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初出江湖 第五章 受邀繞行至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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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客棧,隻見瑞粼已經憂心忡忡地在客棧門口踱來踱去,焦急地看著城門方向,等待著謙燁的出現。瑞粼一看見謙燁就急忙把謙燁拉了過去,在他的耳邊說了許久。無憂也懶得去聽,倒是開始和東方毓銘聊天。無憂的交際能力還真不是蓋的,認識東方毓銘還不到幾個時辰就已經成了好友,聊天就已經聊得火熱了。
“毓銘,你東方家的在哪個城啊?”無憂毫不避諱地提問,為的隻是滿足她好奇的心態。
“哦,東方家主要駐紮地還是晉城,不知無憂有沒有興趣去一趟晉城呢?”東方毓銘對於無憂的問題倒是沒有任何戒心,在他的眼裏無憂還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所以很幹脆地回答了。單純?這似好像是一個錯誤的形容,就無憂還單純,她那種不輸給伊穎步步為贏的心機也能用單純來形容嗎?但人家就這麼看她,怎麼辦呢?
“晉城?聽起來很不錯呢!過幾天再說怎樣?”無憂不著痕跡地搪塞道,她可是還要去翎城,要是路上再耽誤的話,那她豈不是就要拚了小命去趕路。她才不要,無憂追求的可是享受每一刻。以後有空去晃悠一圈她還是願意的,但為了去晉城而耽誤她的行程,她還是要考慮一下的。如果那裏有著名的特色小吃,她也還是需要考慮一下下的。
毓銘點頭表示了解,這時一直在與瑞粼談話的謙燁走了過來。毓銘好像早就知道謙燁有什麼話要說似的,早早地停下與無憂的談話,等待的是謙燁說話。
“毓銘、無憂,家中有急事,我這就要趕回去,恐怕今日就要起程。”謙燁緩緩說道。
“既然謙燁兄家中有事那麼就快回去吧,可別耽誤了才好。謙燁兄可以盡管放心,我會陪無憂去翎城。”毓銘很善解人意地說著,無憂也讚同地點頭。
聽到這裏謙燁心中咯噔了一下,什麼時候他對這個叫做無憂的女子這麼關心了,什麼時候他竟覺得這女子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什麼時候他也會有擔心的感覺了。即使是再大的事他也從未放在心上過,隻是為什麼這次他變了,對這麼一個認識了不到三天的女子有了不同的感覺。
眼前這個叫做我也有的女子身世是迷,來路未知,甚至他連遇到她是不是有心人安排的都不知道,可他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種他一定相信她的感覺。
不被人發現地甩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下。“那麼告辭了。”謙燁還真是說走就走,一會兒瑞粼就已把行李拿了下來,兩人已做好起程的準備。
“謙燁,慢走,以後再見吧。”毓銘笑著像謙燁打招呼,無憂也擺了擺手。毓銘奇怪地看著兩個人,心中有些不解。既然他們並不是同伴為什麼會在一起呢?可是他能夠確定謙燁對她一定有著一種關心在,而現在江湖上還會有人善良到關心一個隻認識了幾日的人嗎?毓銘越想越奇怪,可卻有沒有任何的一句幫他證明他的推測是正確的。
同時,無憂也在想下一步的行程,是盡快趕至翎城,還是受邀去一趟晉城。她一邊想要去見見這新世界的格局,可又有隱憂的事情要去做,兩邊為難,不知該如何做決定。
兩人各懷心事地坐在桌前,眼神像是在看著對方,可實際上兩人都已想事想得入神了。剛剛還高掛著的太陽不久便隱沒於地平線,沒有燈光的世界無憂已經習慣了,暗暗的燭光無憂並不是很喜歡,因為這燭光太暗,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吃完晚飯,毓銘本想要邀無憂去街上走走,但又因為想要讓無憂答應與他一起去一趟晉城而放棄了。慕容若璃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大小姐脾氣十足的人,沒有任何氣質可言。而父母卻早已在幼年將她們兩人的親事定下,這一次他一定要讓父母放棄他們的決定。他隱約記得五年前的慕容若璃,在他的記憶中她可是一個非常有禮貌且心地善良的女孩,另外她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可是那是聞名各地的才女。隻是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改變竟這麼大。
無憂見毓銘沒有想要找她說話,也就清楚了毓銘心裏在想些什麼,他是在給她時間,給她考慮的時間。她必須想清楚下一站去哪裏,這至關重要。
回到房間,無憂忽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便放鬆了。看來明天可以給毓銘答複了,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閉上眼,想了許多,更想起了伊穎與柳筠。不知道她們現在過的好嗎?對她們的是一種思念,而更想知道的是她們如今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幸福,隻屬於她們的幸福。
第二天清早,無憂又起了個大早。不知是她勤奮了,還是因為沒有電腦、電視之類的電子產品陪伴,她總是睡不到日上三竿。
“毓銘,早上好。”無憂一邊和毓銘打著招呼一邊喝了口桌上的茶。她很沉得住氣,沒有想毓銘透露一點自己的決定,隻是等待著毓銘的提問,她知道,就是這個時候。
“無憂,你想的怎麼樣了?是不是去晉城參觀一下?”不出無憂的意料,毓銘會問她的,一定會。
“這個。”無憂麵露難色,不久有繼續道:“毓銘如此盛情,無憂怎能不受呢?”聽到這裏原本一位無憂一定會拒絕的毓銘,心情一下從穀底升上了空中。眼前閃爍這四個大字——她答應了!
