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五十五章 陰寒壁洞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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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強光探照燈的照明我我將頭臉探向了細夯土牆的凹洞中,很快,一種失落的感覺替代了我原本的興奮,原來第三堵細夯土牆的內部是一間長方形的陋室墓穴,這間墓穴空蕩寂靜,並無任何的擺設,而且墓穴的四周牆壁處均為細夯土所製,遠遠一眼望去整間墓穴的牆壁處都沒有雕刻任何的圖文字示,光禿的牆壁就如同一張曆經滄桑後的牛皮紙,在墓穴的正中處有一個兩米寬距的黑洞,這個黝黑的洞穴似乎是一條深長的地道口,由於相隔甚遠燈光照明有限所以一時間內我還無法瞧清楚洞穴內的景象,或許會是通往地宮的封塚之處,我簡單的推測著。
    我頗為好奇的將這種蹊蹺的景象告訴了眾人後,鐵男探頭瞧了瞧細夯土牆上的凹洞後沒有言語,對曆史毫無研究的四眼強更是無趣的閉起了嘴巴,就連曆史專業出身的唐琳也搞不清楚這種詭異的墓陵布局,畢竟古秦先人的行事方法與現代人的思維觀念有很大的迥異差別,單憑簡單的推測根本就無法論證所推測的真實性,在這種情況下,隻有探查發現出有關陵墓布局的字碑墓誌方能確定其深意,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簡單的歇息過後,鐵男略微的活動下酸麻的筋骨然後鑽爬進入到第三堵細夯土牆的凹洞中,他準備先行探查下這間空蕩的墓穴內有無凶險後再招呼眾人跟進,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他也隻能選擇以身涉險,他很清楚在目前這種糟糕的境遇下已經不容許任何人再遭遇不測,畢竟此時的眾人早已乏困饑渴成疾,身體和意誌也都異常脆弱,倘若稍有不慎,以這種落魄的狀態則很難保住性命。
    在空蕩的墓穴中仔細的探查了一番後鐵男示意眾人開始鑽爬細夯土牆上的凹洞,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發現有任何凶險存在的征兆,至於墓穴正中的黝黑洞口他還不敢妄下結論,用強光探照燈簡單的照明後他發現這個洞口內的深度根本就無法確定,隻憑靠在洞口外側的觀望根本就瞧不到洞穴的盡頭處,隻能依稀的辨別出洞穴的牆壁處均由山石堆砌而成,除此之外再無發現。
    待四眼強和唐琳鑽爬過細夯土牆上的凹洞後,我伸了伸懶腰緊跟其後,此時的我已經恢複了大部分的氣力,雖然饑渴困乏也帶來種種的倦意,但肩膀處的傷勢已不如先前那般疼痛,對付這種凹洞的鑽爬並沒有太大的困難,隻是動作有些緩慢而已。
    “真他娘的晦氣!剛剛鑽爬完三層凹洞,居然又發現了一個洞穴,莫非咱們真成了挖坑鑽洞的地藏鼠不成!”四眼強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無奈的發著牢騷,由於墓穴正中位置處的黑洞內凶險未明所以他盡量與這個詭異的黑洞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他就猶如膽怯懦弱卻機敏警覺的耗子一般,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便會立刻抱頭逃竄。
    “地宮是秦始皇陵墓中的核心封塚,必定暗藏更為歹毒的機關設置,我們一定要倍加防備!”唐琳皺著眉頭緩聲說道,雖然暫時她還沒有瞧出眼前的黝黑洞穴會暗藏何種風險,但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卻籠罩在她的心頭,她很敏感的感覺到這條黝黑的洞穴中此時仿佛正在黴散著一種死亡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一種悶沉的壓抑感。
    鐵男將手中的槍械彈夾壓上了槍膛後緩步靠近了這條詭異的黝黑洞穴,身後的四眼強高舉著強光探照燈緊隨其後,唐琳一邊攙扶著我的手臂前行一邊背負著我的槍械,由於這種大口徑的噴彈槍後坐力極為強勁,操作也略顯複雜,所以盡管在我負傷的情況下唐琳和四眼強也不敢去擺弄這種殺傷力極強的火器,對於他們而言,槍械是一種可遠觀卻不可褻玩的探險工具。
