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正好，我也想見見，不過……”衛莊話風一轉，又說：“你們四人去會會吧，看那隻老鼠有何本事。”衛叔向展昭招招手，展昭走到衛莊的身邊。衛叔把展昭抱在懷中，又輕輕地問展昭：“昭兒，希望他死不是活？”
    “生死由命，衛叔，昭兒希望他活著，他要死也要在我之後。”展昭不希望白玉堂，就算要死，也要在他之後，他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死在他的前麵。那份疼他無法承受。
    “好，不過，我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衛莊把大手覆到展昭的眼睛之上，他不再開口。因為展昭已經做出了選擇，一個自從知道自己不是親生子的那一刻開始，昭兒身邊就再也沒有人出現。其實衛莊也知道，昭兒其實是害怕失去，正式因為這件害怕，讓除了他們幾人外，根本沒有人可以走進他的內心。今天，他居然會讓一個人走進了，這代表什麼，衛莊比誰都清楚。
    清楚是一回事，要不要接受那人是另一回事。衛莊既然能夠看出趙乾，他當然也能明白那個叫白玉堂的人。隻是他現在有種嫁女的感覺，好像自己帶大的孩子就要被別人搶走一樣。不管展昭最終選擇的是趙乾還是白玉堂，衛莊都覺得自己會失去孩子，這或許是做父母的通病吧。
    展昭感受到那雙溫暖又冰涼的大手，多少年這雙大手都一直保護著自己，自己對這雙手是多麼依戀。它就是父親的手，不管何時都是。展昭也把自己的手覆到衛莊的手上，在回應著衛莊對他的關愛。展昭很多時候都十分慶幸自己擁有別人不能擁有的幸福，別人的父母有一天，都會先自己一步離開，而他的父親不會，永遠不會離開他的身邊。
    “多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自從小展離開後吧。”隱蝠一聽到有架可打，他就十分高興。他還記得以前展昭在機關城時，那裏天天上演著精彩的戲碼，讓死氣沉沉地地方變成十分有生氣。可是當展昭離開後，一切又歸於了平靜。除了每年展昭的生日，機關城內才會再次歡歌笑語外。
    “你不怕別人扒皮，沒有人阻止。”赤練天生就隱蝠不對盤，她一聽到隱蝠高興，就忍不住想沷他冷水。
    “你這條冬眠蛇，自己在冬天沒本事，還敢對我說教！”隱蝠也不是省油的燈，千年以來，他們都是你一句我一言過的。
    “死蝙蝠，你等著，等我們寶貝們出洞後，看我怎麼收拾你！”赤練每一到冬天就鬱悶呀！蛇幹嘛會有冬眠了。
    “好了，你們再鬧下去，一會兒就被小輩看小話了。”白鳳看看赤練和隱蝠，讓他們看看除了展昭外還有趙乾在，他們也不收練點。
    “別在意，前輩們繼續。”趙乾一下被人點到，他也有些無奈。每次他都被白鳳拿來當擋箭牌，可是，自己絕對不會想當那兩人的把子。
    “昭兒，凝神靜氣。”衛莊突然開口，他沒想到展昭的身體會在這時變化，或許他在擔心誰，正好讓心魔給纏住了。於是，衛莊也沒有多餘的話語，他馬上封住了展昭幾處大穴，然後，手指一彈，展昭的衣襟便破粹開來。衛莊運功於手掌，又將掌至於展昭的左胸，幫他助功過血。
    趙乾與展昭正坐，看展昭那有些雪白的背，一時見卻愣住了。隨後，他不該閉眼，還是繼續看下去。因為他覺得自己越是這麼看著，心裏有一股熱流在流動，可能隨時會打破他的自製。他不自覺得的用舌頭舔舔自己的唇，可是不管重複多少次，還是如此口幹舌燥。
    隻見展昭的身體漸漸地泛起微紅，慢慢地擴散到全身。而後背上那青經也慢慢地浮現，說不出誘惑著趙乾。可是他現在卻不敢，因為，他背後的殺氣，讓他的本能的停止了呼吸。他知道現在是展昭最關鍵的時刻，過了，一切皆好；過不了，可能會失去一切。
    “貓兒，你白爺爺我，來了！”白玉堂搖著他的折扇，一腳踹開門。他本就準備好給趙乾一個下馬威，然後好帶走他的貓。他抬腳進門，卻被眼前的景象給愣住了，隨後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背叛，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詞可以形容，他以為展昭隻是一個什麼情事都不明白的人，因為就連簡單親吻他都如此羞澀。是他裝得太好，還是天生如此淫蕩？他怎麼光著身子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那代表什麼，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容忍。那本應該屬於自己的人，卻在他人懷中情欲不已。
