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02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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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的¥分¥割¥線¥¥¥¥¥
    我姐姐始終堅信經典的,就是好,所以我極度無奈地追隨了大眾。
    的確,我來到了流星街,而且從十四歲瞬間縮水到了四歲。
    我扯了扯變成烈紅色的長發。流星街的夕陽其實十分好看,落日的時候整個天空都是血色的,且滿是斑斕。最後一點餘暉撒在垃圾上露出的金屬,又互相反射,交相呼應。帶著鐵鏽味的風讓我複古的黑蕾絲裙舞成一朵花。露出衣服下蓬鬆的九條狐狸尾巴。該死,也不必因為藏馬是狐妖,就給我配上狐狸尾巴吧?還九條,完全的惡趣味嘛。而且腦袋上竟然還有狐狸耳朵,比立夏的貓耳還敏感,偶爾在寒風中抖那麼兩下子。果然,全世界都怪耳萌了呀喂。不過唯一值得慶賀的是我的左眼又能看見了,這大概是因為年齡變小的關係吧?看來孩童的身體也不是一無是處。
    充分感傷完以後,我開始靜下來思考未來的十年。
    首先,這裏是流星街,好聽點說是曆練聖地,機遇與死亡共存,難聽點說即為了一塊麵包可以草菅人命的煉獄。但以上眾評價,僅僅是在不碰上團長的基礎上,碰上了,隻有三跳路。這用乾貞治的話來說就是:75。63%死亡,21。27%成為收藏品,3。10%成為團員,取得團長信任。
    可謂,九死一生。
    但往好的方麵想,正劇開始十年以前,正好是流星街人體炸彈事件。隻要湊巧撞上團長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就還有半年時間來讓自己變強。雖然不能保證這期間我不會因為主角見主角的特殊體質被團長殺個回馬槍逮到。
    接下來,要考慮的事情真得很多,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自己丟在深山老林裏修煉個十年再跑出來。然後不出半年就被我姐揪出來暴打一頓,邊打還邊唱《白毛女》來刺激我的耳膜。
    誒~我當初果然不該頭腦發熱答應她的要求。現在惹來一身麻煩…
    “……………………………………”
    [誰?]我下意識地回頭,一刹那,我就傻了。
    那是少年的團長。
    在流星街灰色的垃圾重重中,被人遺忘的塵埃像是少年耳上的環。那時,他額上已經有了逆十字的紋身,他用如舊書頁般泛黃的繃帶將它遮掩,就像古早的牽絆。黑色的發被風吹亂了,帶些孩子氣的散在額頭上,襯得他皮膚更加帶書生氣的蒼白,不經風霜洗禮。他的瞳,曾經燦若星河,如今笑意未深,黑寶石般的眼中未滿冷酷、猜疑以及算計,至少還有一絲漂亮的希望。果然是特質係的讓人想接近,有那麼一會兒我甚至有他就是個鄰家哥哥的感覺,在灰色的流星街中出乎意料的溫暖。
    發了小下呆後,我才恍然發覺,他剛剛說的話我一點也沒聽懂。也就是說,語言不通?
    “……………………………………”
    在團長有嗚哩哇啦(請原諒某植株用這個詞。)說了一統後,我完全確定了語言不通這一殘酷的事實。
    我努力調整因久坐發麻的腿,從垃圾堆上站了起來,紅色的長發在風中亂舞,糾結著我同色的尾巴。這一刻,我很明顯從他眼中讀出了興趣二字。
    突然,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一把飛刀不偏不倚地插在肚子上。後來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好像已經有一年沒受過這樣的傷了,我看著藍色的血大片大片地湧出來,為了緩解疼痛大口喘著氣。習慣果然是個壞東西,一年來我幾乎忘了什麼叫痛,同樣這一年,上年蔓延下來的習慣,折磨了我很久,那時我常覺得自己丟了什麼,卻如何也想不起來,我的習慣總是很難戒掉的。忽略團長看到我冰藍色血液後嘴角上一抹意義不明的笑,當然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怎麼就一下從地球人變成藍血人了。但報仇是第一要事,此事的第一步就是要認清仇人,並將他的臉深深地記在心裏,於是我僵硬回頭,用麵罩遮住半張臉的黑衣矮子正閃著一雙金色的眼眸站在我身後,還很個性地撐著把黑色的傘,傘骨有流星街特有的金屬味道。
    晴天打傘…飛坦,你是夜兔嗎?
