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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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衣布人看著眼前的房子好一會兒才悠悠地說道:“靈狐一族的使者,千萬不要讓我失望。”說著,伴隨夜風嗬嗬直笑。
屋內,正看著晚報的令狐清好象察覺到一絲不安的氣息,不由自主地朝窗外看了看,最後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讀報紙。
“爸,吃飯啦。”一個小腦袋從飯廳裏探出來。
“來了。”令狐清放下報紙,慢慢地走向飯廳。
一進飯廳就看到暗夜和獨孤雪擺弄著餐桌。
看著暗夜出自內心的笑容,絲毫沒有警惕的眼神,讓令狐清心裏一顫。
“爸,還站在那啊,快過來吃飯啊。”我盛好飯,抬頭就看到呆呆的令狐清。
“恩。”走上前去,看了眼獨孤雪便安靜吃飯。
我頂著一個鳥巢(小楓:不是北京那個)哼著小調走回房間。
還沒有走到門邊,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水遊給了我什麼紫光的力量,突然感到有危險,順著隱隱約約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心裏的警覺不由得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輕情地打開門,沒有異樣。當我把房門關上,房間馬上變成森林。
“誰?”我站在原地不敢動,目光卻如雷達一般四處搜尋。我的神經告訴我,這裏有一個很厲害而且很恐怖的人在。“出來!”
“嘭”的一聲,一給白光球朝毫無時間做自我防備的我飛來。
我心中一緊,身體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到一棵粗大的樹幹上才停下來。
“靈狐一族的紫光使者這麼脆弱?!失望實在令我太失望了。”一個聲音從陰暗的樹陰中走出來。
“你是誰?”我很想爬起來,可是力不從心又倒下去。
“你,太無趣了。”
月光隻照到那個人的下一半,上一半隱藏在黑暗之中。但是,就算他站在月光之下,我還是不能看到他長啥樣。你看他穿著,一塊黑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我敢打賭這個人要不是得了麻風病就是沒臉見人。嗬嗬,現在什麼時候了,我居然還有時間猜測他裹住自己的原因。
“哼!一個大男人居然欺負一個隻有十歲半的小女孩,真不害臊!”
“哦?你雖然很沒有用,可是你那張嘴還很厲害的。可是,你當真隻有十歲半?”黑衣布人不屑地笑。
“當然!”雖然我現在的心智不止十歲半,可是我的身體的確隻有十歲半啊。所以,綜上所述,我不算撒謊也不算說實話。
“嘖嘖嘖,原本以為你會有什麼花招,沒想到你隻是會撒嘴皮子,”黑衣布人“呼天搶地”地“哀號”,“不如我好心一點,幫靈狐一族解決了你好讓他們從新選。”說著,他緩緩抬起手,手心慢慢地凝聚謠言的白光,白光慢慢地變大,更加耀眼。
眼看就要向自己飛來,可身體好象被定住一樣動不了。
難道今天就要喪命在這個衣著古裏古怪黑不溜秋的怪人手上?
條件反射地閉上雙眼,等待閻王爺的使者來接我去喝下午茶。
等了許久,沒有預期的疼痛。
咦?
沒事?
有點不大相信地睜開雙眼。
“爸?”
令狐清蹲在我前麵,擋住了白光。
“令狐清,你以為以你的力量能跟我對抗嗎?”說著,黑衣布人充滿不屑,可手上的工夫毫不減弱。掌心的白光更加耀眼。
“小夜子,快用空間轉移,這裏我還能支持一會兒。”令狐清沒有回頭,可我知道他支持不了多久。
“爸……”
“快點!”令狐清催促。
“我……”我怎能丟下自己的父親自己逃命呢?而且這個還是救我疼我愛我的父親,是他給了我新的生命,新的生活,新的命運。
“嗬嗬……令狐清,你這是維護你們靈狐一族的使者還是維護你唯一的女兒?”
令狐清咬牙徹齒擠出一句:不用你管!
