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初出江湖 第四章 璿音湖巧遇若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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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熟悉?沒錯她就是無憂,一模一樣的她。無憂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與舊她才反應過來。一下明白了這女孩有99%的可能就是那個叫做慕容若璃的人,但她不敢保證,畢竟這世上意外實在是太多了。再者,出於禮貌她也不可能很直白地去問她的名字。
萬全之策,她需要的是一個萬全之策。她不能夠被任何一個人懷疑,她隻能夠去想一個最好的方法。可是怎樣才能讓女子自己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才是問題的症結所在。可是又有誰會很白癡地跑到她麵前,然後很傻地跟她說她的名字。這不是白癡,是什麼?
可是無憂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來到這個茶館就是一種緣,而這種緣提供給她的就是,一個機會,在步進這個茶館的時候,它就已經為她提供了機會,一個絕佳的機會。就在不經意間,男子與女子已經走進了茶館。隻是此時的茶館早已坐滿,再沒有空位了。
“小二,還有空位嗎?”男子問道。
“客官不好意思,近日小店生意總是滿座。”小二有意無意地停了一下,又指了指無憂他們那桌。“客官您看是不是與那邊兩位客人一起坐一下呢?”
“這個······”男子有些為難,看了看身邊的女子,沒想到的是那女子一臉的怒氣。
“哼,讓他們給我們讓位子。難道你想要讓本小姐與他們一同坐嗎?”女子沉不住氣,已經開口質問。
“可是客官,店裏已經坐滿了。大堂都這麼滿了,更不用說包間了。二位客官就不能將就一下嗎?”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小姐是誰!還不快去安排座位。”女子的氣勢囂張,讓無憂對她就是冒牌版慕容若璃有了更大的把握。但因為沒有聽到那女子的名字,冷靜的無憂當然不會妄下結論。再等等吧!無憂暗暗地對自己說。
“若璃不得無禮,你知不知道這裏不是宜城!你就不能少惹點麻煩嗎!”男子終於還是開口了,嚴厲地說道。
聽到“若璃”二字,在座的人都明白了眼前的女子便是慕容家的千金——慕容若璃。隻是今日一見才發現原來這慕容家的小姐竟是這樣囂張,與傳聞中的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東方毓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哼······”話音還未落,這位所謂的慕容若璃頭也不回地轉身便離開。東方毓銘沒有理她,隻是看著她離開,絲毫沒有要去解釋的樣子。
不久,茶館又恢複了平靜。
這麼說她真的就是慕容若璃,嗬嗬,看來這一切都變得有趣了。這副腔調怎麼會有人相信她就是慕容家的千金,看來還要去宜城走一趟。若無憂真的就是慕容若璃,那麼這個女子與她的關係一定不尋常。無憂又怎會沒有想到呢?想知道真相,那麼線索一定就在宜城。
話說回來,慕容家家主難道是吃白飯的嗎?是不是自己的女兒應該一看便知,怎麼會被她糊弄了這麼久呢?無憂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跟她玩猜謎,其實不是她猜不出,而是,她實在是懶得去費那個腦細胞。他們想要玩,那無憂自然是會奉陪的,這樣的遊戲,她已經太久沒玩了。
想到這裏,無憂又想起了自己還要去翎城的事情,這可是隱憂的事她怎麼能不去呢?問題又來了,他什麼時候和謙燁與瑞粼告別全速趕往翎城呢?辦完了翎城的事,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恐怕無憂還會興衝衝地去一趟慕容家的根據地——宜城。
東方毓銘仍舊沒有離開,他緩步走向謙燁,“不知兄台介不介意我在此落座?”
謙燁有禮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會,東方公子請坐。”
“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東方兄稱我謙燁便可。”
東方毓銘點頭,“謙燁也喚我毓銘吧,我兩朋友相稱如何?”
謙燁點了點頭,看向沉思的無憂。
正在思忖怎麼辦的無憂感覺到了謙燁注視的目光,停下思考,抬頭看謙燁。“有什麼事嗎?”
謙燁對無憂的後知後覺付之一笑,在她的耳邊低語,“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你有什麼事嗎?”謙燁搖了搖頭。什麼一絲嘛,明明是要說什麼,就是不說!
見兩人不再低聲說話,東方毓銘開口問道:“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叫我無憂就可以了。”無憂微笑,點頭示意。
東方毓銘了解地點頭,又開口道:“不知兩位是否願意與毓銘同遊璿音湖?”聽到這裏無憂小小地鬱悶了一下,她可已經去過璿音湖了啊,即使她再喜歡璿音湖的美景也不會願意一日去兩次吧。為了不再去一趟璿音湖,無憂暗自祈禱謙燁不會答應東方毓銘的邀請。
“既然毓銘如此盛情相邀我當然是不會拒絕的,能與毓銘一起遊湖真是有幸啊。”謙燁想也沒怎麼想就一口答應了毓銘的邀請。
其實這件事還真的是不能怪謙燁,畢竟謙燁會這麼快答應東方毓銘的邀請是因為之前離開璿音湖的時候,無憂表現出的是一種戀戀不舍的樣子。既然無憂這麼喜歡璿音湖,那麼倒不如賣個人情給東方毓銘。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謙燁有什麼理由不做呢?
