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五十一章 銅製船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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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我們借助銅製船舶渡過汞池,唯一的問題就是銅製船舶在汞池上能否承擔我們的負重?”鐵男仔細的觀察後提議著說,他很清楚在這條寬達五、六米的水銀河流中如果不借助外力是根本無法逾越過的險阻,在這種無奈的情況下我們也隻能拚死一搏,即使身葬於汞池中的劇毒也好過等待死亡的臨近,因為那種放棄的滋味會讓我們狼狽的抓狂。
    “汞雖然是一種流動性的金屬但它的承重力卻極強,這些順流而馳的銅製船舶的重量都高達百斤以上,而且沒有任何緩落的跡象,我相信我們的體重應該在汞池的承重範圍內。”唐琳平靜的笑了笑說,麵對著劇毒翻滾的汞池她沒有任何的畏懼,心態調整的極其坦然。
    我眼望著河流洶湧迅急的汞池沒有言語,在這種無奈的情況下冒險穿渡汞池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但我心裏卻絲毫沒有勝算的把握,被汞池中劇毒熏了數千年的銅製船舶周身肯定滿是毒質,如若一不留神將汞毒粘附在肌膚上則後果不堪設想,而且汞池上方聚集的一層毒性霧體也是個大麻煩,我根本無法確定僅憑身負的氧氣瓶和一些驅毒靜氣的藥物是否能夠有效的阻止毒霧入侵到身體內,況且汞池中的氣浪狀汞流極其不穩,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能否安全攀爬到銅製船舶上也是種未知的凶險,倘若發生閃失,那麼溺死在水銀池中將是唯一的下場。
    “媽的!這簡直就是送命!搞不好咱們都得成為這條汞池裏的漂屍!”四眼強哭喪著聲音撅翹著嘴巴說,這個猥瑣的家夥在心裏不停的暗自咒罵這條詭異汞池的設計建造者,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將秦始皇的棺槨扔入到汞池內,此時的他強烈願望把秦始皇的幹屍腐骨作為千年汞池內的死漂。
    “拚了!咱們在這個陰墓幽陵中能存活到現在已經是大賺了!況且能和秦始皇的同陵葬墓也不算委屈!”我狠下了心腸很豪爽的說著,雖然話語顯得很坦然,但內心中卻滿是忐忑不安,雖然我不知道在這種未知的凶險下究竟誰會幸運的穿渡汞池從而存活下來,但是我卻很清楚此時的眾人都和我一樣對存活充滿了留戀和向往,我在心裏不住的暗自祈禱,我祈求幸運能夠福澤眾人,對於我而言,任何人的死亡都將是一種無法釋懷的噩耗。
    “如果你比我命大,最終能夠活著走出墓陵,記得一定要燒些大屁股美女紙人給我,千萬別扔我一人在陰世享受孤獨!”四眼強濕潤著眼睛悄聲對我說,此時的他顯得很悲情,似乎已經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我拍了拍四眼強的肩膀強顏笑了笑,原本我想說些玩笑話來緩和一下這種近似於離別的氣氛,但是哽咽的嗓間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響,我在心中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控製住情緒,千萬不要向娘們兒一樣委屈的抽泣,否則我將無法原諒我自己。
    鐵男解下身負的繩索等待著汞池內銅製船舶馳過,由於汞池屬於水浪狀的循環流向,所以每間隔數分鍾後便會有一艘銅製船舶馳來,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鐵男拿出了一支香煙叼在嘴巴上,雖然沒有點燃卻仍舊按照吸煙的習慣不住的抽吸著氣,一般在這種險阻的情況下他都會選擇奮不顧身的先做嚐試,同他彪悍結實的外型一樣,他的內心同樣堅強無比。
    唐琳拿出衣袋中的藿香清新片遞給了鐵男並示意鐵男在穿渡汞池的時候含在嘴巴裏,雖然不是很有把握能夠驅化解汞池上方的毒性霧體,但達到明目清腦的效果還是不成問題,因為由氣體構成的毒瘴在侵入身體的瞬間首先是致人頭暈目眩,然後喪失意識和知覺直至死亡,在這個過程中隻要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神智抓緊時間脫離開毒瘴的範圍內便會無大礙,畢竟毒性氣體隻是一種揮發聚集的死瘴而已。
