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四十七章 銀瓶乍破水漿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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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如今你還能推開我的手嗎?
玄昕承認自己小氣了,即使嘴上說著不介意,心裏也會體諒明若,但是還是會惱,會介意她對自己的拒絕。越是無意間的動作,越是發自真心的。那不經意的一擋,隔開的何止是他的人,抗拒的更是明若的心。
如果自由讓你有逃避我的空間,那麼我把你收在手心,你還躲得過嗎?
玄昕把臉埋在手掌心,一絲苦笑從指縫流瀉出,他真是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仲景一進書房,便見王爺依在案幾之旁,一手掩著麵,狀似疲憊的樣子,嘴角稍苦。他有些尷尬的轉過頭,輕敲看一下門,低低喚了句,“王爺。”
猛然間空氣中多了另一道聲音,玄昕瞬間從迷思中清醒,暗咳一聲,背過身回到椅上端坐道:“有什麼消息嗎?”
這幾日玄昕都在忙著議事,甚少有休息的時間,仲景看著自然是不忍的,嘴邊的話遲疑著,既擔心王爺的操勞過度,又知事關重大,最後權衡再三還是說了出來,“方才宮裏遞來消息,說太後忽然暈倒在長樂宮,而且昏迷不醒。”
“你說什麼?”玄昕眉色一整,目光如電般射向仲景,眼裏更添了淩厲之氣,“現在如何了?太醫是怎麼說的?”
仲景有些遲疑的停頓了一下,但是迫於王爺的壓力,還是說了,“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去了,一個個診治下來,都是看不出究竟來,毫無應對之策,皇上已經在長樂宮發了好大一通火,說再拿不出對策來,就將太醫們一眾拖下去砍了。”
天子一怒,屍橫遍野。看來皇上這次是動了真怒,太後昏迷不醒之事十之有九是真的了,“皇上可有查出誰是謀害之人?”玄昕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安置在長樂宮南院的雲姒宓,但是心裏也在暗暗盤算計量,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作下這種事,如此鋌而走險,難道就雲王府就真不怕天子威勢嗎?還是她另有所圖?
“這事皇上已經下令徹查了。具體情況如何,屬下也不甚清楚。”
事情果然是變得越來越複雜了,玄昕出位子上站起,道:“去準備馬車,本王這就進宮。”
“是。”仲景領命就出了書房去準備了。
——————————————————————————————————————————————————————————馬車一路駛過,而暢通無阻,玄昕也不問什麼,直接就往長樂宮太後所寢的沉芳殿走去,果然看到當今皇上站在那裏。
“臣玄昕參見皇上。”
太後寢宮裏,皇上正在發脾氣,嚇得長樂宮裏的一眾侍從都是膽戰心寒。感覺到屋內詭異的氣氛,心中越發悶了起來。
“原來是皇叔來了。”皇上回過神,有些疲憊的招呼了一句玄昕,就轉過頭繼續望著昏迷著的太後。
玄昕走到太後寢床前,透過大紅嵌金的帳幔,見太後隻除了麵色有些蒼白之外,其他神態與睡著一般無礙,心下暗自心疑,“不知太後如今……?”
皇上長歎了一口氣,鬱結之氣盤踞心頭不散,便隨手指了一個太醫道,“你給皇叔解釋吧。”
出來的人正是太醫院院判蘇沅江蘇太醫,玄昕素來與他有些交情,所以兩人不著痕跡的點頭打了聲招呼,隻聽蘇太醫:“方才臣細把了太後的脈搏,脈象間所有幾分凝滯,也不過是體虛罷了,平日裏請脈的時候也是時常如此的。但是其他臣確實一無所獲,實在是不敢妄自定論。”
“一群廢物。”蘇太醫不說還好,這一句一無所獲著實又把皇帝強壓下的火給挑了起來。“平日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連個脈也診不出來。來人,將他們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
太醫們唬得撲通一聲整齊地跪下道:“皇上饒命!”
玄昕站在一旁看著,心裏也是有些發寒和無奈。這醫院能給太後診治的,哪個不是資曆深厚,少說都有上了五十的,這一頓板子打下來,誰又能吃得消啊。他們醫術再精湛又如何,醫人者不自醫啊。
蘇沅江自然也是害怕的,他才剛做了爺爺,可不想就這麼死了。眼看著玄昕也是愛莫能助的表情,心中一急,便什麼也顧不得了,口中便衝動道:“啟稟皇上,臣有法子了。”蘇沅江急中生智,腦海中閃過那個道骨仙風的人物。
皇帝道:“快說。”
蘇沅江聽皇上的語氣,還有轉圜的餘地,心下有幾分安穩,口中的話也變得流利:“老臣雖是不才,沒有那醫白骨的能耐,但是有一個肯定可以。“
皇上眸光一震,道:“到底是何人有此等本事?”