“哦,這麼說,是因為她是使者的身份了?”黑衣布人略帶憐憫的目光掃過我,痛惜道:“你真是可憐。”
使者?又是使者?難道令狐清把我從千年前帶到這裏來就是因為我是靈狐一族的什麼爛使者?
我現在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小夜子,雖然我抱著你是使者呼喚你來,但是,你是我令狐清唯一的女兒!”令狐清終於回過頭看我,眼神沒有絲毫的隱藏,充滿的是父愛而不是保護使者的神色。
“這麼說,你讓我來這個世界是有目的的了?”雖然我能感覺到令狐清慈父的眼神,但是,欺騙,我最不能原諒的就是欺騙!所以,我慢慢地爬起來,雙眼怒瞪著令狐清。
令狐清原本就是不是黑衣布人的對手,而且在對抗的時候分神是施法者的大忌。毫無疑問,令狐清被拍飛到一邊。
“你叫小夜子?好可愛的名字。”黑衣布人走向我,在月光之下,我隱約看到了他堪稱完美的下顎,性感的雙唇。
“需不需要我幫你解決這個欺騙你的人,哦不,狐?”
我呆呆地站著,收回目光轉向夜空。
“你不出聲我就當你同意了。不過,在解決令狐清前,我送你一程,好讓靈狐一族另選他人。”說著,一道白光向我飛來。
算了,結束也許是一件好事。
閉上眼,等待著。
誒?
“爸?!”
令狐清抱住我,背後毫無靈氣保護。
“小夜子,雖然我呼喚你來是族裏的任務,但是,更重要的是,你、是、我、和、雪、的、女、兒!”
我的瞳孔瞬間放大。
不是因為我是什麼使者的身份?不是使者的身份而保護我?!
“令狐清!你這樣保護她,你不要命了嗎?”黑衣布人手回手,驚道。
令狐清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爸!”我連忙扶住他。當看到令狐清的後背,我的腦袋完全空白,“爸,爸,你支持住,我幫你療傷。”說著,我使用還不是十分熟練的法術。
“別管,快走。”令狐清低聲說道。
“是不會一個人回去的,要走一起走!”說著,手上的白光加強了許多。
“真感人。”黑衣布人不合時宜地插進來,“但是,你們誰也別想活著回去。”
黑衣布人正要開始攻擊,發現周圍發生了變化。
掃了四麵一眼,發現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好象又發生了變化,再看向那邊的兩個人時,不由大吃一驚。
原本的白光變成了淡紫色,令狐清身上的傷慢慢地愈合。
原來純黑的眸子變成翡翠綠,烏黑垂耳的短發如今是齊肩的金發,全身都裹在淡紫的光芒之中。
黑衣布人吃驚,令狐清更加吃驚。
“原來真的是你……”黑衣布人喃喃說道。
“就算你是來自黑暗的人,但也不能隨便傷害別人的親人。隨便踐踏他人的生命,不理會他人的感情,為的是自己的興趣,”暗夜一抬頭,逼視黑衣布人,黑衣布人不覺間後退一步,“你要受到天的懲罰!”
說完,一道強大的淡紫光照亮了黑暗的森林。
一棵粗壯的大樹攔腰折斷。
“好強大的力量。看來,我第二次判斷失誤了。”黑衣布人慢慢爬起,對渾身氣勢逼人的暗夜說,“小夜子吧,你,真的很有趣!”說著,退隱在黑暗的樹林深處。
俗語說,人一走茶就涼。可是對於暗夜來說,人一走,自己就倒。這不倒下拉嗎!
昔朝倒在床上,原來聰明伶俐可以如計算機高速運轉的腦子現在如一堆糨糊中毒的電腦。
“小朝,別溫書了,快下來吃飯。”門外傳來媽媽的叫聲。
“……”還處於呆滯中的昔朝不理不睬,一手扯過被子把自己包成粽子。
“小朝?”房門被打開,“小朝,你生病了?”
