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八十章 蛇紋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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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轉過身去瞧個仔細後這才安下了心,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趁眾人說話的空閑時,鐵男獨自一人靠近了墨綠蛇紋玉棺槨旁研究了起來,為了測試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棺蓋厚度,他便用手握拳敲擊了幾下墨綠蛇紋玉棺槨,卻不料一旁的眾人正忙於閑談,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險些被他出其不意的動作弄出來的聲響嚇得大聲叫喊起來。
走到了鐵男的身旁我重重的喘了口氣,很顯然,正在專注於測試墨綠蛇紋玉棺槨的厚重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剛剛把我嚇得險些蹦了起來,我心中不住的暗道,親哥,可不帶這樣嚇唬活人的,曆經過數次艱險的我根本就是從死人堆中掙紮的爬出來的幸存者,倘若此時再被自己人給玩掉小命那可真是放屁砸掉了腦後跟,倒黴到了極點。
唐琳隨後也走了過來,不甘寂寞的四眼強也跟著湊了過來,不過這個猥瑣的小四眼在距離墨綠蛇紋玉棺槨兩米的位置處便停下了腳步,他的態度很明顯,絕不參與撬棺的過程,他之所以臨近墨綠蛇紋玉棺槨的目的也很明確,那就是占據個有利的觀瞧位置好看熱鬧,至於這三具棺槨究竟怎樣開啟,用什麼方式開啟他都不會費心去想,在他看來,這壓根就是眾人需要解決的問題,而這個眾人內並不包括他這個膽怯的四眼。
“簡單的試探證明這具墨綠蛇紋玉棺槨並不是十分厚重,而且棺槨與棺蓋處的縫隙也並不是非常嚴密,我相信用攀岩刨應該可以撬挖開這具棺槨,當然,如果這個方法行不通,那麼我們就得做最壞的打算,隻能用槍械射擊或者用攀岩刨重力砸擊。”鐵男想了想後表情極為嚴肅的說,剛才他已經仔細的觀察過這具墨綠蛇紋玉棺槨的四周,棺槨與棺蓋的縫隙處並沒有任何的火漆或膠體相粘連,料想開啟的問題應該不大。
“我們還是謹慎行事吧!最大程度上的不去損壞棺槨的結構,畢竟這是曆史遺留下的數千年珍藏,如果真的毀在了咱們的手上,那可就成了被人戳脊梁骨的曆史罪人了!”我歎了口氣後想了想說到,此時的我還頗有幾分擔心,倒不是顧忌什麼狗屁的民族大義,我很清楚自己的覺悟還未上升到那個高度,隻是撬棺這種事有些太損陰德,很容易就此造成猥瑣的心理陰影,日後難免會少不了自責。
唐琳望著我有些為難的模樣笑著點了點頭,很顯然,她對我的態度很是滿意,其實在她的內心裏,她是完全不希望我和鐵男使用蠻力來破壞這幾具遺存數千年的珍貴棺槨,也許在眾人的眼裏,這幾具棺材板不過是一種葬祭的工具罷了,但對於她而言,這是一種無法估量的曆史財富,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眾人將這些稀罕的珍藏破壞掉,畢竟這些稀罕珍藏的曆史價值要遠高於個人的安危。
