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醉裏鉛華已落盡,曲終人散情緣了 第十一章 傾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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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難測!路上搖曳著斑駁的樹影,馬蹄聲“咯啲——咯啲——”地響。癱瘓在在馬背上的古易月,滿頭汗水,眼睛昏昏欲閉。左腳腕的鮮血已經滲透了白色的繃帶,顯出一塊塊血跡。最外的一圈血跡已經未幹了,但古易月搭在旁邊的左手,正顫顫地將指間的銀針再次刺入其中。
血再次緩緩滲了出來。隨之而來的疼痛也再次令迷糊的古易月清醒了許多。
太陽越來越高,古易月的後背映出一大塊汗漬。“叮當——”古易月指間的銀針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嘩然落下。
緊接著是古易月,身體猶如一卷布匹抽然翻落。“哐——”重重地落地後,又翻了幾個身,便再沒有了動靜,仿佛被人遺棄的木偶,死寂而孤單。
透過密密叢林,一座清幽的莊園立於山間。
莊前一片廣闊的青石板鋪就的廣場。廣場上兩顆參天的鬆樹傲然而立,述說著它百年的滄桑。鬆下,左朱雀,右青龍,兩座石雕渾然天成;在它們後麵的古老莊園,宛如一位皚皚老者,靜默而肅穆地矗立於兩山之間。山間的雲霧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褪去,餘留著嫋嫋幾縷雲圈。雲圈下,朱紅色的閣樓房塢,好似仙侶的仙境,飄飄然遺世獨立,卻微微散發著淩厲的威嚴,令人望而生畏。
莊園的大門上方掛著漆紅的匾額,上麵赫然寫著朱紅色的三字“傾城門”。這就是江湖人稱“朱雀越青龍,傾城滿天下”的“傾城派”總舵。
推開沉重的木門,睡蓮滿池,芳香宜人,一座古樓坐落於水中央,四周以青石板鋪就四道勾欄通向四周的房塢,樓後一座猶如雀鳥飛巢的鍾鼓閣樓隱於嫋嫋雲霧之中。每做屋舍都有著它們各自的美名。
譬如這“傾城居”,位居莊園中央的它,乃“傾城派”議事商談之所。在它之後便是曆代掌門的居所“傾城塢”。在它左側是“玉浮居”,是主事的起居室以及客房。在它右側的是“琉璃居”,乃古易月及其他弟子的居所。而後屋的閣樓則是“清風閣”,放置江湖的各種武功秘籍,包括劍譜、醫書、內功心法以及拳譜等等,還有各大門派的曆代資料及情報,乃“傾城派”的重地。
此時,“傾城居”中,傳來了黃右使急切的聲音:
“怎麼樣?有沒有易月的消息?”
“啟稟黃右使,屬下已經派人沿路去尋。尚未尋得易月師妹的蹤影。”
“還沒有消息?”黃雲焦急得有點忿怒了。“多派點人,再去找!”
“是。屬下立馬吩咐下去。”
“快去吧!”
“屬下告退!”
黃雲看著窗外的太陽,現已快巳時,卻還不見易月的身影。黃雲的眉頭緊縮,心中的不安是如此強烈:
“倘若易月有什麼不測,那我又該怎麼麵多殷師姐呢?”
黃雲又拿起腰際的酒壺,喝下一大口,“我究竟是不是做錯了呢?”深深的歎息聲淹沒在濃濃的酒意之中。
“黃右使,黃右使,掌門回來了——”一名弟子邊跑便稟報。
聞聲的黃雲合上酒壺,跟隨著弟子前往大門。心中竟有幾分驚懼,“易月現在下落不明,該怎麼交待呢?”
而然,才出了“傾城居”的門,就看到漫天飛雪般的飛絮落滿庭院,遠遠地便瞧見,大門的屋簷上,一白衣男子懷抱著另一白衣人翩然而下。
“掌門——”眾弟子涮地一齊跪地。
“師兄——”黃雲喃喃自語,也迎了上去。
宇文靜,抱著受傷的古易月輕輕落地。越過“傾城居”下的眾人,徑直去了“琉璃居”。
“黃師弟,月兒中了‘午夜魔蘭’。”隻留下字片語,人已遠去。
“嚴尰,開去準備叫人燒熱水,送往易月的住處。再叫弟子準備‘玄花鈴蘭’,每四兩為一包,分好後送來。快去吧——”吩咐完的黃雲也急匆匆地趕往“琉璃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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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靜若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