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八十一章 美玉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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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個危險的緊要關頭,鐵男突然扔下了手中的攀岩刨,順勢便後仰倒在了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旁邊,由於事前的高度警覺所以他本能的反應極快,之前他已經分析到了可能麵臨到的數種凶險,尤其是這種暗藏在棺槨之中的利刃機關,他很清楚跟這種瞬間即發的歹毒暗器比速度肯定是自尋死路,所以他索性幹脆摔倒在地,盡管這種利刃機關攻擊的範圍和角度是經過事先精密計算的,但終究都是在棺槨和棺蓋的縫隙處平行發射的,雖然攻擊範圍廣,發射力量猛,但卻無法長著眼睛去拐彎,如此一來便給了鐵男瞬間逃生的機會,在倒地躲閃的瞬間,他很明顯的感覺到棺槨機關所發射出的利刃從頭上飛過的那種強勁的力道,就仿佛一道道閃電在眼前劃過,不禁頓時毛骨悚然了起來,甚至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見到鐵男平安無事後,我一直懸掛緊繃著的心終於逐漸趨於平緩,口中連連暗歎鐵男這種置於死地而後生的隨機應變,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象如果此時的我身處鐵男的位置會是怎樣的一種結局,或許在棺槨機關啟動的瞬間,我也能夠本能的反應去抱頭逃竄,但相信最終難免會被這些強勁的利刃射成了血刺蝟,毫不誇張的形容,雖然我距離墨綠蛇紋玉棺槨有數米的距離,但仍舊很明顯的感覺到那種令人幾乎窒息的凶險程度,在這一刻,我甚至緊張的都停止了心跳。
約莫一分鍾後,墨綠蛇紋玉棺槨裏四處飛射的強勁利刃才盡數發射完畢,此時墨綠蛇紋玉棺槨的四周到處可見射入地麵中的利刃,最遠的距離可覆蓋周圍的五米處,讓人不禁怵目驚心,而且這些利刃都為梭鏢形狀,精鋼煉製,表麵均淬過烈性劇毒,在燈光的照耀下透著一種亮藍色,顯得很是詭異,最為讓人驚奇的是這些由棺槨機關射出的利刃所攻擊的範圍都很有序列,以墨綠蛇紋玉棺槨為中心,四處由近向遠依次發射,顯然棺槨機關的建造者事先經過了精密準確的測量試驗,務必要將盜墓撬棺的外賊置於死地,望著滿地的淬毒利刃我和唐琳彼此對望了一眼後都不禁無語,心想先秦古人的心思果真是縝密歹毒,盡管鐵男僥幸的逃脫了這次致命的攻擊,但仍舊讓眾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並為這種防不勝防的詭異機關心顫不已。
見墨綠蛇紋玉棺槨不再有淬毒利刃射出後,我連忙跑向墨綠蛇紋玉棺槨處與鐵男會合,雖然心中很是焦急的掛念著鐵男,但仍舊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此時墨綠蛇紋玉棺槨的四周到處都射滿了淬毒的利刃,盡管利刃的刃頭處都已射入地麵內,但仍是有半數的尺寸還遺留在地麵上,我必須要躲過這些鋒利無比的利刃,如果慌亂中不慎將腳底踩中了這些淬毒的利刃,那可真是踢了閻王爺的屁股,純屬是自尋死路,即使用屁股去思考,我也很清楚腳上穿的厚重的牛皮製探險鞋很容易便會被這些利刃所刺穿,我很確信這一點。
