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五十六章 禿頭吊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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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陰兵’不過是一種妄想罷了,封建帝製時候君王大多喜歡用一種封建思想來渲染鬼神之說,這種愚蠢的說法根本就沒有科學的理論,隻是恐嚇外賊入侵墓陵的一種手段罷了!”唐琳麵不改色的安慰著渾身顫抖不止的四眼強,她完全不相信同常人無異的秦始皇能有調鬼遣兵的超能力,或許古秦王朝會有一些曆史遺存下的謎團至今從科學的角度還無法得以詮釋,但類似於這種不切實際的傳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這種聲響確實像是千兵萬馬的行軍聲呀!你們聽,轟隆隆的響個不停,跟行軍打仗的陣勢完全一樣呀!”四眼強繼續顫抖著聲音問,對於他而言,唐琳的解釋不過是一種望梅止渴的安慰,在他的心裏早已先入為主的認定了“陰兵”這種詭秘的傳說,玩弄計算機出身的他原本並不相信這類鬼神之說,但是連日來所遭遇的詭異之事早已讓他對科學的堅信產生了懷疑,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他逐漸的喪失了明辨是非的理智。
    “秦始皇陵墓的地下規模為曆史罕見,如此深建於地層中的巨大建築群肯定會有特意設計的防水措施以防墓陵被地下水層所淹覆,我猜測在我們身處的壁洞周圍定然藏有排水渠道,而這種轟鳴的聲響也極有可能是排水渠道中水流的聲響,或許古秦先人運用了某種機械致使原本鬆散的地下河流彙聚在一處循環流動,所以才會發出這種詭異的聲響。”唐琳仔細的想了想後說,她很清楚已挖掘出土的一些帝王陵墓中均建有不同規格的排水渠道,或用磚石砌建排水管道,或挖掘環形排水坑道,又或在墓陵的中心四周處鑿挖深度水井以控製水流走向,不但種類繁多而且形式各異,雖然目前還不得知陵墓地宮中采用了何種排水渠道,但從秦始皇的跋扈的個性猜測,也極有可能在他的墓陵中修建了一種由機械控製的河渠來引水順流,這種將地下層中的水源引流在一起循環順流的方法不但可以有效的控製住零散的水流滲入到墓陵之中,同時也可防止墓陵由於潮濕而產生的腐變。
    聽唐琳如此猜測後,我暗自將心態調整平緩然後仔細的傾聽著這種詭秘的聲響,靜自聆聽後我發覺這種怪異的聲響中確實藏有水流洶湧之勢,至於嘈雜的轟鳴聲我猜測或許會是由機械所控製的水流衝擊排水渠道所發出的聲響,這種聲響原本並無如此悶沉,肯定是經過壁洞中的山石壁聚聲攏音後的虛響,雖然我從沒有過鑽爬山洞的經曆,但我也略知一些關於聲音傳播的基礎知識,我很清楚聲音在傳播的過程中一旦遇到固體或液體的時候便會發生變化,例如眼前壁洞中的山壁石,這種固體山壁石不但可以讓聲音傳播的速度變快而且很大程度上的也可以通過物理反應使得聲音變得更加鳴響。
    四眼強繼續顫抖著身體高舉強光探照燈緩步前行,對於唐琳的猜測他既不懷疑也不認同,他隻是不停的轉動著一雙賊溜溜的大眼仔細的觀察著壁洞內的景象,這個猥瑣的家夥心中早已暗自打定了主意,一旦詭異的壁洞內發生了任何異變,抱頭逃竄將是他能夠唯一麵對的方式,對於他而言,在秦始皇的“神道”中走上一走倒是無妨,但要陪葬上性命作為代價則根本就是免談,他絕不會奉陪這種倒黴的凶險。
    鐵男仍舊謹慎的前行探查著這個詭異的壁洞,嘈雜的轟鳴聲響對他的影響並不時很大,在特種部隊服役的時候他曾經曆過無以計數的爆破聲響,每一次軍事演習中槍炮所發出的震耳欲鳴的聲響都遠遠強過此時壁洞中的聲響,與之相比眼前的聲響已經很大程度上的照顧了他的耳膜,隻不過這種詭秘的聲響發生在特殊的環境中讓他有些驚奇罷了。
    如此緩步前行了數十分鍾後,這種悶沉的轟鳴聲響逐漸衰弱,我猜測是由於我們目前身處的地下深度已經脫離了排水渠道的範圍內,雖然在這個詭異的壁洞中遙無終點的前行是一種磨腳累腿的苦差事,但暫時能夠脫離了那種嘈雜的震耳聲響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好消息,我很明顯的感覺到此時我的耳膜中仍有嗡嗡的餘響聲在暗自作祟,這種讓人苦惱的糟糕聲響不但影響了我的聽覺,而且還很大程度上的刺激了我的腦部神經,搖頭歎氣不止的我此時恨不得成為一名聾人,那種耳根清淨的狀態讓我想一想便會充滿了向往之情。
    “奶奶的!這條詭異的墓道簡直就是深不可測!搞不好我們就得把小命丟在這裏!”四眼強略微的打著冷顫發著牢騷,越發陰冷寒涼的墓道氣溫讓他忍不住的哆嗦著身體,就連手中高舉的強光探照燈所照射的燈光都隨著他的手臂抖動不停。
    “拿穩手中的燈!閉緊你的嘴巴!”我瞪了瞪神情慌張的四眼強後輕聲說道,我深怕這個猥瑣的家夥一時慌亂便把手中的強光探照燈丟在石製台階,對於此時的我們而言,在這個陰寒詭異的墓道中燈光無疑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象喪失了燈光輔助後的我們會變成何種抓狂的模樣。