昔朝的媽媽輕輕地扯開被子,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沒有發燒啊,小朝,快起來。”
“媽,我想睡一會。”昔朝不情不願地低語。
“哦,醒來時記得吃飯。我把你那份放在冰箱裏。”
“恩。”
媽媽為昔朝蓋好被子,閡上門。
等媽媽走後,昔朝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呆呆地看著。
腦海中時不時響起那個黑衣布人的話。用力甩了甩,可畫麵卻跳到夕陽餘輝照耀的路上。想起那個吻,心情更是鬱悶到極點。
無緣無故不清不楚地,自己的初吻就那樣沒了,可為什麼自己的初吻被一個男生奪走,那個人還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死黨。
嗚嗚……欲哭無淚啊!
再次蒙過頭。
森林中的湖邊。
黑衣布人跪在湖邊,黑衣黑影和樹林融為一體。月,從雲朵裏爬出,散發著皎潔的清輝。
“咳咳,好強的法術!”黑衣布人咳了幾聲,忍著疼痛。
“真是難看!不過還真的小看了那個小夜子,”說著,又咳了幾下,“不過,戲會越來越精彩了。”
目光從湖麵投放到朗朗夜空之中。
空中的月亮並不是圓月,也不是鐮刀。肯能隻到初九十的日子,反正不圓也不彎,但是揮灑的清輝毫不輸給十五月明十六圓的明月。
漆黑的夜空似乎都被殘月照亮,星星已經隱退到天邊,整一幅圖畫是那麼的寧靜。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輕拂。
我緩緩睜開雙眼,進入眼簾的是令狐清擔憂又放心的臉。
“啊!”我嚇得向後退了退。
誒?渾身又累又疼,每一寸肌肉好象都被碾過一般,疼得叫囂。
“你終於醒了?!”
“你沒事不在房間裏睡覺跑到我房間裏幹嘛?”我動了動身體,問道。
“你……都不記得了嗎?”令狐清不太確認地問。
“記得?”我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我好象洗完澡就回房間,結果一進房間就被帶到一個森林裏。然後有一個衣著古裏古怪黑不溜秋的人攻擊我,然後,好象令狐清來了,接著,接著,想不起來了。
“忘了很多。你來到森林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那個黑衣布人呢?”我無奈地把目光投向令狐清。雙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早點休息吧。”令狐清把我按下,蓋上被子。
等到令狐清走後,我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發現自己有點渴便滑下床到廚房倒水喝。
誒?老狐狸的房間怎麼還亮著燈?不是在……
嗬嗬,想YY了。
我點著腳尖,輕悄悄地如小偷一般溜到門邊。
呃?門不但緊鎖而且還布置了結界。不過,老狐狸百密總有一疏,,千裏馬也有失踢的一天。他這個結界雖然強,但是唯一的缺陷是門下透著燈光的門縫。
所以,某人小心翼翼地毛毛蟲一般趴在地上,結果剛趴下來門就開了。
“你在幹什麼?!”令狐清衣著整齊地站在門前。雙眸如兩把利劍向姿勢古怪臉色蒼白的某人砍過去。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偷雞不成虧把米。
“沒、沒什麼。”我迅速地跳起來,“我、我去喝水。”說完,火燒屁股般跑到廚房。
“你,沒事吧?”令狐清跟著來到廚房。
“噗……”
“……”
“……”
“對、對不起。”我連忙衝到浴室抓出一條毛巾。
“這條是你的。”令狐清提醒道。
“誒……”
欲哭無淚啊啊啊……
“媽媽在嗎?”呃,這不是廢話嗎?三更半夜的不在房間難道和自己一樣做偷窺狂?
“好好休息吧。”令狐清丟下這麼一句就走了。
我愣在原地,看著那身影消失才回過神來。
拍了拍腦袋,放下杯子,走回房間。
睡一覺吧,明天的“非人生活”就要開始了。