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五十二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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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林匆匆趕回了長樂宮,果然不出所料,玄蒔還在太後寢殿裏,趕緊去跑過去稟道:“起稟皇上,老奴帶人四處搜查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可疑之物。”說罷,將雙手奉上,正是那個寫著太後生辰的草人無疑。
沉芳殿裏藥香環繞,太後的眉目還是安詳的睡著,玄蒔剛出了太後的內室,就聽到了成林的求見,“朕讓你去找投毒之人,你竟給朕一個草人,莫不是想告訴那投毒之人就是這草人?”
“老奴不敢。老奴手裏的草人不是一般的草人,上麵竟被人寫了太後的生辰八字。如今太後昏迷不醒,還有人魘咒太後,老奴實在是惶恐之極,所以特來稟報玄蒔。”
“呈上來。”
小路子走過去,接了成林手中之物,這一看,差點嚇得將它摔落在地。他膽戰心驚的呈在禦前。玄蒔寒著臉拿過,凝神去看,果然是寫了太後的生辰八字。
“你說,這是在哪裏發現的?”玄蒔手中把玩這草人,仔細一看,指尖分明已滲入草人腹中,臉上始終還是不動神色,端得心思深沉。
“是。據禦林軍的衛士所言是在安宜公主的衣櫃底下發現的。”成林見玄蒔心神已轉移到此,心中暗自竊喜,但也不敢太過僥幸。
“如今安宜公主在何處?”
“老奴過來稟報之前,已命禦林軍將南跨院守住,公主必是還在房裏無疑。”
“好,你這就傳旨下去,將南跨院裏的人帶來見朕。”
“是。”成林領了旨便要下去,一轉身就整個人怔愣在那裏,兩眼放大,瞳孔圓睜,似看到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皇上召見,姒宓又怎敢勞煩公公呢?”雲姒宓蓮步輕移,帶著離兒和當初太後賞下的丫頭就進了殿中,“臣女雲姒宓參見皇上,願皇上金安。”
玄蒔也沒讓起,隻見他將手中布人一擲,正好扔在雲姒宓膝前,朗聲怒道:“你給朕說說,這是哪裏來的。”
“臣女不知。”雲姒宓抬起頭望向玄蒔,神色泰然自若,似再清白不過。
“你不知?一個東西平白無故出現在你房裏,你竟不知?”玄蒔的麵色愈發赤色,可謂真是怒極,哪裏還有雲姒宓初時在長樂宮見到的戲謔可親模樣。“枉費朕與母後如此待你,你竟然作下這等事。”聲聲怒斥,皆是俱厲。
“難道這東西出現在臣女房裏就是臣女的嗎?皇上都不曾審過就將臣女定罪了嗎?”雲姒宓不禁提高了聲響,清婉之音亦多了三分高亢,含著屈,藏著怨,目光炯炯,望著玄蒔毫不退讓。“臣女沐浴皇恩,得皇上憐愛,收為義妹,太後又對臣女喜愛有加,臣女再是不知好歹,也不敢犯下這等罪孽,有負天家,累及家人。”
“那你且說,這布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及雲姒宓所言,玄蒔似是有些信,麵色也好了許多,待著她有幾分溫和。
雲姒宓沒有立刻作答,而是彎下身拾起了膝邊的布人,仔細端詳了一下,“皇上,這布人斷斷不是臣女的。臣女進宮的時候,身上所帶之物早就做了登記,平日裏的用度也是歸成公公管的。眼前這布人所用的料子分明是宮中之物,臣女南跨院裏所有的衣物用度中並沒有此,
又如何能平空造得。”
“成林,你身為長樂宮內廷總管,眼前布人所用的料子,定是認得。你給朕說說,這到底是哪一處的。”
成林有些惶恐的接過雲姒宓手中的布人,磨搓著布人衣角,臉上的神情卻是一變再變,深吸一口氣道:“啟稟皇上,這布料確實不是長樂宮的,安宜公主也不可能有……”成林遲疑著,嘴裏嚅囁著,不敢明說。
“你再不說,朕就治你的罪!”