    數分鍾過後,一艘銅製船舶順流馳來,瞧準方位後鐵男將手中的繩索一端打成一個圈型活結然後運用手臂的力量將繩索向銅製船舶甩去,瞬間,繩索的圈型活結處結實牢靠的套係在銅製船舶上的一隻銅製戰俑身上,這種擲甩繩索的動作看似簡單,要求卻是極高,需要在瞬間將擲甩的力量、準度、手法等等技巧結合運用在一起方能成效,容不得有任何的閃失,否則繩索的圈型活結處必然掉入劇毒的汞池中,對於我們而言,沾滿劇毒的繩索肯定是一件棘手的麻煩事。
    見鐵男擲甩繩索得手後唐琳和四眼強連忙協助鐵男用力的拽拉著被繩索套牢著的銅製船舶,雖然百十斤重量的銅製船舶體積並不大,卻無奈汞池內汞流的翻滾迅猛給眾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數分鍾後,前後船型搖擺不定的銅製船舶合三人之力才被拉拽到汞池邊角的一側處,站在不遠處觀瞧的我雖有心幫忙卻可惜力不從心,此時的我的身體乏虛無力,而且左後肩膀的傷口處很容易在拉扯用力的過程中被撕裂,在這種情況下我很清楚隻要我能保持傷勢不再惡化就將是對眾人最好的幫助。
    被拽拉住的銅製船舶在強光探照燈的照明下顯得金光異彩,我甚至有些被這艘精銅細致的船舶所散發出的光絢而耀目刺眼,鋥亮閃光的縷縷光線反射在眾人白色的探險服上就猶如一張張巨大而無形的金網,銅製船舶上的四隻銅製戰俑神情肅穆,莊重威嚴的氣勢讓人不禁望而卻步,絲毫不敢有冒犯褻瀆之意。
    唐琳和四眼強用力的拉拽住手中的繩索以保持銅製戰俑在汞池內的平穩,鐵男小心謹慎的逐步靠近汞池內的銅製船舶準備攀登,由於汞池的兩側邊角處的修建較汞池內的水銀深度高約一米的距離,所以鐵男此時需要從汞池的邊角處下躍到銅製船舶中,對於他而言,這種躍身下跳的難度並不大,倒是在下跳的過程中他要注意讓自己的身形保持足夠的平穩,如果在與銅製船舶接觸的過程中臉部的任何肌膚沾染到銅製船舶上的汞毒,後果則不堪設想。
    鐵男穩住身型雙手抓牢銅製船舶上一隻銅製戰俑後將繩索的套頭處甩回給一邊等候的四眼強,瞬間,失去了力量束縛的銅製船舶很快便被汞池內的汞浪流所推動前行,這種由機關所循環控製的汞浪流力度運用的恰到好處,既可以讓浮重力保持銅製船舶在汞池內的勻速航行,同時又不會導致數艘銅製船舶相互碰撞翻沉,顯然這種詭異的設計經過千百次的反複測量和推敲後方為采用,更為讓人稱奇的是這種機械機關在數千年後居然仍舊可以保持程序運轉,不禁讓人感歎萬分。
    轉眼間,鐵男所攀爬的銅製船舶已被汞池內的汞浪流推湧到汞池的拐角處,由於關心鐵男的安危所以我們一直跟隨著銅製船舶的流向跑到汞池的一側終端,眼望著俯身在銅製船舶上有驚無險的鐵男的身影逐漸消失,我高度緊張的心怦然的加速著跳動,我甚至可以很真切的感覺到這種急促的心跳聲,我很清楚鐵男所麵臨的是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凶險挑戰,他必須在銅製船舶順流循環航行的過程中挑選恰當的時機從銅製船舶上跳躍到對麵的封土堆處,這種冒險跳躍的結果隻有兩種,一種是成功攀陸,另一種就是溺毒而亡,在這個劇毒無比的汞池內任何的遊竄都將是徒勞的掙紮,據我目測後的保守估計,即使是肺呼量巨大的鯨魚落入這條汞池內也會瞬間內被這種劇毒液體搞死小命,這種倒黴的後果根本就不容置疑。
    數分鍾過後,鐵男的身影依舊沒有在封土堆處露麵,眼望著汞池內間歇馳航過的銅製船舶,我的內心很是忐忑不安,雖然我相信鐵男的能力足以對付這種攀爬蹦跳但卻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讓我很是煩躁,畢竟在波浪洶湧的劇毒汞池內隨時都會有凶險的降臨,而且在封土堆兩側尾端的汞池範圍屬於視力無法瞧望到的盲角部位,我完全不清楚那兩側神秘的未知範圍內是否會暗藏致命的凶險,此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祈禱,我祈求幸運能夠福澤鐵男,如果鐵男遭遇了任何的凶險不測,那麼我將永遠無法原諒我自己。