我望了望眼前的墨綠蛇紋玉棺槨然後歎了口氣,心中略微有些矛盾,一方麵很希望古羅馬大帝凱斯的遺古金幣就在此中,這樣眾人就可以完成了此次的探險任務,從而得以狼狽的從這個陰墓幽陵中逃脫出去,一想起墓陵外的世界我就會變得無比興奮,我甚至有些為難,脫險後的第一件事情應該是先找個醫院治療下傷口還是先大魚大肉的胡吃海喝一通然後再睡個天昏地暗,另一方麵我又很希望古羅馬大帝凱斯的遺古金幣另有它存,這樣一來眾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續撬棺驗屍從而尋找遺古金幣的下落,甚至極有可能便會有機緣一睹秦始皇這個封建社會第一任帝王君主的廬山真麵目,雖然猜想遺存數千年後的秦始皇的臭屍骨應該不會讓人愉悅的養眼,但對於數次涉險逃難的眾人而言,這也是一種巨大的精神安慰,畢竟眾人都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在這個陰墓幽陵中探險了一回,如果最終真的無法見識到正主的模樣,那必定會是一件遺憾終生的事情。
鐵男圍繞著墨綠蛇紋玉棺槨又轉了兩圈,他在找尋一個最佳的撬棺位置,雖然在特種部隊的時候特經曆過嚴格特殊的強化訓練,射擊、格鬥、反恐等等他都樣樣精通,甚至就連操作坦克、駕駛飛機這些現代化的尖端技術都能熟練的掌握,可就是眼前的這種撬棺的小事讓他很是頭疼,畢竟他沒有考古學家的探險經驗和盜墓賊寇的專業知識,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他隻能尋求一種較為安全的撬棺方式,他很清楚撬挖眼前的這幾具棺槨都將會是一件很艱難的過程,以秦始皇陵墓的凶險程度推測,這幾具棺槨之中也極有可能暗藏有厲害的機關埋伏,稍有不慎便會送掉性命,實在是半點都馬虎不得。
瞧著鐵男頗有些擔憂的神情,一旁的唐琳很是認真嚴肅的叮囑著鐵男在撬棺的過程中可能遇到的危險狀況,在與老一輩的考古學家們交談中她得知了一些古朝代之中的棺槨的防盜措施,自古以來有葬便有盜,為了不讓葬祭的亡靈被盜墓賊寇所驚擾,所以古人大多都會采用些狠毒的手段來報複盜墓賊寇,一般平民百姓的棺槨大多為普通木板,其陪葬物極其簡單平常,很少做棺槨內的防範,正常情況下盜墓賊寇是不屑一顧,完全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其次是家境富裕的富商或宦官,這類人都講究風水迷信隔世投胎重生,大多都采用價格昂貴的木料來製作棺槨,而且會把死者生前的一些喜歡的玩物珍藏作為陪葬,家資豐厚的權貴之戶還會隨葬一些金銀首飾和珠玉之類的葬祭品,為了確保這些財物不被外人所盜,一般都會請些能工巧匠在棺槨之內做些機關埋伏,較為常見的手法是在棺槨之內設置一些一觸即發的利箭或毒氣的機關,最為風行的一種“衊棺”便是在宋元兩朝,相傳這種“衊棺”內部為上下兩側用石板隔斷,下層內葬存屍體,而上層內暗藏有一種接觸外界氧化便可以自行燃燒的西域火龍油,隻要盜墓賊寇撬動棺槨上的機關便會引動這種火龍油四射燃燒,眨眼之間便可令盜墓賊寇痛不欲生最終喪命黃泉,而在棺槨的機關之中最為令人防不勝防的便是帝王將相以及皇親國戚的棺槨,這類人都是權歸一世,手中掌有生殺大權,自是仇家遍布,唯恐死後的屍身被後人驚擾鞭撻,自然會在各自的棺槨之內暗藏有厲害的殺手鐧,例如在棺槨四周處都塗抹有烈性的劇毒,或請一些道教之徒在棺槨內設置一些詛咒的符咒,又或在棺槨之內設置見血封喉的利刃機關,其中最為盛名的便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玲瓏棺鎖”,據說這種暗藏在棺槨內的“玲瓏棺鎖”可以從各個角度瞬間內射出數百枚淬毒的利刃,取人性命完全在彈指一揮間,令人防不勝防,由於這種“玲瓏棺鎖”的製作工藝極其巧妙且耗費大量的財力,所以千百年間這種難得一見的稀世機關僅僅葬存於帝王將相的棺槨之中,據資料可考,明清兩朝的帝王將相仍舊沿襲使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棺槨機關,雖然其製造的工藝和威力已大不如以前,但仍舊令無以計數的墓陵賊寇喪命於此,一般情況下盜墓賊寇都不敢嚐試挑戰這種歹毒的機關,隻不過禁不住棺槨之中葬存者的陪葬品的誘惑且這種歹毒機關的隱蔽性而極強,所以才會以身試險,待發覺遭遇的正是這種索命的機關時早已無路可退,隻能任數百枚的利刃將自己射成了一隻死刺蝟,在蹬腿、閉眼、喪命的一瞬間,也隻能感歎自己果真撞上了倒黴的狗屎運,非但沒能盜取珍寶,反而做了陪葬,實屬命運不濟,非人力所能抗衡。