    緩步走進了黝黑洞穴後我仔細的打量了洞穴內的景象,這是一個由山石壁所作為原材料經過切磨鑿打後砌建的壁洞,遠遠一眼望去根本就無法測量出壁洞的縱深,很有一種似乎永遠走不到盡頭的異樣感覺,壁洞的頂部為漏鬥狀建築,簡單的目測後我估計壁洞頂端與壁洞地麵的垂直距離至少有十餘米之高,而且越接近壁洞頂端的位置處空間就越為狹窄,聽唐琳的介紹後我得知原來這種怪異的壁洞學稱叫做覆鬥壁上,是用山石壁砌建成逐漸收縮的方形壁石洞,形狀就猶如一隻倒扣的鬥,下寬上窄的壁洞由於上部是一方形平頂,就好似錐體被截去頂部的模樣,故稱為壁上,屬於古秦陵墓中極為罕見的建築方式。
    壁洞的地麵處是由山石鋪製而成的緩型低台,這種緩型低台又由無以計數的石製台階構成,仔細的觀察後我發覺這些石製台階均長寬不足半米,不但結構整齊棱角分明而且每前行一步便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方位在隨著石製台階而下降,眼望著這種奇異的壁洞讓我很是費解,我完全搞不懂墓陵的建造者當初是緣由何種原因才修建了如此一條詭異的壁洞,莫非是為了供久藏棺槨中的秦始皇屍首夜半寂寞之時散步消遣之需,我如此的猜測著。
    “這個壁洞不但陰森幽涼,而且地勢由高轉低,莫非是通往地獄的鬼道?”四眼強顫抖著聲音撅翹著嘴巴問,這個詭異的壁洞讓他毛骨悚然的越走越驚,由於壁洞的位置距離地麵深達50米的距離,屬於地表層中最為陰涼的地穴處,所以四眼強忍不住的暗自打起了冷顫,盡管身穿的牛皮製探險服有保溫存暖的作用,但仍舊抵擋不住壁洞中的陰冷寒氣,一時間內,四眼強抬舉強光探照燈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開始搖擺晃動。
    “古朝帝王在世的時候專用的道路叫做‘禦道’,而死後特意為其專修的道路就叫做‘神道’,也叫‘司馬道’,而這種‘司馬道’大多是帝王陵墓的中軸線,具有很重要的考古意義,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條壁洞便是陵墓地宮中的‘神道’。”唐琳微微的笑了笑後說,然後用手指理了理略微淩亂的頭發,連日來所遭遇的凶險早已讓她忘記了梳理麵容,而且化妝所需的物品也都在探險包囊內被“火龍油”烈焰燒成灰燼,無奈之下她也隻得趁此空閑簡單的做下整理。
    “奶奶的!這種高級別的待遇還蠻不錯!那我們現在都走在‘神道’上,豈不是我們都成了帝王君主嗎?”四眼強傻嗬嗬的笑著問,對於他而言,能跨時代的與驕橫跋扈的秦始皇在同一條“神道”上前仆後繼是種莫大的榮幸,畢竟享受過這種封建帝王專屬的待遇曆朝曆代屈指算來也不過隻有百十位真龍天子。
    “窮開心個屁!這條‘神道’是給死人所預備的陰路!根本就是一種晦氣!”我沒好氣的瞪了興奮的四眼強一眼哼聲說道,娘的,尤其看不慣這個猥瑣的家夥拿著臭狗屎當成寶貝稀罕的臭德行,自從進入這個陰墓幽陵中我就一直很忌諱這種詭異的祭祀,特別是眼前這條所謂的“神道”,不但死氣沉沉讓人感覺不到一線生機而且黑寂陰冷,簡直就是一種毫無人道的心理折磨。
    聽到我如此說後,四眼強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此時的他才有一種不祥的異樣感覺湧上心頭,心中連連暗自大罵墓陵建造者的缺德,回想起自己剛剛被“神道”樂嗬得屁顛兒的興奮模樣他就不禁又氣又惱,略微的一不留神就險些被古人算計,當真是愚蠢至極。
    鐵男握緊了手中的槍械仔細的探查著壁洞前行的每一處角落,到目前為止在這條詭異的壁洞之中他還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而且一路走來就連壁洞兩側的壁石都沒有任何明顯的變化,這些被切割鑿磨後的人工壁石呈青褐色,不但棱角分明色澤清晰而且壁層處也很光滑整齊,沒有任何的凹凸的瑕疵坑洞,顯然經過能工巧匠的精雕細琢後才被砌建於此處,偶爾的壁洞側處還長有一些吸壁青苔,這種吸壁青苔與普通河湖中的青苔完全不同,不但根莖處的顏色呈青灰色而且苔絲細長,在苔絲的表層中到處可見一種粘滑性的透明液體,由於這種怪異的壁洞青苔屬於罕見的植物,所以在未明凶險的情況下眾人都不敢與之近距離的接觸,隻得暗自感歎自然界的無奇不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相信竟然會有這種奇特的植物能生長在條件惡劣的陰墓幽陵之中。
