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暗影殘月  第七章 救念月不知禍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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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城位於黎城之南,相較於五大世家所駐紮的翎城、晉城、宜城、湘城、陽城和暄國之都暄城也不會有大多的差別。賀城由麟門為主,麟門的少主賀麟清為現任的少城主。賀麟清他們都有一麵之緣,就在宜城假冒慕容毅的岱星為假冒慕容若璃的孤星辦招親會的時候,賀麟清與皇甫卿逸的最後角逐以皇甫卿逸勝為結局。
    對於賀麟清的記憶也有一些,無憂還是有的。賀麟清不僅有武,而且還有不少的謀略。無憂看過欣翼閣呈上的關於賀麟清的資料,年僅六歲就喪父母由叔父代養,一直被叔父掌管的賀城與麟門至賀麟清十六歲被一舉收回。賀麟清叔父賀嘉桓狼子野心,在哥哥賀嘉彥死後獨攬大權,哥哥幼子賀麟清因為年幼成為被架空的少主。而如今,賀城的少主並非被架空,而是賀城的代理城主被架空了。
    由此可見,賀麟清有才有謀,又為麟門主人未來前途必定一片光明。無憂在馬上勾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可造之才也需要收為己用才行。雖然無憂把握著無憂宮與紫晶雪城,但是無憂的想法還是那句話:朋友不能少,多交朋友少結敵;知己難以尋,朋友淺交難交心。
    “若璃,又在想什麼?那麼出神。”卿逸放慢了速度,與無憂並排而行。
    “沒什麼事,隻是想到若是可以找到父親就好了。我隻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已。”無憂立刻斂起了那絲笑意,換上了純真的微笑。
    “是在想賀麟清的事情吧。”卿逸一語中的,像是看穿了一切似的。無憂淺笑著,原來真正深藏不露的是卿逸。
    “怎麼,既然知道了還要問我。卿逸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是永遠都難以解釋的,卿逸,我們還有很長的路需要走。賀麟清,他能否幫上忙還是未知之數。算了,不說這些了。”無憂細想覺得還是不要說下去了。
    卿逸安靜地點頭,依舊與無憂並排而行。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許多不能說出的秘密,有些甚至是在最親的人麵前也不能訴說,因為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信任的,隻有自己。因為每個人都會有弱點,而當他們的弱點被人識破,他們就會老老實實地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秘密都說出來,而這時候,這些秘密對於你是致命,而對於他們,便是救命之藥。而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自己是不會出賣自己的,所以即使靠得再近,王者之間仍舊天涯相隔。
    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使命,而這個所謂的使命隻不過是自己強加在自己的身上的。因為想要,所以湖變出無數的謊言告訴自己,自己才是天之所向。然而當一個人過於執著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麼那個人便會變得邪惡,利益、權力變得更為重要,為了這些他們可以出賣身邊所有的人。所以,對於身邊自己最相信的人,總會是最值得隔起戒心的。對於被人在不知不覺中暗害,倒不如將所有的秘密放在自己的大腦中,大腦是不會欺騙或是倒戈的。
    無憂經曆得很多,從當初的冰氏集團總裁冰悠夢開始,當現在的無憂宮宮主、紫晶雪城城主隱無憂和慕容世家少主慕容若璃,每一個她都擁有華麗的背景裝飾,隻是每一個她的心都是空的。所有的秘密隻能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陰謀都是自己一人慢慢設計。
    有時候無憂一直都在問自己一個問題,陷阱與反擊的區別,可是到最後,就連睿智的她都難以說出一個理由證明陷阱與反擊哪個不是陰謀的產物。難以置信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陰謀在旋轉,所有人難道都逃脫不了與它的關聯麼?沒有人知道答案。因為,知道答案的人,都已經,死了······
    “喂,你們兩個怎麼又玩深沉啊,說說話嘛,都死氣沉沉的。”司空襄音還是那種孩子氣的樣子,無憂發覺其實司空襄音並不像在公眾場合中出現的他,沒有那種偽裝的外皮。
    “嗬嗬,我來講個笑話吧。”無憂用一種哄小孩子的口氣講到。
    “嗯,說來聽聽。”司空襄音嗬嗬笑道。
    “嗯。有一戶潘姓人家,長輩過世。家祭時,請來了一位鄉音很重的老先生來當司儀。訃聞是這麼寫的:孝男:潘根科,孝媳:池氏,孝孫女:潘良慈,孝孫:潘道時。但這位老先生老眼昏花又發音不標準。當他照著訃聞唱名時,凡是字麵上有三點水的或左邊部首都漏掉沒看到。於是就給他念成這樣子:‘孝男…翻…跟…鬥…’孝男一聽,直覺得很奇怪,但又不敢問,於是就翻了一個跟鬥。接著又說:‘孝媳…也…是…’孝媳一聽:‘我也要翻啊?’於是孝媳也翻了一個跟鬥。孝孫女一聽,想想爸媽都翻了,我也翻吧!於是就翻了兩個跟鬥。此時孝孫心想:‘老爸、老媽都各翻一次,姐姐也翻兩次,那麼我要翻幾次?’心裏想著想著就開始緊張了:‘怎麼辦?’隻見老先生扯開喉嚨,大聲念出:‘孝孫…翻…到…死…’。有何感想啊?”
