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初到揍敵客x所謂收錢x伊爾彌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賭氣走那麼快了。
    
我在快速走出那突兀的空地，約三百米左右，再也支撐不住，閃身躲進了路邊的一座垃圾山，找了個相對穩定的地方坐下，開始等死。我當時覺得，如果我死了，就一定能見到我姐姐，見到了就可以要求她把大路不識的妹妹送到枯枯戮山。我補償自己而大口大口的呼吸，心髒還好是刺偏了，但仍然是有致命的可能，想要把我打昏過去的痛。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刺準一點，一了百了，省得犯賤。
    
我看了看傷口，那裏還在流血，我簡單的包紮並不能阻止它們肆意地流淌，反而加速了它們的奔跑。我想，我就要見到我姐姐了。
    
模糊中，我見到了一雙大到不可思議的眼睛，左肩同樣流著血，不過是紅色的。看到他也不錯，比看到我姐也差不了多少。雖然每個人心知肚明，差多了，算不算久違的自欺欺人。
我第一次昏迷的最後一個可能實現了，在我最想也是最不想的時候。
    

¥¥¥不¥虐¥不¥虐¥分¥隔¥線¥¥¥


    新的床過硬了。我的頭發到了沒能力時的長度，萎靡不振地散在純白的枕頭上。入眼，是如醫院顏色的天花板。
    
我的左眼還是有些抵製光線，固執地將它睜開。胸口鈍鈍的痛被我忽略，到是頭比較暈眩。努力坐起來，把枕頭靠在背後。屋子裏沒有人，僅幾件必須的家具，單調得可以，四壁全刷成白的。我聲音沙啞地問了聲：“有人嗎？我是說人。”

    少年伊爾彌適時地推門進來，還沒有穿詭異的釘子服，臉更蒼白和男女莫辯一些，頭發依然烏黑很長。他沒有回答我無營養的問題，也沒有像庫洛洛一樣在床邊坐下。他隻是站在門口，公式話地拿出刷卡機…他想幹什麼？想用刷卡機砸死我嗎？
    
“救援費五百萬戒尼，醫療費三億戒尼，住宿費三百萬戒尼，陪同費五億戒尼，結帳費一百萬戒尼。總計八億九百萬戒尼，百分之五的利息每星期，接受刷卡、手機轉賬和現金。代刷卡和轉賬及提取現金，價格另算。”
    
我一口血噴了出來，真的。
    
他掃了一眼原來雪白的床單，說：“換洗費一億戒尼。”殺豬的話，那頭豬比吃飽狀態下的卜哈刺還要大了吧。
    
我想了想，硬著頭皮說：“我身上是沒錢啦，這樣好了我給你個地址，你把賬單寄過去。應該…會有人付的”

    “郵寄費九百萬戒尼，總計十億八百萬戒尼。”小伊就這點不可愛，竟然和一個傷患談那麼傷人的事。
    
我於是把基襲的地址報給了他，順便麻煩把我一起托運過去。不知道他聽後會有什麼反應。結果是一排念釘衝我飛了過來，他還是麵癱臉一張。我急忙用頭發接住。
    
“搞錯沒有，殺了我你沒錢拿的喂。”他用他那雙黑洞洞的眼睛看著我。“好了，好了，托運費會付的。”
    
依然看著我，不過已經沒有殺氣了。

    “恩…那個啥…老實說我是想去那裏做殺手的啦…”我有一種想要拍死自己的衝動。
    
“伊爾彌。伊爾彌揍敵客。”幹什麼突然報名字，難道同意托運我了？

    “啊？哦。我叫佐伊，佐伊魯西魯。今年四歲，女，未婚。”我承認我很有搞笑天賦。
    
“我姓揍敵客。”

    “恩，我知道了，我姓魯西魯。”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溝通不能吧，比和飛坦說話還要困難。不過，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裝成很驚訝的樣子？“哇，原來你姓揍敵客…”我相信他現在心裏一定在想：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早不搭理這個沒頭腦的小孩了。
    
接下來，伊爾彌少爺一下打橫抱起我，然後做上他家禦用的飛艇，到底是付費服務，比飛坦的扛麻袋安穩多了，大價錢阿…

    飛艇很豪華，我這個傷患可惜無法享受，隻能躺在床上，所幸再遠的路，從空中走也是很快的，而且從頭到尾，我都看見伊爾彌做在偌大的房間裏，盯著飄雪花的電視。中途，我試圖和他說話。
    
“伊爾彌，你今年幾歲了？”無人回答。
    
“伊爾彌，你有什麼愛好沒有？”無人回答。

    “伊爾彌，你比較喜歡什麼顏色？”仍舊無人回答。

    最後，我忍無可忍，問他：“伊爾彌，你到底是男是女！”
    
這次，他到是有了反應，慢慢回頭來看我，氣氛一下變的很凝重。他終於說：“男。”多一個字都不給。我於是就放棄了找他聊天這種不但無聊同時對生命沒有好處的行為。
    
我開始計劃在揍敵客家的生活。首先要麵對的自然是家主的問話，不外乎名字年齡和背景，把對團長的那套搬給他就行了，團長都可以搞定，沒理由他搞不定。至於問到我為什麼要當殺手，可就麻煩了，我總不能說我以前是做殺手的，四歲的時候覺得還是跟著揍敵客混有前途。那企不是我從出生就是幹這行，一直幹阿幹，年紀輕輕(四歲)就有了如此覺悟？還是說我覺得殺手比盜賊來得神秘多，來錢也快得多，所以想要轉行。似乎也不可行…
還是算了，到時候再說好了。現在可得感謝一下我紅色的眼睛了，被誤認為火紅眼而作為童養媳養也不錯，揍敵客家不是一直有收留能力稀有的人的習慣嗎。
    
這些就都沒問題了，但是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小伊要從流星街抱走我，難道是因為我的血色，還是覺得我一乍看就想可以敲一大筆錢的傻冒？總而言之，他的心思大概也隻有西索能猜得透了…(你以為西大學讀心術的？)
我低頭看看胸口的傷，繃帶有藍色泛出來。用手指戳戳，不是很痛，來到這裏以後，我的恢複能力都變好了，學習能力和體能也是一樣的。果然是非地球人所能理解的獵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