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四十九章 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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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他的身上抓緊他的雙臂!一定要結實的按住!”鐵男甩了甩手示意四眼強開始行動,他很擔心在這種難忍的疼痛下我會無意識的進行反抗,他很清楚在沒有麻醉藥品輔助下的這種殘忍的切割皮肉的劇痛感會很難承受,如果在切割皮肉的過程中我的身體有任何的閃躲掙紮都會造成匕首對皮肉處的誤傷,後果則不堪設想。
四眼強很老實的點了點頭後騎坐在我的後腰部然後用雙手死死的按緊我的手臂處,眉頭緊鎖的他顯得很是緊張,他知道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絕對容不得半點的疏忽懈怠,雖然平日裏我的嘲笑捉弄讓他很是不爽,但他更寧願我能繼續保持健康,因為在我嘲笑捉弄他的同時我也會在危難的生死關頭救下他的小命,更何況一些瑣事的爭執打鬧根本影響不了彼此心中的那份感情,畢竟他和我一樣都倒黴的在為破除遺古金幣的邪惡詛咒所掙紮,他早就已懂得兔死狐悲的教訓。
唐琳拿出所有的紙巾準備止血應急之時所需,她一邊用手中的紙巾不停的擦拭著我額頭處的汗水一邊用另一隻手按扶在我的手臂上,臉色神情充滿了關切憐惜之情,深情的雙眸中不住的滑落出兩行泉湧般的眼淚,她在努力的控製著自己,她完全不想她所哭出的聲響給我帶來任何的壓力。
鐵男仔細的打量著我左肩膀處的傷口,雖然“人皮僵”的利爪並沒有完全抓刺進皮膚內層但表皮處的一層傷口卻有寸長,在被“人皮僵”利爪抓撓過的傷口處皮肉分別向兩側翻轉,此時鮮血仍舊不住的外流,透過鮮紅的血液隱約可見傷口處的皮肉有些暗色泛黑,顯然具有毒性,不過萬幸“人皮僵”的手爪指甲上的毒性並不是很大,否則此時的我早已毒發斃命。
鐵男深吸了一口氣後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雖然這種不人道的方式很殘忍但情況所迫也隻得硬著頭皮狠下心腸去做,他必須將寸長的傷口處的兩側皮肉全部用匕首割剜掉,不然皮肉的傷口處很容易感染腐爛,而且傷口處的毒性也很容易隨著血液流通將這種毒性運轉到心髒,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為了保住我的性命隻得出此下策,盡管在這個割剜皮肉的過程中缺乏麻醉、消毒、縫合傷口等等醫療措施和手段,但總比我就此放棄等死要強很多,此時的我們已經無法顧忌割剜後的傷口會不會感染炎症、在割挖的過程中會不會導致失血過多從而發生的休克等等一係列的問題,對於我們而言,這根本就是一場賭注,所謂謀事在人,成事靠天,在這一刻,我的生死存亡隻能寄望於老天爺的眷顧了。
我索性閉起了眼睛嘴巴緊咬著內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呻吟,我很明顯的感覺到鐵男手中的匕首已經在我的皮肉上割刺著,這是一種疼痛鑽心的淒慘感覺,由於鐵男手中的匕首遠遠不如手術刀的鋒利,所以鐵男每一次用匕首的刃頭割刺進皮肉內都會很用力,而且被匕首割刺過的皮肉處很快就會外溢出大量的鮮血,這些鮮血泉湧般的遮擋住將要割刺皮肉的位置處讓人很是頭疼,盡管唐琳不住的用紙巾捏按住傷口卻仍舊很難阻止皮肉中鮮血的外湧,此時的她沒有更有效的辦法去控製傷口處血液的外溢,因為左後肩膀的傷口處屬於肩胛骨和後脊骨的相連位置,在這個讓人頭疼的位置上根本就沒可能勒緊血液的靜脈和動脈以控製血液的流通。