    緩步前行在這條陰冷幽暗的“神道”中讓我很是擔憂,我完全搞不清楚這條“神道”的深度,盡管前行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但仍舊看不到盡頭處,照此情形發展下去,我很害怕這種惡劣的糟糕環境會直接威脅眾人的生存,此時的我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每前行一段距離後,“神道”內的溫度便會逐漸下降,我很清楚這種地下溫差是一種很正常的自然現象,但此時的眾人早已饑渴乏困,身體的抵抗力和免疫力都處在一種極限的狀態下,隻是憑著一種求生的本能和欲望在苦苦支撐,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有可能由於身體禁不住陰寒而導致虛脫昏迷,或許虛脫昏迷的方式會有很多種,但結果卻隻能有一種,那就是赤裸裸的死亡,在這種陰寒的墓道中既沒有醫療用品又沒有食物和水,救人隻不過是一種美好願望下的遐想罷了。
    麵對著眼前的種種苦難我隻得輕聲歎氣,目前最為讓我憂慮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條詭異的墓道中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的凶險發生,這種不符合常態的設置讓我頗為費解,按照常理推斷,墓陵的建造者是不可能放棄在這條險阻的墓道中設置凶險的機關,可直到此時我們除了聽到些轟鳴的聲響外再無異常的發現,或許是這條“神道”是秦始皇帝王尊貴的象征不容許有外物的褻瀆,又或許是我緊繃的神經過於敏感緊張,我如此的安慰著自己。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神道”的石壁上方突然掉落一件硬邦邦的東西正中四眼強和我的頭頂部,由於手持強光探照燈的四眼強在我身前的位置處所以一時間內我還無法瞧清楚這個臨空而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隱約感覺像是一個人體的身形懸掛在我的頭頂處,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我來不及去仔細觀察便本能的拉緊身旁的唐琳向後撤步躲閃,我完全不相信在這個詭異陰森的墓道中會有什麼奇珍異寶從空而落去便宜我們這些倒黴蛋,這是一個用屁股也可以想到的現實問題。
    伴隨著一聲尖叫,四眼強鬼嚎般的連忙閃身躲避,這個反應靈敏的家夥一直在機警的觀察著“神道”內的異變,盡管頭頂部的這個東西下落的速度極快,甚至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響,但他仍舊第一時間內做出了迅捷的反應,若不是手中高舉著的強光探照燈影響了他的身體負重,他很可能使出一招“懶驢打滾”來表演他的逃命天賦。
    鐵男連忙拉住慌張奔逃的四眼強然後示意四眼強用燈光去照明頭頂部突然下落的物體,四眼強大口的喘著粗氣顫抖著雙手將強光探照燈衝半空中照去,當強光探照燈剛剛照明“神道”半空的瞬間,四眼強再次忍不住的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這種驚悚的慘叫聲在壁石砌建的墓道中顯得尤為淒厲,若不是親身經曆,則很難讓人相信這種恐怖的尖叫聲是活生生的人所能發出的詭異聲響。
    聽四眼強如此破聲尖叫,我連忙抬頭向“神道”的半空中望去,猛然觀瞧下我不禁被眼前的這種詭異的景象所震驚,此時“神道”的半空中懸吊著一具渾身赤裸的禿頭幹屍,這具禿頭幹屍麵容極其醜惡,不但雙眼處被利器挖空,而且耳朵和鼻梁也被利器削斷,由於常年被風幹腐化的原因使得禿頭幹屍的嘴部肌肉緊緊的抽搐在一起,顯得異常猙獰,在禿頭幹屍的脖頸部栓係有一根細長的鐵鎖鏈,而鐵鎖鏈的另一端則是鑿釘在“神道”壁石的頂端,被鐵鎖鏈吊落在半空的禿頭幹屍手腳處極為癟瘦,就如同發育極不健全的殘疾兒童的四肢,最為讓人驚奇的是這具禿頭幹屍的胸腹部異常肥胖,其圓厚程度甚至比多胎孕婦的肚皮還要大上幾倍,遠遠一眼望去就好像一個萎縮的殘疾兒胸腹部長了一顆巨大的腫瘤一樣,讓人感覺到一種無比滑稽。
    “這他媽的是什麼怪物?快把它幹掉!”四眼強哭喪著表情用極其顫抖的聲音催促著鐵男,他很擔心這種畸形的怪物會威脅他的生存,連日裏在墓陵中所遭遇屍怪的經驗讓他清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模樣越為醜陋的屍怪所潛存的凶險係數也就會越高,而對付這種髒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第一時間內痛下殺手,容不得半點的猶豫和心軟。