“老奴這就說,”成林誠惶誠恐的跪下,道:“若是老奴沒有認錯,眼前之物所用的料子,分明是欽天監特用之材,別處少有。”
“這欽天監行的本就是祈福問禍之事,這等旁門左道自然還是懂些的。不過也許欽天監也是被別人陷害的,真凶另有他人此事也未可說。”看著玄蒔神色惑然,雲姒宓不失時機的分析道,也不落井下石,隻是將玄蒔心中的可能都說了出來,反而加深了玄蒔的猜疑。
“小路子,你去傳旨,將欽天監一幹人等收押候審。”玄蒔親自上前扶起雲姒宓,語帶歉意和關懷的安慰道,“雲妹妹快快請起,今日是朕委屈你了。他日朕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謝皇上。”雲姒宓笑著起身,相視一笑間盡消方才的不快。
“你們也都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幾人紛紛站了起來,臉色是如釋重負的安心,隻有一人哆哆嗦嗦的縮著肩膀隱在人後,神色遲疑不定,心中似有難言之隱。隻見她忽然一咬牙複又撲通一聲跪倒:“奴婢該死,奴婢知道是誰在安宜公主的衣櫃裏放下布人”
眼前跪倒在地之人正是離兒。此時,每個人的眸光都牢牢地看在她的的麵容上,隻見她雖是極為緊張,口齒還算伶俐,一字一句地說道:“正是成公公分配給我家公主的浣紗姑娘!”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隻見離兒方才手指向處的那個姑娘急急的跪倒在地,向著玄蒔喊冤。“離兒姑娘,你我平日裏雖稱不上姐妹,但是我自問沒有虧待你,你怎麼可以如此陷害我!”
離兒此時倒是不再害怕了,怒瞪了浣紗一眼,隨即說道:“那日公主去了司儀監隨路嬤嬤學習禮儀,不想奴婢忽然腹痛難當,公主憐惜奴婢,就允了奴婢的假讓奴婢回來休息。奴婢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剛好看見公主房門虛掩著,以為是奴婢走的時候粗心忘關了,便想去重新帶上。誰知道一過去就看到浣紗在房裏搗鼓著,奴婢問她在做什麼,她還嚇了好大一跳,嘴裏吱唔著老半天才說是掉了東西在公主房裏。奴婢當時疼得實在是頭都暈了,也就沒有察覺到她的可疑。現在玄蒔質問公主的布人到底從何處來,奴婢就忽然想起這茬了,那布人肯定就是那時放下的。”離兒說的頭頭是道,越說思路越清晰了。
“真有此事?”玄蒔的目光緩緩巡視過浣紗的臉龐,目光似要穿透她的內心。
而浣紗則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似乎是根本沒有想到離兒還記得那日的事情,滿臉的不可置信,手足無措間抓住玄蒔的龍袍下擺尖聲哭泣起來:“皇上,奴婢冤枉啊。”
“來人啊。”玄蒔一腳將浣紗踢開,眼裏厭惡之情極是明顯。
成林上前一步。
“派人搜查南跨院,尤其是浣紗的寢房。”
“是。”成林回道。隨即帶著幾個得力的太監退了出去。
大殿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壓抑,沒有人敢出一聲大氣,隻有浣紗一人跪在地上哀哀哭嚎。
雲姒宓過來扶起離兒,看了她一眼,隱約一道讚許劃過。
不消片刻,成林便帶著眾人重新回到殿中。
“啟稟皇上,這布人確實是浣紗的。奴才在她房裏搜到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布人,上麵還寫著皇上你的生辰八字。實在是大逆不道之極。”說著,成林將手中的布人呈到玄蒔麵前。
玄蒔接過,隻見觸目驚心的紅字染在布人上,分明就是他的生辰八字,一時怒火攻心。
“大膽賤婢,你不止想害太後,竟然連朕也算計了。你倒是借了誰的膽子,給朕交代清楚。”
“奴婢真的不知啊。奴婢不知道這個布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奴婢房裏。”浣紗還是拒不承認,嘴裏死咬著冤枉,不肯認罪。
“皇上,老奴有話說。”成林繼續說道,“老奴在搜查這個賤婢房裏的時候還搜到了一封信件,信上還未署名,似乎沒有來得及寄出去。”成林剛要將信件交給玄蒔,浣紗就猝不及防的撲了過來,作勢就要奪成林手中的信件,但是卻被旁邊的幾個小太監攔住了。她眼睜睜看著玄蒔接過信件,瞳孔不斷放大,情急之下,忽然掙脫太監們的鉗製跪倒在地,“皇上,奴婢認罪,是奴婢將布人藏在安宜公主的房裏嫁禍於她,這些都是奴婢一個人幹的。”
——————————————————————————————————————————————————————————難道是偶太善良了,寫陰謀詭計永遠那麼失敗,真的好糾結啊,嗚嗚嗚u,雖然很無良,但是偶今天隻能寫到這裏了,至於浣紗為什麼這麼緊張信件,真凶又是誰,大家還是等待我明天的吧。我今天要去參加我一個好朋友的訂婚——據說做伴娘超過三次就會嫁不出去,掰掰手指頭,人家好像已經不止三回了,難道我真要單身情歌一輩子??不行,我要橄欖枝陪我,大家快帶著橄欖枝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