“真是太好了。”毓銘的笑讓無憂感覺到一種自己快被利用的感覺,隻是沒辦法,她就是這麼任性。人生不就是這樣的嗎?她還年輕,這一分小小的任性並不怎麼過分。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年輕人,她已經拘束了太久了,來到這裏她不必收斂,她隻要做自己。“那我們今日就起程吧?”毓銘眼神裏的光忙讓無憂不得拒絕,隻能硬著頭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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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毓銘打得介紹,無憂對這時事總算還是知道了一些,要不是和無憂宮裏的人吵了一架,他也不會忘記讓他們去搜集消息。當今武林的五大世家——皇甫、東方、慕容、司空、歐陽。皇甫世家為首,東方世家為第二,慕容世家為第三,司空世家為第四,歐陽世家為第五。毓銘為東方世家嫡長子,已經是公認的東方家少主。
根據毓銘的介紹,無憂大致已經猜出了它的地理位置。晉城地處璿音湖以西、翎城以北,所以說他們此去晉城其實是在遠離翎城,但這件好事也是無憂在即將到達晉城才知道的。晉城的主人不必說當然就是東方家,而毓銘就是晉城的未來主人。東方雲溪是毓銘的父親,聽名字會誤以為他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其實不然,東方雲溪確實是一個書卷氣蠻重的人,但卻不妨礙他的武學修為。深藏不露的人,無憂倒是很有興趣意見,如果東方雲溪真的這麼厲害的話,那麼她也就會覺得沒有白去一次了。
時已臨近傍晚,晉城夕陽已在一邊,眼看著就要退下地平線了,隻是它遲遲不下,就像是對這大地的留戀。正如李白詩中將自己對友人依依惜別之情比作了這夕陽對山川大地的留戀。“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坐在馬上,無憂很是習慣,她在現代可是有練過騎馬,雖然沒有那些職業選手騎地好,但總還算是不差。人不多動就容易老化,才騎了幾個時辰無憂就已有些受不了顛簸了,還好她不暈車,否則就要上演暈馬,這就太丟臉了。
“無憂你看,到了。”毓銘似乎是思家心切,完全沒發現無憂有點體力不支,剛說完話就是一鞭,策馬遠去。無憂哀怨的眼神就快超過竇娥了,但還是沒有追上去,至少目前她還想多活些時日。
好不容易無憂才來到了東方府前,卻怎不見毓銘身影。這家夥太不厚道了!無憂低語,正想著該怎麼進去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請問您是無憂小姐嗎?”他畢恭畢敬地問道。可卻又在不經意間打量著無憂,因為無憂戴著麵紗,所以他更覺奇異,按道理說貌美的女子醫改會很願意將自己的美展現給他人看。而且他也能感到無憂的深藏不露。
無憂立刻下馬,收斂氣息,有禮地回答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老爺請你去大廳,這裏請。”無憂倒是被弄得一頭霧水,怎麼她一來就要見她,一定有問題,會不會是自己被毓銘陰了呢?這很有可能。無憂邊走邊想,越想越不對勁,可問題出在哪裏她又說不上來。
從大門一直向裏走,不久就到了東方家的大廳。此時大廳裏隻有東方雲溪和毓銘二人,連一個婢女都沒有。那管家樣的男子走到門口,開口道:“老爺,無憂小姐到了。”
大廳裏那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緩緩開口到:“讓她進來吧,你可以出去了。”無憂既然得到了批準,自然是蓮步慢移地走進大廳。這大廳裏的氣氛讓無憂感到寒意,忽然有一句話冒了出來,媳婦見公公。什麼跟什麼嘛!有事發生,一定會有事發生,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她這一次進的可是虎穴啊。進都進了,想逃也來不及了,到了就闖一下吧。
“伯父,您好。”這樣的開場白應該不會有錯吧,可別給他抓著小辮子。無憂暗暗祈禱。
“你叫無憂?”東方雲溪沒有搭話,隻是直切主題。眼眸中的情緒讓普通人不寒而栗,隻可惜無憂她不是普通人。
無憂點點頭,東方雲溪可是江湖老手怎麼會沒有感覺到無憂的情緒沒有任何波動,雖然以他的內功修為難以感覺出無憂會武功,但卻還是引起了他的懷疑。戴麵紗的目的一般有兩個,一個是因為天生容貌不怎麼樣,不想要丟臉;而第二是因為想要掩飾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將真是麵目給別人看。