我一邊在利刃叢中不住的蹦跳著一邊心中暗罵這種棺槨機關過於缺德,距離墨綠蛇紋玉棺槨不過是數米的距離居然密密麻麻的射滿了一地的淬毒利刃,而且這些淬毒利刃射入地麵的位置都很整齊緊湊,就像早已釘好了的梅花樁一般讓人很難下腳,真是令人頭疼不已,我甚至都不敢錯邁一步,唯恐就此便會葬掉了性命,尤其是我身後的四眼強更為讓我氣惱,這個猥瑣的四眼家夥見此時沒了危險便靠了過來,在距離淬毒利刃的不遠處瞧起了熱鬧,還不時的大聲叫嚷示意著這些淬毒利刃中不多的空地,我回過頭咬著幹癟的嘴唇瞪了瞪這個惹人厭煩的癟孫,心想這個該死的混球跑到這個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裝什麼交警,還頻頻左右揮手指揮方向,娘的,胡亂叫嚷簡直就是讓我煩躁到了極點,我雖然恨得牙齒直癢癢,卻依舊無可奈何,隻得暗自調整心態繼續前行。
一通狼狽的左蹦右跳之後,我終於來到了墨綠蛇紋玉棺槨旁,此時的鐵男已經站起了身,很是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上也露出了一種脫險後的欣慰笑容,瞧著鐵男一副輕鬆的模樣我忍不住的豎起了大拇指,連連點頭微笑以慶祝他剛剛來之不易的脫險,正在這時,隨後趕來的唐琳也蹦跳過了遍地的淬毒利刃,靠近墨綠蛇紋玉棺槨後,她一邊與眾人微笑一邊幫鐵男拍落身上的塵土,再一次的慶幸著這種死中求存的團聚。
四眼強瞧著眾人的慶祝很是羨慕,雖然有心參與到其中感染下這種難得的氣氛,卻無奈遍地的淬毒利刃讓他望而卻步,坦白的講,他完全沒有足夠的勇氣和十足的把握跳閃過這一地的淬毒利刃,隻得歎了口氣後享受著他一個人的孤獨,同眾人一樣,他也很是好奇墨綠蛇紋玉棺槨中究竟暗藏了何種物品,或許會是珍稀罕見的古物珍藏,又或許會是價值連城的珍珠寶玉,他反複的猜測著重重可能,卻很是遺憾不能就此近距離的查看,舔了舔幹癟的嘴唇後他暗自的安慰自己,甭管墨綠蛇紋玉棺槨裏是何種物品了,畢竟這種墓陵中的東西屬於陰物,能瞧見便是一種見識,如果不得見也不算是損失,搞不好墨綠蛇紋玉棺槨遺存的不過就是一具死人屍骨而已,完全犯不上將腦袋栓在褲腰帶上去一探究竟。
鐵男瞧了瞧遍地的淬毒利刃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撿起了剛剛被他慌亂中丟掉的攀岩刨,雖然墨綠蛇紋玉棺槨上的棺蓋大部分都已經被撬壓開,但仍舊有一些麵積歪斜的覆蓋在墨綠蛇紋玉棺槨上,他必須將這具墨綠蛇紋玉棺槨上的棺蓋徹底的撬翻在地,否則根本就無法瞧清楚墨綠蛇紋玉棺槨內的景象,為了以防不測,他也隻能用攀岩刨這種工具來繼續撬壓,畢竟墨綠蛇紋玉棺槨內是否還遺存有機關仍是一個未知數,在這種情況下,鬼才曉得這具價值連城的墨綠蛇紋玉棺槨有沒有被人塗抹過烈性劇毒,無數的事實證明,想要在一座凶險備至的古墓陰陵中生存的久遠一點,那麼謹慎中的謹慎才是唯一的王道。
簡單的活動下身體後,鐵男再次將手中的攀岩刨撬入了墨綠蛇紋玉棺槨之中,由於墨綠蛇紋玉棺槨上棺蓋的大部分都已經被挪動,所以鐵男並沒有浪費太大的氣力便輕鬆的將棺蓋從墨綠蛇紋玉棺槨上撬翻在地,隨著一聲清脆的玉體砸地的聲響後,墨綠蛇紋玉棺槨內的景象頓時便一覽無遺,頓時,這具塵埃了數千年的珍玉棺槨呈現到了眾人的眼前,在這一刻,那古樸的珍品氣息和斑駁的曆史滄桑便毫無掩飾的映入了眾人的眼簾,仿佛在訴說著數千年前那種獨特的喧囂和意境,讓人心裏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極大的震撼力。
我瞪大了眼睛吐了吐舌頭愣在了原地,焦注的目光此時已經完全被墨綠蛇紋玉棺槨所吸引,雖然這一次的墓陵探險中我也見識過各種類型的棺槨,但顯然那些棺槨都無法與眼前的這具墨綠蛇紋玉棺槨相比較,暫不說墨綠蛇紋玉棺槨內的文物珍藏級別,便是棺槨內側四壁所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蟠龍翱翔圖就讓人不得不感歎的豎起大拇哥,盡管四壁處雕刻的蟠龍形態各似,大則興雲吐霧,張牙舞爪四處騰翔,小則隱介藏行,屈身盤躍吐氣安神,但無一不是雕刻的極為生靈活現,讓人不禁暗自心折在這種近似於鬼斧天工般的藝術傑作中久久不能自拔。
