來不及去感受那掌心的溫暖,也來不及抬頭去看一眼那人的表情,哪怕隻是一個眼神,她也是如此的期待!
可是,當李若蘭站穩了身子,東方不悅已經走到了大堂的門口,留給她的隻是一個寬廣的背影。
“李城主,既然來了就多住幾日。蕭正南過幾日便來,到時他自會告訴你做些什麼。那麼——就有勞了!”
東方不悅停在門口淡淡地說著,語氣雖然依舊冷漠,但還是那麼彬彬有禮。
李若蘭站在原地,望著東方不悅慢慢遠去的背影。
屋外,天空依然下著微微的小雨。
一陣瑟瑟的冷風從屋外飄進,穿過李若蘭淡薄的衣服,可是李若蘭沒有絲毫的寒意。
門窗上,掛著剛剛穿過的鬥袍,在風裏輕輕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