    鐵男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槍械久久沒有選擇開槍射擊,在沒有探明凶險的情況下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很是擔憂眼前的這具禿頭吊屍肥胖的肚腹處被子彈射穿後會暗藏有何種的凶險,況且此時槍械的彈藥已經少得可憐,而接下來的前行探查中又不知將要麵對多少潛藏的威脅,所以考慮再三後他一直沒有扣動槍械的扳機,畢竟此時的這具禿頭吊屍還沒有任何的意識,至少眼前還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
    我和唐琳低著頭謹慎的從禿頭吊屍的屍體下走到鐵男的位置處與之會合,一邊觀瞧著禿頭吊屍的醜惡模樣我一邊心中暗自大罵,不知道這種禿頭吊屍是哪個缺德鬼設計的機關,恰好將禿頭吊屍懸空掛在距離“神道”地麵不足兩米的位置上,雖然躬身低頭的我沒有被禿頭吊屍鬆散的雙腳掃碰到腦袋,但仍感覺頭皮處一陣陣的發麻,渾身忍不住的打著冷顫,頓時間內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遍布全身,我甚至敢打賭,此時我的皮膚上定然起了一大層的雞皮疙瘩,我很確定這一點。
    “我們一定要倍加謹慎,很可能是我們在前行的過程中觸碰到了機關設置,所以這具禿頭吊屍才會臨空而落,,這具模樣怪異的禿頭吊屍很是蹊蹺,很可能是一種致命的威脅,在未明凶險的情況下我們不要去招惹它。”唐琳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後說,眼前的這具禿頭吊屍讓她很是費解,她隱約記得相熟的考古學家似乎和她談論過有關這種詭異的墓道吊屍的事情,但相隔數年之久她一時間內還無法完全回憶起來,隻是簡單的記得這種墓道吊屍是古秦墓陵中極為厲害的機關設置,至於機關如何發動、機關又如何破解則完全想不起來。
    “娘的!你說這具禿頭吊屍的大肚皮裏會不會藏有稀世罕見的奇珍異寶?”四眼強碰了碰我的手臂很是好奇的問著,這個膽怯的家夥原本很是懼怕這類腐屍爛怪,但見眼前的這具禿頭吊屍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而且禿頭吊屍的肚腹處肥大的極其滑稽,一時間內他便忍不住的暗生童趣,若不是懼怕禿頭吊屍的屍皮上塗抹過烈性毒液,他恨不得用手指在禿頭吊屍的大肚皮上彈上幾下。
    “靠!想知道答案還不簡單!你拿匕首去劃開禿頭吊屍的肚皮就知道了!”我搖頭笑了笑後瞪了一眼多事的四眼強哼聲說道,這個白癡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打奇珍異寶的主意,簡直就是蠢貨,如果禿頭吊屍的打肚皮中真的暗藏有稀世珍寶,我想我更寧願用這些稀世珍寶去換些窩窩頭來充饑,不爭氣的幹癟肚子一直發出“咕咕”的聲響讓我很是煩惱,我很害怕到達饑餓極限的時候我會忍不住將這些死存千年的腐屍爛怪的皮肉嚼在嘴巴裏充饑。
    四眼強聳了聳肩膀歪弄著幹癟的嘴巴沒有言語,例如拿鋒利的匕首去割破千年幹屍肚皮這種殘忍的事他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盡管他很是好奇禿頭吊屍的肥大肚腹處究竟藏有何種東西,但這種好奇是有前提為基礎的,那就是不能承擔任何的風險,換句話說,他很樂意瞧見我或者鐵男去慘無人道的割膛剖肚,在他的思維裏,這種不人道的事情就應該發生在我和鐵男這樣的狠角色的身上。
    鐵男揮了揮手示意眾人繼續前行探查,雖然這具懸掛在半空中的禿頭吊屍很是蹊蹺,但他也不敢輕易的去招惹,他完全不想將餘數不多的彈藥浪費在這具千年吊屍的臭皮囊上,況且此時的禿頭吊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對眾人構成任何威脅,所以考慮再三後他決定不再去理會這具詭異的禿頭吊屍,對於他而言,抓緊時間走出“神道”進入秦始皇陵墓的神秘地宮才是首要探查的問題。
    跟隨在鐵男的身後我皺著眉頭慢步前行著,腦子裏思索的滿是剛剛發現的那具詭異的禿頭吊屍,我總感覺這具禿頭吊屍應該是一種致命的凶險,以我的推測判斷,秦始皇陵墓的建造者既然將這具禿頭吊屍暗藏在“神道”的半空中必然有其深意,隻不過是這種凶險至今仍屬未知的謎團,想到此處我不禁暗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惹人煩躁的預感就如同禿頭吊屍那張醜惡猙獰的臉一樣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仿佛就是一種無法驅趕的魔障在充斥著我的神經,這是一種讓人抓狂卻又無法言語的糟糕感覺。
    “啊!”突然,四眼強淒慘的鬼叫聲再一次的響徹整個壁石洞內,顯得驚悚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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