正當眾人都在瞠目結舌暗歎棺槨機關狠毒之際,唐琳又向眾人說出了考古學家在墓陵探險中發生的一件真實的事情,據說文革期間,一支考古探險隊偶然之間發現了一座西周墓陵,從墓陵的規格和級別判斷確定為西周時期的王侯墓陵,當時這支考古探險隊隻有六人組成,曆經一些險阻後這六人最終一路探查到了裝殮屍身棺槨的內墓室,就在六人準備撬棺驗屍的時候,其中的一位考古探險家突然發現了棺槨的棺蓋處雕刻有一行古文字,經過簡單的辨別後六人確定這行古文字是一種怨毒的詛咒,寓意便是參與開啟棺槨的人都將不得善終,見此情況後其餘五人都認為這種詛咒根本就是一種可笑的天方夜譚,隻是一種恐嚇手段而已,都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隻有發現了這行古文字的那位考古探險家很是重視,而後都沒有參與撬棺驗屍的整個過程,由於當時正處文革動亂時期,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為最高指示,所以這位臨時怯場的考古探險家被扣上了封建迷信的帽子並被批鬥關押了十餘年,直到粉碎四人幫後才再次的恢複了曆史考古學家的身份,而參與撬棺驗屍的五位考古探險家此時早已遭遇不測,據說在撤離西周墓陵的時候便有一位考古探險家離奇的中毒身亡,其中毒身亡的原因至今不明,其餘的四人也全都在三年內喪生,這四人的死因都很離奇,有的死於車禍事故,有的死於傳染性疾病,有的死於火災之中,還有一人因出身問題便在文革中遭受迫害而亡,雖然絕大部分曆史專業的學者都認為這隻不過是一件極其巧合的事情,並不認同棺槨詛咒這種匪夷所思的厄難,但幸存下來的那位考古探險家卻每次談論此事時便會神情變得異常激動,唐琳便是有幸聽過這位考古探險家提及過此事,她也對這位考古探險家的經曆很是同情,盡管這位考古探險家在文革中遭受了長達十餘年的迫害,但最終確實得以存活下來,相比起那五位相繼離奇死亡的同事應該還算是幸運。
聽過唐琳的講述後,我渾身不禁打起了冷顫,暗自吐了吐舌頭很是感歎,心想原來這些躺在棺材板裏的死人還真是不簡單,翹了辮子還是可以一樣的對付活人,手段的歹毒和形式的多樣化真是讓人感歎不止,可是轉念又一想,這些死人的棺槨機關其實也並無道理,畢竟這隻是一種防盜的防範措施,隻要不去打這些死人的主意,相信這些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機關就永遠都不會發動,不過是一種古墓陰陵中的擺設罷了,坦白的講,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幸的掛掉了性命,自然也不希望再有賊人來折騰我的屍骨,所以從這個角度來思考我還是比較理解這種製作棺槨機關的本意,無論怎樣其出發點都是為了防盜,況且敢於盜墓撬棺的賊寇大多都是惡行之徒,索他們的命也算是為民除害,至於冠冕堂皇的考古探險家們,如果就此遭遇不測那也是命中注定,這就是幹著這種陰損勾當的懲罰。
鐵男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向後退閃,他決定獨自一人以身試險,畢竟在眾人中他的反應能力和撤閃速度都是最佳的人選,況且撬棺這種事依賴技巧性,多加人手使用蠻力不但反而無用還得增添危險性,不過總算好在這具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材質都為玉石所製而成,其棺蓋和棺身的相連處並沒有任何的鎖扣,也無法釘入棺釘之類的牢係物,估計應該開啟的難度不大,隻需將攀岩刨的刨頭頂入棺蓋和棺身之中用力撬