    無憂說完就看到在馬背上都笑得前仰後附的司空襄音,不過還能聽到他斷斷續續的評價,“高啊,實在是太高了。”話還沒說完,已經一隻手捂著肚子了。
    “嗬嗬,若璃真是越來越有編故事的天賦了。”卿逸笑道。
    “沒有,隻是書上看來的罷了。”無憂擺擺手,笑了笑。
    卿逸會意地點頭,隻聽得前方有打殺的聲音,無憂和卿逸最快反應過來,司空襄音也一下從剛才的狂笑狀態轉為正常,而司空襄銳則像是不準備管事一樣悠哉遊哉地享受著自己的下午陽光。
    “這事要不要看看啊?”司空襄音提議道。
    無憂倒是一反常態地搖頭,“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我們一行人到這裏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他們可都是聰明人,一聽也就明白了無憂的顧慮,但是卿逸竟然出口道:“過去看看吧,或許有需要幫上忙的地方。”說完在難以注意到的瞬間,有一絲笑意消逝在臉上。
    幾人策馬飛奔,在幾秒後就行至了聲音的發源處。一名女子正在哭泣,已經有人死了,地上有的是屍體。而站著耀武揚威的是強盜級的人物,無憂一揮手用寒心鐲解決了幾個,剩下的都由卿逸和司空襄音解決了。
    “小妹妹,你沒事吧?”無憂下馬走近道。隻見女孩子兩眼紅紅地抬頭,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無憂淡淡道,有轉頭看向卿逸他們,“卿逸,既然她沒事我們就繼續趕路吧。”說罷就要離開,可是在下一秒女孩子就哭哭啼啼地說:“姐姐,你收留我吧。我現在無依無靠的,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女孩子自己過活嗎?”
    無憂像是猜到了一切一般轉頭,冷眼看著她,“你確定嗎?”女孩子堅定地點頭。“好吧,跟我走。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念月。”女孩子非常鎮定地回答道。無憂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念月,會騎馬嗎?”
    “會一點。”
    無憂滿意地一笑,“你就騎我的馬。卿逸,帶我一程怎麼樣?”像卿逸一笑後就坐在了卿逸的前麵。這樣並非對念月的信任,而是對她的懷疑。坐在卿逸的身前,兩人秘密地低聲細語便會引起她的注意,若她真的是探子,那麼還是提早預防地好。
    在卿逸的懷裏,無憂細語,“卿逸,你知道我的想法對吧?”
    卿逸俯身下來,在她的耳邊“嗯”了一聲,道:“還是小心點的好,她是誰還不清楚,但是有問題是肯定的。”
    “是的,她恐怕是那個組織的人。不過現在可是考驗我們演技的時候哦,不要讓他們失望了。另外就是想必襄音和襄銳恐怕已經看出點端倪了,晚上我會跟他們說的。”
    “嗯,我知道。”卿逸在無憂的耳邊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朝向大家說:“前麵有一個小鎮,先去那裏暫作休息。”無異議地通過,幾人匆匆趕至。
    夜幕降臨,小鎮雖然不及哪座城,但是獨有的清閑另有感覺。小鎮一進就是一件像模像樣的客棧,卿逸付了錢,幾人分配了房間。念月、卿逸、無憂一人一間,司空襄銳和弟弟司空襄音一件房。司空襄銳和司空襄音一看這樣的分配就知道無憂另有深意,就一聲不吭地一齊回了房間。
    夜,秋夜的微涼。無憂起身從窗戶口縱身一跳,再從另一側繞到司空襄銳與司空襄音的房間。輕輕地敲了下窗戶,兩人會意地開窗。三人在房間裏的交談很輕,就像是害怕隔牆有耳一樣。
    “你們知道我來的目的了吧?”無憂問道。
    “嗯,但是隻知道一點,你既然懷疑那個叫做念月的,為什麼還要輕易地讓她混入我們中間。”問的是司空襄銳,他除了扮演紈絝子弟時話很多,現在回歸了自我,話一向不會多說。
    “因為她還有用,最重要的是你們的演技過不過關就看這次了,別丟人,我可算是看好你們的哦。”
    “若璃,你今天使的是什麼功夫啊?”