東方雲溪毫無避諱地將上述兩種可能用質問的語氣說出:“戴麵紗的目的一般有兩個,一個是因為天生容貌不怎麼樣,不想要丟臉;而第二是因為想要掩飾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將真是麵目給別人看。不知道無憂小姐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真狠!無憂能想到形容東方雲溪的詞就隻有這個了,但她還是臨危不懼。“無憂早已不被允許以真麵目示人,若是伯父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所以還是算了。”既沒有讓自己吃虧,也沒有回答東方雲溪的問題,這招還真高。
東方雲溪可不是一個普通人,他當然不可能會沒發現無憂計謀,但他同時有感肯定無憂一定知道,她是在告訴自己她不會說。這個女孩在他的眼裏變得有趣,他倒是很有興趣她的心機究竟有多深。“毓銘,送無憂小姐下去休息吧,幾日後再見。”
“伯父,那麼無憂先告退了。”毓銘隨即領著無憂離開。剛來到“翠寧居”的花園,無憂就站停了。他冷眼看著毓銘,許久才開口:“毓銘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既然你都已經看出來了,我就坦白說吧。我父親要讓我娶慕容若璃。”說到這裏,無憂差點叫出一句“這怎麼可以!”但還是壓了下去。“可我不想,所以我對父親說,我會找到一個比慕容若璃優秀的女子,那麼婚約就可以取消了。”無憂一下鬆了口氣,隻是找到就行,隻是問題又來了,她又不能將麵紗揭下。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之所以毓銘至今未找到合適的是因為很難找到一個比慕容若璃更美的女子。
“毓銘,你相信我嗎?”無憂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毓銘重重地點頭,接著說:“我當然相信你,隻要你將麵紗摘下就行了。”
無憂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你既然相信我,那麼就在等幾天,我一定會幫你的。”同是無憂又在心中說了下半句話,我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她可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她還要過著遊蕩江湖的生活呢!這麼早就讓她放棄是不可能的,自由明主的社會,她向往的社會。為了這樣的生活環境而奮鬥,這樣她才能感到滿足,活出自己的人生。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還是out吧,她無“福”消受。
毓銘隻得點頭同意,除了點頭,他還能做什麼呢?等待,希望不要太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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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裏,無憂就再沒有見過東方雲溪,聽府裏的丫鬟說,東方雲溪出去辦事了,可是誰知道他在做什麼?無憂樂得清閑,在“翠寧居”裏養身體。可是已經三天了,東方雲溪還沒有回來,這下可吊足了無憂的胃口,這人到底想幹什麼啊?到現在都不出現。
三天的時間無憂可沒有荒廢,她製作了一張精致的人皮麵具。在雪城的時候他可是學了很久易容,以前一直以為人皮麵具是真的人皮,到後來她才知道其實這所謂的人皮麵具隻是古人很有才的類橡膠製品,材料她還真沒見過,可能這種材料到現代已經消失了,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去整容。
換上這張臉,無憂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了熟悉感。伊穎姐姐,你過的還好麼?她的心默默地說著。不用說這張臉就是伊穎的,在她認識的人中也隻有伊穎比她更美,這不就可以完成毓銘所拜托她的事了嗎?一舉兩得,她太天才了。
就在無憂暗暗自喜的時候,她沒有發現窗外已是烏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