四眼強很負責任的死用雙手死死按緊我的雙臂,此時的他幹脆閉起了眼睛,他很害怕瞧見這種皮肉翻滾的血腥場麵,而一旁的唐琳一邊忙著在傷口處幫忙止血一邊抽空替我擦拭額頭上汗水,盡管沒有任何言語但她仍舊淚流不止,一臉的關懷痛心之情無任何的掩飾。
我用力的咬嚼著口中的內衣以減輕肩部皮肉被割刺的疼痛,由於疼痛難熬使得我嘴巴裏外溢出了大量的口水,我一直在暗自鼓勵自己一定要忍耐堅持,我反複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叫喊出聲響,否則不但影響了鐵男的情緒,而且很容易加重唐琳內心中的自責,我完全不想被自己的懦弱所擊敗。
鐵男此時已經將我左肩膀處傷口四周的皮肉都已割刺開,餘下的任務很簡單但同時也很殘忍,那就是他必須在瞬間將傷口四周割刺開的皮肉用力的割剜掉,這種割剜所要求的難度很大,其精髓便是穩、準、狠,這對一向成熟穩重的鐵男是種挑戰,因為他必須在瞬間狠下心瞧準傷口皮肉間的相連處然後用匕首進行重力割剜,這個看似簡單輕易的過程容不得半點心慌手軟,否則第一次割剜不成功必然會導致我的二次遭罪,況且以我目前的精神狀態能否堅持到二次割剜還是未知,在這種情況下鐵男不敢出現任何的差錯。
“啊!”雖然嘴巴裏咬嚼著內衣但我仍舊叫喊出了聲響,此時的我渾身不住的顫抖抽搐,我甚至很清楚的聽見了我口中咬磨牙齒的聲響,盡管鐵男割剜皮肉的速度很快,但皮肉連心的劇痛仍舊讓我無法控製,若不是騎爬在我身上的四眼強拚盡全力死死的按牢我的雙臂,相信我一定會被這種鑽心的疼痛刺激得蹦跳起來,在這一刻,我仿佛遊走在地獄的邊緣,我的雙眼開始模糊,墓穴地麵上似乎出現了一個偌大的黑洞,黑瞳內一雙雙怨鬼的手爪在拚命的向我抓撓著,我似乎喪失了意識,隻有傷口處的劇痛能讓我略微感覺到一點點的真實。
急促的喘了幾口粗氣後我的頭部摔貼在墓穴的地麵上,此時的我已經被劇痛刺激得人事不知,見此情形後唐琳連忙慌張的捧抱住我的頭部大聲呼喊著我的名字,她被這種突然的變故嚇蒙了頭腦,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她的腦子裏滿是愧疚和自責,她極度害怕我會出現任何的意外,對於她而言,我的離世將是一種終結,這是一種情感的終結,同時也是生命的終結。
“繼續止血!他隻是暫時性的昏死!”鐵男摸了摸我的鼻息後麵色沉重的說,他很清楚失血過多和肉體的劇痛都會造成這種假死的休克狀態,在這種情況下適時的止血就變得尤為重要,如果在短時間內不能控製住血液的外溢流通那麼等死將是我唯一的下場。
得知我隻是暫時休克後唐琳很是激動,她連忙胡亂擦了擦臉部的淚水然後拿起大量的紙巾牢牢的壓按在我的傷口處,一旁的四眼強雖然很害怕這種血腥的場麵但在如此情況下隻得硬著頭皮幫忙壓按著傷口,盡管這種止血的土辦法很不科學但效果卻還不錯,況且在這個缺乏醫療用品的陰墓幽陵中這也是唯一能夠控製血液流失的方式。
鐵男用力將彈夾中的一枚子彈的彈頭擰下,然後將子彈內的火藥均勻的撒揚在我肩部的傷口處,然後掏出衣袋中的打火機迅速在傷口處點燃,這種方式雖然很痛苦但能減緩傷口處的血液流失同時也起到消毒的作用,而且還能控製傷口處皮肉的發炎潰爛和感染,對皮膚傷口處的恢複也有一定的作用。
我再次被一陣鑽心般的劇痛所折磨,此時的我已經被傷口處火藥的燃燒所帶來的劇痛而恢複了意識,被火藥燒灼過的傷口處就像一枚利刃一樣刺進我的心髒讓我頓時感覺痛不欲生,我顫抖著身體不住的大口喘著粗氣,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發出呻吟的聲響,甚至我感覺此時的我就連呻吟的力氣都已沒有,我隻能清醒的意識到我還活著,除此之外便是撕心揪肺般的痛楚在身體上肆意的蔓延。
