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駕照，也沒有車。所以沒有來接你。”
    “沒有關係。……你沒有車？”
    楚碸下午已查過了馨盛文化，知道馨盛文化的經營狀況，也知道顧嚴是馨盛文化的主力，想來不當如此不濟才是。
    “是我不願開車罷了。”
    “哦？”
    “我到沒對別人說起過，不過想來是你的話，應當可以明白才是。”
    楚碸把車停在了停車場裏，領顧嚴走向一家PUB。
    “這裏？”
    顧嚴看著閃爍的霓虹燈，露出不確定的表情。
    “是這裏，沒錯。不要隻看到了它的外表，在這個喧囂的都市裏，或許隻有如此才能立足。其實它很安靜。”
    顧嚴聽得很明白。
    楚碸不僅僅是在說這家店，她說的是她自己。
    楚碸沒有看顧嚴，自顧自的笑了笑，再請顧嚴先進去。
    顧嚴進去後，聽得門口的應侍說了一句：
    “楚姐好。”
    顧嚴問道：
    “你常來？”
    “我是這家PUB的店主，這家店是我設計的。”
    楚碸直白的說到。
    顧嚴隨楚碸走進最裏麵的一間小包間，包間的門是上等的木質雕花門，有著朱紅色的清漆，木質的紋路顯得格外清晰。
    推開門，服務生隨其而入。
    PUB外麵很熱鬧，這裏卻靜得出奇。
    暖白色的光，米色的沙發。
    沙發前是粉色的茶幾。
    窗外的夜色無比沸騰，這裏卻靜靜的退出了這個世界。
    看著外麵。
    淡淡的，安寧的。
    顧嚴忽然想起這樣一句話：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楚碸就像一個隔岸觀火之人。
    她是真正得到了這世間的精髓的人。
    顧嚴後又想到：
    真正的王者不單有王者的外表，就像楚碸說的那樣，外表隻是表像。
    而楚碸則是從內而外的高貴，孤傲。
    和肖染一樣。
    顧嚴又想到了肖染。原來肖染，楚碸都是這樣的人。王者的血脈，無與倫比。
    服務生知道楚碸還沒吃飯，就將菜譜拿了來。
    楚碸轉手給了顧嚴，顧嚴點了些小菜便交還給了楚碸。
    楚碸揮手讓服務生拿了出去。
    “看來煊氏國際的確很有財力。”
    顧嚴笑道。
    “也並不如此。是我把我的所有都投到了這裏，這是我讀書時候唯一的夢想，現在有能力，便實現了。”
    “說來楚與夢天生便是一家人。”
    顧嚴笑談。
    “但，終究是不同的。一個是幻想，一個是實際。”
    楚碸說的不是自己夢想，而是肖染。
    本是一家人，卻並不同。
    肖染的一切都在慮幻中，他的確是安排成功了，但事實上楚碸才有能力親手操控這一切。
    說是安排好一個公司十年命運的人更勝，還是親自力行於風雲中的人更上一層樓。
    其實每個人的看法不同。
    他們都隻是按自己的意願在做事，管不得別人的那麼多。
    菜上來了，服務生為楚碸上了一瓶白酒和一瓶紅酒。
    “你喝哪個？”
    楚碸問顧嚴。
    “對不起，我不喝酒。”
    “哦？還真看不出來。那好吧，給我開瓶紅酒。”
    “你一會兒還要開車吧，別喝了。”
    “沒關係，他們會送我回去。當然，我會讓他們先送你。”
    顧嚴沒有再說什麼。他座在楚碸的對麵，看著外麵的夜：
    “今天來是想談談肖染的事。”
    “嗯。”楚碸沒有說什麼，等著顧嚴說下去。
    顧嚴卻也知道她知道肖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