我舔了舔幹澀的嘴角後深深的歎了口氣,心想這些古秦年代的老祖宗們還真是有著巧奪天工般的手藝,居然能將一件玉質品雕琢的如此氣勢宏偉,我甚至已經有些確定古秦先人就是傳說中一直徘徊在牛A和牛C之間的高人,趁著空閑我又瞧了瞧一旁的唐琳,這個曆史專業的小妞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整個人都已經陶醉在這種令人無可挑剔的藝術中,如癡如醉的神情就仿佛幼童在愜意的享受糖果一般甜蜜,見此情景後我決定先不打擾她的雅興,繼續將目光再次的投入到了墨綠蛇紋玉棺槨之中,在這個雕刻滿壁蟠龍圖案的墨綠蛇紋玉棺槨中,又依次的擺列了數種玉質品,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枚良田山美玉製成的玉璽,這枚玉璽足有巴掌大小,玉體通透圓潤,璽鈕處被雕刻成龍魚鳳鳥的形狀,我暗自猜測這枚玉璽應該便是古秦王朝的“傳國璽”,在玉璽的底端應該還會有秦朝丞相李斯用大篆體書寫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刻於玉璽上,在玉璽的旁邊擺列有一支玉如意,這支玉如意為翠山白玉雕琢而成,顏色白中透綠,被雕成多孔真菌形狀,手柄頂部銘文有“禦製”兩個大字,而下部的銘文經唐琳辨認後應該是“敬願屢豐年,天下鹹如意”,瞧情形應該是秦始皇當年閑情把玩之物,在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末端擺列的是一條帝王腰帶,這條腰帶的玉質更為奇特,屬於玉質中極為罕見的白色軟潤玉,一眼望去竟然絲毫不摻任何的雜絲,而且其亮潤可透物,讓人不禁歎為觀止,在玉製腰帶的兩端各有一個空心圓環,圓環上都係有拇指粗細的金絲係帶,最為令人驚奇的是這整條玉製腰帶上居然雕琢有一條四爪蟠龍,這條四爪蟠龍的首尾處分別長至玉製腰帶的兩端,龍頭回望,雙目圓睜,炯炯有神,龍身舒展,四肢健碩,龍爪剛勁有力,活靈活現仿佛隨時便要從中飛躍翱翔,其雕刻的技藝堪稱精湛至極,悄然間就能給人極大的震撼感,仿佛瞬間便能領略到古秦王朝的這種“琢玉”的精髓。
簡單的觀察後,鐵男略微有些失望的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冒著生命危險撬棺卻稀裏糊塗的發現了這些玉製品,不可否認,這些玉製品的曆史意義和流通價值都屬於無法估量的珍罕品,但實際上對於此時的眾人而言,卻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幫助,既不會有曆史學家那種考古的欣喜,也不會有盜墓賊寇那種挖寶的竊笑,隻得貌似貪婪的瞧上幾眼長長見識,無論怎樣這些葬存了數千年的奇珍異寶既不能填腹也不能充饑,如果有可能,相信眾人更寧願在這具墨綠蛇紋玉棺槨中探尋到一些野菜窩頭之類的食物,畢竟在這個陰墓幽陵中,糊口才是迫在眉睫的正經事。
四眼強一邊瞧著不遠處的眾人一邊小聲的叫喊著,此時無聊的他正翹起了腳跟不時的向墨綠蛇紋玉棺槨處望去,他很是好奇究竟墨綠蛇紋玉棺槨內葬存有何物,使得眾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雖然有心跳過遍地的淬毒利箭來到眾人的身旁一探究竟,但考慮再三後仍舊不敢有任何妄動,隻得呆在原地急得手舞足蹈,連連歎氣不已。
瞧著四眼強一臉猴急的模樣,我先是比劃了一番,示意他這具墨綠蛇紋玉棺槨內葬存有一具袖珍版的古秦大屁股美女,其相貌可以賽過貂蟬氣死西施,然後又衝著他詭笑著豎起了中指,心中不住的暗自嘲笑著這個膽怯的怕死鬼,娘的,我就不相信這個猥瑣至極的小四眼敢拚著性命過來跟我叫板,身處在這個死氣陰森的千古墓陵中,若想不經曆風雨就想見彩虹的美事根本就行不通,先別說我這裏完全的通不過,恐怕墓陵中的冤魂野鬼首先就會恨不得掐死這種貪便宜的小人。