待我逐漸恢複了意識後唐琳和四眼強合力將我的身體扶坐在墓穴的牆角處,雖然肩膀的傷口處的血液已經不再泉湧般的外溢但是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仍舊讓我很難熬,此時的我手腳酸麻得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由於地下墓穴內的溫度很陰涼使得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著冷顫,見此情景後唐琳連忙拿起我的探險服小心翼翼的披掛在我裸露的身上,並時不時的擦拭著我額頭上的汗水和嘴角處的口水。
“傻妞!哭什麼呢!我這不是活過來了嗎!我剛才夢見閻王爺了,他說我的陽壽未盡,還未娶老婆生小娃呢,還說我沒事盡給他老人家添亂,一不高興就把我又給踢回到陽間了!”我有氣無力的笑了笑說,望著唐琳一臉的淚水我雖有心替她擦拭卻無奈雙手酸麻的沒有任何力氣,雖然看見唐琳為我如此落淚讓我很是不忍但我的內心卻很是欣喜,我完全沒有想到唐琳會如此在乎我的生死,單憑這一點我就感覺剛剛的疼痛很有價值,盡管肉體很遭罪,但心裏卻很欣慰。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都恨不得剛剛承受痛苦的人是我!如果你有任何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唐琳望著我哽咽著聲音說,急促的淚水無法控製的奪框而出。
“媽的!我還以為你掛掉了呢!簡直嚇死我了!”四眼強略微有些激動的說,這個猥瑣的家夥的眼角處有些濕潤,真摯的表情無任何的掩飾。
“如果我死了你肯定會很孤單!所以我得堅持活著養好氣力繼續欺負你!小時候算卦的瞎子先生就說過我的麵相是富貴相,不但壽命將高達八十歲,而且妻妾成群、子嗣繁多,還說就連將來伺候我的丫頭都得是清一色的大屁股美女!”與鐵男對視一笑後我便跟四眼強胡鬧的開起玩笑來,對於鐵男的施救我沒有任何的言語,我很了解鐵男的個性,他很反感那種虛偽客套的感激,況且我和鐵男的過命感情也根本就不需要這種多餘的做作。
鐵男見我已無生命之憂後便徑自一人走向墓穴深處的牆角邊,原來在這個墓穴深處的牆角邊築有一道鐵製門,由於先前遭遇的四隻“人皮僵”吸引了我們所有的注意力所以此時方才發現這處設置,遠遠瞧去這處長寬均為一米有餘的鐵製門並不時十分厚重,全門由一層精致薄鐵所製成,鐵製門上黝黑無光,隱約可見一些雕刻後的裝飾圖文,或許是墓穴內年久沒有空氣流通使得鐵製門上鏽跡斑斑,似乎在見證著數千年曆史斑駁後的幽靜與滄桑。
鐵男將身負的繩索纏係在鐵製門的把手處開始用力拽拉,很快,鐵製門伴隨著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響被緩緩打開,這種輕而易舉的收獲讓鐵男很是意外,他原本打算隻是試探下鐵製門是否暗藏有機關設置然後再決定開啟的方式,卻不料完全沒有浪費太多的氣力便已達到目的,為了確保安全,在鐵製門開啟的過程中他盡量的將身體的位置保持在安全距離內,冷靜謹慎一直是他的行事方式。
數分鍾過後,確定鐵製門無任何的凶險後,四眼強舉起了墓穴地麵上的強光探照燈緩步走向鐵製門的附近,透過強光探照燈的燈光照明他很仔細的打量著鐵製門內的景象,原本這種探查應該是我份內的工作,但在這種情況下四眼強也隻得硬著頭皮頂了上去,雖然他生性一向膽怯懦弱,可是此時的情況根本由不得他做主,他也完全沒有勇氣去厚著臉皮將這項工作拜托給唐琳去冒險,這個猥瑣的四眼家夥很識相的知道在這個陰墓幽陵中廉恥的重要性。
“我的老天!好大的一條河!”四眼強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很是驚奇的大聲叫喊了起來,模樣神情顯得很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