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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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偌!!”西嵐撐扶著玖樂在祈欽館門前大叫。
“大清早鬼叫什麼!”欽偌揉著耳朵從門裏蹭出來,一瞬間想起西嵐隻叫他庸醫,一愣,就看見西嵐撐著玖樂,閃身接過昏迷的玖樂,“中毒?!怎麼回事?!”
“快看看有沒有的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欽偌眉間有了怒氣,聲音不自覺地拔高。
西嵐煩亂地道,“別問那麼多了,快看看她有沒有事?”
“為什麼你每次出去都是一身傷回來?為什麼玖樂追你出去會中毒?!你給我說清楚!”
“我現在告訴你有什麼用?我告訴你玖樂的毒就能解了?你是大夫,你要做的是怎麼才能救她,而不是追問我發生什麼事!!”
欽偌憤怒地充滿警告意味地指著西嵐,轉身抱著玖樂進了內堂。
西嵐深吸了幾口氣,卻於事無補,身子依舊是顫抖的厲害。為什麼會中毒?因為她西嵐才會中毒的!
西嵐拎起井邊的水桶,將冰冷的井水一股腦地從頭頂澆下來。她需要絕對的冷靜,泗尤府中到底是誰要治她於死地?竟然不惜投毒?也不怕敗壞泗尤的名聲?還是,這些日子裏發生了什麼變故?
全身濕漉漉地被冷風吹過,不禁打了個冷戰,不能留在這了,沒確定玖樂死活他們一定還會再來!不能再讓玖樂受傷!
她走了兩步,停了下來。好安靜,連鳥鳴蟲吟聲都沒有。西嵐沉默,他們追來了。
空蕩蕩地庭院忽地刮起寒風,吹得稀西嵐潮濕的衣服獵獵作響,她一步步走出院外,手裏握著的是玖樂的碧漯劍。劍尖斜點,不管她現在有多麼痛苦多麼自責,她惹的禍,當然由她來善後!
“在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西嵐的聲音冷澀,想枯木一樣幹涸,右手腕微轉,一步向前,借力躍上竹尖提劍斜劈。短暫的靜謐,十數根手腕粗細的竹節被一劍削斷,倒下的一霎那幾道綠影掠出,輕盈地落在空地上。
“有膽出來了?”西嵐從竹尖飄下,看著嚴陣以待的五個人,左手微張,五根明晃晃的短刃從指尖竄出,“還有五個人,都給我滾出來!”西嵐怒喝的話音未落,林間就走出了同樣身著綠袍的五個人,中間有一個略微矮小的人竊喜地自言自語道,“原來不過是個替代品……”
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替代品?什麼替代品?一種莫名的危機感籠向措手不及的西嵐,不禁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女子步出眾人,拽下長袍,露出與西嵐有些相似的麵容。西嵐心底空了一拍,她就是千魂心裏的那個人吧。猛然間疑惑迎刃而解,她向前一步,“解藥!”
紛雪冷笑,眉間有諸多怨恨,“解藥?笑話!你霸占千魂哥哥這麼久,我憑什麼給你解藥?”
西嵐眼角危險的一垂,矮下身形猛地竄出,霧影上前護主,與西嵐兵刃相交。
西嵐一劍逼退兩名霧影,寒光襲來,她抬起左手擋住劍刃,右手回刺,“叮”地一聲,雙方勢均力敵,各自向後躍了一步,霧影見有機可乘,一擁而上,西嵐以一敵八,勉強支撐,漸漸的也落了下風。
遠遠觀戰的另一位霧影之主緩緩拔劍,想是下定決心似的刺向西嵐背後空門。西嵐冷笑,一劍幻出數道殘影射向偷襲者。來者驚呼:“禦風劍訣!”
西嵐聽到驚呼聲勉強改變劍路,從來者頸邊險險地刺出,接著一掌擊退了他,回劍擋住霧影的攻擊,“是又如何?騙你又如何?”西嵐說得譏誚,“你為我命而來,不早就應該知道禦風劍訣在我手麼?”
戊曲扔了長袍,立在當場遲疑著卻不在上前,他知道,西嵐是聽出他的聲音才手下留情的,不然自己不死也該受了重傷。
紛雪見戊曲停住不攻,抬起手臂,一道寒光瞬間襲向西嵐,西嵐雖是所察覺,奈何霧影拚著兩敗俱傷死守住她的去路,隻得堪堪轉身,箭矢已然射進她的臂彎,而此時霧影的攻擊已經劈向無法招架的西嵐。
一聲長嘯由遠及近,隻不過眨眼的瞬間,一襲黑影“叮”地架住劍刃,西嵐捂著左肩後退,任千魂和八人鬥在一起,千魂暗殺多年,招招狠絕,僅僅七八回合就有三人見血,生死未卜。
戊曲一驚,喝道,“住手。”霧影聽令後撤。千魂護在西嵐身前,一連陰鬱,沒有注意到紛雪的存在,也根本沒有向那邊看過一眼,西嵐受傷讓他憤怒。
“……千魂哥哥……”紛雪壓下心中繁複的感情,怯生生地喚著千魂的名字。
千魂身子一僵,緩緩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