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03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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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伢小時候,也真是可愛。
    因為,還不是一個殺手吧?家裏人都寵著他,生活地無憂無慮又快樂,如此簡單幸福和美好。但是,這一切隻持續三年。我有時會想,如果我衝動一下,是否可以阻止他不走上這條路,是否就可以平凡地過完一生,做自己想做的,交自己想交的朋友。後來發現,那絕無可能,除非我有實力。抖了抖小指,在心裏默默和他說對不起,他的世界終究是要冷下去的,而我將是膾子手之一,和其他人一起,拿著過鈍的斧子,砍了許久才將頭於身體分家。還真有夠諷刺的。真的,有夠諷刺。
    不過,我還是樂此不疲,帶著他去做伊爾彌的一些小小惡作劇。我發誓隻是惡作劇,小小的,不過就是(嘩---)或者是(嘩---嘩---)嘛,再不濟也隻是(嘩---嘩---嘩---)。(某植株申明:由於伊飯人數太過龐大,力量太過強大,打人太過命大,所以這些衝擊太過巨大,容易引來殺身之禍的東西還是消音了好。)
    這次和往常的遇見不同。過道上奇伢身後,明顯還跟了一個人,準確說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無聲無息,雖然我現在是挺疲勞的,但在她走出陰影之前,我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這讓我在心裏皺起了眉頭。
    估摸著卡娜麗亞出現的並沒有那麼早,也不是長得這樣兒,一邊和往日一般與奇伢打招呼。斜了斜身體看向她,又站正。女人真要說便是治愈係的一類,大約二十來了,五官很柔和,淺淺笑著,海藍的眼睛,金子一般的長發,類似於祭司的純白民族長袍。我並不記得獵人世界有那麼一個角色,莫非和桃七一樣,也是異世界的一抹幽魂?
    奇伢到是突然變得挺嚴肅,小大人一樣轉過身和女人說:“這個就是佐伊了。”我一下為之氣結,用力拉扯他嫩滑的臉龐,直到從小就是禍水的臉變成了鬼見愁。樂嗬嗬地再怕了兩下。“喏,伢伢,要叫姐姐喲!”他好不容易從我手裏掙脫,迅速竄到女人的身後,這下我們倆麵對麵了。
    女人蹲下來,用幼兒園老師般親切的神態問我:“你叫佐伊魯西魯是嗎?”
    我調整了自己的心理,盡量像四歲的小女孩,羞怯地點點頭。然後開始思量,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她倒是很陽光得溫柔一笑。
    “你的母親…也或者是父親…總之,那位是窟盧塔族的人?”我同一個被揭穿秘密的小孩一樣瞪大眼睛看她,用力地搖了搖頭。聯係到她和酷拉皮卡安靜是一樣海藍色的眼睛,看來,很有可能是來尋窟盧塔族遺留在外的孩子的。畢竟,流一個滅族的風險在外,總是不好。這種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的心動也能夠理解,但消息是誰泄漏出去的呢?除了旅團和揍敵客家,也再無人知道了。到不管是哪一方都沒有這麼做的理由。細想,團長再如何最多也隻是讓他的收藏品乖乖回去,至於揍敵客那就更是一樁虧本生意。
    小小後退了一步,丈量了一下從窗外飛逃而走的可能。
    “真的沒有…”她還想問。
    我沒有等她說完便從窗口一躍而出。其實讓他們以為我表現反常是對父母或者種族有抵觸心理到也不賴。我並不擔心他們會查到流星街上去,那裏像我這種無身份類同從天而降的人多了來的去了,再者旅團要是被查到,那也太無能了。
    從最近的小路回到房間悶上被子,倒頭就睡,我剛和靡稽打了通宵的遊戲,困得要死。
    結果一睡就是好半天,上午的事也差不多在“落荒而逃”中快消磨沒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想我又要荒廢一天了,但似乎天上的這神那神的並不同意,於是瞪大眼睛看著難得回來的人,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在這裏?”這是真的疑惑,因為我記得幾天前他手上任務清單的名字還是大串大串,黑色花體字一筆再一劃。但,哪怕是紅色醒目,也隻是蒼白的字。
    他出乎意料地沒有和慣常的相處模式一樣,用大眼睛無神地看著我。接著,他竟然走過來拍拍我的頭,像我姐一樣?!這個伊爾彌該不會是人假冒的吧?這時候,他忽然,像極了一個兄長,即是那種如同避風港一樣的存在,可以在委屈時,肆無忌憚地哭泣。
    忽然就想到了魯魯修和娜娜莉,雖然我們和他們並沒有什麼相似之處,不管是個體還是整體。
    我最初的時候有多羨慕娜娜莉,她有一個處處疼她愛她的哥哥,他們的世界都很小,但至少他繞著她公轉,如同一顆衛星。我無奈的歎氣,因為我隻有一個時刻不忘奴役我的姐姐而已。而後來,當羅羅死了,卻迷茫了,有些幸福至始至終都建築在冰冷和殘酷之上,這種愛很自私,是羅羅對魯魯修的,也是魯魯修對娜娜莉的,像不像食物鏈呢,以愛為食,將自己的肉,一片片割下,無比誠摯地獻上。我和姐姐都明了,這太過沉重的感情,我們都無法背負,因為無法兌現諾言,所以不會許下諾言,與其說是逃避,不如說是不想傷害他人。我們眼中的生命,往往是最廉價也最昂貴的。柔弱少女最後失去了哥哥,總有些比親情更重要的東西,接受了付出,沒有理由要去回報。大家擦肩而過,各有各自的路途,隻不過有人有用身體來為他人鋪路。到也是誰都沒有錯。
    很寧靜。我沒有去看伊爾彌,我隻是低著頭,某些情緒就開始蔓延。
    我不是言情女主角,會為一個溫馨的場景痛哭流涕。我靜靜地想,他是不是知道了關於旅團的事,今天是來送我上刑場的最後溫柔。或許,他真的以為我對父母或者種族有抵觸心理,所以大老遠跑來安慰我?我為我自己傻乎乎的想法不自覺笑了起來。
    由於低著頭,沒看清他的表情。
    “她走了。”應該是指上午的女人,多半是被揍敵客家客氣地趕走的,估計本來也隻是想確認一下我是不是火紅眼。
    “恩。”我點點頭,難得小伊主動說那麼多話。
    “留了信。”
    “恩。”依舊點點頭,不急著看信,反正他們要是肯給我看,我也不愁看不到。
    “爸找你。”
    “啊?”我猛然抬頭,他沒什麼表情。“為什麼不早說?”
    “有任務。”他簡單地回答。
    有任務?那個該死的大波浪還沒死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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