被皇帝目中的寒光一掃,蘇沅江不禁心神都為之喪,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皇上。
所謂天子龍目,便是如此吧。天子溫和,但是一旦觸到逆鱗,也會屍骨遍野,趕緊道:“那個人是方外之人。老臣遇見他的時候是在十年前,那時候老臣回鄉探親,路經一個村落,那裏正在鬧瘟疫,老臣無法,隻得被困在那裏。幸好有那位高人出現,才救了全村人的命。”
皇上聽蘇沅江這麼一說,心中便有了幾分期待,神色稍霽,隻聽他繼續問道:“此人到底是何來曆?”
皇上這麼一問,反倒是蘇沅江的臉色有些猶疑不定,“那人當時自稱鏡明,說是在外雲遊,至於其他,一直都是諱莫如深,所以……老臣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行蹤,不知底細,你要如何找?你這條老命等得起,太後能等得起嗎?”皇上冷哼一聲,眼中一片暗影重重,陰霾深處更顯冷厲,“還是,你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皇上的麵容明明已不是方才的暴怒之態,但是跪在的身邊的人反而覺得更加可怕,尤其是挨得近的蘇沅江,隻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心竄起,直通心窩子,心裏隻道是此次是凶多吉少,能不連累家人也是萬幸。自怨自艾間,完全沒注意到玄昕自從聽到他那個名字起就陷入深思之中。
“皇上,請聽臣一言。“玄昕走到皇上身邊稟道。
“皇叔可是要為他們求情?”
“臣不敢。臣方才聽蘇太醫一言,忽然想起臣日前認識的一個高人。此人也稱是鏡明,是慈雲靜齋的師尼,正是醫術高明,普度眾生。不知蘇太醫所識是否與臣說的是同一人?”
“正是,王爺所言不差。”蘇沅江忙不迭的點頭,抹了抹額際的汗,不禁癱坐在地上,憶及方才的生死關頭,後怕連連,此時此刻就算玄昕說的不是那位高人,他也隻能點頭,必須點頭。
“那皇叔定是知道此人現在身在何處?”皇上似乎在玄昕身上看到了希望,但是有了蘇沅江的前車之鑒之後,也不敢期望過甚。
“是,據臣所知,鏡明師太長年居於東翮山,如今定是還在漓州。”
“漓州?”皇上眉峰驟攏,“從上京到漓州,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一月,皇叔可有別的法子?”
玄昕自然是料到其中的關節,一歎息間,似是下了什麼決心,“啟稟皇上,臣雖不能立刻請來鏡明師太,但是她坐下二弟子如今正在襯得府中,倒是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二弟子?她的醫術如何?”
“這個臣倒是未親眼見過,隻是聽說其醫術已然深得鏡明師太的真傳。臣雖愚鈍,也不敢拿太後的性命隨意造次,此事還請皇上定奪。”見皇上語氣中存著幾分懷疑,玄昕也不好多做堅持,隻是照著實情將事情說了,最後招與不招還是看皇上的定奪。
“如今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朕也實在是沒有法子,總不能讓太後的病就這麼拖著。”皇上狀似的無奈的痛下決定,“好,就依皇叔所言,宣那個弟子進宮來為太後診治吧。”
“是,臣令旨。”
————————————————————————————————————————————————————————這兩天寫文總覺得米有激情,腦子裏明明已經有了劇情大綱,但是偶就是下不了手,像我這麼善良的孩子就是不合適寫宮廷陰謀鬥爭。阿若真的會入宮嗎?入了宮之後肯定還是要與我們笑裏藏刀,喜怒不定的皇上見麵的,哦,當然還有情敵哦。有人說三角戀已經不新鮮了,要我寫5角戀,我能嗎?好奇,眨眼睛。家裏還有一個混世小魔頭在折騰我,捂臉,痛哭,555555555555,我邊哭邊喊,
“我要橄欖枝,我要收藏,我要推薦票!!!”
MS貪心了一點,淚奔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