壓即可,雖然這具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棺蓋重量至少應該在數十斤之上,但料想以他的臂力應該足以應付,唯一的問題便是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棺蓋被撬動後可能麵臨到的凶險,畢竟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具墨綠蛇紋玉棺槨內究竟暗藏了何種厲害的機關設置,如果稍有不慎不能全身而退,那便是生死攸關的災難了。
我一邊和唐琳向後撤閃著身體一邊不住的叮囑著鐵男要小心行事,此時的我心中滿是愧疚,每每到危難的時刻總會讓鐵男以身試險,自己隻能幹瞪著眼睛卻幫不上忙,自然也免不了一通無奈的自責,最為讓我可氣的是四眼強這個猥瑣的混球兒,他居然跑到了距離墨綠蛇紋玉棺槨十餘米外處躲上了清閑,隻是挺著身體蜷縮著腦袋不停的向鐵男張望著,活脫脫的就像個膽怯的土撥鼠,還不時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緊張的模樣就仿佛此時在墨綠蛇紋玉棺槨處碰運氣的人是他而不是鐵男,瞪了瞪這個倒胃口的小四眼後我不禁在心裏暗罵了幾句,娘的,真是讓人氣憤,這個癟孫都應經躲到了原子彈都炸不到的安全地帶了居然還能流冷汗,簡直就是屁股上的膏藥,打也打不得,甩也甩不掉,隻能讓人恨的牙齒癢癢的無可奈何。
待眾人都已撤閃到安全的距離內,鐵男背衝著眾人開啟試探性的用攀岩刨的刨頭頂入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棺蓋和棺身的相連縫隙處,此時他的姿勢就如同孩童點燃煙花爆竹的姿勢一樣,隻要墨綠蛇紋玉棺槨稍有變化,他便會第一時間內向後逃閃,而且以前在特種部隊服役期間,他也曾接受過專業的爆破訓練,其反應速度和靈敏程度都較常人快上幾倍,料想應該能夠在生死瞬間得以全身而退。
足足有半支煙燃盡的時間,鐵男才將手中的攀岩刨牢固的頂入到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棺蓋縫隙處,他很清楚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一定要頂住壓力,力求一次性的將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棺蓋撬壓掉,否則便會給二次撬壓帶來嚴重的心理負擔,尤其是要將攀岩刨的刨頭頂入棺蓋縫隙處的尺寸掌握好,既不能太多用力,以免先行引動棺槨機關啟動,也不能用力太輕,否則便無法撬壓掉重達數十斤的棺蓋,這種事情瞧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實際行為卻很複雜,半點都馬虎不得,不然便會功虧一簣導致最終的失敗。
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後,鐵男開始用力撬挖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棺蓋處,隨著力道的逐漸加重,墨綠蛇紋玉棺槨的棺蓋處也隨之被撬起,隨即便發出一種清脆的撬壓聲響,正當這種清脆的聲響響不絕耳的瞬間,墨綠蛇紋玉棺槨內突然四處射出了數百枚寸長的利刃,這些利刃的發射速度極快,甚至都讓人發不出任何的尖叫聲,簡直是防不勝防。
我心裏大叫了一聲糟糕,心想真是他娘的流年不利,居然果真碰到了這種鬼見愁的歹毒機關,雖然有心去解救為難之中的鐵男,卻苦於無奈距離相隔甚遠,頓時,一種冰涼透骨的感覺侵襲了全身,整個人呆傻一般的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