    還沒來得及問,我想我即將有可能晉升世上最短命的穿越豬腳回去見我姐了。眼前一黑,毫無懸念地昏了過去。對不起了,猴子山大王,你大爺一點也不華麗…
    還有,姐,對不起了…
    (庫洛洛視角)
    一月的流星街特別的寒冷,和濃重新年氣息的城市完全是兩個世界。比如,這裏隻有肮髒的垃圾,更別提那些溫暖的爐火之類。雖然,其實這對我來說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了。
    飛坦是個眾所周知的膽大家夥。明了說,他可以放我半小時以上的鴿子,其原因在我總愛早到。據說派克知道後早了三個小時來等我,但窩金泄了消息給我,所以她還是遲了。然後飛坦不知是對我還是對派克或是都有,總之他帶著無限鄙視的眼神,一臉陰冷地過了一周。
    今天,不出意料,他又遲了。這次,我不打算再讓我黑色的大衣如同旗幟一樣飄上幾小時,這樣太不合算,而且太醒目。
    四下閑逛的時候,我突然以為自己看見了一隻比黃昏還要通紅的九尾狐狸,像極了一團將要燃燒的火,那顯然不是流星街該有的東西。但我的走眼隻是突然,定神其實不過一個脾氣糟糕的小女孩蹲在那裏畫圈圈,同時嘴裏念念有詞。我由此聯想到了偶爾瞥見的好像是少女漫畫裏施法失敗的神棍。從理論上來說,我不討厭神棍,卻討厭裝神弄鬼的人。那個女孩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絲毫沒注意到我就站在她身後,幻影旅團的團長就站在她身後。好吧,我並不指望她認出我。她頭上的一雙狐狸耳朵抖了一下,長長的頭發跟著從背上滑了下來,露出她華貴的衣裙。
    我開始思考她的身份。
    身上沒有魔獸的特征,初步斷定不是人類。不會念,身手也不見得好,當然不排除是高手的可能。可以確定的是她不是流星街的人,而且真實年齡肯定要比我看到的大。另外,未知對旅團是否有危害。
    這時,飛坦到了。
    我看著他說:“你又遲到了。你今天晚飯就吃瑪琪做的吧。”
    他用閃著寒光的眼神告訴我:“是你早到了。”我就笑了,其實我想他之所以那麼放肆,是因為現在,我是庫洛洛,而不是什麼團長吧?說真的,當多年以後,那個有紅眼睛的金發少年質問我的時候,我很想告訴他,那枚叫天真的棋子,我早舍去多時。然後任由心中的洞無限擴大。
    現實中,麵前那個女孩聽到說話聲音終於反映過來,大概是出於下意識的回頭,連帶著一個短促的音節,那是我從未聽說過的古怪發音。這女孩其實出落得水靈,隻是同樣水靈的眼中明顯流露出她和我很熟的莫名其妙的花癡。而從她下意識的語言發音可以看出她不是這裏的人,或許是某些不知名族落的遊曆者,應該會有好用的能力,能收入旅團那是再好不過,畢竟她的頭發很漂亮,似火霧繁花。難得美麗的收藏。
    “飛坦,可能是威脅,試一下。”
    那個女孩似乎聽到了我的話,慢慢從堆成山的垃圾上尋找可供站立的地方。她的動作帶有慵懶,卻又有著一份隨意和淡漠。這淡漠,讓我唯一一次覺得飛坦的速度慢了。
    但隻是覺得。
    瞬間,女孩的腹部就泛起了金屬的光澤。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想象中的厲害和特殊,甚至連躲避的動作也沒有人。果然是我多想了嗎?
    她的鮮血噴湧而出的時候,沒有讓人惡心的腥紅,也沒有和流星街相似的鐵鏽氣味,甚至不想他人的血般炙熱,一點一滴濺在我的嘴角邊,不曾灼燒一片,卻微甜如糖。那是如海深邃的藍色。
    我忽然就失去了理智。
    我對自己說,她將成為我的收藏品。
    完事後,飛坦說:“團長,你欠我新款遊戲的數量我又增加了。”
    團員對於我多次帶回收藏品沒什麼意見。桃七看了一眼,說:“團長,我有直覺,她將影響我們的計劃。”說話時,粉色的眼瞳和她的發般恍惚。
    我笑笑說:“那就在這之前殺掉她。”
    桃七點點頭表示同意。她或許這一刻沒想過自己也曾是這樣加入旅團的
    桃七是新團員,全名桃修。七。安德爾。這麼長的名字與我們來說是一種奢侈,就比如窩金,在先就不喜歡他自己的名字,現在更是被刺激到了。桃七說,讓我們這樣叫她就好。她的能力很特殊,說成沒有能力也不為過---將一定範圍內所有念能力無效化,而且據說在此範圍內,她能將時間停止,或者說讓人的心髒不再跳動更為確切點,但同時她自己也在此範疇內。(某植株插花:簡單點說就是上條當麻和羅羅的合體版,雖然兩人完全沒有共同點…)這能力的確很有用,但這並不是我收她入團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她會做飯。雖然我不介意吃瑪琪和派克做的,但我不希望每天都有人掀桌子,拉念線,扔飛刀,丟炸彈什麼的,更有一次連武士刀也被丟了出來,差點毀了我有史以來壽命最長的房子,和俠客的所有設備。
    我囑咐飛坦看著那個女孩,等她醒了就來叫我,順便讓瑪琪幫她簡單處理下傷口。俠客在忙新活動的計劃,完工後,應該讓他查查她的底細,不過一般來說,是查不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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