    白玉堂除了生氣外，更多的是心痛。難道自己些日子以前的努力都隻不過圖勞，他的貓兒早就屬於那個男人嗎？不……他白玉堂絕對不會相信……
    於是白玉堂提起手中的畫影，便向衛莊刺去。他絕對不能容忍，任何染指他貓的人，就算那個男人是貓兒心甘情願的，也不行。他要殺了那個男人，然後把貓兒帶走。他曾經如此珍愛過他，如今笨貓自己不潔身自愛，自己何必對他一如此容忍。
    跟在白玉堂身後的龐龍最一步走進，閣裏，他見到展昭在別一個男人的懷裏。先是一愣，後也跟白玉堂差不多想法。他的人兒，怎麼可以被人給染指。隻是龐龍比白玉堂更加瘋狂一些，他那冰寒劍，早已快他心一步，射向衛莊。
    衛莊本一心幫展昭推功過血，突然感覺到兩股殺氣向自己襲來。隻覺得這兩股殺氣雖強大，可是要對付他，還太早了。於是，衛莊一動不動，繼續幫著展昭。他甚至沒有片刻猶豫，這時的展昭也因為到了最關鍵的一刻，他的心智早已進入自我的狀態，對身邊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他當然不知道三個愛他的男人，見他這樣後會有怎麼的舉動。
    赤練抽出自己的鞭子一摔，那如蛇般的鞭子，馬上纏上了龐龍的冰寒劍。隻是沒想到那鞭子馬上凍成了冰了，而赤練微微一笑，身子一擺，那被冰凍的鞭子似乎又活了一般，在冰裏動了起來。“砰。”終於破冰而出，接著，赤紅手一轉，那本應閉合的鞭子，瞬間像一條蛇開張他的毒牙一般，無數分節處展開了毒牙，又纏上龐龍的冰寒劍。
    另一邊，白玉堂跟不顧龐龍，他直奔衛莊而去。趙乾那容他傷展昭與衛莊半分，此時，他個大圈後左腳躍步落地，右掌上引，左掌由後而上一個甩劈，斬向白玉堂的手腕。但是很可惜被白玉堂機靈地躲開了。
    “白兄弟，你不要傷到小展……”趙乾沒想到發起瘋來的白玉堂也會六親不認，如果自己剛剛沒有阻止，白玉堂絕對會一劍穿過展昭而刺向衛莊。趙乾不敢想展昭受傷，那是致命的一劍呀！
    “趙軍將，還有臉指責在下。”白玉堂突然閃起，嗡地一顫，彎成一個半弧，又驀而彈直，鋒利的邊刃猝然斜偏，削向展昭頸項。趙乾一個箭步，便向白玉堂撲了過去，右手重重一拳，打向白玉堂的腰間。白玉堂身形飄忽，輕輕一縱，已避開。趙乾擋在白玉堂的麵前，而有些殺紅眼的白玉堂卻說：“沒想到你妄稱笨貓的大哥，居然讓他幹出這麼無齒的事情。你不但不阻止，怎麼，還打算一會兒也對他做出更無齒的事。”白玉堂一字一句說得滿腔怒火，他知道展昭這個大哥，對展昭抱的是什麼，隻是沒想到他就在屋中，還能容忍這種事發生。他不但不阻止，還……
    “白玉堂，你別沾汙小展的清白……就憑你剛剛那幾句話，我便會讓你活在這個世上。”趙乾臉一寒，他的小展，是世界上最純潔的人。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沾汙他，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白玉堂居然敢用這麼髒的字形容他的小展，不可原諒。
    “沾汙？！他現在躺在別的男人懷裏，還叫純潔不成？趙乾你當我白玉堂是瞎子不成？”白玉堂早就被怒火給蒙蔽了雙眼，他如果仔細看，展昭此時的眼睛根本就是閉上了，沒有半點生氣的感覺。而衛莊那額頭上的汗水也在一滴接一滴的落下，可見他們是萬分的危險。
    “衛先生是在幫小展推功過血！”趙乾大吼出去，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很多時候眼見的未非真實，耳聽到的非常虛假。這白老鼠生得七巧玲瓏心，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真是關心則亂，亂了便會迷失心智。
    “推功過血？需要赤裸？趙乾，你別為那人狡辯了。”白玉堂說完，把劍一橫，又準備刺過去。
    “白玉堂，你真的想殺了小展不成？如果你真要想，便踩著我趙乾的屍首過去……”趙乾挺身一檔，這會兒，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讓白玉堂亂來。展昭與衛莊的生死不是可以開玩笑的，要是他們其中有一人有個三長二短，估計天下便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