四眼強恨恨的跺了跺腳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巴裏不停的小聲嘀咕著牢騷,見過這個家夥的倒黴神情後我又吐了吐舌頭衝他做了個標準的鬼臉,然後拿過鐵男手中的攀岩刨伸向了墨綠蛇紋玉棺槨內,我的目的很明確,試探一下墨綠蛇紋玉棺槨內葬存的珍罕品,倒不是我一時起了貪念,我隻是想測試下這些葬存的珍罕品究竟有沒有被古秦先人塗抹過劇毒,依次試探後我重重的歎了口氣,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些價值連城的珍罕品都無一例外的被塗抹過劇毒,眼望著攀岩刨上反襯出的淡藍色,心想設計這個墓陵機關的古秦先人真是心思縝密且歹毒至極之人,唯恐一次不能斃敵致命,便接二連三的巧設陷阱,當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鐵男先是繞著居中位置的黃金棺槨走了兩圈,然後接過我手中的攀岩刨示意我和唐琳向後撤閃,他開始準備撬開眼前的這具黃金棺槨,雖然撬棺見屍這種事很是晦氣,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得選,隻能加快探查的速度,以便於在眾人身負的氧氣瓶內的氧氣耗盡之前找尋到遺古金幣,他很清楚對於眾人而言,一時的饑渴倒還可以忍耐,畢竟不會迅速的致命,但一旦眾人身負的氧氣耗盡,那等待眾人的將隻有窒息死亡,要知道,在距離地麵一百米的地下空間內,僅靠汙濁的空氣求生存根本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天方夜譚。
我和唐琳一邊向後撤閃一邊叮囑著鐵男,千萬不可有任何的疏忽懈怠,雖然暫時還不知曉這具黃金棺槨內究竟暗藏著何種厲害的機關,但以墨綠蛇紋玉棺槨內機關的凶險程度判斷應該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甚至有些暗幸古秦王朝尚屬科技貧瘠的封建社會,還沒有完全掌握火藥的特性和應用,不然在墓陵的棺槨之中暗藏一些可自行燃燒的西域火龍油再配合一些混合式的炸藥,甭管入侵者盜墓撬陵的手段和飛簷走壁的功夫如何了得,最終也難免會被炸成一灘爛泥,保管入侵者還未來得及升棺發財,甚至連死主的正麵都沒瞧過便就此翹了辮子做了陪葬品。
待我和唐琳撤閃到安全區域後,鐵男先是將攀岩刨的刨頭一點點的盯入棺槨之中,等黃金棺槨和棺蓋處緊緊的夾住攀岩刨後,他又將身負的繩索仔細的纏係在攀岩刨上,然後輕輕的拽拉著繩索緩慢的開始向後撤閃,他的用意很明確,待退閃到足夠的安全區域後,再猛力的拽拉繩索以牽動攀岩刨受力,雖然這種拽拉的力度未必便會一次性的將棺蓋撬翻在地,但至少應該可以引動黃金棺槨內機關的發動,盡管這種撬棺的辦法稍顯笨拙,但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最為安全的計策,剛剛目睹了墨綠蛇紋玉棺槨內淬毒利箭所發射的角度和速度之後,他完全沒有把握再一次在這種絕境中脫身,他很清楚他所肩負的責任,他必須時刻都讓自己保持在一種足夠健康的環境裏,倘若他出現了任何的傷亡不測,那麼其餘眾人所生還的概率幾乎為零。
跳過了遍地的淬毒利箭後,鐵男深吸了一口氣後慢慢的用力拽拉緊了手中的繩索,待繩索逐漸成為一條直線後他突然施以重力去拽拉手中的繩索,隨著繩索的力度傳到了攀岩刨後,攀岩刨頓時便被繩索傳來的力道所拽飛,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黃金棺槨的棺蓋也隨即被大部分撬翻,雖然一時間內沒有倒翻在地,但在黃金棺槨之上已然出現了諾大的豁口。
“奶奶的!完全不出我所料,果然暗藏有機關!我日你古秦先人的八輩祖宗!”四眼強隨即便蹦著腿腳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了起來,手指不停的指向不遠處的黃金棺槨,神情顯得極為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