    “他不會出什麼意外吧!即使有意外發生他也得有呼喊聲響呀!”四眼強一臉愁容的小聲嘀咕著,此時的他很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如果連身手敏捷的鐵男都沒有辦法成功安全的渡過汞池,那麼餘下的我們隻能無奈的等死,對於我們而言,堅毅的鐵男就是一種精神動力,他可以堅定著我們的信念並鼓勵我們前行脫困。
    我狠狠的瞪了四眼強一眼後沒有言語,如果可能我強烈願望將這個蠢貨的烏鴉嘴用泥巴堵塞上,娘的,這個動搖軍心的笨蛋如果身處在古秦王朝的軍隊中,那麼斬立決就是他唯一的下場,況且即使做最壞的打算,就算是鐵男不慎掉進了汞池內也根本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響,洶湧的汞浪流不會給任何人呼喊求救的機會,這是一個很白癡化的簡易問題,即便想浪費多餘的腦細胞也不可能,隻可惜眼前的這個蠢蛋卻沒想到。
    唐琳麵無表情的注視著汞池對岸處,雖然此時的她顯得很穩重,但攙扶著我身體的雙手仍是略微的顫抖著,她完全不敢去想象鐵男遭遇任何凶險的場景,因為那將預示著我們這次墓陵探查徹底的失敗,而我們也將難逃被遺古金幣所詛咒的淒慘結局。
    如此焦急等待了數分鍾後,汞池對麵的封土堆的角落處傳來了一陣踏步的聲響,這種由遠至近的踏步聲響讓每個人的心中都為之一振,從這種有節奏的踏步聲響中我們依稀辨別出這應該是牛皮製探險鞋所發出的特有聲響,瞬間,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之情,我們已經確定鐵男已經安全的攀爬到汞池對麵的封土堆處,或許汞池對麵的封土堆的角落處會藏存有墓陵活物同樣可以發出聲響,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墓陵中的活物無論則樣都沒可能腳穿牛皮製探險鞋,更不可能發出這種特殊的聲響。
    果不其然,很快,鐵男便從汞池對麵的封土堆的角落處跑了出來,他揮手示意這邊的封土堆處已無凶險,原來他所攀爬的銅製船舶一直順馳在循環的汞浪流中,這種機械控製的汞浪流很巧妙的將每艘銅製船舶的航馳位置都控製在汞池的正中位置處,見此情景後鐵男連忙將身體的重力轉移到銅製船舶的尾端並不斷的搖晃銅製船舶上的船舵和船杆使得銅製船舶的航馳位置靠近另一端的封土堆處,瞧準時機後他迅速的棄船跳岸,這種騰空跳躍的兩米距離雖然難度很大但對於受過特種訓練的他而言卻是輕而易舉,成功的攀爬上汞池對麵的封土堆側處後他又簡單的探查下封土堆的四周處,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他才跑回到封土堆的正麵,由於強光探照燈的照明範圍有限,所以在封土堆的側後處他隻能依靠探險帽上微弱的燈光去照明探查,謹慎之中便耽擱了些許時間。
    四眼強望了望唐琳後示意唐琳先行渡過汞池,盡管鐵男安全平穩的到達對麵給了他不小的勇氣,但瞧望著浪流洶湧的劇毒汞池他仍舊忍不住的雙腿打顫,他很清楚他笨拙的體型與敏捷的鐵男完全沒有可比性,況且在這個陰墓幽陵中他的運氣也一向倒黴的很,衡量再三後他決定讓唐琳先行穿渡汞池,他需要時間來調整內心中的恐懼和不安,這個猥瑣的家夥完全不想成為這條千古毒池中第一個倒黴的死漂。
    唐琳微微一笑後輕輕的擁抱了我和四眼強,然後拿起手中的繩索準備拋向汞池內一艘馳航而過的銅製船舶,此時她的神情顯得很輕鬆,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意,就仿佛此時的凶險不過是一種極限的遊戲而已,似乎隻有成功與失敗之分,至於生死存亡則徹底的拋開腦後。
    眼望著唐琳的冒險,我心中突然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壓抑感,這種壓抑感讓我感到陣陣愧疚和不安,我深恐唐琳在這次的冒險中會遭遇任何的不測,同時我也懊惱自己眼望著這種冒險竟然做不出任何的幫助,如果有可能,我會強烈願望所有未知的凶險全部降臨到我的身上,此時的我,隻希望唐琳能夠平安無事,除此之外再無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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