無憂原本還想說幾句,可是沒想到的是東方毓銘和謙燁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無奈,無憂隻能很是鬱悶地跟著這兩個興致勃勃想要遊湖的人前往目的地,璿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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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午後的璿音湖有著一番不同於上午的美景。無憂在見到此景時不再後悔一日之中來了兩次璿音湖,這是她才體會到很麼才是真正的璿音景致。
蘇軾的《醉翁亭記》中有這麼一句話,“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意無窮也。”璿音湖與西湖最大的不同在於本質,西湖美,這是事實;而璿音湖的美卻是在變化的,每一個時刻它都有著一種讓人無法不欣賞這美景,無法不沉醉其中,更無法不為其停留。
不虛此行。無憂能說出的也就隻是這四個字。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在這璿音湖畔住上一年,好好享受這大自然給予的美。
待無憂緩過神來,謙燁正在給東方毓銘介紹蘇堤,“蘇堤上的六座拱橋,自南向北依名為映波,鎖瀾,望山,壓堤,東浦和跨虹。橋頭所見,各領風騷:映波橋與花港公園相鄰,垂楊帶雨,煙波搖漾;鎖瀾橋近看小瀛洲,遠望保叔塔,近實遠虛;望山橋上西望,丁家山嵐翠可挹,雙峰插雲巍然入目;壓堤橋約居蘇堤南北的黃金分割位,舊時又是湖船東來西去的水道通行口,‘蘇堤春曉’景碑亭就在橋南;東浦橋有理由懷疑是束浦橋的訛傳,這裏是湖上觀日出最佳點之一;跨虹橋看雨後長空彩虹飛架,湖山沐暉,如入仙境。”
這些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這不就是上午無憂的原話嗎!無憂不由感歎謙燁這家夥還真有複述的潛質,一個字不拉,簡直是說的有模有樣,絲毫不遜於遊覽西湖兩次的無憂。
無憂原本想給謙燁個下馬威,但卻想到了一件更好玩的事——當托兒。感覺應該會很不錯,無憂神情自若地問道:“謙燁,你看那遠處的是不是與蘇堤齊名的白堤?”無憂滿臉純真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折服於她的演技。她的演技這幾年是已經可以說是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有紫晶雪城和無憂宮的一大群演戲高手陪練,她想不進步也難那!
謙燁自如地介紹起了白堤,“璿音湖地處江南,因而每年的雪期非常短促,大雪天就更是罕見了。但這璿音湖一旦銀妝素裹,便會營造出一種與平時景致迥然不同的雪湖勝況。‘斷橋殘雪’的說法是因為每當雪後初晴,來至斷橋上往西,往北眺望,孤山、葛嶺一帶樓台上下,如鋪瓊砌玉,晶瑩朗澈,有一種冷豔之美。當然也有人覺得是因為大雪初霽,登寶石山往南俯瞰,白堤皚皚如鏈。日出映照,斷橋的向日橋麵積雪融化露出褐色的橋麵一痕,仿佛長長的白鏈到此中斷了,所以就以‘斷橋殘雪’來命名它。”
無憂邊聽邊點頭,一副好學生在聽老師講題的樣子。東方毓銘當然被無憂糊弄得團團轉,也頻頻點頭,不時還發出感歎。
“這‘斷橋殘雪’之景不知何時能見,若是有機會一定在冬季又一次璿音湖。”
無憂笑了一聲,“當然,既然我們三個可以因為巧遇而一同遊湖,不如我們三個就定下約定,今年的冬季我們再次相見,以同欣賞這雪湖美景如何?”
“好主意,不知謙燁的看法如何?”東方毓銘回答地很快,隨即就問了謙燁的想法。
謙燁隻是點了點頭,並未做聲。但由無憂看來謙燁似乎有什麼心事,可他又似乎不想被任何人發現,因為無憂相信應該沒什麼事,所以她當然不會那麼單純地去問謙燁。一笑而過便可以了,何必說白了、一定尋根問底呢?
三人漫無目的地邊聊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色讓無憂有了熟悉之感。沒錯這裏便是著名的“平湖秋月”,文人大多泛舟夜湖,可見這這“平湖秋月”的夜景絕不亞於荷花盛開的西湖湖岸。
無憂清楚這東方毓銘一定會問起這是什麼地方,為了不拆謙燁的台,無憂隻能開口介紹:“這裏便是著名的‘平湖秋月’了。它位於白堤西端,孤山南麓。這兒最讓人沉迷的便是泛歸舟夜湖,舟中賞月。秋月之夜,自古是公認為良辰美景,又因泛舟璿音湖之上而充滿了詩情畫意。‘平湖秋月’高閣淩波,綺窗俯水,平台寬廣,視野開闊,秋夜在此縱目高眺遠望,但見皓月當空,湖天一碧,秋風送爽,水月相溶,不知今夕何夕。其實美景又何止是在秋季,何止是在月夜呢?”
