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龐大人息怒，這菜絕對沒有上錯，這席是我們當家的為展大人配的席，說是這個月的特色菜。”說完，掌櫃偷偷地打量著展大人的反應，這麼好的展大人為什麼會得罪二少爺呀。
    “掌櫃，那你道報報這菜名。”展昭一聽，心裏有一個念頭閃過，不過他不太肯定，所以才會要掌櫃報菜名。
    “這……這……”掌櫃這了半天，就沒有後文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再好脾氣的人，聽他說了，不生氣也怕是……
    “這什麼！說，我到要看看誰敢爬到我頭上來。”龐龍實在不爽有人這麼欺負展昭，他就不信當今太師之子，誰敢把他怎麼樣。
    “龐大哥，不氣。”展昭把手覆在龐龍的手上，安撫一番後，又對著掌櫃說：“掌櫃，你說吧，不管怎麼樣展某都不怪你。”說完，對著掌櫃微微一笑。
    “拚貓兒、紅燒貓爪、鹵貓尾、落湯貓……”掌櫃那裏能抵擋展昭那淡淡微笑的魅力，把那菜名都報了一半才發現自己說了，馬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再也不敢提半字。在展大人麵前提貓，不是擺明了要吃他這禦貓了？完了！
    白玉堂根本沒有看到掌櫃在那裏大變臉，而是剛剛展昭一直把手放在另一個男子的手上，安慰那人的怒氣。他之前剛剛消的氣，又一下就竄了起來！把手中的酒杯一摔，上好的夜光杯就這麼斷成兩節了。好你個展昭，居然敢在他前麵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的。
    “說呀，掌櫃你膽子不是很大嗎？繼續呀！”龐龍覺得如果不是展昭在自己麵前，或許他真的有可能會露出本來的一麵，那掌櫃早就伸首異處了。
    “龐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快被龐龍氣勢嚇得癱在地方的掌櫃，都不知道說什麼。
    “龐大哥，掌櫃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你怪他有何用？”展昭用筷子戳了戳桌上的菜，他心裏已知是何人了，能在他麵前這樣顯擺的人除了他還會有誰。
    “……”龐龍不開口，隻是默默地坐著，看著一席豐富的菜。卻想把破壞他細心安排之人給爆打一頓。看看窗外的月色正好，可惜了此時美景。
    “掌櫃，你家當家的在何處？”展昭未動筷，看著桌上的美食，真要說那一道道可說是色香味具全。若換個地方，換個菜名是不是讓會暢歡了？想想那個會做出如此，還真是那麼的孩子氣，於是展昭微微一笑。
    那一笑讓龐龍癡了，讓掌櫃愣了，更讓另一屋白玉堂鬱悶了。白玉堂明顯看得出展昭已經猜到是何人所為。既然他笑了，而那笑是笑給他看的，笑的是自己的孩子氣還是……
    “這……”掌櫃不敢說，這屋子的主子個個都不惹，自家那個更是精。掌櫃不斷地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無奈，都快入冬了，沒在火盆的屋子裏，能讓八麵玲瓏的掌櫃頻頻冒冷汗還真是東京城內的一大景觀。可惜掌櫃狼狽卻入不了屋內兩人的眼。
    “小展，我們去月海居吧。”雖然月海居隻賣海鮮，平日裏除非定位子，否則很少能吃到。龐龍之所以這麼提，隻是不想有人破壞他與展昭獨處的時光。
    都是習武之人，龐龍與展昭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早就覺得有人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隻是對方沒有惡意。更何況兩人早已習慣被了監視了，隻要心情好大多時候都不會理會。
    “今天是月末，月海居不營業。”一想到月尾月海居不營業就鬱悶，而月底也是發月供的日子。展昭在江湖多年，但是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習慣，那就是月末時，去吃自己喜歡的吃的東西。自從半年前入了官門後，一個月能吃的地方就兩處，月初是月海居；月末是翠玉樓。
    展昭初入江湖時，一個南俠的名號響徹大江南北。愛幫人在別人看來可說是他的美德，在展昭的師傅們看來，是十分頭痛的事情。試想想，刺客組織訓練出來的徒弟，居然是個爛好人，不知該笑還該哭。
    領了銀子，不能吃月海居，頂多來翠玉樓。因為展昭愛幫人，到月初時，基本上月供差不多沒了。以他的話來說，反正開封府包吃，包住，銀子放在那裏沒用。
    “掌櫃，換一席。”龐龍也明白，展昭是那種一旦喜歡上就難以改掉的，他覺得翠玉樓好，就不會換別家。除了讓他們換一席，還能如何？
