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錯偷摸到藥店買的補肝腎藥品一天三次空腹服用，連服兩個星期，服用第二天就發現吃了這藥上火，於是試著通過大量喝水去火，除了嘴唇幹裂也沒什麼不能忍受的情況出現。
    然而一個星期後的晚上，不好的情況出現了。
    他像往常一樣在孩子們睡覺後就畫畫，陳敬寶像往常一樣應酬回來就在一旁翹二郎腿靜靜地看他作畫，先是點一支煙遞他嘴裏，然後再自己點一支。
    歐陽錯極其自然地叼住煙吸了一口，等煙霧從鼻孔出來後再道一句謝謝。
    然今晚，鼻血隨著煙霧一塊從他鼻孔緩緩流出來，陳敬寶在歐陽錯還沒意識到自己流鼻血時就已經反應過來，迅速抽掉他嘴裏的煙，拿紙巾輕捂住他鼻子。他放下畫筆，接過陳敬寶手裏的紙巾捂住鼻子，取下眼鏡說了聲謝謝就去了衛生間，陳敬寶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幾分鍾後歐陽錯從衛生間出來，陳敬寶堵在門口說：“我打了電話叫熊易凡過來給你看一下，我們去一樓等。”
    “都快十一點了，又挺冷的，不用麻煩人家，我已經不流鼻血了，是上火引起的。”
    說著欲從陳敬寶身邊擠過去，然卻被他拉進電梯。
    “都一個小區，談不上麻煩，你近段時間看著精神不咋好，讓他看一下也放心一點。”
    歐陽錯緊張了，都是熟識的人，要是被熊易凡看出他是縱欲過度引起的一係列病症，那他……簡直沒臉見人了。
    “寶哥，”歐陽錯掙開陳敬寶，強笑著說“我真沒事，我還要抓緊時間畫畫。”
    陳敬寶看出他想逃跑，在電梯門打開前一把扣住他手腕嚴肅地說：
    “諱疾忌醫不是好事，早發現早治療，你自己照鏡子看看，整個人精神萎靡，臉色暗淡，黑眼圈嚴重，你要是不想我管你，我把陳敬華叫來或者把你大姐叫來管你。”
    歐陽錯掰著陳敬寶扣住他手腕的手指焦急地說，“我自己的情況自己了解，我明天去醫院看，我不想要熊易凡給我看。”
    發現陳敬寶不悅地瞪著自己，於是軟聲說道：“老大，你說過不會強製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我答應你明天就去醫院看。”
    陳敬寶看著歐陽錯憔悴的臉撇了下嘴角說：“那你今晚不許再畫了，早點睡覺。”
    熊易凡在院門口沒有進門，越過陳敬寶肩膀遠遠看到歐陽錯慵懶失神地靠在沙發上，歐陽錯也看到了他，勉強扯出個微笑對他揮了下手算打招呼，他也揮手回應。
    “縱欲過度會流鼻血？”陳敬寶問。
    “不會，應該是吃了上火的東西。”熊易凡猶豫下，嚴肅地說，“他還小，繼續下去會要了他的小命。”
    陳敬寶對熊易凡的嚴肅表情表情報以不屑，嗤笑道：“誰也沒想到看似純潔少欲寡歡的美少年卻偏偏陷入情欲不可自拔，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呢，真有趣！”
    送走熊易凡，陳敬寶把發呆的歐陽錯從沙發上拽起來：“睡覺去，今晚我陪你睡，別半夜人沒了都不知道，叫你看醫生又不肯。”
    歐陽錯自然不肯跟陳敬寶陪，任他找盡理由陳敬寶都不允許，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結果是歐陽錯抱著被子去陳敬寶房間睡沙發。
    陳敬寶怕歐陽錯反悔似的，把他的被子抱到自己房間大沙發上，然後哼著歌心情愉快地洗澡去，洗了澡出來就光著膀子坐電腦前玩遊戲，歐陽錯看到他身上的龍形紋身和胸前的胸毛，心裏有股隱隱的害怕。
    陳敬寶胳膊不能動在家裏修養那會兒也時常光著膀子在家裏晃，但那時沒覺得害怕的感覺，今晚上看到他光著膀子就沒來由地害怕，歐陽錯站在門口進退為難。
    “要打遊戲嗎？挺好玩的，不會我教你。”陳敬寶跟歐陽錯說話，眼睛卻緊盯著電腦屏幕，手在鍵盤上忙碌，完全忘了自己讓歐陽錯早睡的事。
    “我不喜歡玩遊戲。”
    “不玩遊戲就快睡，我玩完這把就睡。”
    陳敬寶遊戲玩完了見歐陽錯穿著睡衣還站在門口不進來，詫異了一下，隨即三步並作兩步竄到歐陽錯身邊打橫抱起他，歐陽錯驚叫一聲嚇得趕緊抱住他脖子。
    “放我下來！”歐陽錯紅著臉焦急地說。
    “你站在門口不就是等哥抱嗎？”陳敬寶把他塞進被窩，“睡覺！腦袋裏別盡想些亂七八糟的！”
    歐陽錯裹著被子不禁想著，到底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陳敬寶在賊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