“真是可惜,若是可以夜遊這‘平湖秋月’就好了,隻可惜,沒有那個機會。”東方毓銘惋惜地搖了搖頭。
無憂知心地說:“是啊,這樣的美景若是能見到,那麼就真的可以說是不虛璿音湖一遊了。”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這‘平湖秋月‘是難得一見的佳景,不知何時才能一覽其貌。”
三人沒有走向“錦帶橋”,而是向回走,又一次跨越“跨虹橋”,向南前行,因為無憂記得一個讓她印象深刻的地方——“雲棲竹徑”,一個真正存在的遠離世俗喧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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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有人漸漸變少,直到三人來到“雲棲竹徑”,身邊便再沒有一個同路的遊人了。與現代不同的“雲棲竹徑”變得更加幽靜。讓人有心靜的感覺,無憂輕聲地介紹起“雲棲竹徑”來,“這裏就是‘雲棲竹徑’了,它始於三聚亭,由亭邊穿過石坊,移步行去,高大挺拔、直指雲天的毛竹,像盛情的老友列隊迎客。老竹蒼碧,新竹青翠,一眼望去,密密層層不知其所終,一派清涼世界竹江洋的盛況。”
無憂說得極輕,她不願意去打破這隻屬於它的安寧,同樣也希望這一份寧靜可以一直想這樣保存下來,不要再有任何人來打擾離世的它。
三人信步來到亭中坐下,無憂接著輕聲道:“蟬鳴聲聲的炎夏暑期,這是‘雲棲竹徑’一年中最佳時節。行走在“一徑萬竿綠參天,幾曲山溪咽細泉”的幽幽山道上,猶如潛泳在竹海碧波之中。綠蔭連著綠蔭,清涼裹著清涼,山風起處,偶爾有陽光從枝葉梢頭的空隙處灑落,光點跳動,映得遊人衣袂盡綠,煩熱全消。”
不知是出於習慣,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三人竟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靜下心來感受大自然的氣息。無憂這時才能夠體會到那些選擇歸隱山林的詩人的心情,他們要的並不是喧囂的世事,他們追求的是淡泊寧靜的生活;他們要的並不是沉浮的官場,他們追尋的是湖光山色的安寧。
這是一種恬靜的生活誌向,對於他們,這是一種意境;這是一種瀟灑的生活態度,對於他們,這是一種心境。
就如莊周生活在亂世之一的戰國時期,世道的汙濁讓他選擇退隱,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人生在世隻為那一份缺少了的率性,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更有著無奈與身不由己。有太多的事是自己無法掌控的,所以隻有選擇脫離世俗、遠離人事。
莊周的一個典故完完全全地詮釋了他的品質,那就是《寧做自由之龜》。他提出的思想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是逍遙自得,是絕對的精神自由,而不是物質享受與虛偽的名譽。可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做到淡泊名利、不求享受的呢?
無憂想通了一般會心一笑,這世上的人總是認為名利權勢是最重要的,可是他們卻遺忘了一件事,其實隻有自由自在不受拘束才是一種真正的快樂。可惜的是想明白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或許所謂的身不由己才是所有問題的症結。
每一個人都在一開始瘋狂地追求一樣自己不想要的東西,理由竟是因為有太多的人追求,所以他也想要去追。到頭來發現這並非自己想要,而這時他能做的是什麼?隻是無奈地說一句,身不由己。可這身不由己到底有什麼原因?沒有人能夠去解釋,即使是經曆過來的人都無法說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
不管怎樣,人生的道路還是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沒有人會幹擾你去做什麼決定。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控,這就已經夠了,因為隻有這樣,人才不會去後悔。
無憂是幸運的,她可以又一次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這次她會選擇的人生之路就連她也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她隻能說她一定會依舊活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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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無憂睜開眼,謙燁與東方毓銘也像是約好了一般一齊睜開了眼。三人相視一笑,為這美景而醉,同時也為他們三人能夠有緣聚於此地而感到高興。
“這‘雲棲竹徑’如此幽靜,真是一個休憩的好地方。不知謙燁與無憂你們二人此行何處?”先開口的是東方毓銘,他習慣地關心了一下。
“毓銘,無憂此行是要去翎城,而我在兩日以後就會與無憂分開了。”回答的是謙燁,謙燁在短短的幾個時辰裏就和東方毓銘成了朋友。無憂在一旁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麼說餘下的路程無憂是要與我同行了,我此次也是為了去翎城。”
無憂到時滿奇怪的,而謙燁卻麵無異色,就好象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那麼餘下的路上就要麻煩毓銘你了。”無憂接話,輕鬆地說道。
東方毓銘點著頭,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謙燁。無憂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幾絲端倪,但還是裝傻充愣,沒有表現出自己發現了什麼。
三人在“雲棲竹徑”小憩之後便又起行會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