    “這……”掌櫃再一次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我的二少爺呀，你老人家什麼時候出現呀！
    展昭知道他就在附近，看著一再為難的掌櫃，展昭撫摸著放在桌邊的巨闕。若有所思，但是他不作聲，龐大哥估計會把翠玉樓給掀了，可是，讓他們見麵會不會也是同樣的結果？一經思良之下，展昭還是開口了。
    “白玉堂，你要在那邊看多久？”說完，看著一幅巨大山水畫的牆，再無下文。
    “笨貓，怎麼，想你白爺爺了不成？”白玉堂打開兩屋的機關，從隔壁的屋子走了過來。看著這屋子的三人。又對掌櫃說：“出去，關門。”說完，擺了擺手。
    掌櫃如皇恩大赦一般，腳底抹油，關門下樓。趕緊去打煬，不然一會兒鬧大了，讓人看笑話。
    “你是何人？”龐龍細細地打量著那白衣少年般的人，若論相貌而言，初見此人大多人都覺得那人是相貌太過於絕色。俊美中略帶妖魁卻又不是英氣，但是男生女相，注定是禍水。
    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對展昭輕言又帶三分醋味。沒有皇上的隱忍，沒有趙乾的霸道，沒有自己的無奈，他更多的是張狂。龐龍覺得如果自己跟他爭，以此人的傲來看，輸的是自己還是他難定？
    “白玉堂。”白玉堂一開始隻注意到展昭一人，然後還意識到龐龍這個人，之所為會現在這時出現，不是展昭與龐龍的發現。而是他在等他想要的東西，錦毛鼠白玉堂除了武藝高強外，情報網也極強。
    對展昭，白玉堂從第一次見麵時就當他是朋友，真心待朋友就沒有必要知道他的太多。可在展昭進入龐龍定的雅間，就那麼一眼，讓白玉堂對龐龍十分大的敵人。多年來每當有這種感覺時，就是有危險，說直覺也好，錯覺也罷，所以他會查跟展昭吃飯的男子是誰。
    在等待一柱香的時間裏，看著手中所以關於龐龍的資料，白玉堂笑了，讓暗衛們害怕的笑。一個被龐家接回來的頂名之人，有何資格去接近展昭？
    “原來是老鼠。”龐龍眯著眼睛，像是無聊般的說，擁懶的姿勢，冰冷的語氣。那渾候的內力無聲無息散布開來，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完全不把白玉堂放在眼中。
    “老虎什麼時候也護起貓來了？”白玉堂完全忽視龐龍，自徑走到桌邊，隨著為自己倒了一杯。嚐了一小口，“不錯，給……”把酒杯遞到展昭的嘴邊，曖昧的姿勢爬在展昭身上。
    “你……”展昭沒想到白玉堂會來這麼一招，那嘴邊的酒杯，背部的要穴被白玉堂的給封住了。上半身全無力氣，還好白玉堂俯下身子，正將展昭抱入懷中。
    “乖，好酒不要浪費。”白玉堂將酒杯貼近展昭嘴，而他嘴正好放在展昭的耳邊，那低沉地聲音不大，卻因太靠近耳垂那熱呼呼弄得展昭身體也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在龐龍的眼睛，白玉堂那越舉的動作，是絕對的挑釁。舒不知，放在桌下的另一手早就深深地握成拳。
    展昭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對桌的龐龍，被白玉堂那樣抱著。他出無奈，拿著手中的巨闕，卻完全沒有反抗之意。可三人就這麼尷尬的處著，誰也不想妥協。
    白玉堂得意的眼神看著龐龍，隻見龐龍毫無表示，夠風度，有氣度，但是你白爺爺就是不信邪，看得出你想在展昭麵前裝好人。騙得了那隻笨貓，想騙你白爺爺我，可沒那麼容易。
    兩人像是鬥氣似的，白玉堂心思一轉，不信龐龍不上道。隻見他一手繞過展昭頸間喝掉那杯酒，而另一隻手卻伸到展昭的腰間，來回挑逗般來回撫摸著。放頭完全放在展昭的肩上，對著那耳輕輕地吹了口氣。身體的主人羞澀的反應，差點讓白玉堂一愣。
    “夠了。”龐龍拍桌而起，怒氣籠罩著全身，原本的冷酷的麵容頓時寒了幾分。他可以忍受那隻老鼠的無賴，可以忍受展昭的默許，但是他不能展昭那微微顫抖的身影。那是他的心痛，他的寶貝……那隻該死的老鼠。
    “笨貓都沒說什麼，你個外人在那裏吼什麼？”白玉堂略帶笑意的地撥了回去，完全不把龐龍的怒氣放在眼中。而更沒有放開展昭的意思，反而將展昭抱更緊了幾分，像是宣布那是自己的所以權。
    展昭被白玉堂那臂膀勒得有些生痛，微微地皺起眉頭，被白玉堂封住了幾處大穴，隻有靠自己的內力在衝破，而毛手毛腳還在繼續。
    “找死。”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特別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極限。那龐龍再有修養的人也不得不動手搶回自己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