    如此安全的前行數十分鍾後,四眼強逐漸的變得有些不耐煩,此時的他都已數不清究竟走下了多少層的石製台階,可是順著強光探照燈在壁洞中的照射光線他仍舊探望不到壁洞的盡頭處,就仿佛這條壁洞深長的沒有終點,讓人不禁暗自心生疑惑。
    “我們現在至少在距離地麵150米的地下深處了,怎麼還是走不到盡頭處呢?莫非這條詭異的壁洞是條迷惑人的陰路,目的就是將我們困死在這種永無終點的暗道之中?”我皺著眉頭猜測著問,此時的我很是疑惑這條“神道”的真偽性,我很擔憂饑渴勞累的眾人會將各自的小命就此交待在這條詭異陰寒的壁洞裏,按照這種糟糕的情形發展下去,即使眾人背負的氧氣不被耗盡,也必然會因身體缺乏營養而導致死亡,對於此時的眾人而言,空腹之饑或許還可忍受,但缺少了水份的供補就根本沒可能延續著生命。
    “史料‘漢舊儀’曾有關於秦始皇陵墓地宮深度的記載,公元前210年,秦丞相李斯曾向秦始皇報告,稱其帶了72萬人修建墓陵地宮,所鑿挖的深度就猶如到達地底一般,秦始皇聽後便下令‘再鑿挖三百丈乃至’,如果這段史料記載屬實,那就說明秦始皇陵墓的地宮至少在距離地麵1000米的深處位置,而眼前這條‘神道’的地勢也逐漸下緩,料想地宮的深度也必定超出了我們的猜測,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繼續前行探查,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唐琳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後說,她很清楚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我們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對於此時的我們而言,後撤無疑就是一種失敗,而這種放棄的失敗所能麵對的就是赤裸裸的死亡。
    聽了唐琳的話語後我很是吃驚的吐了吐舌頭,娘的,油田開采所鑽鑿的地層深度也不過千米,可是按照史料的記載,秦始皇陵墓地宮的建築工程就可以同現代化高科技機械所能完成的工程達到了同一高度,我甚至都無法想象兩千多年前的先秦古人拿著手中的鈍器是如何完成這種匪夷所思的建築,必定是古人以訛傳訛的誇大事實,畢竟捕風捉影的胡吹亂侃不需要任何的技術,回顧曆朝曆代都不乏這類虛浮之徒,我如此的猜測著。
    正當我們緩步前行探查的時候,陰寒的壁洞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轟隆的聲響,這種詭異的聲響很是模糊,有些像是鬧市場中人聲鼎沸的嘈雜聲,又有些像是千軍萬馬金戈馬蹄的行軍聲,一時間內,這種清晰的聲音響徹整個黝黑陰寒的壁洞之中,仿佛就是一場突襲而來的沙塵暴一樣讓人無所準備,甚至讓人驚悚的來不及發出任何的言語。
    我連忙轉頭側目仔細的觀察著壁洞中的角落處,令人奇怪的是壁洞內竟然沒有任何異常的變化,而這種詭異的聲音卻又響不絕耳,更為讓人感覺蹊蹺的是我根本就無法察覺出這種聲響傳出的聲源位置,隻是感覺這種奇異的聲響遍布在壁洞中的每一處壁石中,這種無所遁形的壓迫感就猶如一種攝人心脾的魔音,即使堵住了耳朵也是無濟於事,根本就讓人做不出任何的逃避之舉。
    “關於秦始皇陵墓中的‘神道’,千百年間都有一種詭秘的傳說,相傳這條‘神道’是通往地宮的唯一路徑,秦始皇的仙逝魂魄曾駐派數萬陰兵守護此處,驪山附近居住的百姓每逢陰天下雨之時便能聽到墓陵的地下有一種軍鳴馬嘶的奇異聲響,曆史學家和考古學家曾經在驪山反複探查過多次均無法準備的找尋到這種聲源的所在地,莫非此時我們所遭遇的便是傳說中的‘陰兵’?”我略顯恐慌的低聲說著,隱約記得小時候曾聽過老一輩的人們談論過這種詭秘的現象,雖然我一直不相信這種荒誕的鬼神之說,但是此時這種意外的巧合卻又讓我不禁身不由主的胡思亂想著。
    “什麼是‘陰兵’?”四眼強哭喪著臉顫抖著聲音問,此時的他早已被這種詭異的聲響嚇得魂不附體,就連抬舉著的強光探照燈的雙手都忍不住的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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