    “是暗器。我的武功太弱了。”說完,淡淡笑著。“好了,我先回去了。別忘了。”
    “是,知道了。”兩人雙雙點頭,無憂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安心翻窗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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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無憂沒有早起,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窗外已是太陽高掛,但沒有人來叫她。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無憂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念月,為何要在名字中加一個月字呢?月,指的人是誰?無憂心中雖然已是有了點底,但是這別後的是什麼無憂又想要知道。
    一走下樓,大堂裏倒是安靜,不僅沒多少人,而且就連司空襄音、司空襄銳和卿逸的身影都沒見到。無憂這才思忖起來,念月、卿逸、司空襄音、司空襄銳四個人一同消失,綁架是絕對不會的,哪還有什麼可能?想到這裏,無憂靈敏的耳朵已經感應到了司空襄音和司空襄銳還在房間裏,而且正在往樓下走。這麼說,消失的隻有卿逸和念月兩個人。
    卿逸倒不必去擔心了,安心叫早餐吧。“三份早餐。”轉身對小二說道。
    “好嘞,姑娘稍等片刻。”
    “襄音、襄銳你們起來了,一起吃早餐吧。”
    “正好餓了,若璃,你怎麼知道我們下來了?”司空襄音好奇地問道。
    “天生的,好了快坐下吧。”無憂笑著,又對司空襄銳道:“襄銳,別總是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不好?”襄銳倒是輕輕地應了聲,但是變得更為冷漠。
    “幾位請慢用。”小二一會兒就將早餐端了上來。
    無憂的嘴角勾起一絲笑,若有若無,又讓人感覺到一些奇怪。無憂拿起筷子就準備吃,而她卻又才到了司空襄音會叫住她。
    “若璃,卿逸人呢?”
    “這個可不是我能知道的,吃吧。”無憂一絲淡淡笑意。司空襄音和司空襄銳見無憂這麼說,就自顧自用起了早餐。
    等其他兩個都用完了,無憂還是依舊那樣慢悠悠地品嚐,不過吃了幾口就說好了。
    “若璃,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趕路啊?是不是等卿逸回來?”司空襄音還是那樣不知沉靜為何物地問著。
    “不是。”無憂麵無表情,剛才的笑也已經斂了起來,“是等他們兩個。”語氣中有些不明的成分,就連無憂都難以想象這究竟是什麼。
    司空襄音明白了,知道無憂什麼意思,是那個叫做念月的和卿逸一起出去了。可是卿逸與念月出去有什麼問題他也說不上來,無憂和卿逸的謀略可比自己更高明,隻是他們兩個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說不上來。
    三人在大堂裏坐了不一會兒,就聽到念月開朗的笑聲,伴隨而至的是兩個人一同進入客棧大堂。無憂和卿逸在不經意間交換了個眼神,倒是沒人注意到。
    “卿逸,你怎麼才來啊,等著你趕路呢。”司空襄音緩緩道來。
    “我們走吧。”無憂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像是擺明了要讓大家看出來,司空襄音、司空襄銳自然明白,尾隨至門口牽馬。大堂裏的兩個人沒有動,念月委屈地看著卿逸,“皇甫哥哥,姐姐是不是生氣了?”
    “沒什麼的,我們走吧。”卿逸安慰著眼睛不由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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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城距離黎城確實不近,不過在賀城旁邊還有一個比較大的城——錦城。錦城,正如它的名字,繁華似錦。一行人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到達了錦城,原本快馬加鞭,當日的下午便可抵達賀城,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行人有意地放慢的行進的速度,一直到了傍晚一行人才到達錦城。
    出於暮已近,又有兩個女子跟隨,隻能選擇在錦城休息一晚。無憂還是一副“你欠了我錢的臉色”,念月卻是一副委屈受氣的樣子,而卿逸卻是左右為難。但是旁觀者清,司空襄銳和司空襄音則是看出了作假的戲份。
    來到了大城又怎麼會錯過去“醉夢軒”的機會,司空襄音的提議倒是在無憂的算計之中,幾人一到大廳,侍者就匆匆前來迎接。
    “不知小姐至,望小姐恕罪。”
    “不必這麼客氣,你們主人不是應該能猜出我會到哪裏麼?包間。”
    “是,小姐。這邊請。”
    無憂淡然地點頭,轉頭看卿逸,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念月,“襄音、襄銳我們去包間。”兩人不知所措地看著無憂,突然又是一種名為危險的氣氛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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